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林间露营,女友男闺蜜贺兴杰觉得露营灯不够有氛围,他竟在干燥的松树林旁,
泼洒烈酒,要点燃巨型篝火。我当场冲上前抢走了火机,厉声警告这会引起山火。
贺兴杰觉得被落了面子,恼羞成怒,一整晚没理女友。女友怨我小题大做,
毁了她期待的露营。一周后,贺兴杰发布视频预告,要独自进山点巨型篝火。
却误入林中深处,意外坠崖。葬礼上女友哭到晕厥,醒来后却一片平静,并主动向我求婚。
就在我以为生活重回正轨时,新婚夜,她将我迷晕,绑至那片松林深处。
点燃的火柴被她扔在脚下,眼中尽是疯狂:“都是你小题大做气跑兴杰害死他,
我要你给他陪葬!”最终我被烈焰吞噬,活活烧死在林间。再睁眼,
贺兴杰正要把整瓶酒泼向一旁的松树。......“露营灯那点光够干什么的?
”“这荒郊野岭的,黑灯瞎火,不点个亮堂的篝火,哪来的氛围?
”皮肉焦糊的恶臭似乎还黏在鼻腔深处,我的大脑浑浑噩噩。忽的身体被人推了一把,
我踉跄了一下。仿佛屏障被打破,周围声音纷纷涌入耳中,眼前恍惚的景象也骤然清晰起来。
这......这是三年前的露营地?我重生了?“宋修烨!你发什么呆呢?
兴杰跟你说话呢!”我循声望去。赵惜雪微微蹙眉看着我,眼神里是催促和埋怨。
被活活烧死的痛苦记忆再次复苏。皮肤被烈焰舔舐的剧痛,宛若实质。我下意识皱起眉头。
见我脸色难看,贺兴杰嘴角勾起,眼睛带着几分不耐和挑衅斜视过来。“宋修烨,
你胆子也太小了吧!”他嗤笑一声,把酒瓶在手里掂了掂,语气带着夸张的嘲弄,
“就你还搞野外生存,我看你平时视频里那些都是摆拍,遇到真格的就怂了!
”贺兴杰话音刚落,他身后的男男女女立刻发出一阵嗤嗤的低笑跟附和。“就是啊,
杰哥说得对!”“都说了没事儿,出来玩嘛,别那么扫兴。”这些年,
我和赵惜雪独处时间越来越少。于是我们计划了很久,打算来一次情侣露营。可临出发,
车门一开,我就看到她的男闺蜜贺兴杰和几个陌生人稳稳地坐在车内。我看向赵惜雪,
想要个解释。她眼里闪过几分不自然。表示贺兴杰想录露营相关的视频,
知道我们要露营就加入了。他还“贴心”的拉了几个小博主一块,说是“人多热闹”。
一路上,他们聊得热火朝天,我却像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贺兴杰抱怨露营灯不够有氛围,打算点一个巨型篝火。
不谈这片露营地本身明确禁止明火,但就说周边这片松树林,加上干燥的天气。点巨型篝火,
这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了!前世我强烈反对,直接抢过火机,推翻柴堆,
甚至联系了守林员。这才阻止了他们作死的想法。我挽回了这帮蠢材的生命,
可换来的却是新婚当晚被绑架,活活烧死的结局。赵惜雪不愿看到贺兴杰的愿望落空,
“修烨,你别那么紧张。兴杰他经常露营,有经验的。
”“而且他就是想拍个震撼点的篝火视频,用不了多久,我们看着点儿,不会出事的。
”我看着赵惜雪竭力掩藏眼中的不耐,试图拉住我的胳膊撒娇。我心里冷笑,侧身躲开。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们既然觉得这样**,有氛围,那就尽情享受吧。
我强行让脸上僵硬的肌肉放松,摊了摊手:“行吧,是我太敏感了,没考虑到露营的氛围。
”“既然你们都想点,那你们随意。”“不过我有点不舒服,得先下山去医院看看。”说着,
我转身走向自己的背包。目光扫过那堆得老高的枯枝,
以及脚下因为干旱而有些发脆的松针地。既然他们爱作死,那就去死吧。我绝不会留在这里,
陪他们找死。我利落地将自己的背包拎起,转身就朝着下山的小径走去。就在这时,
身后忽然穿来一声呼喊。“等一下!”“你就这么走了?”贺兴杰的声音,穿过整个营地。
我停住脚步,转头看向身后逐渐走近的贺兴杰,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警惕。“还有事?
