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死去的那天，京圈太子爷疯了

京圈里流传着一句话：宁惹阎王，莫惹沈念。只因那位清冷矜贵的傅家掌权人，

将我宠上了天。他为我买下整座海岛种满玫瑰，只因我随口一句喜欢。

所有人都艳羡我的好命，笃定我是傅家未来的女主人。直到那晚，他醉酒后紧紧拥着我，

嘴里喊的却是另一个名字。我才知道，原来我这三年的荣宠，

全是因为我长了一双像极了那个人的眼睛。…傅承宴回来时，身上带着浓重的烟草味。

我放下手中凉透的醒酒汤，正欲开口。他却不仅没有解释彻夜未归的原因，

反而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将一个丝绒礼盒扔到桌上。「你要的那个拍卖会压轴的镯子，

拿着玩吧。」语气随意得像是在打发一只宠物。若是以前，我会欣喜地扑进他怀里撒娇，

但今晚，我只觉得指尖发凉。「傅承宴，」我轻声唤他，

「昨天是我们在一起三周年的纪念日。」他解领带的手一顿，随即漫不经心地走过来，

指腹摩挲过我的眼尾。「抱歉，公司有急事，忘了。」他俯身吻下来，带着惩罚性的力道，

「以后补给你，乖一点。」这一夜，他格外粗暴，仿佛透过我在发泄什么情绪。

直到天光大亮，他沉沉睡去。我却接到了闺蜜发来的微信，是一张机场抓拍图。照片里，

那个向来不苟言笑的傅承宴，正红着眼眶，死死拉着一个白裙女人的手。「念念，

傅承宴的白月光，苏晚回来了。」…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直到手机屏幕熄灭，

映出我苍白的脸。那双被傅承宴赞过无数次的眼睛，此刻干涩得流不出一滴泪。

原来所谓的「公司急事」，是去接他的心上人。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傅承宴醒了。

他随手捞过床头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推送新闻，神色骤然温柔下来。那是苏晚回归的热搜。

他很快收敛了情绪，转头看向我时，又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今天有个慈善晚宴，

你陪我去。」我垂下眼眸，「身体不太舒服，不想去。」以前我从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哪怕发着高烧也会陪他应酬。他皱起眉，似乎对我的忤逆感到不满。「沈念，别闹脾气。

苏晚刚回国，你是傅家的脸面，别让人看笑话。」我猛地抬头。原来他知道。

他知道苏晚回来了，也知道我会介意，但他不在乎。甚至，还要我这个替身去给正主作配。

「我不去。」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坚定。傅承宴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捏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让我生疼。「沈念，认清你的身份。你是傅家养的金丝雀，不是什么傅太太。

我给你的，随时都能收回。」他甩开我，大步流星地离开。门被摔得震天响。

我摸了摸被捏红的下巴，突然笑出了声。原来这就叫身份。三年陪伴，

抵不过白月光的一个回眸。我起身收拾行李。既然正主回来了，我这个赝品也该退场了。

…行李刚收拾一半，管家王叔敲开了门。「沈**，先生让您务必参加今晚的晚宴。」

他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显然是先礼后兵。我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人，心一点点沉下去。

傅承宴这是要逼我就范。我换上礼服，那是傅承宴亲自挑选的。素白的长裙，款式保守，

却恰好露出了那双像极了苏晚的锁骨。到了宴会厅，傅承宴正端着酒杯，与人谈笑风生。

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一身红裙，明艳动人，正是苏晚。看到我，

苏晚亲昵地挽住傅承宴的手臂，笑盈盈地走过来。「这就是念念吧？常听承宴提起你，

说你特别懂事。」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这条裙子真适合你，

素净。」我扯了扯嘴角，「苏**这身红裙也很喜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晚是你的婚礼。」

苏晚笑容一僵，随即眼眶微红，委屈地看向傅承宴。「承宴，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念念好像不太喜欢我。」傅承宴冷冷地扫了我一眼。「道歉。」这两个字，

像是耳光一样扇在我脸上。周围的目光都聚了过来，带着看戏的戏谑。我挺直脊背，

「我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傅承宴一把拽过我的手腕，将我拖到苏晚面前。「沈念，

别让我说第二遍。」他的力度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我看着这个爱了三年的男人，

眼中只剩下陌生。「对不起。」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苏晚破涕为笑，

挽着傅承宴的手更紧了。「没关系的，念念也是无心的。承宴，我想吃那边的小龙虾，

可是剥壳好麻烦哦。」傅承宴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我让沈念给你剥。」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对海鲜过敏，我也从未碰过这些东西。更何况，我是他的女伴，

不是服务员。「我不剥。」「沈念。」傅承宴的声音里透着警告，「苏晚的手受过伤，

不能碰凉的。你既然来了，就该做点有用的事。」我看着那盘红彤彤的小龙虾，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我还是坐下了。

