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我不惜与家族决裂也要下嫁的穷书生,沈文远。他温热的指尖曾是我此生眷恋,
此刻却像烙铁,撬开我的唇,将那碗黑漆漆的汤药尽数灌了进来。“念念,别怪我。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却淬着世间最恶毒的冰,“公主千金之躯,容不下你,
更容不下你腹中的孽种。喝了它,你还是我的念念。”腹中绞痛如刀割,
猩红的血染透了我的罗裙。我死死瞪着他,看着他身后那身着华服、满脸得意的长乐公主。
她轻笑一声,将一纸婚书丢在我脸上:“沈念薇,你看清楚,他现在是本宫的驸马。
一个商贾之女,也配为他生儿育女?”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看见沈文远温柔地为公主拭去鬓角的汗,仿佛我,和我们那未出世的孩子,
只是一滩碍眼的污泥。若有来生,沈文远,赵灵儿,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1.再次睁眼,
耳边是父亲沈万山爽朗的笑声。“文远啊,你的才学,老夫是信得过的。
我们家念念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我猛地一颤,眼前熟悉的场景让我如坠冰窟。
这是我家前厅的赏梅宴,也是前世,父亲拍板定下我和沈文远婚事的日子。对面,
那个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儒衫,面容清隽、眼神清澈的男人,正是沈文远。
他正对着我父亲侃侃而谈,描绘着他高中状元后会如何让我风光大嫁,
成为人人艳羡的状元夫人。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骨髓。
就是这张脸,这副温润如玉的皮囊下,藏着一颗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狼心狗肺的心。
就是这张嘴,前世也曾对我许下无数蜜语甜言,最后却亲口说出“孽种”二字,
亲手灌下那碗夺走我和孩子性命的堕胎药。滔天的恨意在我胸中翻涌,几乎要将我吞噬。
“念念?念念?爹跟你说话呢。”父亲见我失神,推了推我。我回过神,
对上沈文远那双含情脉脉的眼。他对我温柔一笑,眼底是志在必得的自信。他知道我爱他,
爱到愿意为他舍弃一切。前世,我确实是这么做的。我沈家是京城首富,
而他只是个家道中落的穷书生。我为了他,顶撞父亲,散尽千金,
铺平了他科举路上的所有障碍。可我换来了什么?换来他高中探花后,被长乐公主一眼看中。
他为了尚公主,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驸马,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我。他娶我为平妻,
却在我有孕三月时,听从公主的命令,亲手给我灌下堕胎药,让我一尸两命,血溅当场。
重来一世,这蚀骨之痛,我怎能忘!“念念,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沈文远关切地看着我,眼中是我曾经最迷恋的温柔。现在看来,只觉得无比虚伪,
令人作呕。我端起手边的茶盏,滚烫的茶水灼得我指尖生疼,
却远不及我心头恨意的万分之一。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我扬手,将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啪!”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彻整个前厅,所有人的笑语戛然而止。父亲脸色一变:“念念!
你这是做什么!”我无视他的怒火,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沈文远,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道:“这门亲,我不同意!”2.整个前厅死一般寂静。
沈文远脸上的温柔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的错愕和难堪。他大概从未想过,
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爱他入骨的沈念薇,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干脆利落地打他的脸。
“念念,你……你在说什么胡话?”他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不是谁惹你不快了?你告诉我,我为你做主。”还在装。我冷笑一声,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沈文告,我没说胡话,我说得很清楚。”我刻意连名带姓地称呼他,
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你我之间的婚事,就此作罢。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为什么?”沈文远脸色惨白,声音都在发颤,“念念,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待我金榜题名,便八抬大轿娶你过门。你为何……为何突然变卦?”父亲也气得浑身发抖,
一拍桌子:“沈念薇!你给我坐下!婚姻大事,岂容你在此胡闹!”我没有理会父亲,
目光依旧死死锁在沈文远身上。“为什么?”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沈文远,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我不能说出重生的秘密,但我可以利用前世的记忆,
撕开他伪善的面具。“半月前,你在城西‘一品斋’与同窗高谈阔论,
说我沈家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贾,粗鄙不堪。若非看在我爹手里的万贯家财,
你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脏了你的眼。这话,你敢说你没说过?”沈文远瞳孔骤然一缩,
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这话他的确说过。前世,他功成名就后,曾有一次酒后失言,
被我无意中听到。当时我伤心欲绝,他却只是轻飘飘一句“醉话罢了”,我就傻乎乎地信了。
如今,我将这话提前说了出来,他自然是百口莫辩。“我……我没有!”他矢口否认,
眼神却慌乱地躲闪,“念念,这是污蔑!是有人想挑拨我们!”“污蔑?”我步步紧逼,
“那一品斋的小二,还有与你同桌的张生、李秀才,都听得一清二楚。
要不要我现在就派人去将他们请来,与你当面对质?”父亲的脸色已经从愤怒转为惊疑。
他了解我的性子,若非有十足的把握,我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沈文远彻底慌了,
他求助般地看向我父亲:“伯父,您要信我!我与念念情投意合,绝无此等背信弃义之心啊!
