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协议书最终被撕了个粉碎,谢景寒扎穿了自己的手腕,血溅到眼里,红的吓人。
“我会给你一个说法,可离婚休想,除非我死!”
我们望着彼此都笑了。
我嘲他不自量力,他笑我异想天开。
当晚,听说女孩夜里高烧不退流产,谢景寒寸步不离,发了好大一通火。
甚至他让人把那上了数把锁的蝎龙丹拿了出来。
药勺在手中猛地断裂,碎片飞了出去。
手下闻声,“**,我去把它拿回来。”
我摇头,跟母亲有关的东西自然要亲自去拿!
不要命的赶过去,女孩死命的捂着身下流血的小腹,谢景寒则跪在床上,不停安抚她滚烫到颤抖的身子。
“乖,喝完就不难受了,听话宝宝才会变成蝴蝶来看你。”
他的说辞和眼神,跟母亲被对家放干血时一模一样。
“乖,别哭,振作起来妈妈才会变成星星保佑你。”
温思柠一个劲的流着泪,
“你会帮他报仇吗?他不该跟第一个孩子一样重蹈覆辙,把我接到你身边时你分明承诺过的。”
心狠狠一颤,他们失去孩子那天,为向佛祖表明心意,我割肉喂鹰险些失去双臂。
我自责到哭了一整夜怕死在山上,佛祖怪罪不肯救他。
他把药碾碎小心翼翼放进她嘴里,
“思柠,没有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不管谁伤了你都要付出代价。”
他的温情一如他为了救我,毫不犹豫废掉自己一条腿,再把对方打成瘫痪。
我抬手,子弹擦着两人的脸,药碗应声而碎。
温思柠抱着头,躲进他怀里。
“顾千瑶!”
“你又发什么疯?”
黑洞洞的枪口扣在她下巴,女孩因害怕止不住发抖。
“如果你不想她被开膛破肚,让她吐出来!那是我母亲的东西你凭什么给她!”
不知不觉脸上一片冰凉,
母亲身为药体为了保护我们被对家抓走,
发现时血肉全无,只剩一副被驱虫啃咬的白骨。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用母亲满身的鲜血入药三颗药丸,可治百病。
我昏死过去,谢景寒则跑遍世界各地,花了十几亿才集齐。
他小心翼翼地藏进保险箱,许诺我在秋天下葬,这一迟就是三年。
谢景寒的大拇指堵住枪口,把女孩护在身后密不透风。
“思柠都没怪你母亲的血恶心,一颗药丸别太矫情了,死了能做出贡献,是她的荣幸。”
浑身疼的喘不过气,
他九死一生时,是年迈的母亲背着他逃离。
他剩一口气时,也要威胁我不准动保险箱,只为还母亲完整之身。
可如今,一个小小的感冒,他就如此大动干戈。
我扣动扳机,谢景寒的大拇指分离鲜血淋漓,温思柠冲过来,将剩下的两颗碾的稀碎。
她哭的让人心碎,手语乱七八糟!
“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你凭什么动他!”
看着地上的粉末,眼泪落下,我笑着。
“想死?那我成全你!”
我一脚踹在她腰间。
枪口对准她心脏,扣动扳机那一刻,啤酒瓶狠狠贯穿了我整个小腹。
上一次他对女人动手,还是父亲的私生女找上门,给我下药,拍下我各个姿势照片。
他知道后,几百个酒瓶子爆了她的头,和无数个男人的**贴遍大街小巷。
如今,装病三年,他最清楚我的痛处在哪。
我猛地拔出酒瓶,血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谢景寒瞪大眼,染上一抹痛色,接住的却是晕死过去的温思柠。
“千瑶,这是你逼我的,不会跟你抢谢家主母的位置,为什么不能和她和平共处!”
我笑笑,那个宁愿为了我的安全,也要砍掉自己命根子的男人,如今将我伤的体无完肤,
凭什么?
温思柠身下的血越流越多。
谢景寒抱着她匆匆离开,我没再拦他,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
当年将八个月大的孩子葬在山上,如今该为他找个风水宝地。
可山顶上,原本的位置被人扒开,里面埋的却是一只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