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被污蔑炼禁丹,结果溯源镜里出现了另一只手

众目睽睽下被污蔑炼禁丹,结果溯源镜里出现了另一只手

眼睛里的人 著

《众目睽睽下被污蔑炼禁丹,结果溯源镜里出现了另一只手》是一部跨越时空的短篇言情小说,讲述了柳飞烟赵无咎叶寻的惊险冒险之旅。柳飞烟赵无咎叶寻是个普通人,但在一次突发事件后,他发现自己能够穿越不同的时代。在眼睛里的人的笔下,柳飞烟赵无咎叶寻历经种种磨难,面对着邪恶势力的威胁,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的勇气和力量。六亲不认著称的老古板。整个宗门,上到峰主,下到杂役,没一个不怕他的。我看着他,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地传遍全场。“长老。”……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沉浸在这个令人神往的世界中。

最新章节(众目睽睽下被污蔑炼禁丹,结果溯源镜里出现了另一只手精选章节)

全部目录
  • 在丹道峰,我就是个传说。不是因为我天赋异禀,而是因为我懒得出奇。

    师兄师姐们都在为了宗门大比拼命炼丹的时候,我在晒太阳。大家都在研究上古典籍的时候,

    我在给我的药草浇水,顺便打个盹。“纪咸鱼”这个外号,我当之无愧。

    直到这个月的丹药评比,我随手炼的一炉“清心丹”被评为上品中的极品。

    一直以天才自居的柳飞烟师姐,当场就炸了。她指着我的鼻子,

    声色俱厉地指控我在丹药里加了禁药“催灵粉”。一时间,整个丹道峰都炸开了锅。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从看一条咸鱼,变成了看一条罪大恶极的毒鱼。我的师尊为我着急,

    朋友为我辩解,但我一句话都没说。我只是对着满脸怒容的执法长老,平静地行了个礼。

    “长老,弟子只有一个请求。”“请,开溯源镜。”1丹道峰的日头,总是带着一股药草香。

    我叫纪有微,是丹道峰一个平平无奇的内门弟子。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平平无奇的,

    那就是我的懒。卯时闻鸡起炼丹?别闹了,我能睡到日上三竿。

    为了抢一株稀有药草打得头破血流?算了吧,后山那几株随处可见的甘草,长得也挺喜人的。

    师尊恨铁不成钢,指着我的鼻子骂:“纪有微!你这点天赋,是让你用来睡觉的吗?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一边点头称是,