”父亲皱着眉,沉吟不语。我心中冷笑,还不够,我要让他彻底身败名裂。“情投意合?
”我嗤笑一声,“沈文远,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爱的究竟是我沈念薇,
还是我沈家的泼天富贵?”“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背地里拿着我给你置办文房四宝的银子,
去给你那青梅竹马的表妹买金钗首饰。你当真以为我一无所知吗?
”“你一边享受着我沈家给你提供的一切,一边又看不起我商贾之女的出身。
你这般虚伪之人,也配谈情说爱?”字字句句,如重锤落下,砸得沈文远毫无还手之力。
他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些事,
都是我前世从他那些狐朋狗友口中零星听来的,当时只当是他们嫉妒。现在想来,桩桩件件,
都是他虚情假意的铁证。父亲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最重情义,
也最恨这种攀附权贵、表里不一的小人。“沈文远,”父亲的声音冷得像冰,“念念说的,
可是真的?”沈文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伯父,是小生一时糊涂!
小生对念念是真心的啊!求伯父和念念再给我一次机会!”“滚!
”父亲气得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砸了过去,“我沈万山瞎了眼,才会以为你是个可塑之才!
带着你的东西,立刻给我滚出沈家!从此以后,不许你再踏入我沈家半步!
”沈文远狼狈地躲开茶杯,还想再求,却被几个高大的家丁直接架了出去。
一场精心准备的议亲宴,最终以这样难堪的方式收场。宾客们窃窃私语,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同情。我却只觉得无比快意。沈文远,这只是个开始。
前世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让你千倍百倍地偿还!3.赶走沈文远,
父亲屏退了所有宾客,书房里只剩下我们父女二人。“念念,你跟爹说实话,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父亲的表情严肃,带着一丝审视。我早就想好了说辞。“爹,
女儿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被沈文远的花言巧语骗了。”我垂下眼眸,挤出几滴眼泪,
“前几日,我无意中听到下人议论,说在街上看到沈文远和别的女子举止亲密,
我便派人去查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我将早已编好的、关于沈文远如何用我的钱去讨好其他女子,
又如何在背后诋毁我沈家的“证据”递了上去。这些事半真半假,但足以让我父亲相信。
父亲看着那几张纸,气得手都在抖:“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竟险些将你托付给这种人!
