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崖后,我成了北厉长公主

坠崖后,我成了北厉长公主

邹孔黎娅 著

《坠崖后,我成了北厉长公主》这书还算可以,邹孔黎娅描述故事情节还行,林月儿苏婉萧绝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用尽肺里最后一口气,咬破舌尖,嘶声回应:“林——月——儿——你——等——着!”……

最新章节(坠崖后,我成了北厉长公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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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北厉的冬天,漫长而残酷。

    寒风如同淬了冰的刀子,卷起漫天雪沫,抽打在脸上,能瞬间割裂皮肤。

    我站在皇宫校场边缘,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练功服,任由这刺骨的严寒侵蚀着每一寸血肉。

    右腿曾经断裂的地方,在这种天气里总会传来隐隐的、深入骨髓的酸痛,像有无数根细小的针在反复穿刺。

    但我站得笔直,纹丝不动。

    萧绝就站在我身侧不远处,裹着玄色大氅,一身墨发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背对着我,正在听一名黑甲将领低声汇报军情,声音冷硬如铁。

    “……西线斥候回报,狄人游骑已越过边境三十余里,烧毁村庄两座,掳走百姓七十余口。”

    “嗯。”萧绝应了一声,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丝毫波澜,“传令下去,幽州驻军不必追击,放他们带着‘战利品’往回撤。待其归途疲惫,辎重累赘之时,命铁骑营出关,截其后路,全歼。”

    “是!”将领抱拳领命,转身快步离去,靴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的声响。

    校场上,几十名精壮的北厉武士正在操练。他们手持长戟,呼喝声震天,动作整齐划一,带着一种原始而野蛮的力量感。

    我看着他们,眼神沉静。

    三年了。

    整整三年,我就在这般严酷的环境下,将自己重塑。

    从最初连站都站不稳,到如今能在这样的寒风中保持身形稳固;从连北厉语都说不利索,到能与那些老谋深算的幕僚辩论朝局;从看到血腥场面会干呕,到现在面对断肢残骸,面不改色地分析战术。

    每一次失败,每一次在深夜因剧痛和高烧而浑身颤抖,我都记得崖底那无边的黑暗,记得林月儿那张狰狞的脸,记得顾明轩眼中那虚假的温柔。

    恨意,是我唯一的食粮。

    复仇,是我唯一的目标。

    萧绝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贯的审视。

    “冷吗?”他问。

    我迎上他的视线,摇了摇头。

    “不冷。”

    他沉默地看着我,片刻后,才缓缓开口:“你脸上的疤痕,医师说能用秘药再淡一些。若你愿意,可以试试。”

    我抬手,指尖轻轻抚过脸颊上那道最深的疤痕,它从额角斜斜划下,穿过眉骨,一直延伸到下颌。

    “不必了。”我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留着吧。正好时刻提醒我,是从什么样的地狱里爬出来的。”

    萧绝的瞳孔似乎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到旁边一个木架前,拿起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弓。那弓身漆黑,弓弦却是银白色的,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这是北厉特有的‘夜枭’,专为暗杀和远距离狙敌所制。射程比普通长弓远三成,穿透力极强。”他将短弓递给我,“学。”

    我伸手接过。

    弓身入手沉重,远超想象。我试着拉开弓弦,手臂肌肉瞬间绷紧,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那坚韧的银弦只被拉开了不到三分之一。

    “力道不够。”萧绝的声音毫无感情,“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今晚加练。”

    他转身欲走。

    “等等。”我叫住了他。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低头看着手中沉重的短弓,又抬头望向校场上那些挥汗如雨的武士,最后,目光落在萧绝那挺拔如松柏的背影上。

    “你为什么救我?”我终于问出了这个埋藏心底三年的问题,“那天在崖底,你明明可以视而不见。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萧绝缓缓转过身。

    寒风卷起他大氅的一角,露出内衬上绣着的、象征北厉皇权的狼头图腾。

    他看着我,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我的身影——一个形容枯槁、满身伤痕、眼神却燃烧着地狱之火的女人。

    “我说过了,”他的声音低沉,穿透呼啸的风雪,“我想复仇吗?”

