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我的是一纸合同，签了它，一百万预付款立刻到账。代价是，我的老板不是人。
入职第一天，看着空无一人的总裁办公室，和办公桌正中央那只冲我傻笑的陶瓷招财猫，
我才彻底理解了合同上那句话的重量。“林晚**，从今天起，这就是你的老板。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帅得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人对我介绍，他叫顾辰，
是这家公司的管家。我指着那只猫，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它？”“是的。
”顾辰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份文件，“你的工作内容很简单，这是你的KPI。
”我接过来一看，差点厥过去。
【岗位：老板情绪安抚专员】【KPI：每日需引导老板完成“开心摇手”动作100次。
】【备注：每少一次，扣薪1万元。】我昨天刚被谈了三年的男友赵天成甩了，
因为他傍上了富家女白雪。白雪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把一杯红酒泼在我脸上，
说我这种穷酸鬼，一辈子只配在泥里打滚。我妈的手术费还差一百万。所以我签了。
可现在谁能告诉我，怎么让一只陶瓷猫，对我摇手一百次？“顾先生，它……是活的？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顾辰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你可以试试。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办公桌前，对着那只笑得一脸灿烂的招财猫，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老板，您好？”猫，没动。“老板，您真帅？”猫，没动。
“老板，您今天想听个笑话吗？”猫，还是没动。我从谄媚，到讲笑话，
再到跳了一段极不协调的广播体操，老板依旧稳如泰山，甚至连嘴角的微笑弧度都没变过。
一个小时后，我瘫在地上，万念俱灰。这哪里是工作，这分明是行为艺术。
顾辰抱着手臂倚在门边，像在看一个弱智。“还有七个小时下班，祝你好运。”我爬起来，
看着那只猫，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你个破猫！你到底想怎么样！
知不知道老娘快活不下去了！我妈等着钱做手术，我被男朋友甩了，还被情敌羞辱，
我工作也丢了，现在就指望你！你动一下会死吗！”我吼得声嘶力竭，
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一滴，正好砸在招财猫圆滚滚的肚子上。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只陶瓷猫的眼睛，似乎闪过一道金光。然后，它举着的右爪，轻轻地、但无比清晰地，
上下摇晃了一下。“叮铃。”一声清脆的铃响，从它脖子上的铃铛里发出来。我愣住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手机响了。是一条银行短信。【尊敬的客户，
您的尾号xxxx账户于10月14日入账：10,000.00元。】我看着短信，
又看看那只猫，一个荒谬的念头在我脑中炸开。它摇一次手，就给我一万块？
2这个发现让我像打了鸡血一样原地复活。我擦干眼泪，看着眼前的陶瓷老板，
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炽热。这哪里是老板，这分明是财神爷！“老板！”我扑到桌前，
语气谄媚得连自己都起鸡皮疙瘩，“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对您大吼大叫，我给您道歉！
”我双手合十，对着它拜了拜。老板猫，没动。看来道歉没用。我回想刚才的情景，
眼泪滴了上去，它就动了。难道……它喜欢看人哭？我酝酿了一下情绪，
开始回忆我这二十多年来的悲惨人生。从考试不及格，到表白被拒，
再到被赵天成和白雪联合羞辱的场景……越想越惨，越想越委屈。“呜呜呜……老板，
我太惨了……”我趴在桌子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果然，那只猫的眼睛又闪烁了一下。“叮铃。”它又摇了一下手。
手机立刻传来提示音，又是一万块到账。我瞬间收住了哭声，抬头看着它，
眼睛里闪烁着人民币的光芒。原来KPI是这么完成的！我找到了窍门，
立刻开启了我的“悲惨人生小剧场”。我时而扮演被抛弃的小狗，时而扮演卖火柴的小女孩，
情绪饱满，声泪俱下。“叮铃。”“叮铃。”“叮铃。”……伴随着一声声清脆的铃响，
我的银行卡余额也在飞速上涨。到下午三点，我已经成功哭了三十次，赚了三十万。
我哭得口干舌燥，头昏眼花，感觉身体被掏空。当演员，真不是个轻松的活。
我瘫在沙发上休息，盘算着还差七十次。今天之内凑够一百万手术费，绝对没问题。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顾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人。
当我看到那两个人的脸时，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是赵天成和白雪。“哟，林晚，
你还真在这里上班啊？”白雪挽着赵天成的胳膊，笑得一脸鄙夷，
“这家公司连个前台都没有，就你一个人？不会是皮包公司吧？”赵天成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晚晚，你何必呢？你要是缺钱，跟我说，
我给你找份正经工作。在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前途？”我从沙发上站起来，
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来干什么？”“我们来谈合作。”白雪扬了扬下巴，
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爸的公司看上了这里的风水，想收购这栋楼。顾先生，
这是我们的报价，五千万。”她把文件递给顾辰，眼神却轻蔑地瞥向我，
那意思很明显：你看，我们是来收购你公司的客户，而你，只是一个在这里打杂的失败者。
顾辰看都没看那份文件，只是淡淡地说：“老板不同意。”“老板？”白雪夸张地笑了起来，
“这里的老板在哪儿呢？让他出来跟我谈。”顾辰伸手指了指办公桌。
白雪和赵天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只招财猫。“你耍我？
”白雪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它，就是老板。”顾辰的语气不容置疑。赵天成皱着眉，
拉了拉白雪：“小雪，我们走吧，这里的人脑子不正常。”“我不走！
”白雪大**脾气上来了，她踩着高跟鞋走到办公桌前，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