”他长叹一口气,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愧疚:“是爹不好,差点害了你一辈子。念念,
你做得对,这种人,我们沈家高攀不起。”见父亲不再追究,我心中松了口气。“爹,
女儿不怪您。女儿只希望,以后我的婚事,能由我自己做主。”父亲看着我坚定的眼神,
最终点了点头:“好,爹答应你。只是……你的名声……”当众悔婚,
对一个女子的名声终究是有损的。我却不以为意:“爹,女儿不在乎。
比起嫁给一个衣冠禽兽,虚名算得了什么?”我更清楚,在这个世道,
只有握在手里的权力和财富,才是最可靠的。前世,我一心扑在情爱上,
将家里的生意全都抛在脑后,最后落得那般下场。这一世,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要接管沈家的生意,将它做到富可敌国的地步。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沈念薇,
不是只能依附于男人的菟丝花。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跟着父亲学习打理家中的生意。
沈家产业遍布全国,从丝绸、茶叶到盐铁,无所不包。我凭着前世的记忆,
对未来几年的市场走向了如指掌。我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让父亲囤积江南的生丝。“念念,
为何要这么做?”父亲很是不解,“如今生丝的价格平稳,大量囤积,若是价格下跌,
我们可要亏一大笔钱。”“爹,您信我。”我笃定地说道,“不出三个月,江南必有大雨,
到时候桑田被淹,生丝价格必然暴涨。我们现在低价买入,到时候就能大赚一笔。
”父亲将信将疑,但见我态度坚决,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
我动用了家中近半的流动资金,将江南市面上的生丝几乎买断。一时间,
京城商圈都在看我们沈家的笑话,说我这个大**不知天高地厚,迟早要败光沈家的家业。
我对此置之不理。而沈文远那边,被沈家扫地出门后,他的日子很不好过。
失去了沈家的资助,他连笔墨纸砚都买不起了。他厚着脸皮来找过我几次,都被我拒之门外。
据说他后来又去攀附城南的王员外,想做王家的上门女婿,却因为我当众悔婚的事,
被王员外嫌弃名声不好,给赶了出来。他似乎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我。一日,
我从账房回府的路上,被他拦住了去路。他瘦了许多,眼神阴郁,再也不复当初的温润模样。
“沈念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死死盯着我,眼中满是怨毒,“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你要如此毁我前程!”我看着他这副嘴脸,只觉得可笑。“毁你前程?”我冷冷地看着他,
“沈文远,你的前程,是你自己一步步作没的。怨不得任何人。”“是你!就是你!
”他激动地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我的手腕,“若不是你当众悔婚,
我怎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沈念薇,你太恶毒了!”我的侍卫立刻上前,将他拦住。
我整理了一下衣袖,淡漠地说道:“沈文远,有时间在这里怨天尤人,不如多读几本书。哦,
我忘了,你现在恐怕连买书的钱都没有了吧?”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戳在他的痛处。
他脸色涨红,嘶吼道:“沈念薇,你别得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着来求我!”“是吗?”我微微一笑,语带讥讽,“那我等着。
只是希望,你别饿死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登上了马车。沈文远,
你以为你的机遇是靠自己的才学吗?不,你错了。前世你之所以能平步青云,
不过是因为你走了狗屎运,恰好遇上了几个改变你命运的“机遇”。而这一世,
你所有的机遇,都将被我一一抢走。我要让你真真正正地体会一次,什么叫做一无所有,
穷困潦倒。4.两个月后,江南传来消息,连降暴雨,洪水泛滥,
大半个江南道的桑田都被淹了。生丝价格一夜之间暴涨了十倍不止,而且有价无市。
而我沈家,因为提前囤积了大量的生丝,成了整个大周朝最大的赢家。这一笔生意,
让我们沈家的财富直接翻了一番。京城商圈那些曾经嘲笑我的人,如今见了父亲,
无不恭恭敬敬地称赞他“虎父无犬女”。父亲在族中大会上,当着所有叔伯的面,正式宣布,
将沈家名下三成的产业交给我打理。我成了沈家名副其实的掌权人之一。我做的第二件事,
是开了一家名为“霓裳阁”的成衣铺。我利用现代的审美和设计理念,
画出了许多新颖的服装款式,又从江南请来了最好的绣娘。“霓裳阁”一开业,
便凭借其独特的款式和精湛的做工,迅速风靡整个京城,成了名媛贵妇们争相追捧的对象。
连宫里的娘娘们,都派人出宫来定制衣裳。我的名声,
不再是那个“被穷书生抛弃的可怜虫”,而是成了“点石成金”的女财神。而沈文远,
则彻底成了一个笑话。听说他为了生计,不得不去街头替人写信画押,勉强度日。
曾经那个意气風发的清俊书生,如今却变得落魄潦倒,满身戾气。我以为,
他会就此沉寂下去。但我还是低估了他攀龙附凤的决心和能力。秋日围猎,皇室宗亲,
文武百官皆会参加。我沈家作为皇商,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就在围猎场的入口处,
我再次见到了沈文远。他不知走了什么门路,竟混进了一个小官的队伍里,
做了个随行的文书。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虽然料子普通,但穿在他身上,
却依旧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度不凡。不得不承认,沈文远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
也正是这副皮囊,让他再一次抓住了机会。围猎期间,
骄纵跋扈的长乐公主赵灵儿为了追一只白狐,与侍卫走散,不慎坠马。恰好,
沈文远就在附近。他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不仅救了公主,还在公主脚踝扭伤后,