    一边盘算着中午是吃食堂的辟谷丹还是自己下山买烧鸡。久而久之,整个丹道峰都知道了,

    纪有微,一条修为平平、炼丹平平,但就是运气好混进内门的超级咸鱼。“纪咸鱼”,

    他们都这么叫我。我挺喜欢这个称呼的,听起来就没什么攻击性,很适合我。今天,

    是丹道峰一月一度的丹药评比。每个内门弟子都要上交一炉自己这个月炼制得最好的丹药,

    由长老们评定品级,这关系到下个月的资源分配。我其实是不想参加的,多麻烦。但没办法,

    这是硬性规定。交不出来,就要扣我的月例,那我的烧鸡就没着落了。所以,

    我花了大概……一个时辰吧,随手炼了一炉最基础的“清心丹”。就是那种,

    入门弟子拿来练习手感的丹药,静心凝神用的,没什么大用。交上去的时候,

    负责登记的师兄眼皮都没抬一下,估计是习惯了。评比现场人山人海,跟赶集似的。

    我和几个同样没什么上进心的“咸鱼”师兄妹缩在角落里,嗑着瓜子,

    看着台上的长老们挨个品鉴丹药。“哟,李师兄的‘凝元丹’,中品!”“哇,

    张师姐的‘回春丹’,竟然是上品!”人群中不时爆发出阵阵惊呼。我打了个哈欠,

    没什么兴趣。直到柳飞烟师姐的丹药被呈上去。柳飞烟,我们丹道峰的明星人物。

    人长得漂亮,家世又好,关键是炼丹天赋高得吓人。据说她三个月前就能炼制出上品丹药了,

    是下一任峰主的热门人选。她一出场,周围的空气都热烈了几分。不少男弟子的眼神,

    都快拉出丝了。她今天上交的是一炉“破障丹”,能帮助弟子突破瓶颈,

    是相当有难度的丹药。丹药一开盒,一股浓郁的药香瞬间就散开了。

    负责品鉴的刘长老捻起一颗,仔细端详片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丹体圆润,

    色泽饱满,药力内敛,不错!柳飞烟,上品!”“哇——”人群彻底沸腾了。

    “不愧是飞烟师姐!”“太厉害了!破障丹都能炼出上品!”柳飞烟站在台上,

    微微扬着下巴,享受着所有人的崇拜和赞美,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我撇撇嘴,

    又往嘴里塞了颗瓜子。就这?丹火不纯,提炼手法也糙,好几味药材的药性都冲突了,

    还好意思叫上品?要不是怕麻烦,我炼的清心丹都能甩她八条街。评比继续,

    很快就到了最后几份。当执事弟子念出“内门弟子,纪有微,清心丹一炉”时,

    全场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哈哈哈,清心丹?纪咸鱼是没丹药交了吗?

    ”“估计是昨天晚上临时抱佛脚炼的吧!”“笑死我了,她还真好意思拿出手啊。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脸皮这东西,只要我不在乎,就没人能伤到我。然而,

    当我的那盒丹药被打开时,刘长老脸上的表情,却慢慢变了。他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猛地把丹药凑到眼前,又放到鼻尖闻了闻。

    他身边的几位长老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纷纷凑了过来。整个评比台,瞬间安静得可怕。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几个白胡子老头和那盒平平无奇的清心丹上。我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好像……用力过猛了。我当时就想着赶紧炼完好去睡觉,没怎么控制火候,

    结果好像……把丹药炼成了传说中的丹纹品质。只见刘长老哆哆嗦嗦地捻起一颗我的清心丹,

    声音都在发颤:“这……这是……丹纹!浑然天成的丹纹!”“什么?!”全场炸锅。

    柳飞烟脸上得意的笑容,也僵在了那里。刘长老激动得满脸通红,高高举起那颗丹药,

    对着所有人喊道:“此丹,药力精纯无暇,内蕴丹纹,乃……乃极品!老夫宣布,本月评比,

    魁首是……”“等一下!”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刘长老的话。柳飞烟铁青着脸,

    从人群中走出来,径直走到台上。她指着我,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长老!弟子不服!

    ”她声音凄厉:“纪有微她作弊!她这清心丹里,绝对加了禁药‘催灵粉’!”2催灵粉。

    这三个字一出口,整个评比场的空气都凉了半截。这玩意儿,

    是仙门百家明令禁止的邪门东西。它能让最普通的丹药在短时间内药效大增,品相飙升,

    看起来跟极品丹药没什么两样。但代价是,服用这种丹药,会严重损伤修士的根基,

    轻则修为停滞,重则经脉尽断。所以,在任何正道门派,炼丹师一旦被发现使用催灵粉,

    下场只有一个——废除修为,逐出山门。柳飞烟这一手,够狠。直接想把我往死里整。

    一瞬间,成百上千道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我身上。有震惊,有怀疑,有鄙夷,

    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看吧,一条咸鱼怎么可能炼出极品丹药,果然是有猫腻。

    我的几个咸鱼朋友急了,刚想站出来替我说话,被我一个眼神按了回去。别急,

    让子弹飞一会儿。我那位师尊,丹道峰的峰主,此刻也皱紧了眉头,脸色难看。柳飞烟见状,

    更来劲了。她上前一步,对着台上的长老们盈盈一拜,姿态楚楚可怜,声音却字字诛心。

    “各位长老明鉴,纪师妹平日里疏于修炼,大家有目共睹。

    她怎么可能炼制出带有丹纹的极品丹药?这其中必有蹊跷!”她顿了顿,看向我,

    眼中闪过一丝快意。“而且,催灵粉无色无味,混入丹药中极难察觉,但它催发药力时,

    会散发出一丝极其微弱的‘灵爆’气息。刚才刘长老开盒的瞬间,飞烟就闻到了!

