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第一天，我就锁定了沈修齐。家世好，长相顶尖，
最重要的是——他妈放话：「生不出儿子别想进沈家门。」完美符合我找基因库的需求。
直到他那个女兄弟穿着红裙子嘲讽我：「沈家只认端庄的媳妇。」
而沈修齐皱眉递给我一件白色连衣裙：「换掉，太艳了。」我乖巧点头，
转身就加了微信列表里那个躺了三年的联系人：「计划有变，我改选你当孩子爸爸了。」
对方秒回：「终于发现我基因更优了？」晚宴上沈修齐发疯拽住我时，我正挽着他堂哥敬酒。
他嘶吼：「你爱的到底是谁！」
我晃着香槟杯轻笑：「从来都是——能让我生下最优秀继承人的那个人。」
---指尖划过平板上那一排排精心筛选过的资料，林未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不够，
都不够。家世、学历、身高、长相，
甚至追溯到祖辈三代的健康档案和智商测试结果……总有那么一两项，
达不到她心中那把苛刻的尺子。屏幕冷白的光映着她过分平静的脸。对于林家唯一的继承人，
且是父母开明到认为结婚纯属多余、但需要一个优质后代来继承庞大家业的独生女而言，
选择一个合适的“基因提供者”，是她成年后最重要的战略项目之一。转学去A大，
是项目启动的第一步。那里汇聚了这个年龄段最顶尖的一批候选人。开学第一天，
她就锁定了沈修齐。金融系的沈修齐，家世在本地盘根错节，虽不及林家底蕴深厚，
但也算门当户对。最关键的是，他有一张极其出众的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极具生命张力的好看。据说他母亲出身传统世家，观念守旧，
曾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放话，未来的儿媳必须“贤良淑德”，并且，“生不出儿子，
就别想进我沈家门”。迂腐，且可笑。但落在林未耳中，自动翻译成了：目标明确，
阻力可控，且目标人物沈修齐，因其母的态度，
在婚恋市场上可能存在一定程度的“溢价折损”，更方便她“低成本”接近。
完美符合她寻找优质基因库的所有需求。接近沈修齐的过程，顺利得近乎乏味。
林未太清楚如何展现一个“完美追求者”的形象了——恰到好处的仰慕，不显山露水的关心，
出众的容貌和永远得体的谈吐。她出现的时机、方式，都经过精确计算，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涟漪荡开，必然波及目标。沈修齐身边从不缺女生，
但像林未这样，家世不俗，容貌顶尖，性格看似温柔解意，又带着一种难以征服的疏离感的，
是独一份。他很快上钩，带着一种笃定的、被取悦了的姿态，接纳了她的存在。
交往水到渠成。沈修齐享受着林未带来的“完美女友”体验，以及周围兄弟羡慕的目光。
他觉得自己掌控着这段关系的全部节奏，林未的乖巧、顺从，
偶尔流露的小脾气也都在他可控的范围内。他甚至开始觉得，母亲的那套“生儿子”理论，
在某些时候，似乎也能帮他筛选出像林未这样，
为了他愿意“忍辱负重”的、真正“识大体”的女孩。他并不知道，在他暗自得意的时候，
林未正在心里给他的基因评分：外貌S级，智商A级（略有波动，需观察），
身体素质A级（有定期健身习惯），家族无显性遗传病史……综合评分：A+。
暂列第一顺位，但，仍需观察隐性性格风险。风险之一，很快浮出水面。
沈修齐有个关系极近的“女兄弟”，叫苏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世交之女。
苏晴看林未的眼神，从一开始就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敌意。林未并不在意。
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影响不了她的核心计划。她只需要沈修齐的基因，
以及他母亲那个“生儿子”的压力所带来的便利——这能让她在“得手”后，无需过多纠缠，
就能以“未能满足要求”为借口，顺理成章地“被分手”，
带着她真正的目标未来的继承人抽身离开。
直到那场沈家举办的商业晚宴兼某个合作项目的庆祝仪式。
那天林未选了一条正红色的及膝连衣裙，剪裁优雅，衬得她肌肤胜雪，明艳不可方物。
她是故意的，需要在这种场合，给沈修齐母亲留下一个深刻无论好坏的印象，
同时也测试一下沈修齐在压力下的反应。果然，在宴会厅入口，
