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你个**。”虎毒尚且不食子，赵磊根本不配做人。见我态度坚决，
他放柔声音“老婆，你听话。曼曼急需用钱，程程的病我已经找到医生了，很快就能治好。
这笔钱，你先挪给曼曼用好吗？”“你住的房子是我还的贷款，你的车是我买的。
我每天累死累活在外面挣钱，你陪着李曼花前月下。你还有脸问我要钱。你配吗？
”我这句话，大抵是伤害到了他那脆弱的自尊。“我给你一天时间，要么给我铺子，
要么你再也见不到程程。”如果没了铺子，没有收入，我该怎么养活程程啊？
正当我犹豫不决之时，李曼给我发来程程的照片。他的大腿青了一大片，还有烟烫伤的痕迹。
“你要是不把铺子交出来，程程就得受更多的罪。我敢保证，
到时候他浑身上下绝对不会有一块好肉。”“畜生，你简直不是人。你要是敢伤害他，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赶到李曼家里“赵磊，你是孩子的父亲，你就让他被这女人虐待吗？
”“曼曼那么可怜，那么温柔，怎么可能会虐待人。那是他自己原本就有的伤，
怪不到曼曼头上。你污蔑谁呢？”简直不可理喻。我抱起程程，刚走出房门，就被赵磊拦下。
“你别想走。”纠缠中，我失足摔下了楼梯。脑袋刚好磕在尖锐的石头上，昏迷了过去。
04我想起了很多事，想起程程刚出生时，赵磊没日没夜地照顾他。他说“咱儿子啊，
将来一定是可造之才。一定非常聪明。”那个时候，我们很开心。从什么时候开始，
所有的东西都变了。曾经的美好，恍如梦一场。大概是从李曼回国开始吧。
赵磊开始整晚整晚地不回家，开始在朋友圈发李曼和李娜。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挽留他，
可以给程程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可惜让一个变心的人回心转意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终于醒了。表妹趴在我床边睡着了。“表姐。你终于醒了。
”“程程怎么样了？”表妹的沉默已经告诉我答案了。“表姐。你昏之后，
程程就一直呆在赵磊家。但是没人注意到他已经．等赵磊发现的时候，送到医院去的时候，
人已经没了。”我愣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我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表妹似乎是被我吓着了“表姐，程程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好好生活。”我没了父母，
没了孩子，没了丈夫，我还怎么好好生活？我的眼泪早就流尽了。葬礼上，赵磊又来闹。
“肯定是你把程程藏起来了，还搞个葬礼出来骗我们。”我看着赵磊在葬礼上发疯，
真觉得可笑。孩子在的时候，他不知道珍惜，现在孩子没了，他反倒装出一副好父亲的模样。
又有什么意思呢？程程高烧不退的时候，嘟嘟囔囔要爸爸抱的时候，
赵磊毫不犹豫地撇下程程，去照顾李曼母女。那一夜，我抱着程程在医院的走廊坐了一晚上，
从那天以后，程程再也没跟我说要爸爸陪他。“妈妈，我是男子汉，以后我保护你，
我照顾你。”赵磊绝大部分时间都在陪李曼母女，我不在家的时候，程程就一个人洗脸刷牙，
饿了就将我提前准备好的食物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再吃。“妈妈，你不用担心我，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的程程，一直都是我最骄傲的宝贝啊！“王蕊，
你把程程藏在哪里了？你快把他交出来。”“他死了，躺在那个小盒子里再也醒不过来了。
”“在你和李曼亲亲我我的时候，程程正在手术室抢救。当你和李曼母女出去旅游的时候，
程程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停止了呼吸。”“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你还有什么脸叫嚣着要见程程。程程不会想你的，在你一次又一次在李娜污蔑他的时候，
选择相信李娜，殴打程程的时候，你就不是程程爸爸了。”赵磊跌坐在地上，
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程程怎么会死呢？不会的，不会的，程程不会死的。他只是病了，
很快就能好的。”“你给我滚，别再来打扰程程。滚啊！”赵磊被亲戚朋友们赶了出去。
05程程的葬礼办完之后，我回到空荡荡的房间，前几天这里还是欢声笑语，现在只剩冷清。
我翻开儿子的日记，他才7岁，认识的字不多，很多都是用拼音替代的。“2月1日，
今天爸爸送了我一个玩偶，虽然我不喜欢，我喜欢变形金刚，但是这是爸爸送的，
我还是很开心。我会好好保存的。”“2月2日，今天，爸爸妈妈又吵架了。
是因为一个阿姨，我不喜欢她。就是因为她，爸爸妈妈才会吵架。我想让爸爸回家，
这样妈妈就不会伤心难过了。”“2月3日，今天，我被老师表扬了，
李娜估计又得去跟爸爸告状，爸爸又要生气。可是他是我的爸爸，为什么不相信我，
要相信李娜呢？我不能告诉妈妈，爸爸打我的事，不然妈妈会伤心的，我不想让妈妈伤心。
”“2月4日，今天，我听见爸爸说我的腿不好，是个瘸子，让他丢脸了。我也想站起来，
成为爸爸的骄傲。可我怎么那么没用啊，连走路都走不好，让爸爸失望了。”“2月5日，
李娜跟我说，爸爸会跟妈妈离婚。她说爸爸喜欢的是她，而不是我。我很难受。
回家看到妈妈在一个人哭。我不想要爸爸了，我只想要妈妈，我不想让妈妈伤心。
”我抱着程程的日记本，失声痛哭。“我的孩子啊，是妈妈对不起你。”他那么懂事，
那么渴望父爱，却被自己的父亲害死。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太残忍了。
赵磊和李曼必须受到惩罚。“程程，你放心，妈妈会让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我找到了程程出车祸时的监控录像。那天赵磊去接程程放学。
这还是程程跟他提了很多很多次，赵磊才同意的。没想到李娜出校门前还在打程程，
看到校门口的赵磊以后，瞬间变脸，哭着躲到赵磊怀里。不知道，李娜跟赵磊说了什么。
程程兴高采烈地跑向赵磊时，迎接他的确实巴掌。程程那么小的个子，
怎么承受得住他的巴掌，程程被扇翻在地。而赵磊抱起李娜头也不回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