亲自将她背回了营地。我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前世,
他也是在这次围猎中,搭上了长乐公主。只是那时候,他已经是春风得意的新科探花,而我,
是他的未婚妻。公主看上了他,他为了前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这一世,
虽然过程有些出入,但结果,似乎并没有改变。长乐公主赵灵儿,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
也是太子赵恒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她被沈文远那张脸和一身才气迷得神魂颠倒,
当即便向皇上请求,要招沈文远为驸马。消息传来,整个京城都震惊了。一个落魄书生,
竟一步登天,成了金尊玉贵的驸马爷。所有人都说沈文远是走了天大的好运。
沈文远也确实得意。他成了驸马后,立刻就搬进了公主府,出入皆是前呼后拥,风光无限。
他似乎忘了自己曾经的落魄,也忘了曾经对我放下的狠话。或者说,他觉得,
他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资本,可以来找我“报仇”了。成为驸马的第三天,他便以公主的名义,
给我下了帖子,邀我去公主府赏菊。我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但我还是去了。有些账,
迟早是要算的。5.公主府邸,雕梁画栋,极尽奢华。我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
长乐公主赵灵儿高坐主位,沈文远一身锦衣华服,坐在她身侧,正柔声为她布菜。
两人姿态亲昵,俨然一对璧人。见到我,赵灵儿眼中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敌意和轻蔑。前世,
她便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蚂蚁。“沈姑娘来了,赐座。
”她懒洋洋地开口,语气中带着高高在上的施舍。我依言坐下,位置被安排在末席,
与那些趋炎附势的小官家眷坐在一起。沈文远看着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快意。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将我踩在脚下的感觉。“听闻沈姑娘如今是京城第一女富商,
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啊。”赵灵儿端起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本宫今日请你来,
是想跟你谈一笔生意。”我平静地回道:“不知公主殿下有何指教?”“指教谈不上。
”赵灵儿放下酒杯,声音陡然转冷,“本宫听说,你霓裳阁的生意,
抢了宫中尚衣局不少风头。尚衣局的掌事,可是本宫的亲舅母。沈姑娘,你这么做,
是不是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来了。这就是他们今天请我来的目的。前世,
他们也是用这种手段,一步步蚕食我沈家的产业。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不动声色:“公主殿下言重了。做生意,讲究的是公平竞争,各凭本事。
霓裳阁的款式新颖,做工精良,自然会受到客人的青睐。尚衣局若想留住客人,
也该在自身下功夫,而不是来指责旁人。”“放肆!”赵灵儿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沈念薇,你是在教本宫做事吗?”一股属于皇家的威压扑面而来。
在座的宾客们吓得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不敢作声。沈文远终于开口了,
他假惺惺地劝道:“公主息怒,念念她……她只是个商人,不懂规矩,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他转向我,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念念,你怎么能这么跟公主说话?
还不快给公主殿下赔罪!”他这番话,看似是在为我求情,实则是在火上浇油,
将我置于一个更加难堪的境地。赔罪?凭什么?我缓缓站起身,
目光平静地迎上赵灵灵的怒火。“公主殿下,民女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大周律法,
从未规定过商贾的生意好,便是有罪。若公主觉得霓裳阁有何不妥之处,
大可让京兆尹前来查封。若没有,那便请恕民女不能认这个错。”我的话,
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大概从未见过,一个商贾之女,
敢如此顶撞一位金枝玉叶的公主。赵灵儿气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好,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沈念薇!”她怒极反笑,“来人,给本宫掌嘴!
”立刻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朝我走来。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在那嬷嬷的手即将落到我脸上时,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公主殿下好大的威风。不知沈姑娘犯了何事,
竟要受此掌嘴之刑?”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身着玄色衣袍的年轻男子。
他面容俊朗,气质清冷,眉宇间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但一双眼睛却深邃如海,
让人不敢直视。看到他,赵灵儿的脸色瞬间变了,怒气中夹杂着一丝忌惮。“七哥?
你怎么来了?”七哥?我心中一动。当今圣上皇子众多,被称为“七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