因为傅承宴用口型对我说了一句话：「孤儿院的那块地。」那是院长妈妈留下的唯一念想，

也是我的软肋。我机械地剥着虾壳，辛辣的汁水渗入指甲缝，刺痛钻心。苏晚一边吃，

一边和傅承宴调笑。「承宴，这虾真新鲜。念念剥得真好，以后能不能经常让她剥给我吃呀？

」傅承宴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酒。「你喜欢就好。」直到一整盘虾剥完，

我的手已经肿得不像样子，红疹顺着手臂蔓延上来。我海鲜过敏。很严重的过敏。

傅承宴知道的，他明明知道的。但他只是冷眼看着，仿佛我的痛苦与他无关。「好了，

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别丢人现眼。」他嫌弃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我在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镜子里的脸惨白如纸，脖子上全是红疹。

我拿出包里的药吞了几颗，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的肿痛。刚推开隔间的门，

就看到苏晚正在补妆。她从镜子里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沈念，

你也配叫这个名字？念，不过是怀念的念罢了。」她转过身，一步步逼近我。

「你知道承宴为什么留你在身边吗？因为你听话，像条狗一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苏**如果这么自信，何必还要来**我这个赝品？」

苏晚脸色一变，扬手就要打我。我侧身躲过，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洗手间回荡。苏晚捂着脸，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下一秒，她突然尖叫一声，

整个人向后倒去。「啊——念念，不要！」随着一声巨响，她滚下了洗手间门口的台阶。

我愣住了。就在这时，傅承宴冲了进来。他看到倒在地上的苏晚，目眦欲裂。「晚晚！」

他抱起苏晚，转头看向我，眼神阴鸷得可怕。「沈念，你找死！」「我没有推她，

是她自己……」「啪！」狠狠的一巴掌打断了我的解释。我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渗出血丝。

傅承宴看都没看我一眼，抱着苏晚大步离开。路过我身边时，

他冷冷地丢下一句：「如果晚晚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医院的走廊白得刺眼，

脖子上的红疹已经连成一片，火烧火燎地疼。医生给我开了药，嘱咐我要留院观察，

我拒绝了。傅承宴的电话打来时，我刚走出医院大门。夜风很凉，

吹得我脸上红肿的巴掌印生疼。「在哪儿？」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医院。」

我平静地回答。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是不耐烦的质问：「你去医院做什么？

晚晚只是轻微擦伤，你又在耍什么把戏？」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涩意。「傅承宴，

我海鲜过敏，很严重。」「小题大做。」他冷冰冰地扔下四个字，「晚晚情绪不稳，

我走不开，你自己打车回来。」电话被挂断。我站在路边，看着车流穿梭，

第一次觉得京城的夜晚这么冷。回到别墅时，已经深夜。客厅里亮着灯，傅承宴坐在沙发上，

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他看到我脖子上的红疹和脸上的指印，

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医生怎么说？」「死不了。」我扯了扯嘴角，绕过他想上楼。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重。「沈念，你什么态度？」「傅先生希望我什么态度？

感恩戴德吗？」我甩开他的手，回头看他，「感谢你为了苏晚，赏我一巴掌？

还是感谢你明知我过敏，还逼我剥一整盘小龙虾？」「你推晚晚下台阶，

那一巴掌是你该受的。」傅承宴掐灭烟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至于过敏，

你以前从没这么娇气过。」是啊，我以前不娇气。我刚跟他在一起时，为了迎合他的口味，

第一次学做海鲜，过敏进了医院。他守了我一夜，红着眼对我说：「念念，

以后再也别碰这些东西了。」那时我以为，那是爱。现在才明白，

他只是怕弄坏了这双酷似苏晚的眼睛。「傅承宴，我们结束吧。」我说出这句话时，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窒息。他愣住了，

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结束？沈念，你有什么资格说结束？」他掐住我的下巴，

迫使我抬头，「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包括你住的这里，你穿的戴的，

甚至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孤儿院。」孤儿院。我的软肋又一次被他精准地攥在手里。「别忘了，

那块地皮在我手里。你乖乖听话，它就还是孩子们的家。你要是敢动什么歪心思……」

他眼里的警告十足，「我就让它变成一片废墟。」

…傅承宴收回孤儿院那块地皮警告后的第二天，苏晚名正言顺地住进了御园。

那是傅承宴给我打造的金丝笼，如今迎来了它真正的主人。

王叔指挥着佣人把我的东西从主卧搬到了保姆间。我站在走廊上，

看着那条我挑了很久的真丝床单被扔进垃圾桶，苏晚娇滴滴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承宴，