    请长老彻查,还丹道峰一个清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少弟子都开始交头接耳,

    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好像……说得有点道理啊。”“是啊,纪咸鱼什么水平,

    咱们还不知道吗?”“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为了资源,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刘长老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拿起我的清心丹,再次放到鼻尖,眉头紧锁,

    似乎真的想从里面分辨出什么“灵爆”气息。柳飞烟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开始上扬了。

    她赢定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咸鱼,和一个备受期待的天才,长老们会信谁,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更何况,她还给出了一个看似专业,

    但其实根本无法验证的“证据”——灵爆气息。这东西玄之又玄,她说有,谁又能说没有?

    只要长老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我今天就百口莫辩。所有人都等着我慌张,等我辩解,

    等我哭喊着说我没有。就连我师尊,都准备开口替我担保了。但我没有。

    在一片嘈杂和质疑声中,我慢悠悠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我拍了拍手上沾的瓜子壳,

    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刚才那场风暴的中心不是我。我走到台前,

    无视了柳飞烟那淬了毒的目光。我先是对着台上几位长老,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然后,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一张张看好戏的脸,最后落在了主位上,那个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但气场最强的白胡子老头身上。执法堂长老,赵无咎。一个以铁面无私,

    六亲不认著称的老古板。整个宗门,上到峰主,下到杂役,没一个不怕他的。我看着他,

    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地传遍全场。“长老。”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我。

    柳飞烟抱着胳膊,冷笑一声,等着看我怎么垂死挣扎。我没理她,

    继续对着赵无咎说道:“弟子纪有微,自请执法堂介入调查。”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连赵无咎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诧异。主动要求执法堂调查?

    这纪咸鱼是疯了,还是吓傻了?谁不知道进了执法堂,不死也得脱层皮。

    柳飞烟脸上的冷笑也僵住了,她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在她看来,

    我应该哭着求饶才对。我没给他们太多反应的时间,紧接着抛出了我的第二个,

    也是真正的请求。我的语气依旧平淡如水,不带一丝波澜。“弟子斗胆,还有一个请求。

    ”赵无咎眯了眯眼,示意我说下去。我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所有人心里炸响。“请长老,开溯源镜。”3溯源镜。这玩意儿可不是普通法宝。

    它是宗门的重器,专门用来回溯特定时间、特定地点的影像,追根溯ǝ源,还原真相。

    可以说是所有阴谋诡计的克星。但它有个极大的限制——催动一次,需要消耗海量的灵石,

    而且对主持的长老修为要求极高。所以,除非是发生了动摇宗门根基的大事,

    比如有弟子被暗杀,或者藏经阁失窃,否则这面镜子常年都在宗门禁地里蒙尘。现在,我,

    一个平平无奇的内门弟子,在一次小小的月度评比上,因为一桩捕风捉影的禁药指控,

    请求动用溯源镜。这简直是……用杀牛的刀去切一盘小咸菜。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开什么玩笑?为这点事动用溯源镜?”“她以为她是谁啊?宗主女儿吗?

    ”“我看她是破罐子破摔,想把事情闹大,好浑水摸鱼!”柳飞烟的脸色,

    在听到“溯源镜”三个字时,瞬间白了一下。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反而讥笑出声:“纪有微,你还真是会异想天开。溯源镜是何等宝物,岂是你说开就开的?