”贺兴杰已经走到我面前。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瞄了眼我肩上的背包:“宋哥,
你这说走就走,不太合适吧?”“我身体不大舒服,头晕,想下山去看医生,有什么不合适?
”我耐着性子解释,不想在这个时候激化矛盾。“看医生?”他拖长了语调,
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看没那么简单吧。”“你这急着下去,
是不是想去举报我们在这里生火?!”他语气陡然一变。我眯了眯眼,
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脸:“你想多了,我没那个意思。”“没那个意思?”贺兴杰嗤笑一声,
显然不信。“是不是想多了,我自有判断。”他冲我背后的背包抬了抬下巴,“你要走,
可以。”贺兴杰顿了顿,变得十分不客气,“但是人走,背包和里面的东西,尤其是手机,
全都给我留下!”“把你放走了,你下了山,要是手机一掏,电话一打。
”“到时候篝火点不成,搞不好还得吃罚单,甚至进去蹲几天!我们找谁说理去?
”留下装备?下山的路本就崎岖复杂,白天走都要小心,此刻天色昏暗吗,没有照明设备,
没有应急物资……这跟把我往绝路上逼有什么区别?我心头火起,
压抑着怒气指着昏暗的四周:“贺兴杰,你看清楚!这是晚上,在山里!
”“你把我的装备扣下,让我摸黑下山?”“这跟要我命有什么区别?”“哟,
现在知道怕了?”贺兴杰得意地扬起下巴,仿佛很满意我的反应,
“你宋大博主不是搞野外生存的吗?没装备就不敢走夜路了?
”他这话引得一旁几个人都哄笑起来。“宋修烨,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赵惜雪眼里闪过一丝难堪,她看向我,语气不满地责备道:“兴杰就是想拍个视频,
你非要闹得大家都不愉快!”“把东西留下又怎么样?等我们拍完自然会还给你!
”“不想给,那就留下!头晕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忍一忍跟要你命一样。
”看着她再次毫不犹豫地站到贺兴杰那边,用那种埋怨的眼神看着我。尽管再来一次,
我早已对她不抱任何期待了。可是心脏还是像被针扎一样,传来一阵细密而尖锐的疼痛。
恋爱五年,我的安危,在她眼里,竟然如此无足轻重。“赵惜雪,”我声音发涩,
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看向她,“我是你男朋友!你现在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抢我保命的装备,
把我往绝路上推?”“够了!”赵惜雪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我的视线,
语气却更加不耐烦:“宋修烨你别再这里危言耸听了!不就是让你多待一会儿吗?
你怎么戏那么多?安静点行不行,别扫大家的兴!”她的话像一盆冰水,
将我心底最后一点温热也浇灭了。就在这时,贺兴杰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几个人上前,
几个人一块抓住了我的胳膊,一时之间我无法挣脱!剩下一个直接上手来拽我的背包带!
“贺兴杰!**放开”我彻底怒了,奋力挣扎起来。但他们人多,我的背包被死死扯住。
混乱中,一只手机灵地探进我的外套口袋。紧接着下一秒,我的手机就被掏了出来!“杰哥!
手机拿到了!”贺兴杰接过手机,在手里抛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狠厉和快意的笑容。
“宋修烨,我看你还怎么去举报!”我眼睁睁看着他高扬起手臂,
将手机狠狠地砸向旁边一块棱角分明的岩石!“砰——啪嚓!”刺耳的碎裂声响起,
手机屏幕瞬间爆开,碎片飞溅。贺兴杰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拍了拍手,不再看我。
他转身拿起那瓶烈酒,走向那堆干柴。“好了,碍事的人解决了!”他大声说道,
开始把酒往柴堆上泼洒。浓烈的酒精味瞬间弥漫开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贺兴杰“啪”地打着了打火机。火苗跳跃着,映照着他兴奋得有些扭曲的脸。他看了我一眼,
眼神中满是挑衅,随后手腕一翻,将打火机扔向了泼满酒的柴堆。“轰——!
”火焰猛地蹿高,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巨大的火球瞬间吞噬了泼洒了烈酒的干柴,
热**人,将周围映照得如同白昼。贺兴杰得意地张开双臂,
享受着众人的惊呼和赵惜雪崇拜的目光。“怎么样?够不够氛围?这才叫露营!