    他向前走了一步,强大的气场压迫而来。

    “你眼中的恨意,足够纯粹,足够疯狂,也足够……有用。我需要一把刀,一把能刺穿大雍心脏的刀。而你,恰好是那把刀最好的胚子。”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近乎残酷的弧度。

    “我们各取所需,林晚。你借我的力量复仇,我借你的仇恨达成我的目的。这就是交易。”

    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走入了漫天风雪之中。

    我握紧了手中的“夜枭”短弓,冰冷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心脏。

    交易?

    好。

    那就让我们看看,是谁最终,掌控了这柄刀。

    时光在无尽的修炼、学习和尔虞我诈的宫廷斗争中流逝。

    春去秋来,又是两个轮回。

    北厉皇宫深处,一座名为“听雪阁”的宫殿里,灯火通目送着。我坐在巨大的黄铜镜前,宫女们正小心翼翼地为我梳妆。

    镜中映出一张脸。

    轮廓依旧是我自己的,但已被时光和苦难彻底重塑。曾经怯懦的眼神被沉淀下来的冰霜取代,眉宇间凝聚着一股不容侵犯的锐气。

    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了许多,敷上特制的、散发着淡淡幽香的玉粉后,远看几乎难以察觉。它们非但没有折损容貌,反而像一件价值连城的瓷器上天然的冰裂纹,赋予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破碎又坚韧的美。

    繁复华贵的北厉宫装穿在我身上,不见丝毫违和,只有通身的矜贵与迫人的气势。

    “殿下,发髻可还满意?”为首的宫女恭敬地问道。

    我微微颔首。

    “很好。”

    我站起身,广袖垂落,曳地的裙摆无声铺开,如同盛开的黑色昙花。

    这时,殿外传来侍卫的通禀:“摄政王殿下到。”

    萧绝走了进来。他今日没有穿亲王常服,而是一身玄色劲装,腰佩长刀,英武逼人。

    “准备好了吗?”他问,目光扫过我的全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我走到窗边,推开雕花的木窗。

    窗外,是北厉皇宫最高的摘星楼。而在更远的南方,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山的那一边,便是大雍。

    “和亲?”我转过身,声音平静无波。

    “是个名头。”萧绝走到我身侧,与我一同远眺,“大雍皇帝年迈,诸皇子争斗不休,朝局混乱。你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回去,一个……足够高的身份。”

    他侧眸看我,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能洞穿人心。

    “陛下已决定,封你为‘昭阳长公主’。明日启程,本王亲自送你南下。”

    昭阳长公主。

    一个尊贵无比、足以让大雍皇帝也不敢轻易怠慢的身份。

    我勾起唇角,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蓄势待发的冷芒,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

    “时刻准备着。”

    三年磨一剑。

    是时候,回家了。

    北厉昭阳长公主南下和亲,仪仗煊赫,绵延数里。

    我端坐于装饰华丽的马车之中,指尖缓缓拂过袖口上用金线绣出的、展翅欲飞的凤凰图案。那冰凉的触感,让我心绪平静。

    萧绝骑着那匹通体漆黑的骏马,行在我的车驾旁,一身玄色亲王常服,容颜俊美如神祇,周身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

    他是此次送亲的正使,也是我归国复仇,最强大、最可靠的盟友。

    一路南行,越靠近大雍的京城,空气中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就越发浓郁。

    路边的树木,田间的作物,甚至空气中飘荡的尘土味道,都带着故土的印记。

    “紧张?”萧绝低沉的声音透过车帘传来。

    我掀开车帘一角,目光投向远方。

    车驾抵达京城门外。

    大雍礼部的官员早已等候在此,黑压压跪了一片。

    “恭迎昭阳长公主殿下千岁!恭迎摄政王殿下千岁!”

    我的车驾没有停留,径直驶入城门。

    街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伸长脖子,好奇地张望着这位来自敌国、身份尊贵无比的和亲公主。

    “听说这位昭阳长公主极得北厉皇帝宠爱……”

    “这仪仗,比咱们公主出嫁时还要气派!”

    “不知最后会花落哪位皇子府中……”

    我端坐车中,目不斜视。

    心,我回来了。

    林月儿,顾明轩,还有那对亏欠了我十六年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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