    我看你就是心虚,想用这种方式拖延时间!”她转向赵无咎,再次行礼:“赵长老,

    此女妖言惑众,恳请长老立刻将她拿下,验明丹药,以正视听!”她算准了,

    赵无咎绝对不可能同意我这个荒唐的请求。赵无咎那双深邃的眼睛,像鹰一样盯着我,

    仿佛要将我里里外外都看穿。他沉默着,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整个评比场的气氛,

    压抑到了极点。我顶着他山一般的压力,脊梁挺得笔直,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我知道,

    这是我的豪赌。赌这位铁面无私的执法长老,对他心中的“法”,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

    赌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查明真相的机会,哪怕这个机会看起来很可笑。终于,

    在我快要被他看得发毛的时候,他开口了。声音苍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理由。

    ”他只说了两个字。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柳飞烟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肉里。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回长老。第一,柳师姐的指控,关乎弟子之性命与道途,

    兹事体大,不可不慎。”“第二,此事已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

    若不能以绝对公正、无可辩驳的方式查明,无论结果如何,

    都将损害丹道峰乃至整个宗门的声誉。”“第三,”我顿了顿,抬起眼,

    目光扫过柳飞烟那张开始有些不安的脸,“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弟子……问心无愧。

    ”“弟子的丹,干干净净。”“弟子的道,堂堂正正。”“弟子相信宗门,相信长老,

    能还弟子一个清白。而溯源镜,是能让所有质疑都闭嘴的,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工具。

    ”我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没有声嘶力竭的辩解,没有痛哭流涕的委屈。

    只有平静的陈述,和对规则的绝对信任。这番话,让在场不少长老都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就连一直看我不顺眼的师尊,此刻看着我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复杂。赵无咎的眼睛,

    微微亮了一下。他似乎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懒散不堪的年轻弟子,

    能说出这么一番有理有据、不卑不亢的话来。他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柳飞烟的心,

    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开始害怕了。她没想到,一条她以为可以随意踩死的咸鱼,

    竟然这么难缠。终于,赵无咎缓缓站了起来。他那高大的身形,

    给在场所有人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他看都没看柳飞烟一眼,只对着身边的执事弟子,

    用他那古井无波的声音,下达了命令。“传我令。”“开坛,请镜。”轰!柳飞烟的脑子里,

    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赵无咎……竟然真的同意了!全场弟子,

    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天啊。事情,真的闹大了。我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鱼儿,上钩了。柳飞烟,你泼过来的这盆脏水,今天,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它烧开,

    再一滴不剩地,给你浇回去。4“请镜”这两个字,分量太重了。执事弟子领命而去的时候,

    腿肚子都在打颤。整个评比场,瞬间进入了一种诡异的肃静状态。没人再敢交头接耳,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见证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场面。用宗门重器,去查验一炉清心丹。

    这事儿传出去,估计能上今年修仙界的十大奇闻录。而我,作为这场风暴的中心,

    依旧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倒是柳飞烟,状态很不好。她站在那里,

    身体微微发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神飘忽不定,完全没了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

    她身边的几个跟班,想上来安慰她几句,都被她不耐烦地推开了。她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除了怨毒,还多了一丝我看得懂的……恐慌。看来,她的底气,

    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足。很快,两名执法堂的精英弟子,

    抬着一个覆盖着黄布的巨大铜盘,小心翼翼地走了上来。他们身后,

    还跟着宗门专门负责催动法阵的阵法堂长老。这阵仗,搞得跟要公开处刑一样。

    赵无咎亲自上前,一把掀开了黄布。一面古朴的青铜镜,静静地躺在铜盘里。

    镜面并非光滑如新,而是布满了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裂痕,透着一股苍凉的岁月感。

    这就是溯源镜。传说它能照见过去,也能……撕裂未来。阵法堂长老面色凝重,

    指挥着弟子们在评比台中央,快速布置起一个复杂的法阵。一块块上品灵石,跟不要钱似的,

    被嵌入法阵的各个节点。浓郁的灵气,瞬间让整个评比场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我瞥了一眼,心里暗暗咋舌。败家玩意儿啊。这么多灵石,够我买多少只烧鸡了。

    为了自证清白,我这次也算是下了血本了。等这事儿了了,

    我必须得让柳飞烟十倍、百倍地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法阵布置完毕。赵无咎走到法阵中央,

    深吸一口气,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他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一股磅礴的灵力,

    从他体内涌出,注入到溯源镜中。嗡——古老的铜镜发出一声轻鸣,

    镜面上那些蛛网般的裂痕,开始亮起微弱的银光。整个评比台,都被这股银光笼罩,

    显得既神圣又压抑。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忘了。柳飞烟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赵无咎的声音,在法阵中回响,威严而肃穆。

    “溯源镜,开!”“所溯之事——丹道峰弟子纪有微,于昨日炼制清心丹之过程!