”他高声喊道,挑衅地瞥了我一眼。我没有理会他的得意,
目光死死地盯着那跳跃狂舞的火焰。山风比刚才更急了一些,吹得火焰方向不定。
像一条贪婪的火蛇,猛地探向旁边那片干燥的松树林,舔舐着最近的低矮枝桠,
发出“滋滋”的轻响,但很快又被风吹得回正。每一次火焰的偏移,都让我的心跳漏掉一拍。
太近了!这火,随时可能失控!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机被摔了,
装备也被抢了。只能依靠地形。我的目光迅速扫视四周,大脑飞速运转,
寻找着记忆中这片露营地的信息。“啧,某些人不是要走吗?怎么还赖在这里?
”贺兴杰注意到了我的异常,端着啤酒,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语气里的嘲讽几乎溢出来,
“刚才不是还挺横吗?现在知道错了?可惜啊,晚了!”“你看这火,多旺!多带劲!
一点事都没有!你就是个怂包!软蛋!”周围人也跟着发出嗤笑声,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轻蔑。我懒得理会他这幼稚的挑衅,跟他浪费口舌,毫无意义。
我的无视彻底激怒了贺兴杰。他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子挂不住。几步冲到我面前,
酒精和怒气让他脸色涨红:“宋修烨!我他妈跟你说话呢!你装什么死?给脸不要脸是吧?!
”赵惜雪也皱着眉上前,拉住贺兴杰的胳膊:“兴杰,别理他了。他愿意待着就待着,
我们玩我们的。”就在这时,一道强烈的手电光柱猛地从树林边缘照射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带着怒意的、洪亮的声音突兀地从营地边缘的黑暗中传来。
所有人都是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守林员制服、有点瘸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边脸颊上,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眉骨一直斜划到下颌,
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骇人。他的出现让喧闹的场面瞬间一静。
守林员锐利的目光扫过那堆巨大的篝火上。他的眉头死死拧紧,
脸色铁青:“谁让你们点这么大的火?不知道这里是林区,严禁明火吗?!
立刻给我把火熄掉!”贺兴杰正在气头上,被人打断更是火冒三丈,
尤其是对方还是个看起来土里土气的守林员。他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
语气极其不善:“你谁啊?我们点个篝火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滚一边去!
”守林员脸上的疤痕在火光下抽动了一下,眼神更冷:“我是这片林区的守林员!
”“我再说一遍,立刻,把火熄掉!”“这里地形特殊,松林密集,天气干燥,你们这样搞,
一旦引发山火,谁都跑不了!”我趁着火光,看了眼守林员夹在胸前的工作证。
心中猛地一跳!脸上有疤的守林员......不会真是那个人吧?!前世,
在一次偏远地区的徒步中,我听过当地一位老向导酒醉后提起的,
关于本省一个地下势力有关的轶事。他说兴帮的老大手段狠辣,但极其重情义,
尤其疼爱他那个从小相依为命的亲弟弟。弟弟腿脚不太方便,脸上有一道疤,
据说是为他哥哥挡下的。后来兴帮逐渐转型洗白,成了建海集团。
兴帮老大的弟弟也仿佛销声匿迹,有传言说是为了给哥哥积福,去了某个深山老林当守林员。
我背后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如果眼前这个人真是他……贺兴杰他们简直是在阎王殿上蹦迪!
我必须立刻和这群蠢货划清界限!否则我被牵连进去,有理都说不清!“贺兴杰!
”我大声喊道,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之前就说了林区严禁明火,这不是开玩笑的!
”“你们篝火也点了,氛围也有了,视频素材也拍够了,赶紧把火灭了吧!别再错下去了!
”贺兴杰见我跳出来再次反对他,怒火中烧:“宋修烨!想当好人出头?**算老几!
”他几步冲到我面前,狠狠推搡了我一把,力气之大让我踉跄着后退。贺兴杰啐了一口,
面目扭曲。守林员显然怒极,不再多言,直接取下腰间的对讲机,凑到嘴边呼叫支援。
贺兴杰眼尖,见状更是火冒三丈:“还想摇人?!”他一个箭步冲上去,
直接带人冲上去抢夺。守林员虽奋力抵抗,但对方人多,很快被按倒在地,对讲机也被抢走。
贺兴杰掂量着手里黑色的对讲机,表情愈发狰狞,“真给你脸了是吧!”“住手!
”我上前想拉开他们,却立刻被两人扭住胳膊,肚子上挨了一拳,疼得弯下腰。
守林员被死死压着,额角青筋暴起,一字一顿地低吼:“我哥可是兴帮的陈建海!
现在放开我们,事情还有余地!”我心头巨震,果然是他!然而......“陈建海?
