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毒酒灌下，他们以为我死了，其实大戏才刚刚开场

他们都以为我完了。家族被贬，凤印被夺，一身傲骨被踩进冷宫的烂泥里。

新帝萧澈拥着他的新后，看我的眼神，是看一件用旧了的垃圾。新后柳如月日日来请安，

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恶毒的话，欣赏我的落魄。他们不知道，在那碗馊掉的饭里，

我得到了一份天大的礼物。我能听见他们心里的话。那些最肮脏的欲望，最恶毒的诅咒，

最见不得光的秘密。从此，冷宫的四方天地，成了我的修罗场。我用他们的秘密，

织成一张网。网住愚蠢的宫女，网住贪婪的权臣，网住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们每一个人，

都成了我复仇棋盘上，一枚身不由己的棋子。等着吧。等我把龙椅下埋着的森森白骨，

一根一根，全都给你们翻出来。1、冷宫的馊饭这地方真冷。风从窗户的破洞里钻进来，

吹在脸上，跟刀子割一样。我叫姜瑟，曾经是这个王朝的皇后。现在，我是冷宫里的废人。

送饭的太监把食盒往地上一扔，木屑和灰尘溅起来。“废后娘娘，用膳了。”他的声音尖细，

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我没动。我盯着地上的食盒。饭菜的馊味，隔着盖子都往鼻子里钻。

这就是我的日常。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吃着狗都不碰的食物。还要忍受这些奴才的白眼。

“怎么，嫌弃？”小太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您如今可不是中宫那位了，

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他心里在想：【哼，让你以前高高在上，现在还不是任我搓圆捏扁。

柳娘娘说了，饿不死就行。】我的手指猛地一颤。我听见了。

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心里的声音。这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三天前，我被灌下那杯假毒酒，

高烧醒来后，这个世界就不一样了。我能听见别人心里的话。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疯了。

可是一次又一次，那些声音都应验了。我看着小太监，慢慢地开口。声音又干又涩。“你娘，

在宫外生了重病，急需一笔钱，对吗？”小太监脸上的嘲讽瞬间凝固了。他瞪大眼睛，

跟见了鬼一样。“你……你怎么知道？”他心里在狂叫：【她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我谁都没告诉过！】我没理会他的震惊。继续说。“柳如月许了你五十两银子，

让你在我的饭菜里，每天加一点点‘蚀骨散’的粉末。”“那种药，吃不死人，

但会让我的骨头，一寸一寸地烂掉。”小太监的脸，刷一下白了。汗珠子从他额头上滚下来。

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咚咚作响。“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奴才也是被逼的！”他心里乱成一团：【完了完了，她是鬼吗？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柳娘娘会杀了我的！皇帝也会杀了我的！】我没让他起来。我只是看着他。心里的某个部分，

在发疯之后，变得异常冷静。“把今天的饭菜，端到我面前来。”他抖着手，把食盒打开，

捧到我跟前。一碗陈米饭，上面飘着几根蔫掉的菜叶。还有一碗浑浊的汤。我拿起筷子，

夹了一口饭。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馊味和米糠的粗糙感，在舌尖上炸开。很难吃。

但我咽下去了。然后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从明天起，饭菜里该加什么，不该加什么，

你知道该怎么做。”“你娘的病，我可以想办法。”“但是，柳如月跟你说了什么，

见了什么人，心里想了什么，你每天都要一五一十地，在我这里‘说’一遍。

”我没让他开口。我只需要听他心里的声音就够了。他跪在地上，抖得更厉害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里面全是恐惧。

他心里想：【她不是人……她是妖孽……我得罪不起了……】我放下筷子。“滚吧。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我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冷风灌进来。我慢慢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萧澈，柳如月。你们把我扔进这个地狱。却不知道，这个地狱，给了我最强的武器。游戏，

现在才刚刚开始。2、新后的“请安”第二天，小太监送来的饭菜，是温的。一碗白米饭，

一碟青菜，还有一小碗蛋花汤。虽然简单，但没有馊味。他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心里一直在重复：【千万别被发现，

千万别被发现……我把柳娘娘给的药粉倒掉了……】我吃得很慢。每一口，都像在积蓄力量。

吃完饭，我听完了他心里关于柳如月昨夜的动态报告。没什么新鲜的。无非就是跟萧澈撒娇，

抱怨我这个废后还占着冷宫这块地。她心里想的是：【怎么还不死？姜瑟这个**，命真硬。

】我让她失望了。我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得很好。午后，柳如月来了。

她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凤袍，环佩叮当。身后跟着一大群宫女太监，浩浩荡荡。那身凤袍，

本该是我的。她走进这间破屋子，用丝帕掩着鼻子，眉头皱得死紧。“哎呀，姐姐这里，

味道可真大。”她娇滴滴地说。心里却在尖叫：【这鬼地方，多待一秒都恶心！

姜瑟这个**，就该烂死在这里！】我坐在床上，没动，也没看她。她不在意。

她就是来欣赏我的狼狈的。“皇上昨夜还跟我提起姐姐呢。”她在我床边坐下，离我远远的。

“皇上说，姐姐性子太硬，不像本宫，懂得体贴人。”“你说是不是，姐姐？

”她偏着头看我，眼睛里是淬了毒的蜜糖。她心里想的是：【萧澈昨晚根本没提你。

他抱着我，说这辈子最庆幸的事，就是废了你这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木头。】我扯了扯嘴角。

