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寒劈腿后，对我说："宋清欢，你除了会花钱还会什么？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笑了："是吗？"第二天，他公司最大的投资方撤资了。第三天，
三个核心客户同时解约。第四天，他的公司濒临破产。周慕寒急疯了，四处借钱，
最后跪在我面前："清欢，求你帮帮我，我们好歹夫妻一场——"我喝着咖啡，
淡定道："周总，你不是说我只会花钱吗？我哪有钱帮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抱着我的腿哭，"求你打电话给你爸，让他帮我说句话！"我挑眉："找我爸？
他能帮你什么？""你爸是宋氏集团的副总啊！只要他开口，那些客户肯定会回来！
"我笑出了声。"周慕寒，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爸叫什么名字吧？"他愣了。
我放下咖啡杯："我爸叫宋景深，不是什么副总。""他是宋氏集团的董事长。
"周慕寒脸色惨白："你、你说什么……"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五年，
你公司能发展起来，每一笔投资、每一个客户、每一次合作——""都是我爸安排的。
""你以为你是商业天才？周慕寒，你只是我养的一条狗。"01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
我炖了周慕寒最喜欢的佛跳墙，从下午三点一直忙到晚上七点。
餐桌上铺着熨烫平整的爱马仕桌布，烛光摇曳，
醒好的罗曼尼康帝在水晶杯里散发着醇厚的果香。我穿着他最喜欢的那条真丝吊带裙，
化了精致的妆，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安静地等待着我的主人归来。时钟指向午夜十二点，
门终于被推开。周慕寒带着一身酒气和寒意跌撞着走进来，
身上那股浓烈的、不属于我的香水味，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精准地刺入我的心脏。
是林晓晓最爱的“无人区玫瑰”。我的心沉了下去，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微笑，
起身扶住他：“慕寒，你回来了。我给你炖了汤，还是热的。”他甩开我的手，
眼神里满是厌恶与不耐烦，像在看一件碍事的家具。“又是这些？
”他扫了一眼精心布置的餐桌，冷笑一声，“宋清欢，你能不能有点新意？五年了，
你就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永远都是这样，无趣，乏味。”他脱下西装外套，
随意地扔在沙发上。我走过去，想帮他挂好，指尖却触到了一点湿滑的痕迹。领口处，
一枚鲜红的唇印，嚣张而刺眼。我的动作僵住了，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他注意到了我的视线，非但没有丝毫心虚，反而一把夺过外套，讥讽道：“看什么？
一个合格的妻子，不该看的就别看。”“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彻骨的寒冷。“纪念日？”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对你这种无所事事的女人来说，每天都是纪念日。对我而言，
这只是我无数个需要应酬、需要拼命工作的日子之一。你懂什么叫事业吗？
你懂什么叫压力吗？”他一步步逼近我，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
语气里的轻蔑像刀子一样割在我的心上。“你只懂怎么花钱。买名牌，做SPA，
参加那些无聊的下午茶。宋清欢，你就像一只被养在笼子里的孔雀，
除了开屏炫耀你那一身华丽的羽毛，你还会什么？”我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曾经，
我也是名校毕业，手握双学位，在模拟商战中屡获第一的宋清欢。是我，
为了他那句“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太累，我只想把你宠成公主”，亲手折断了自己的翅膀，
收敛了所有锋芒。我以为这是爱情，原来只是他自卑又自负的掌控欲。“慕寒，
我们能好好谈谈吗？”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做最后的努力。“谈什么？
谈你今天又买了哪个**版的包，还是谈你下午茶的甜点有多精致？”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眼神越过我，落在了那盅早已凉透的佛跳墙上，“把这些撤了，看着就烦。”他说着，
伸手就要去挥扫桌上的东西。我下意识地去拦，手腕却被他粗暴地抓住。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甩开，我的后腰重重地撞在餐桌的锐角上，一阵剧痛袭来。
我疼得闷哼一声，他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卧室。“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和一桌子的冷饭残羹。烛光不知何时已经熄灭，
就像我心中那点可怜的、残存的爱意。我扶着桌子，慢慢站直身体，走到沙发边，
捡起他那件沾染着罪证的外套。手机从内袋里滑了出来，屏幕还亮着。是林晓晓发来的微信，
一条语音，和一张照片。我颤抖着手，点开了那张照片。酒店凌乱的大床上，
周慕寒赤着上身，睡得正酣。林晓晓像一只小猫一样依偎在他怀里，举着手机**，
脸上是胜利者的甜美微笑。照片的背景，
是我亲手为周慕寒挑选的、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腕表，随意地扔在床头柜上。接着，
我点开了那条语音。林晓晓娇滴滴的声音传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扎进我的耳朵。
“慕寒，你什么时候才跟那个只会花钱的木头美人离婚啊？她说到底，
不过是仗着家里有点小钱罢了，哪像我，既能懂你的事业，又能给你爱情。你放心，
等我们林氏的融资案下来，我一定能更好地帮你。不像她，除了拖你后腿，一无是处。
”一无是处。拖你后腿。只会花钱的木头美人。我握着手机，浑身冰冷，
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原来，在他和她的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存在。
