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高中竟成家族最大危机?

科举高中竟成家族最大危机?

展颜消宿怨11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楚云舟楚狂生 更新时间:2025-12-15 19:44

虐心十足的短篇言情小说《科举高中竟成家族最大危机? 》,讲述主角楚云舟楚狂生的爱恨纠葛,作者“展颜消宿怨11”倾力创作而成,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严?”楚狂生尚未开口,旁边一个穿着绛紫色劲装,风韵犹存的妇人嗤笑一声,她是楚狂生的妻子,红姑。年轻时也是名动……

最新章节(科举高中竟成家族最大危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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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暴雨在天明前歇止,只留下湿漉漉的庭院和一片狼藉的屋檐积水,滴滴答答,敲打着楚家一夜未眠的神经。

    正堂里,那盏象征着“大生意”的牛角灯依旧亮着,只是光芒在渐起的晨曦中显得有些惨淡。桌上,那张《皇城内外布局图》尚未收起,朱红的密道标记旁,赫然摊放着那卷明黄刺眼的状元喜报。两者并置,构成一幅连楚家最富想象力的先辈都勾勒不出的荒诞图景。

    楚狂生坐在太师椅上,背脊挺得笔直,双手紧握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盯着那喜报,眼神像是要在上面烧出两个洞来。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了许多,眼下的乌青昭示着内心的激烈交战。

    红姑则显得焦躁不安,她不再擦拭她的宝贝飞镖,而是在堂内来回踱步,绛紫色的劲装衣摆扫过地面,带起细微的尘埃。她的目光时而担忧地瞥向小儿子紧闭的房门,时而愤愤地瞪一眼那卷“惹祸”的绢布。

    楚惊涛双臂环抱,靠在门框上,望着院中那棵被雨水洗刷得格外青翠的老槐树,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楚瑶则乖巧地(或者说,是震惊过度后显得有些呆滞地)坐在一旁,手里无意识地绞着一条丝帕。

    “咯吱——”

    一声轻响,楚云舟的房门开了。他走了出来,依旧穿着那身半旧的青衫,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比昨夜清明坚定了许多。他显然也一夜未睡,眼底带着淡淡的阴影。

    全家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楚狂生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站起身。他没有看儿子,而是转身大步走向东边那间常年上锁、被视为家族禁地的祠堂。

    沉重的木门被推开,扬起细微的灰尘。祠堂内供奉着楚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香火常年不断,只是那牌位上的名讳,若被官府知晓,足以让楚家满门抄斩十次——每一位先辈,都曾在江湖上留下过或响亮或隐秘的“贼名”。

    楚狂生绕过香案,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墙角摸索片刻,触动了机关。地面的一块青砖悄然滑开,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他俯身下去,片刻后,捧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樟木箱子。

    箱子被捧到正堂,放在八仙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那箱子古旧,边角包着已经氧化发黑的铜皮,透着一股沉甸甸的历史感。

    楚狂生神情肃穆,甚至带着一丝虔诚,他小心翼翼地解开油布,打开樟木箱。里面并非金银珠宝,而是一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一套通体漆黑、材质特殊、几乎不反光的夜行衣。夜行衣上,放着一副薄如蝉翼的玄色手套,一个同样材质的头套,以及一把样式古朴、刃口却闪着幽光的匕首。

    “云舟,”楚狂生的声音沙哑而沉重,他双手捧起那套夜行衣,如同捧着一件神圣的祭品,递到楚云舟面前,“这是咱们楚家祖传的‘无影衣’,用的是早已失传的‘乌金蚕丝’混着南海鲛绡织就,水火不侵,刀剑难伤。你太爷爷穿着它,潜入过辽国大帐,取回了边关布防图;你爷爷穿着它,在江南四大钱庄总库房里睡了三天,摸清了所有机关暗门;你爹我,穿着它,进过前朝皇陵……”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骄傲和缅怀,那是一种属于黑暗世界的荣光。

    “现在,爹把它传给你!”楚狂生的目光灼灼,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期盼,“穿上它!今晚,跟爹去皇宫!那劳什子状元,谁爱当谁当去!咱们楚家的根,在江湖,在这夜色里!这才是你的宿命!”

    那套黑色的夜行衣,在晨曦微光中,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楚云舟吞噬。

    楚云舟看着父亲手中那沉甸甸的“传承”,看着那代表着家族数代人心血与“荣耀”的黑色衣物,喉咙发紧,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能感受到那衣物承载的重量,那不仅仅是乌金蚕丝和南海鲛绡的重量,更是整个家族期望与传统的重量。

    “爹……”他艰难地开口。

    “不行!”不等楚云舟回应,红姑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将儿子拉到自己身后,像护崽的母鸡,怒视着丈夫,“楚狂生!你疯了不成?!儿子现在是状元!天子门生!将来要穿紫袍、佩金鱼袋,立于朝堂之上的!你让他穿这身黑皮去钻狗洞?万一被人发现,那是掉脑袋的罪过!”