“是吗？”我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我还以为，他昨晚是在你宫里，

念叨着西北军的粮草问题，一夜没睡好呢。”柳如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心里咯噔一下：【她……她怎么会知道？西北粮草是军机要事，

萧澈只跟我抱怨了一句……】她的眼神变了。从纯粹的炫耀，多了一丝惊疑不定。我继续说。

“你父亲，柳丞相，昨天在书房，是不是摔了一只他最心爱的青瓷笔洗？”柳如月的脸色，

彻底变了。她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尖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心里在呐喊：【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父亲摔笔洗的事，只有几个心腹知道！她一个废后，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抬起头，终于正眼看她。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觉得无比痛快。“柳如月，

别再来我这里演戏了。”“你穿这身衣服，很丑。”“还有，你身上的熏香，太浓了，

熏得我头疼。”“滚出去。”这是我被废之后，第一次对她说了这么多话。也是第一次，

让她滚。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你……你这个**！你疯了！

”她心里已经不是生气，而是恐惧了。【她不对劲……她太不对劲了……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不行，我得赶紧告诉爹和皇上，这个女人留不得！】她想杀我。我知道。我就是要让她怕我，

让她觉得我诡异，让她自乱阵脚。“来人！给我掌嘴！”她尖叫着下令。

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走上前来。我没反抗。我只是看着柳如月，笑了。

“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吗？”“昨天夜里，三皇子的人，可是在你宫殿外头转悠了一整晚。

”“你猜，他们想找什么？”柳如月像是被雷劈中一样，浑身一僵。

三皇子是萧澈最大的政敌。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三皇子的人？监视我？为什么？

难道……难道我爹私下里做的事暴露了？】她不敢赌。她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解。最后，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们走！”一群人，

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狼狈不堪。**在冰冷的墙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身体很累。但心里，前所未有的清明。柳如月，萧澈，还有你们背后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别急。我会一点一点，把你们全都拖进阳光下，晒成灰烬。3、棋子和刀我的冷宫，

突然“热闹”了起来。不再是无人问津。总有些太监宫女，会“恰好”路过，

往我这破屋子里瞟几眼。我知道，这些都是柳如月的眼睛。她在怕我。她在试探我。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每天就是吃饭，发呆，睡觉。像个真正的废人。但我的耳朵，

却在听着整个皇宫的声音。【李贵人偷偷把御赐的镯子当了，换钱给她弟弟还赌债。

】【张嫔的贴身宫女，和御前侍卫有私情。】【敬事房的刘公公，私下里在倒卖宫里的消息。

】这些秘密，一个比一个肮脏。一个比一个，有用。我需要一把刀。一把能替我走出这冷宫，

去办事的刀。魏晋，就是最好的人选。他是个假太监。这件事，除了我，没人知道。

我是在一次听他心里声音的时候发现的。【等凑够了钱，就想办法出宫，回老家娶了翠花，

再也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一个真正的太监，不会想着娶妻生子。他每天来送饭，

还是那副恭敬又疏离的样子。但我知道，他心里对我充满了好奇和敬畏。【这位主子，

真是神了。那天之后，柳皇后再也没来找过麻烦。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天，他送完饭，

准备离开。我叫住了他。“魏晋。”他躬身：“娘娘有何吩咐？”我看着他。“你想不想，

早点出宫？”魏晋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他心里警铃大作：【她什么意思？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不可能，我伪装得很好。】我笑了。“别紧张。我只是觉得，

你这样的人才，待在宫里，屈才了。”我顿了顿，抛出我的诱饵。“听说，你家乡有个姑娘，

叫翠花？”“轰”的一声。魏晋感觉自己的脑子炸开了。他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他心里在狂吼：【她连翠花都知道！她到底是谁！她究竟是什么怪物！

】他“扑通”跪下，比上次那个小太监还要干脆。“娘娘……奴才……”他语无伦次。

我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我能让你带着足够的钱，风风光光地出宫，去娶你的翠花。

”“我也可以让你‘假太监’的身份，明天就传遍整个皇宫。”“到时候，

你和你心心念念的翠花，会是什么下场，不用我多说吧。”胡萝卜加大棒。

对付这种有软肋的人，最好用。魏晋的脸，惨白如纸。冷汗把他的后背都浸湿了。

他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是恐惧，一边是巨大的诱惑。最终，求生的欲望占了上风。

他磕了一个头。“奴才……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他心里想：【赌了！

她既然能知道我最大的秘密，说不定真有通天的本事！跟着她，或许是条活路！】很好。刀，

到手了。我把一张纸条递给他。上面是我凭着记忆，写下的几个名字和一些零碎的信息。

“去敬事房，找刘公公。”“告诉他，张嫔的宫女和侍卫，在后花园的假山幽会。”“然后，

你什么都不用做，回来就行。”魏晋接过纸条，手还在抖。但他没问为什么。他知道，

不该问的别问。他只是又磕了个头，然后退了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知道我的第一步棋，