与盛装打扮、穿着一身飘逸白裙的苏晴狭路相逢。苏晴上下打量着林未，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修齐没跟你说吗？
沈阿姨最喜欢端庄大方的女孩子，像这种正红色，太扎眼，太有攻击性了，
不太适合……我们这样的家庭。”那个“我们”，被她咬得格外重，划清了界限。
林未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无措，目光转向刚刚走过来的沈修齐。沈修齐皱紧了眉头。
他看看光彩照人的林未，又看看一旁楚楚可怜、眼神暗示性极强的苏晴，
再想到母亲平日的叮嘱，一种被挑战了权威和“为你好”的不悦涌上心头。
他习惯了林未的顺从，认为此刻正是他展现“主导权”和“调解能力”的时候。他伸手，
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将林未轻轻拉到一边，低声道：“未未，苏晴说得有道理。
我妈确实不太喜欢女孩子穿得太艳。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一条裙子，你去换一下吧。
”他示意旁边的侍者，拿来一个纸袋，里面是一条质地寻常的米白色连衣裙，款式保守，
毫无特色。林未的目光落在那个纸袋上，停顿了大约两秒。周围隐约有目光投射过来，
带着探究、好奇，或许还有苏晴那边投来的、毫不掩饰的得意。她抬起头，看向沈修齐。
他脸上没有任何歉意，只有一种“我已经帮你解决了问题，你该听话”的理所当然。很好。
隐性性格风险确认：缺乏独立判断，易受亲近之人影响，审美庸俗，且不尊重伴侣。
综合评分下调至B级。基因库候选序列，待剔除。心里瞬间做出了决断，
但林未脸上反而绽开一个无比柔顺、甚至带着点感激的微笑。“好啊，”她接过纸袋，
声音轻快，“我都听你的。”她转身，踩着高跟鞋，步伐不疾不徐地走向休息室的方向，
背影窈窕，没有一丝犹豫或留恋。沈修齐看着她乖巧离开的背影，
心底那点因为被反驳而产生的不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膨胀的满足感。看，
她终究是离不开他的，如此识大体。他根本没想过，林未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到他身边。
林未确实去换了衣服。但不是换上他给的那条乏味的白裙子。走进休息室，反手锁门。
她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精准地点开一个沉寂了三年之久的微信头像。
对方的备注是——沈聿，沈修齐的堂哥，沈家这一代真正被内部寄予厚望的接班人，
常年在海外开拓市场，前几天刚回国。她三年前因家族业务与沈聿有过一面之缘，
互加了微信，但从未深聊。这三年来，她看着沈聿在海外将家族业务规模翻了几番，
手段雷霆，智商情商俱是顶尖，容貌气质更在沈修齐之上，且性格低调内敛，情绪稳定。
之前将他列为“观察对象”而非第一顺位，仅仅是因为他常居海外，行踪不定，
“采集”难度较高，且没有类似沈修齐母亲那样明确的“催生”信号，不利于后续脱身。
但现在，优先级必须重新排列了。她编辑了一条信息，言简意赅：「计划有变。沈修齐出局。
我改选你当孩子爸爸了。」点击发送。几乎是在信息显示送达的下一秒，
对话框顶部就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沈聿的回复秒至：「终于发现我基因更优了？」
隔着屏幕，林未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笃定和洞悉一切的锐利。很好，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
她唇角微勾，回复：「今晚方便面谈？关于我们的……合作。」沈聿：「地点你定。」
林未快速打下了一个离宴会酒店不远、格调私密的会所名字。「一小时后见。」放下手机，
林未利落地脱下身上的红裙，换上了自己带来备用的一条黑色丝绒长裙。款式简约，
却极致优雅，将她的身材优势衬托得恰到好处，比那条红裙更显气场。
她对着镜子补了下口红，眼神冷静，锐利，哪里还有半分在沈修齐面前刻意营造的温柔顺从。
她拎起手包，打开休息室的门，径直走向酒店侧门，没有再看宴会厅方向一眼。一个小时后，