我五年的付出，五年的隐忍，五年的自我牺牲，到头来只换来这样一个笑话。我笑了，
无声地，肩膀剧烈地抖动着。也好。也好。宋清欢，你该醒了。02第二天清晨，
我起得很早，像往常一样为周慕寒准备早餐，熨烫好他今天要穿的西装。他从卧室出来，
宿醉让他头痛欲裂，脸色很差。看到我平静如常的样子，他眼中的烦躁稍减，
大概以为昨晚的事就这么翻篇了。毕竟，过去五年，无论他做得多过分，
我总是那个先低头的人。“把离婚协议签了吧。”我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周慕寒正在喝牛奶的动作一顿，抬起头，
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你说什么？”“我说，离婚。”我重复了一遍，清晰而坚定，
“婚后财产我一分不要，车子房子都留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快办手续。”他愣了几秒，
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怒火，猛地将牛奶杯砸在地上。“宋清欢，你又在发什么疯！”他低吼道，
额上青筋暴起，“就因为我昨晚没陪你过那个狗屁纪念日？你的大**脾气能不能收一收？
我告诉你，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我没有在玩。”我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我是认真的。”我的平静彻底激怒了他。在他看来，
我这个依附他而生的菟丝花，怎么敢、又怎么能主动提出离开？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的暴怒瞬间化为温柔，甚至刻意压低了声音，走到阳台去接。
“晓晓……嗯，我刚起……昨晚喝多了，头有点疼……没什么，
就是家里的蚊子有点吵……好了，你今天不是要去谈融资吗？加油，晚上我过去陪你。
”他挂了电话，走回来时，脸上那点虚伪的温柔消失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加倍的刻薄和冷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宋清欢，你听到了？晓晓她温柔、独立，有自己的事业，能在我奋斗的路上助我一臂之力。
你呢？”他伸出手指，狠狠地戳着我的额头。“你除了会花钱，还会什么？你穿的、用的，
哪一样不是我赚来的？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宋家大**吗？
你爸不过是宋氏集团的一个副总，早就失势了！没有我周慕寒，你什么都不是！”这些话，
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早已麻木的心。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每说一个字，
我体内某个叫做“爱情”的东西，就碎裂得更彻底一分。见我沉默不语，他以为我被吓住了，
气焰更加嚣张。“想离婚？可以。净身出户，滚出这个家！我倒要看看，离了我，
你怎么活下去！”他以为这是对我最大的惩罚。我抬起头，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
也忍了五年的男人，忽然觉得无比可笑。他的无知，他的自大，
他那点可怜的、建立在虚假之上的自尊心，在我眼里，都成了一场滑稽的戏剧。“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客厅里回荡。周慕寒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他的脸上，
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你……你敢打我？”“这一巴掌，是还你昨晚推我的。
”我的声音很冷，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周慕寒，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们离婚。
”他彻底被激怒了，扬起手就要打回来。我没有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最终还是没敢落下。或许是怕在我身上留下痕跡，
不好跟他那位“清清白白”的白月光交代。他恶狠狠地放下手，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好！
宋清欢，你有种！离就离！到时候你别哭着回来求我！”说完，他抓起外套，摔门而去。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微微发麻的掌心。然后，我笑了。周慕寒，
我不会哭。该哭的人，是你。03我没有立刻搬离那栋承载了五年噩梦的别墅，因为我知道，
好戏才刚刚开始。我需要一个最好的观众席。我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李叔。
”“大**。”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沉稳而恭敬的声音。李叔是我父亲最信任的特助，
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是时候了。”我说。李叔没有任何疑问，只回了两个字：“明白。
”效率高得惊人。第二天上午，我正坐在花园里，悠闲地修剪着玫瑰，
就接到了周慕寒的第一个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焦躁不安，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宋清欢！
你是不是跟你爸说了什么？我们公司最大的投资方，‘远航资本’，今天早上突然宣布撤资！
毫无征兆！”远航资本，一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离岸基金，
是三年前慕寒科技B轮融资时领投的机构。这笔资金，是周慕寒撬动后续所有合作的基石。
他永远不会知道，“远航资本”的实际控制人，是我父亲，宋景深。
我将一朵开得过艳的玫瑰剪下，丢进脚边的竹篮里，漫不经心地说：“是吗？周总，
你公司的商业决策，我一个家庭主妇怎么会懂呢？”“你少给我装蒜！
”周慕寒在电话那头咆哮，“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你爸不是在宋氏集团当副总吗？
