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舟。”宋昭颜的脸从上方出现。
宋昭颜双眼猩红,拿西服盖在蒋泊舟身上。
她回过身想将那个老男人弄死,却发现人已经跑了。
宋昭颜猛地抱住蒋泊舟,安慰道,“没事了,我来了,不用害怕。”
蒋泊舟死死地咬着唇,却不肯哭出声。
宋昭颜让人送来衣服,给蒋泊舟穿好。
她怒气冲冲地带着蒋泊舟去找时奇,佣人却说时奇和蒋父都在医院。
蒋泊舟心里一惊,他慌张地说,“医院?我爸怎么了?”
佣人没有回答他。
宋昭颜拉着蒋泊舟上车,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蒋泊舟却只看到了身上盖着白布的父亲。
蒋泊舟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爸!”
他猛地扑到刚推出来的病床上,崩溃地问,“怎么回事?我离开的时候明明好好的,我爸怎么会死的?”
宋昭颜也眉头紧锁地问,“时奇,这是怎么回事?”
时奇在一旁红着眼睛说,“昭颜,他......他趁没人冲进我房间,想非礼我,他说我让他儿子去陪男人,他也要我承受一样的痛苦。”
蒋父虽然做生意,但一辈子儒雅,喜欢做慈善,除了早逝的母亲,二十几年来身边没有一个女人,更别说去非礼男人。
“你胡说!”蒋泊舟大吼着,“我爸不可能非礼你!是你诬陷他!是你害死他的!”
说着,蒋泊舟就疯了似的扑到时奇身前。
他猛地掐住时奇的脖子,“我要让你给我爸偿命!我要杀了你!”
蒋泊舟用尽全身的力气,额头上青筋暴起。
“放开!”宋昭颜大步过来,想扯开蒋泊舟,却发现根本扯不开。
眼看着时奇开始翻白眼,马上就没气了。
宋昭颜狠了心,摸到蒋泊舟手上,用力一抓,蒋泊舟的所有烫坏的皮肉,就直接连着结痂,被她活活扒了一层皮下来。
蒋泊舟大叫一声,痛得整个人倒在地上。
“泊舟。”宋昭颜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又不得不接住软下身体拼命咳嗽的时奇。
蒋泊舟的动静引来医生,他不停地呢喃,“报警,帮我报警。”
可警察来了之后,很快被宋昭颜动用关系打发。
她用的也是时奇那套说辞。
蒋泊舟泣血般地说,“不是!不是这样!我爸不可能非礼他,是他故意害死我爸的!”
但警察完全不理他,迅速结案。
蒋泊舟绝望地给父亲办了葬礼。
一大早,宋昭颜亲自开车将他送到墓园门口,安慰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你别怪时奇,他只是正当防卫,是你父亲先......好了,你进去吧,我在这等你。”
蒋泊舟一言不发地下车。
他用力关上车门,身体因为愤怒而轻颤。
他父亲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被宋昭颜说得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