私密会所的包间内。沈聿已经到了，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
姿态闲适，仿佛等的不是一场可能惊世骇俗的“合作谈判”，而是一个普通约会。
见到林未进来，他抬眸，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这身，
比红色更适合你。”林未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我的情况，你应该有所了解。
林家需要一個优秀的继承人，我不需要婚姻。你，是我目前评估过，最合适的基因提供者。
”沈聿晃着酒杯，眼神玩味：“所以，我之前输给沈修齐，是因为‘评估’不够全面？
”“可以这么理解。之前误判了某些干扰项的权重。”林未坦然承认，“现在纠正错误。
你的优势很明显：智商、能力、外貌、身体素质，包括情绪稳定性，都优于沈修齐。
最重要的是，你足够理智，不会让无关人等的无聊观念影响判断。
”“听起来我似乎是满分选项。”“理论上是的。但合作需要诚意。我的诚意是，
林氏集团未来五年在东南亚市场的资源，可以优先与你负责的业务板块对接。
”她报出了一个足以让任何商人心动的数字。沈聿挑眉：“很诱人。那我的‘诚意’呢？
”“你的基因，以及，”林未顿了顿，眼神清明，“确保后续不会出现任何不必要的纠缠。
简单来说，我们各取所需。孩子出生后，抚养权归我，但你会拥有探视权。
他/她会继承林家。”沈聿沉默了片刻，忽然低笑出声。“林未，你比三年前，
更让我刮目相看了。”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深邃的眼眸锁住她，“条件很公平。
我只有一个问题。”“请问。”“在伱的计划里，除了基因和资源，‘感觉’或者说，
‘愉悦度’，占多少权重？”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林未迎上他的目光，
没有丝毫闪躲，红唇微启，吐字清晰：“如果合作对象是你，我相信，
‘体验感’会在平均水平之上。这算是额外加分项，但不影响核心决策。”沈聿笑了，
这次是真正愉悦的笑容。他朝她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我未来的……孩子母亲。
”林未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合作愉快，沈先生。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沈修齐在宴会当晚找不到林未，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
最初是恼怒，觉得林未不识抬举，竟敢跟他耍脾气。他憋着一股劲，
等着林未自己忍不住回来找他道歉。等了三天，毫无音讯。他开始有些慌了，
各种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他去林未的学院和住处堵人，
却被告知林未已经申请了短期交流项目，暂时离校。他根本查不到，
所谓“交流项目”的目的地，是沈聿海外公司总部所在的城市。期间，
林未的朋友圈偶尔更新，背景是在国外，景色优美，她的气色好得惊人，
眉眼间是前所未有的松弛与明媚，身边似乎有新的社交圈，但没有露出任何男性的正面痕迹。
沈修齐越来越焦躁，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恐慌感攫住了他。他无法接受，
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林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直到一个月后，
沈家一场重要的家族企业成立周年庆典。沈修齐作为嫡系子孙，不得不打起精神出席。
他穿着昂贵的西装，却掩不住眉宇间的憔悴和阴郁。然后，他看到了林未。
她挽着沈聿的手臂，从容地步入宴会厅。她穿着一身烟灰色的斜肩长裙，款式别致，
面料闪烁着低调奢华的光泽，将她整个人衬得高贵又冷艳。她脸上带着浅淡而自信的笑容，
正侧头与沈聿低声交谈着什么，姿态亲昵自然。而沈聿，
他那个向来眼高于顶、对女人不怎么热情的堂哥，正微微低头，专注地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