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婚书后,冷情侯爷跪求我回头

撕婚书后,冷情侯爷跪求我回头

丑丑的云宝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崔凉云芙蓉 更新时间:2025-12-27 20:20

《撕婚书后,冷情侯爷跪求我回头》这是丑丑的云宝的一部耐人寻味的小说,小说情节很生动!主角是崔凉云芙蓉,讲述了:这种疏离,比任何哭闹都让他心慌。崔凉深吸一口气,抬步走了进去。脚步声惊动了云芙蓉。她抬起眼,看见……

最新章节(撕婚书后,冷情侯爷跪求我回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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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边关的回信来得比预想中快。

    第七日黄昏,榴娘捧着信一路小跑进西院时,云芙蓉正在廊下喂那缸锦鲤。鱼食洒下去,几尾红鲤争相抢食,搅得一池春水波澜不断。

    “姑娘!将军回信了!”榴娘气喘吁吁地将信递上。

    云芙蓉放下鱼食罐子,接过那封沉甸甸的信。信封上父亲熟悉的笔迹让她指尖顿了顿,但很快恢复平静。

    她拆开信,展开信纸。

    父亲的字迹遒劲有力,透着一股武将的直率:

    【吾儿芙蓉见字如面:

    来信收悉,为父欣慰。汝能想通,是云家之幸。宋世子砚之,少年将军,文武双全,品性端方。为父在边关与他有过数面之缘,确为良配。

    婚事已与宋家商定,三月初八,宜嫁娶。为父已奏请圣上,准我回京送女出嫁。定为你备足十里红妆,让我儿风风光光出阁。

    另,汝所言主婚之事,正合我意。侯爷照拂你多年,恩重如山。此番主婚,既全礼数,亦表谢意。为父已另修书一封送往侯府,邀侯爷为你主婚。

    吾儿勿忧,一切有为父安排。

    父字】

    云芙蓉将信看了两遍,然后慢慢折好。

    三月初八。

    今日是二月廿一,还有十六天。

    十六天后,她就要披上嫁衣,嫁给一个只见过画像的男人。

    “姑娘……”榴娘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将军怎么说?”

    “很好。”云芙蓉将信收进袖中,转身往屋里走,“婚事定了,三月初八。父亲会回来。”

    榴娘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这些天姑娘太安静了。不哭不闹,甚至不再提起侯爷。每日就是看书、刺绣、喂鱼,平静得让人心慌。

    可榴娘知道,那平静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榴娘。”云芙蓉在书案前坐下,“替我研墨,我要给宋世子回信。”

    “回信?”榴娘愣了愣,“姑娘要与宋世子通信?”

    “既已定亲,自然该有往来。”云芙蓉的声音很淡,“况且,有些事,总要提前说清楚。”

    她提笔,这次没有犹豫。

    【宋世子钧鉴:

    蒙君不弃,愿缔姻缘。芙蓉深谢。

    婚事既定,有些话当提前言明。芙蓉自幼失恃,长于侯府,蒙侯爷照料,恩同再造。此番出嫁,侯爷将为主婚,全照拂之恩。

    芙蓉自知蒲柳之姿,难配君子。唯愿婚后恪守妇道,相夫教子,不负君意。

    另,听闻世子好棋,芙蓉略通一二。若蒙不弃,他日可手谈一局。

    云芙蓉敬上】

    写完后,她吹干墨迹,装进信封。

    “派人送去宋府。”她说,“记住,要光明正大地送,最好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云家**与宋世子书信往来,以礼相待。”

    榴娘接过信,手指有些发颤:“姑娘,您这是……要做给侯爷看?”

    云芙蓉抬眼看了榴娘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榴娘心头一跳。

    “去做事。”她说。

    榴娘不敢再多问,躬身退下。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云芙蓉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中那缸锦鲤。鱼还在欢快地游着,不知即将到来的命运。

    就像从前的她。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是一个春天,她刚被接到侯府。那时候崔凉刚刚承袭爵位,在朝中处境微妙。

    她因为想家,夜里偷偷哭。崔凉发现后,没有安慰她,而是带她到后院,指着一缸锦鲤说:“芙蓉,你看这些鱼。它们以为这缸就是全世界,游得很快活。可它们不知道,这缸是别人造的,水是别人换的,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她当时听不懂,只顾着抽噎。

    崔凉蹲下身,擦掉她的眼泪,声音很轻:“所以不要做鱼。要做就做执竿的人,掌控自己的命运。”

    现在她终于懂了。

    她不做鱼了。

    她要执竿。

    静远斋里,崔凉也收到了云将军的信。

    信是傍晚送到的,他正在与几位幕僚商议朝事。陈锋捧着信进来时,神色有些古怪:“侯爷,边关急信。”

    崔凉拆开信,只看了几行,脸色就变了。

    “……邀侯爷为小女主婚……全多年照拂之恩……”

    主婚?

    他握着信纸的手指收紧,骨节泛白。

    “侯爷?”一位幕僚察觉到不对劲。

    崔凉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退下。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他猛地将信拍在桌上,震得茶盏叮当乱响。

    “好,好得很。”他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云芙蓉,你真是……好得很。”

    陈锋垂首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他知道侯爷这些天情绪不对。自从云姑娘开始议亲,侯爷就变得阴晴不定。书房里值夜的下人说,好几次深夜,侯爷都独自站在西院外,一站就是半个时辰。

    “她人呢?”崔凉问,声音冷得像冰。

    “云姑娘……在院里。”陈锋低声说,“方才,还派人往宋府送了信。”

    崔凉猛地抬眼:“什么信?”