    “掉脑袋?”楚狂生梗着脖子,寸步不让,“咱们楚家干的哪一桩‘生意’不是掉脑袋的罪过?官场就不是龙潭虎穴了?那比皇宫大内还凶险!至少皇宫里的刀子是明的!云舟性子纯善,去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不如跟我学真本事,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你那是什么真本事?那是贼本事!”红姑气得胸口起伏,“我儿子寒窗苦读十几年,好不容易挣来这堂堂正正的前程,光宗耀祖……”

    “耀哪个祖?”楚狂生猛地指向祠堂方向,“你去问问列祖列宗,他们是希望后代出一个钻营官场的状元,还是希望出一个青出于蓝的‘贼王’?!”

    “你……你不可理喻!”

    眼看父母就要吵起来,楚惊涛连忙上前打圆场:“爹,娘,你们先别急。这事儿……这事儿它……它太突然了,总得让云舟自己想想。”他自己心里也乱成一团麻,一方面觉得小弟当状元简直是天方夜谭,另一方面又隐隐觉得,这或许是楚家洗白上岸的唯一机会?虽然“洗白”这个词,在他们家听起来同样怪异。

    楚瑶也小声帮腔:“对啊,爹,娘,小哥他……他可能不喜欢钻狗洞呢?”

    楚云舟看着争执不休的父母,看着神色复杂的兄姐,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避开父亲递来的夜行衣,对着父母深深一揖。

    “爹,娘,兄长,姐姐。”他的声音清晰而稳定,“科举入仕,是儿子自己的选择。读圣贤书,明世间理,为国为民,尽一份心力,这是儿子的志向。这状元,儿子……想当。”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很轻,却异常坚定。

    楚狂生举着夜行衣的手,僵在了半空。他看着儿子,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背叛的痛楚。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颓然地垂下了手臂,那套珍贵的“无影衣”从他手中滑落,掉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祠堂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红姑见状,心疼地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丈夫,又看了看神色坚定却难掩忐忑的儿子,一咬牙,拉起楚云舟的手:“儿啊,你跟娘来!”

    她将楚云舟拉回他的房间,然后风风火火地冲进自己的卧室,翻箱倒柜。片刻后,她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回来了。

    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套崭新的、用上好云锦制成的状元袍。大红的底色,绣着精致的蟒纹和云海江崖,金线银丝,在光线照射下流光溢彩,华贵非常。这是朝廷赏赐,连同喜报一起送来的。

    “快,穿上让娘看看!”红姑眼睛发亮,催促道。

    楚云舟依言换上这身象征着无上荣光的袍服。他身形挺拔,面容俊雅,穿上这身大红状元袍,顿时显得器宇轩昂,英姿勃发,与昨夜那个青衫读书郎判若两人。

    “好!好!我儿真是俊!”红姑围着儿子转了两圈,喜不自胜,眼眶都有些湿润。但下一秒,她眼神一变,那种属于“千面飞燕”的锐利和谨慎又回来了。

    “儿啊,官场险恶,人心叵测。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不知藏着多少龌龊心思。”她压低了声音,如同过去无数次在行动前叮嘱丈夫和儿子一般,“你这身袍子,就是你的护身甲,得让它……有点‘内涵’。”

    说着,她像变戏法一样,从袖袋里(天知道她那看似贴身的劲装袖袋里怎么能装下那么多东西)掏出各种零零碎碎。

    她先是拿起几枚薄如柳叶、边缘开了细微血槽的飞镖,熟练地塞进状元袍宽大的袖袋内侧特制的小口袋里,拍了拍:“这叫‘袖里青龙’,遇到不开眼的,防身用。记住,甩镖的时候手腕要抖,发力要脆。”

    接着,她又拿出一包用油纸包着的粉末,小心翼翼地塞进袍服腰间的夹层:“这是‘十里香’,哦不,是‘清风散’,娘新配的,劲儿大,捂一下口鼻就能放倒一头牛。关键时刻,扬出去,能给你争取时间。”

    然后是一卷几乎透明的天蚕丝,被她巧妙地缝在了袍服内衬的衣领附近:“‘绕指柔’,坚韧无比,关键时刻能当绳索,也能……嗯,捆人。”

    她甚至还想往楚云舟的状元冠里塞几根淬了麻药的细针,被楚云舟哭笑不得地坚决阻止了。

    “娘,我是去上朝,去翰林院入职,不是去闯龙潭虎穴……”楚云舟看着自己被母亲“武装”得沉甸甸的状元袍,感觉行动都有些不便了。

    “你懂什么!”红姑瞪了他一眼,“那金銮殿比龙潭虎穴还凶险!记住娘的话,害人之心咱可以没有,但防人之心一刻也不能松!这官袍,就是你的第一道防线!”

    当楚云舟穿着这件被母亲“深度改装”过的状元袍,再次走出房间时,等在外面的楚狂生和楚惊涛、楚瑶都愣住了。

    袍子依旧是那件华贵的状元袍,穿在楚云舟身上也依旧俊逸非凡。但不知为何,楚狂生总觉得那袍子的轮廓似乎……臃肿了些?而且儿子走路时,似乎有细微的金属摩擦的窸窣声?

