于是慕黎回以她从容的笑：“不用道歉，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我们公平竞争就好啦。”
然而投票那天，慕黎刚来到学校，便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经过她的同学都用异样的眼神偷瞄她，窃窃私语像蛛网般缠绕在身后。
走进教室，慕黎正要像往常一样和齐辞青打招呼，却见他径直越过她走上讲台，声音冷淡。
“人齐了，大家现在可以开始投票了。”
慕黎只能把话咽了回去，默默回到座位。
片刻后，随着齐辞青一票一票地念出纸条上的名字，慕黎的心也逐渐地沉了下去。
她居然和许念念打了个平手！
正不安着，许念念却突然出声：“老师，现在平局了，又该怎么算呢？”
班主任环视一圈，恍然想起：“齐辞青，你光计票去了，还没投票吧？”
“你的这一票，你要投给谁？”
慕黎暗自松了口气。
若是之前的齐辞青，她不敢说他会投给自己。
但这些天，她自认和他应该称得上朋友了。
慕黎仰起头，对上齐辞青的眼。
正要笑，却见他缓缓瞥开目光，毫不犹豫道：“我选许念念。”
慕黎的笑顿时僵住了，尖锐的掌声席卷而来。
这一瞬，她好像被狠狠推下了深渊。
放学后，慕黎面色苍白地追上齐辞青。
奖学金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他又变回了从前那个讨厌她的齐辞青？
他们不是已经是朋友了吗？
“齐辞青！”慕黎在校门口拦住了他，“为什么不选我？”
可齐辞青看她的眼神，比从前更冷漠。
“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将慕黎钉在原地。
看着齐辞青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她才终于明白。
这些天的温暖，不过是一场终将醒来的美梦。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慕黎努力安慰自己。
没关系，存折里还有积蓄，只要寒假再多打几份工，学费总能凑齐的。
可是当慕黎拉开抽屉的瞬间，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存折，不见了。
跪在书桌前，慕黎疯了似的将抽屉里所有东西倒出来，东西散落一地。
可是没有，哪里都没有。
慕黎起身冲出家门，跑去牌馆找慕母，她想问慕母今天有谁进过她房间。
可刚走进牌馆，慕黎整个人便如遭雷击——
她的存折，就那样随意地摊在慕母手边。
慕黎冲上前抢过存折翻开。
最新一条记录刺痛了她的眼睛：取款四千三百九十八块。
慕黎抓住慕母的手臂，连声音都在发抖：“妈！钱呢？我的钱呢！”
慕母不耐烦地甩开她：“什么你的钱，那是我的钱！我还没问你哪来的胆子敢背着我藏钱呢！”
她朝牌友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牌：“等着，这把我肯定翻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