    ”“所求之果——清白,或罪证!”“时辰,回溯!”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

    溯源镜的镜面,猛地爆发出一团刺目的白光。光芒过后,原本布满裂痕的镜面上,

    竟然开始浮现出清晰的影像。那影像,就如同悬在半空中的一幕水幕,将过去的场景,

    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丹道峰,

    内门弟子的专属炼丹室。而炼丹室的主角,正是我。镜子里的我,穿着一身简单的弟子服,

    头发松松地挽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我正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慢吞吞地从药材架上,

    一样一样地取着药材。“佛心草,三钱。”“静神花,五朵。”“无根水,一两。”每一样,

    都是炼制清心丹最基础的材料。我看得都想笑,这镜子还挺高清,

    连我脸上没睡好的黑眼圈都照得清清楚楚。人群中传来一阵低低的议论声。“看吧,

    果然是这些普通药材。”“就这些东西,能炼出极品丹药?”“肯定有问题,接着看。

    ”柳飞烟死死地盯着镜面,紧张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只要……只要画面里出现一丝一毫催灵粉的影子,哪怕只是一个疑似的动作,

    她今天就能翻盘。她不信,一条咸鱼,真的能干净到这种地步!画面在继续。镜子里的我,

    处理药材的手法,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碾碎佛心草,像在捣蒜。萃取静神花的花露,

    像在挤柠檬水。动作毫无美感可言。但台上的几位丹道长老,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因为在外行看来,我的动作很随意。但在他们这些内行眼里,我每一个看似随意的动作,

    都精准到了极致。多一分力,药性会流失。少一分力,杂质去不尽。而我,不多不少,

    刚刚好。这已经不是熟练了,这是……本能。一种已经刻进骨子里的,对丹道的绝对掌控。

    师尊看着镜子里的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他喃喃自语:“这丫头……竟然藏得这么深?

    ”很快,药材处理完毕。我开始起炉,生火。用的是最普通的赤焰石。火苗升腾起来,

    橙红色的,看起来很普通。柳飞烟的眼睛,瞬间亮了。机会来了!催灵粉,最关键的一步,

    就是在丹药成型前,将其混入丹火之中,让药力渗透进去。这个过程,

    必然会引起丹火的颜色和状态发生细微的变化。只要有一点点不对劲,她就能抓住不放!

    她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团火。所有人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真相,

    马上就要揭晓了。然而,镜子里的画面,却在此刻,发生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变化。

    镜头的视角,仿佛被人轻轻拉远了一些。于是,在我的炼丹室旁边,另一间炼丹室的角落,

    也出现在了画面里。而那个角落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从怀里,

    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5那个身影,所有人都认得。柳飞烟。镜子里的她,

    穿着和现在一模一样的衣服。她脸上带着一丝阴狠和嫉妒,动作迅速地打开了那个小纸包。

    纸包里,是灰白色的粉末。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那是……催灵粉!

    ”“天啊,怎么会是她!”柳飞烟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失。她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体晃了晃,差点一**坐到地上去。怎么会?

    溯源镜不是应该只回溯纪有微的炼丹室吗?为什么……为什么会照到她这里来?!她不知道,

    溯源镜追溯的是“事件”,而非“地点”。当她拿出催灵粉的那一刻,

    她就已经成为了“纪有微炼丹事件”中,一个密不可分的因果环。镜子,是不会撒谎的。

    台上的赵无咎,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

    镜子里的画面,还在继续。我这边,已经开始将处理好的药材,按照顺序,投入丹炉之中。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而另一边,柳飞烟拿着那包催灵粉,

    悄悄地走出了自己的炼丹室。她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然后,她猫着腰,

    像一只准备偷腥的猫,蹑手蹑脚地,摸到了我的炼丹室外面。我的炼丹室,为了通风,

    开着一扇小小的气窗。柳飞烟的目标,正是那里。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她想干什么,

    已经昭然若揭。她要栽赃!她要趁我不备,将催灵粉,从气窗弹入我的丹炉之中!