就要去戳那只招死猫的脸。“一个破摆件，也敢当老板？我今天就砸了它！”“别碰它！
”我下意识地喊出声，冲了过去。但已经晚了。白雪的手，碰到了招财猫的陶瓷脸。
就在那一瞬间，办公室里所有的灯，“啪”的一声，全部熄灭了。
3办公室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啊！怎么回事！”白雪发出一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赵天成的声音也带着颤抖：“小雪，别怕，可能只是跳闸了。”我站在原地，心脏狂跳。
我能感觉到，黑暗中，有一股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气息，从那只招财猫身上散发出来。
它生气了。“顾辰！”我压低声音喊。没有回应。黑暗中，
我听到了赵天成和白雪慌乱的脚步声，他们似乎想往门口跑。“砰！”一声闷响，
好像有人撞在了门上。“门打不开了！”赵天成惊慌地大喊。“救命啊！放我出去！
”白雪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紧紧地盯着办公桌的方向，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
我能看到，那只招财猫的轮廓，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但它脖子上的金色铃铛，
却开始发出微弱的红光。那光芒一闪一闪，像恶魔的眼睛。“林晚！是不是你搞的鬼！
”白雪把矛头指向了我。我没理她。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办公桌走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直觉告诉我，我必须安抚它。“老板，”我试探着开口，
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您别生气。他们不是故意的。”红光闪烁得更快了。
办公室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度。看来讲道理没用。怎么办？哭吗？我立刻酝酿情绪，
准备故技重施。可还没等我哭出来，一件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只招财猫，竟然自己动了。
它从桌子上，缓缓地“走”了下来。是的，走。那两条陶瓷的短腿，
迈着极其僵硬又诡异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下桌子，落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它朝着白雪和赵天成的方向，走了过去。“那……那是什么东西！
”赵天成吓得声音都变了调。白雪更是直接崩溃了，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我看着那只迈着六亲不认步伐的招财猫，也吓得腿软。这比恐怖片还**。
就在它即将走到白雪脚边时，我脑子一抽，想起了网上那些撸猫的视频。“那个……老板！
”我鼓起勇气，大喊一声，“您喜欢……被挠下巴吗？”招财猫的脚步，停住了。
它缓缓地转过头，那双陶瓷眼睛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或者……摸摸头？再不然……捏捏后颈？”它没动，似乎在思考。
办公室的灯，忽然“啪”的一声，又亮了。光明重回，那股冰冷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招财猫已经回到了办公桌上，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门口的顾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那份被白雪丢在地上的收购合同。
而白雪和赵天成，两个人瘫在地上，脸色惨白，裤子……湿了一大片。
顾辰看了一眼地上的狼狈景象，皱了皱眉，然后把合同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送客。
”他冷冷地说。赵天成和白雪屁滚尿流地爬起来，
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让他们魂飞魄散的地方。办公室终于安静了。我长吁一口气，
瘫倒在沙发上。顾辰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杯温水。“你今天表现得不错。”他说。
我接过水，手还是抖的。“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板不喜欢没礼貌的人。
”顾辰淡淡地回答，“还有，你的KPI还没完成。”我这才想起来，我还差七十次摇手。
我一脸苦相地看着办公桌上的财神爷。它今天受了惊吓，肯定更难伺候了。我认命地走过去，
刚准备开始我的哭戏，却看到那只招财猫脖子上的铃铛，又闪了一下金光。“叮铃。
”它主动摇了一下手。我的手机立刻响了。我愣住了。紧接着。“叮铃。”“叮铃。
”“叮铃。”……它举着爪子，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对着我摇了起来。一次，两次，
三次……根本停不下来！我的手机短信提示音也跟着疯了，像中了病毒一样响个不停。
【您的账户入账：10,000.00元。】【您的账户入账：10,000.00元。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魔幻的一幕，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淡定的顾辰。
“它……它这是怎么了？”顾辰推了推眼镜，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大概是……它觉得你刚才保护它的样子，很有趣。”4老板的“抽风式”摇手，
一直持续到第七十次才停下。我看着手机里一连串的入账短信，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天，
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赚了一百万。我妈的手术费，够了。下班后，我第一时间把钱打给了医院。
我告诉妈，我找到了一份好工作，让她安心治疗。挂了电话，我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
看着城市的车水马龙，第一次觉得未来充满希望。第二天上班，
我给老板带了份“礼物”——一碟顶级的猫罐头。虽然顾辰说它只是一尊陶瓷，
但我觉得它有灵魂。我把罐头放在它面前，恭恭敬敬地说：“老板，这是我孝敬您的。
”老板猫笑眯眯地看着我，没动。看来它对物质奖励不感兴趣。我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有了昨天的经验，我决定改变策略。哭是能完成KPI，但太伤身了。老板最后疯狂摇手，
是因为我保护了它。这说明，它能感受到我的情绪和行为。“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