    楚狂生的脸色更黑了。他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楚惊涛则摸着下巴,绕着弟弟走了两圈,眼神古怪,最终凑到楚云舟耳边,低声道:“小弟,你这袍子……分量不轻啊?娘把她那点家当都给你塞进去了?”

    楚瑶眨着大眼睛,好奇地想伸手摸摸哥哥的袖子,被红姑一巴掌拍开:“别乱摸!小心扎着手!”

    就在这时,大姐楚英从外面回来了。她嫁给了京城一个不大不小的镖师,平日里不怎么参与家族的“核心业务”,但消息灵通。她一进门,就感受到家里诡异的气氛,再看到穿着状元袍的小弟,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哟,咱们家的文曲星下凡了?”楚英性格爽利,快人快语,她将手里拎着的食盒放下,走到楚云舟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避开了可能藏有暗器的部位),“好事啊!天大的好事!哭丧着脸干嘛?”

    她目光扫过父母和弟妹,了然于胸:“怎么?爹还想拉着状元郎去‘跑业务’?娘把这袍子改成百宝囊了?”

    不等众人回答,她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本线装的、封面没有任何字迹的小册子,塞到楚云舟手里:“拿着!姐给你的贺礼!”

    楚云舟接过,翻开一看,瞳孔微缩。只见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朝中几位重臣、勋贵乃至皇室宗亲的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某尚书大人有龙阳之好,某侯爷惧内如虎,某郡王在外养了外室还生了私生子,甚至某位以清廉著称的御史,年轻时也曾收受过几百两银子的冰敬……

    “这是……”楚云舟手一抖,差点把册子丢出去。

    “《百官趣闻录》,”楚英得意地挑眉,“姐这些年走镖,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触,顺便听了些闲话,就记下来了。你初入官场,多个心眼总没错。有些事儿,不一定非要捅出去,但关键时候,能让你知道谁可以合作,谁需要提防。”

    楚云舟看着手中这本沉甸甸的“趣闻录”,只觉得比那件塞满了暗器的状元袍还要沉重。这哪里是趣闻,这分明是裹着糖衣的毒药,是能掀起滔天巨浪的引信。

    楚惊涛见状,也不甘示弱,他挠了挠头,转身跑回自己房间,抱出来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厚厚一叠银票和一些地契、房契。

    “小弟,给!这是二哥……呃,这些年‘攒’下的。”楚惊涛有些不好意思,这些“积蓄”的来源自然不言而喻,“当官嘛,应酬多,花销大,清官难当!该打点的时候别小气,不够再跟二哥说!”他一副“咱家不差钱”的架势。

    楚云舟看着兄姐们“热情”的“援助”,看着父亲那套孤零零躺在桌上的夜行衣,看着母亲那关切又担忧的眼神,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他想走的,是一条凭借才学、秉公执法的清官之路。可家人给他的“践行礼”,却是夜行衣、飞镖、**、百官隐私、来路不明的巨款……每一样,都与他想象中的仕途格格不入,每一样,都仿佛在将他往另一个方向拉扯。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楚狂生看着被家人的“关爱”包围,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的小儿子,再看看那件被红姑改造得“内涵丰富”的状元袍,心中那股无名火又窜了上来,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忧虑。他猛地抓起桌上的夜行衣,转身大步走回祠堂,将那代表着家族传承的黑色衣物,重重地锁回了箱子里。

    “砰!”祠堂的门被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红姑看着丈夫负气而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上前替楚云舟整理了一下并不得体的袍服领子,柔声道:“儿啊,别怪你爹。他是……他是怕你吃亏。”

    楚英撇撇嘴:“爹就是老顽固!当官怎么了?当好了,比当贼王威风多了!”

    楚惊涛附和:“就是!以后小弟当了大官,咱们家……呃,咱们家是不是就能横着走了?”他说完,自己都觉得这想法有点怪异。

    楚瑶小声问:“小哥,那你以后……还教不教我认字了?”

    楚云舟看着家人,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家人的行为虽然荒诞,甚至有些危险,但出发点都是对他的爱护。他们正试图用他们唯一熟悉的方式,来保护即将踏入一个他们完全陌生且畏惧的领域的他。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纷乱,对家人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爹娘,兄长,姐姐,你们的心意,云舟明白。只是……只是这些东西……”他指了指身上的袍子和手里的册子、银票,“还是暂且由我保管,具体如何……容我再想想。”

    他需要时间,需要空间,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来思考如何在家族的“江湖习气”与自己的“官场理想”之间,找到那条独属于他自己的、岌岌可危的平衡木。

    这场发生在家宅之内的、关于夜行衣与状元袍的战争,暂时以状元袍的“惨胜”告一段落。但楚云舟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他穿着这件沉甸甸、藏满了家人“爱”与“担忧”的状元袍,仿佛能听到来自祠堂的叹息,来自江湖的呼唤,以及来自那深不可测的官场的、隐隐传来的风雷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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