他在金融圈人脉广，是不是你让他去说的？宋清欢，你这是在毁掉我们共同的家！
”共同的家？我轻笑出声：“周慕行，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正在闹离婚。你的公司，
与我何干？”“你……”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我挂断电话，继续侍弄我的花草。风暴，才刚刚拉开序幕。仅仅一天之后，
周慕寒的公司就迎来了第二波重击。他公司最重要的三个核心客户，几乎在同一时间，
以“战略调整”为由，向慕寒科技发出了解约函。这三个客户，
占据了慕寒科技百分之七十的年收入。他们的离去，等于直接斩断了周慕寒的现金流。
没有了投资，又失去了核心客户，慕寒科技这艘看似光鲜的巨轮，瞬间就面临着沉没的危险。
周慕寒彻底疯了。他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我设置了免打扰，
让那些歇斯底里的咆哮和咒骂都消失在空气里。到了第四天，
慕寒科技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商圈。银行上门催贷，
供应商堵在公司门口要账，核心技术团队也开始人心惶惶，准备跳槽。
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在短短四天之内，摇摇欲坠，几近崩塌。我知道，
他快撑不住了。我换上一条香奈儿的新款连衣裙，化了个精致的妆，
开车去了我们常去的一家私人咖啡馆。我点了一杯蓝山，悠闲地搅动着咖啡勺，
等着我那“高傲”的丈夫，放下他所有的尊严，来向我摇尾乞怜。04果然，不出半小时，
周慕寒就失魂落魄地出现在了咖啡馆门口。他几天没刮胡子，头发凌乱，
昂贵的西装皱巴巴的，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哪里还有半点往日商业新贵的意气风发。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怨毒，
随即又被浓浓的祈求所覆盖。他快步走到我面前，
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杂着烟味、汗味和绝望的颓丧气息。“清欢……”他的声音沙哑干涩，
带着一丝讨好。我抬起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搅动着我的咖啡。
周围有几桌客人认出了他，开始低声议论。周慕寒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清欢，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这一跪，引来了整个咖啡馆的侧目。
闪光灯开始在角落里此起彼伏地亮起，我知道，是我安排的记者朋友们到场了。
我依旧没有理他，只是端起咖啡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味道不错。周慕寒见我无动于衷，
急了，一把抱住我的小腿，哭得涕泗横流。“清欢，你帮帮我，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他仰着头，那张我曾经深爱过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卑微和恐慌，
“公司是我全部的心血，没了它，我就什么都没了！”“哦？”我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咖啡馆，“周总，你不是说，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吗？
怎么现在反过来了？”他身体一僵，脸上血色尽褪。“我……我那是气话！是我的错，
我**，我不是人！”他开始左右开弓地扇自己的耳光，打得“啪啪”作响，“清欢，
只要你肯帮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马上就跟林晓晓断了，我发誓，
我以后一定全心全意对你好！”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只觉得一阵反胃。“帮你？
”我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直视着他的眼睛，“周慕寒，你不是说我只会花钱吗？
我哪有钱帮你？”“你有！你可以找你爸！”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说道，
“你爸是宋氏集团的副总，他手眼通天，只要他肯出面帮我说句话，
那些投资和客户肯定都会回来的！”他到现在，还以为我父亲只是个副总。他到现在，
还以为他所遭遇的一切，只是因为我向父亲告了状，
我父亲动用了一点“副总”的职权来为我出气。他的愚蠢，让我发笑。我看着他，
眼里的怜悯和嘲讽毫不掩饰。“找我爸？他能帮你什么？”我挑了挑眉，故意问道。
“他当然能！”周慕寒急切地辩解，“宋氏集团是什么体量？你爸在那个位置上那么多年，
随便漏一点资源出来，就够我吃的了！清欢，求你了，你给你爸打个电话，只要他肯帮忙，
我周慕寒这条命都是你的！”我笑出了声，清脆的笑声在压抑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
“周慕寒，”我收敛了笑意，一字一句地问他，“我们结婚五年，
我好像……从来没告诉过你，我爸的全名叫什么吧？”他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凝固了。是啊，
他从未关心过。在他眼里，我的父亲只是一个可以被他利用的、符号化的“宋副总”，
一个能给他带来资源的工具人。他甚至连我父亲的名字都懒得去记。多么可悲，又多么可笑。
05我看着周慕寒那张茫然又惊恐的脸，心中的快意像潮水般涌来。这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大餐，现在才要开始。我慢条斯理地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将目光重新投向他，
像在欣赏一件即将破碎的艺术品。“我爸，叫宋景深。”这个名字像一颗深水炸弹，
在周慕寒的脑海里轰然炸开。宋景深。这个在华夏商界如雷贯耳的名字，
这个一手缔造了宋氏商业帝国，常年霸占财经杂志封面的传奇人物。
他怎么会……怎么可能……周慕寒的嘴唇开始哆嗦，脸色惨白如纸，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