    “说是……与宋世子往来的书信。”陈锋硬着头皮说,“送信的小厮特意绕了远路,从东市走,碰见熟人就说是给未来姑爷送信,闹得半个京城都知道了。”

    “啪”的一声。

    崔凉手边的茶盏摔在地上,碎瓷四溅。

    他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那双总是温润含笑的眼里,此刻翻涌着骇人的怒意,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

    “她故意的。”崔凉一字一顿地说,“她是做给我看的。”

    陈锋不敢接话。

    崔凉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兽。良久,他停下脚步,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那怒意已经被强行压下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至少表面如此。

    “备车。”他说,“去西院。”

    “侯爷,这个时辰……”

    “我说,备车。”

    陈锋不敢再劝,躬身退下。

    马车驶过侯府的长廊时,天色已经暗了。廊下点起了灯笼,昏黄的光映在崔凉脸上,明明灭灭。

    他想起七日前,云芙蓉来书房找他。他当时正与陈锋说话,她应该……听到了吧?

    那些话,他不是真心的。

    至少不全是。

    是,他利用了她在府中的存在来麻痹那些盯着侯府的人。一个寄居的孤女,确实是最好的掩护。但他对她的感情……

    崔凉攥紧了拳。

    马车在西院门口停下。他下了车,却站在院门外,没有立刻进去。

    院子里很安静。廊下挂着几盏风灯,照着那株光秃秃的桃树——花已经谢尽了,只剩下绿叶在夜风里沙沙作响。

    他看见云芙蓉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却很久没有翻页。

    她穿着家常的藕荷色褙子,头发松松绾着,插着一支他从没见过的赤金凤簪。烛光映着她的侧脸,柔和而沉静,却透着一股疏离。

    这种疏离,比任何哭闹都让他心慌。

    崔凉深吸一口气,抬步走了进去。

    脚步声惊动了云芙蓉。她抬起眼,看见他时,眼神有瞬间的波动,但很快恢复平静。

    她放下书,起身,福了福身:“侯爷。”

    这个称呼,像一根针,扎进崔凉心里。

    他停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声音尽量放得温和:“这么晚还不歇息?”

    “在看会儿书。”云芙蓉的声音很轻,“侯爷怎么来了?”

    崔凉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往日的依赖,哪怕一丝委屈也好。可是没有。她的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不起半点波澜。

    “我收到你父亲的信了。”他缓缓说,“主婚的事……”

    “父亲在信里跟我说了。”云芙蓉打断他,抬起头,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得体的微笑,“这些年多亏侯爷照拂,芙蓉才能平安长大。如今芙蓉出嫁,能由侯爷主婚,是芙蓉的福分。”

    她笑得那么自然,那么真诚。

    可崔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芙蓉。”他上前一步,声音里带上了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我们谈谈。”

    “侯爷想谈什么?”云芙蓉依旧笑着,“是谈婚事准备,还是谈嫁妆单子?父亲说他会准备,但侯爷若有什么要添补的,芙蓉先谢过了。”

    “你知道我想谈的不是这些!”崔凉的声音提高了些。

    云芙蓉脸上的笑容淡了淡。

    她看着他,眼神清澈,却深不见底。

    “那侯爷想谈什么?”她轻声问,“谈这些年我对侯爷的痴心妄想?还是谈侯爷如何将我当作一枚棋子,安稳地放在身边?”

    崔凉浑身一僵。

    她果然听到了。

    “芙蓉,那些话……”他试图解释。

    “侯爷不必解释。”云芙蓉又笑了,这次的笑里带着淡淡的嘲讽,“侯爷说得对,我该明理,该明白侯爷为我安排的是最好出路。所以我想通了,我听侯爷的,嫁人。”

    她每说一句“侯爷”,崔凉的心就沉一分。

    “宋世子……”他艰难地开口,“你就这么愿意嫁他?一个你只见过画像的人?”

    “愿意啊。”云芙蓉的声音轻快起来,“父亲说他是良配,侯爷也说这是最好出路。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自然愿意。”

    她顿了顿,看着崔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更何况,嫁了人,我就不用再痴心妄想,不用再做那枚安稳的棋子了。这不是很好么?”

    夜风吹过,廊下的风灯晃了晃。

    灯光摇曳中,崔凉看见云芙蓉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是泪光么?他看不真切。

    他张了张嘴,想说不是这样的,想说他有苦衷,想说再给他一点时间……

    可是最终,他说出口的却是:

    “你……不后悔?”

    云芙蓉笑了。

    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刺骨。

    “后悔?”她轻轻重复这两个字,然后摇头,“不,我从不后悔。”

    她转过身,面向院子里那缸锦鲤。夜色里,只能看见水面的粼粼波光。

    “只是有时候我在想,”她的声音飘在风里,轻得像叹息,“如果当年我没有被接到侯府,如果我没有遇见侯爷,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崔凉站在原地,浑身冰凉。

    他想说,那我宁愿你从来没有遇见我。

    可是他舍不得。

    哪怕她现在恨他,怨他,用这种方式回应他,他也舍不得放她走。

    “芙蓉……”他声音沙哑。

    “侯爷。”云芙蓉回过头,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得体的微笑,“夜凉了,您早些回去歇息吧。婚事在即,您要主婚,还有许多事要忙呢。”

    她这是在送客了。

    崔凉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西院。

    脚步声渐渐远去。

    云芙蓉站在廊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垮下来。

    她抬手,摸了摸发间的凤簪。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清醒。

    还不够。

    这点痛,还不够。

    她要让他也尝尝,被当作棋子、被轻易舍弃的滋味。

    她要在他亲手为她主婚的那天,在他面前,对另一个男人说“我愿意”。

    她要他看着,她如何成为别人的妻子。

    夜风吹起她的衣袂。

    她抬头,看着漆黑的天幕。没有月亮,只有几颗稀疏的星子,冷冷地亮着。

    “崔凉。”她轻声说,声音散在风里,“这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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