    好恶毒的心思!一时间,所有看向柳飞烟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天才师姐,背地里,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柳飞烟已经快要崩溃了。她想喊,想叫,想让镜子停下来。但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溯源镜强大的灵力压制下,她连动一动手指头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

    看着自己最丑陋的一面,被公之于众。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镜子里,

    她已经摸到了我的气窗下。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往里看。镜子里的我,

    正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火候,对窗外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好机会!柳飞烟的脸上,

    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她捏起一撮催灵粉,屈指一弹。那撮灰白色的粉末,

    划出一道微不可察的弧线,精准地,朝着我的丹炉飞了过去。“啊!”人群中,

    有人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完了!这下纪有微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然而,

    就在那撮粉末即将落入丹炉的瞬间。异变,突生!只见镜子里的我,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头也没回。只是手腕,轻轻一抖。一股无形的丹气,从我的指尖飞出。那股丹气,看似轻柔,

    却精准无比地,撞上了那撮催灵粉。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撮催灵粉,就在半空中,

    悄无声息地,被那股丹气……湮灭了。化作了最纯粹的粉尘,消散在了空气里。整个过程,

    快如闪电。窗外的柳飞烟,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一花。她还以为,

    是自己成功了。她得意地缩回头,迅速离开了现场,脸上带着大功告成的阴笑。

    而丹炉前的我,从头到尾,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静。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震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看着镜子里那个依旧懒洋洋的身影,眼神里,只剩下了深深的……敬畏。

    这是何等恐怖的掌控力?一边炼制着极品丹药,一边还能分心,用一道丹气,

    精准地拦截并湮灭掉一撮粉末?这……这还是人吗?这哪里是什么咸鱼!这分明是一条,

    潜伏在深渊里的……巨龙!台上的长老们,全都站了起来。他们看着我的眼神,

    像是看着一个怪物。我师尊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指着镜子,

    嘴唇哆嗦着:“丹气化形……是丹气化形!她……她对丹道的理解,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真相,已经大白。根本没有什么禁药。只有一场,自导自演,却被主角随手摁死的,

    拙劣栽赃。镜子里的画面,还在继续。我炼丹的最后一步,开炉,凝丹。随着炉盖打开,

    九颗圆润饱满、表面带着天然纹路的清心丹,缓缓升起。药香四溢。画面,到此结束。

    溯源镜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但它带来的震撼,却久久无法平息。赵无咎缓缓转过身。

    他那张冰山脸上,看不出喜怒。但他看向柳飞烟的眼神,却冷得像万年玄冰。“柳飞烟。

    ”他开口了。“你,还有何话可说?”6柳飞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更准确地说,

    是瘫软了下去。她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不……不是的……”她嘴里还在徒劳地辩解着,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是镜子……是镜子出错了……是纪有微,是她搞的鬼!她会妖法!”到了这个地步,

    她还在嘴硬。还在试图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我看着她,心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点点……可怜。

    你说你惹谁不好,非要来惹我这条只想躺平的咸鱼。这下好了,求锤得锤。赵无咎冷哼一声,

    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妖法?溯源镜乃上古神物,由宗主亲自掌管,

    岂容你在此信口雌黄!”他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柳飞烟,那眼神,

    像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污蔑同门,栽赃陷害,意图损毁他人道途!柳飞烟,

    你好大的胆子!”每说一个字,赵无咎身上的威压就重一分。柳飞烟被压得死死趴在地上,

    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她那些平日里的跟班,

    此刻一个个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谁也不敢上前替她说一句话。树倒猢狲散,人之常情。

手机上阅读

请扫二维码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