没听过!”贺兴杰一脚踹在守林员身上,引来同伙的哄笑,“一个看林子的废物,
还敢威胁我?”“就是!吓唬谁呢!哪个山沟里出来的土鳖,也敢报名字?
”“我还以为多大来头呢!笑死人了!”贺兴杰更是得意非凡,晃着抢来的对讲机,
指着守林员:“妈的,一个瘸腿看林子的还挺能吹!别说你哥,今天就是你爹来了,这火,
老子也照点不误!这林子,老子想烧就烧!”说着,他将对讲机狠狠砸向地上。
对讲机瞬间四分五裂,零件和电池崩飞出去。“给我打!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按住!
”贺兴杰指着我们,面目扭曲地咆哮。他走到篝火边,
捡起一根前端烧得通红、冒着黑烟的木棍,走了回来。脸上带着一种残忍而兴奋的扭曲笑容,
他戏谑的目光在我和陈守林员脸上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陈守林员脸颊那道狰狞的疤痕上。
“啧啧,不是喜欢吹牛逼吗?
”他晃动着那通红、散发着灼热高温和皮肉烧焦般恶臭的树枝尖端,
火星随着他的动作簌簌掉落。“不是脸上有疤很横吗?
”他把滚烫的木棍尖端逼近守林员的脸,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老子给你烫个对称的!
”就在此时——“嗡——!!!”密集的引擎咆哮声由远及近,
数道刺目的车灯猛地划破黑暗,将整个营地照得雪亮!七八辆黑色越野车蛮横地冲到近前,
车门猛地打开,数十个黑衣壮汉沉默地鱼贯而下,瞬间形成包围。为首的中年男人目光如刀,
瞬间锁定被按在地上的守林员。他脸色骤然阴沉:“弟,告诉哥,是谁伤的你?
”守林员看到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依赖和委屈。一直强撑着的那口气骤然松懈,
身体晃了晃,险些软倒。陈建海一个箭步冲上前,稳稳扶住弟弟。
看到他额角的血迹和脸上的伤,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声音却放轻了些:“幺弟,撑住,
告诉哥,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陈建山张了张嘴,想说话,
但或许是伤势加上情绪大起大落,一口气没接上来,眼睫颤动了几下,最终头一歪,
晕在了哥哥的怀里。“建山!”陈建海心头一紧,连忙将弟弟更稳妥地抱住,
确认他只是晕过去,性命无碍后,滔天的怒火再次席卷而来。他猛地抬头,
目光如嗜血的猛虎,扫过在场每一个面孔,声音冰寒刺骨:“谁干的?!
”这声怒吼带着实质般的压迫感,让贺兴杰一伙人集体打了个寒颤。贺兴杰眼珠飞快转动,
脸上瞬间切换成一副悲愤交加、痛心疾首的表情,“大哥!不关我们的事啊!”他抢先一步,
指着被扭住胳膊、腹部还在隐隐作痛的我,声音带着夸张的哭腔喊道:“是宋修烨!
都是他搞的鬼!”我心头一沉,暗道不好。不等陈建海发问,
他身边那几个跟班也立刻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颠倒黑白。“对!就是他!
我们本来好好在这里露营,他非要在这里点篝火!我们拦都拦不住啊!”“是啊,
守林员大哥好心过来劝阻,他不但不听,还动手打人!”“我们看不过去,上来拉架的,
没想到他就连我们一起打!”“他还口出狂言,说就算把这片林子烧了又怎么样,
谁敢管他他就弄死谁!”这是栽赃陷害!
他们竟能将污水如此顺理成章、异口同声地全部泼到我身上!我气得浑身血液逆流,
挣扎着想开口辩解:“胡说八道!事情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是贺兴杰……”“闭嘴!
你个畜生!”贺兴杰不等我说完,一个箭步冲上来,抡圆了胳膊,
带着风声狠狠地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啪!”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眼前一阵发黑。
我耳边瞬间嗡嗡作响,脸颊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辣地疼,嘴里甚至尝到了一丝腥甜。
贺兴杰声色俱厉地吼道,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我脸上:“宋修烨!**血口喷人!
到现在了你居然还向甩锅给我们!你还是人吗?!”他演技逼真,情绪饱满,
仿佛他是那个正义的伙伴,而我是不知悔改的凶徒。说完,
他转向脸色阴沉不定、眼神在我和贺兴杰之间游移的陈建海,语气诚恳:“大哥,
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惜雪!”他猛地将话头引向躲在人群后面,脸色苍白的赵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