已经落下。刘公公是宫里的消息贩子，唯利是图。这个消息，他一定会卖给张嫔的死对头，

李贵人。李贵人正愁抓不到张嫔的把柄。很快，后宫就要有好戏看了。而我，

只需要坐在这冷宫里。静静地听着，看着。看着他们，如何一步步，走进我设下的局。

4、第一场火后宫的火，比我想象中烧得还要快。第二天傍晚，消息就传遍了。

张嫔因为管教下人不严，被皇帝下令禁足三月，抄写宫规百遍。那个和侍卫私会的宫女，

被活活打死。侍卫也被拖去了慎刑司，估计是活不成了。而告密的李贵人，

得了“协理六宫”之权，风光无限。这件不大不小的事，像一颗石子，

投进了后宫这潭死水里。激起了不大不小的涟漪。魏晋来送饭的时候，

眼神里全是狂热的崇拜。他心里在想：【娘娘真是神机妙算！一步棋，就搅动了风云！

太厉害了！】我没理会他的吹捧。我让他附耳过来。“李贵人当掉的那个镯子，

你去宫外的当铺，想办法赎回来。”“钱，从这里拿。”我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小的布包。

里面是前皇后，也就是我娘，偷偷留给我的一点体己。是我最后的救命钱。魏晋有些不解。

但他没问。【赎镯子干嘛？这镯子不是烫手山芋吗？】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李贵人这个人，

贪婪又愚蠢。得了权，尾巴一定会翘上天。而那个御赐的镯子，就是她最大的死穴。

东西是御赐的，当掉就是大不敬之罪。现在她得势，没人敢提。但一旦她失势，

这就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要的，不是让她一直得意。我要的，是让她爬得越高，

摔得越惨。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背叛我，讨好柳如月的下场。接下来的几天，

我让魏晋跑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人物。负责采买的太监，

浣衣局的宫女，甚至养马的马夫。我利用读心术，掌握了他们每个人的软肋和欲望。

有的人要钱，有的人想升迁，有的人，只是想报一个陈年旧怨。我给了他们想要的。

他们也成了我安插在皇宫各个角落的眼睛和耳朵。一张无形的网，以我为中心，

慢慢地张开了。而柳如月和萧澈，对此一无所知。

柳如月还在为李贵人这个新投靠过来的“得力干将”而沾沾自喜。

她心里想：【姜瑟那个**，总算老实了。现在后宫都是我的人，看她还怎么翻身。

】萧澈则在为前朝的事焦头烂额。柳丞相仗着女儿是皇后，行事越发张扬，

引起了很多老臣的不满。三皇子一派，更是抓住机会，频频发难。

他心里烦躁不堪：【这群老东西，就知道给朕添乱！还有柳家，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开始怀念。怀念我还在当皇后的时候。我出身将门，父亲手握重兵，从不参与党争。

我把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从不让他费心。不像柳如月，只会争风吃醋，

还把娘家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带进宫里来。【唉，姜瑟虽然无趣，但省心。】当我在冷宫里，

听到萧澈这个念头时。我差点笑出声。省心？萧澈啊萧澈。你很快就会知道。

我这个省心的“旧人”，会让你多“费心”了。一场更大的火，正在酝酿。火苗，

已经快要烧到柳家的屋檐了。5、丞相的寿礼柳丞相的五十大寿，办得极其奢华。

整个京城的权贵都去了。萧澈也亲临现场，给足了他面子。寿宴上，柳丞相红光满面，

接受着百官的朝贺。他心里得意极了：【哈哈哈，如今我柳家才是这天底下第一等的世家！

什么姜家，什么三皇子，都得靠边站！】他不会想到。一份为他精心准备的“大礼”，

正在路上。寿宴进行到一半。礼官高声唱喏，宣读着宾客送上的寿礼。全是些奇珍异宝，

古玩字画。柳丞相笑得合不拢嘴。就在这时，三皇子萧景，站了出来。“柳丞相，

本王也为您备了一份薄礼。”他拍了拍手。两个侍卫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上前来。箱子打开。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里面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箱子……账本。还有几件带血的衣服。

柳丞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是什么东西？

萧景想干什么？】萧澈也皱起了眉头。“三弟，你这是何意？”萧景笑了。笑得像只狐狸。

“皇兄，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他拿起一本账本，高高举起。“这是柳丞相，

和江南盐商私下交易的账本。这些年，他利用职权，侵吞了至少三百万两的盐税！

”他又拿起一件血衣。“这是原江南盐运使一家的血衣。他们一家三十余口，

就因为不肯同流合污，被柳丞相派人伪装成山匪，灭了满门！”“证据，都在这里！

”整个寿宴，瞬间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柳丞相那张由红转白的脸上。他浑身发抖，

指着萧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心里在疯狂咆哮：【不可能！账本明明已经销毁了！

杀手也全都灭口了！萧景是怎么找到的！】萧澈的脸，黑得能滴出水来。

他死死地盯着柳丞相。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好啊，柳家！好你个柳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