这床单颜色太素了，我不喜欢。还有这个花瓶，摆在这里碍眼。」傅承宴的声音温润如水，

「不喜欢就扔了，整个御园随你折腾。」「砰」的一声。我母亲留给我的最后遗物，

那个绘着兰花的青瓷花瓶，在苏晚的手边碎成了瓷片。我瞳孔骤缩，冲进去想去捡。「别动！

」傅承宴厉声呵斥，却不是对我。他大步跨过地上的碎片，紧张地握住苏晚的手，

「有没有伤到哪里？这种粗活让下人做就好，你凑什么热闹。」我僵硬地跪在地上，

指尖被锋利的瓷片割破，鲜血滴落在纯白的地毯上，触目惊心。苏晚似乎才看到我，

惊呼一声躲进傅承宴怀里。「念念，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只是想擦擦灰，

手滑了一下……这对你很重要吗？」她红着眼圈，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

傅承宴冷眼扫过我流血的手指，眼底只有厌恶。「一个破瓶子而已，值几个钱？

晚晚被吓到了，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死死攥着半块残片，

掌心的刺痛抵不过心头的万分之一。「这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死人的东西摆在婚房里，

晦气。」傅承宴一脚踢开脚边的碎片，力道大得有几片溅到了我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收拾干净，别让我看见一粒灰尘。晚晚对粉尘过敏，要是她打一个喷嚏，我拿你是问。」

他拥着苏晚离开，背影决绝。我跪在满地狼藉中，一点点拾起那些碎片。

就像拾起我那早已支离破碎的尊严。原来在傅承宴眼里，我视若珍宝的遗物，

只是惹他心上人过敏的垃圾。晚上，傅承宴在御园设宴，庆祝苏晚乔迁。与其说是庆祝，

不如说是对我这个前任替身的公开处刑。来的人都是京圈的权贵，

也是当初见证傅承宴如何宠我上天的那波人。如今，他们看着我穿着佣人的制服端茶倒水，

眼底尽是戏谑。「哟，这不是沈大才女吗？怎么沦落到端盘子了？」「什么才女，

不过是个赝品。正主回来了，冒牌货自然要现原形。」「听说傅哥留着她，

是为了给苏晚出气？这手段，啧啧，够狠。」嘲讽声毫不避讳地钻进耳朵。

我面无表情地将红酒放在桌上，正要退下，苏晚突然叫住了我。「念念，这酒醒得不够，

味道太涩了。你去重新醒一瓶。」她晃着高脚杯，笑得一脸无辜。傅承宴坐在主位，

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眼皮都没抬。「没听见吗？去换。」我转身去拿酒，

苏晚突然伸出脚绊了我一下。「哗啦——」

整瓶红酒泼在了苏晚那条价值六位数的高定礼服上。「啊！我的裙子！」苏晚尖叫着跳起来，

反手给了我一巴掌。「沈念，你是故意的！你嫉妒承宴对我好，就像毁了我的裙子是不是？」

这一巴掌极重，打得我耳鸣目眩。我还没站稳，傅承宴已经冲了过来。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将我死死抵在墙上，眼底泛着嗜血的红。「沈念，你找死。」窒息感瞬间笼罩了我。

我拼命拍打着他的手，却只看到他眼中的杀意。「承宴，算了……」

苏晚带着哭腔拉住他的衣角，「念念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可惜了这条裙子，

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傅承宴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但眼神依旧阴鸷。

「既然弄脏了晚晚的裙子，就用你的衣服来赔。」他松开手，嫌恶地擦了擦手指。

「把衣服脱了，给晚晚把鞋擦干净。」宴会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听不懂人话？」傅承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脱了。现在。」当着几十号人的面，让我脱衣擦鞋。他是要把我身为人的最后一点尊严，

踩进泥里，碾得粉碎。我颤抖着解开扣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一件，

两件。只剩下贴身的衣物时，周围响起了轻浮的口哨声。傅承宴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但他没有喊停，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跪在地上，拿着衣服擦拭苏晚鞋尖上的酒渍。

苏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哎呀，念念擦得真干净。

看来你天生就是做伺候人的料。」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头对傅承宴撒娇。「承宴，

我想看念念跳舞。以前大家都说她跳舞像只白天鹅，现在这样……好像一只拔了毛的鸡哦。」

哄笑声四起。傅承宴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听见他淡漠的声音传来：「既然晚晚想看，那就跳吧。」…那晚之后，我大病了一场。

高烧四十度，烧得迷迷糊糊时，嘴里一直喊着「妈妈」。没有医生，没有药。

王叔只送来一碗冷粥，说是先生吩咐的，既然是佣人就要有佣人的规矩，没资格请家庭医生。

我躺在阴冷潮湿的保姆间，听着楼上欢声笑语。我知道，我的身体在垮掉，

心也在一点点死去。退烧后的第三天，苏晚养了一条藏獒。体型巨大，獠牙森森，见人就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