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汤药逼到嘴边，我不得不喝。
男人摸着我的头，唇间溢出一声轻笑，“真乖。”
我抿了抿嘴，回漾着刚才的苦味，眉头紧皱。
没感受到他越来越近的呼吸。
他指尖挑起我的下巴，猝不及防地吻了上来。
舌尖滑入，他将一颗糖丸送入我的口中。
甜甜的，瞬间掩盖住了苦味。
我愣住了，刚才......他做了什么。
见我没反应，他揽住我的腰，亲上了眼角，鼻子，耳尖......
随后将头埋在我的肩头，像野兽般吸吮我身上的味道。
“姐姐，你知道这一天，阿言等了多久吗......”
阿言？
我并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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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对我，似乎很熟悉。
我爱吃的点心，茶水。
喜欢的琴声，曲目。
每日都会点上我爱的香炉。
阳光好的时候，会牵着我去长廊走走。
明明已经入了秋，他却能带我去往桃林闻花香。
“姐姐，你喜欢吗？”
他总想得到我的认可。
“喜欢。”我总是淡淡的。
因为这一切都不需要他来给我。
他不在意我态度冷淡。
轻轻挽起我耳边的发丝，细致的吻落在我的眉眼。
“阿言知道，姐姐生气。”
我听见耳边传来低低地笑声，“可是只要姐姐在阿言的身边——”
“打我，骂我，都可以......”
他的语调上扬，带着病态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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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见，每天都生活在黑暗中，昼夜不分。
除了一个哑巴侍女，我接触不到其他任何人。
每晚他会陪着我睡觉，总爱轻轻摩挲着我的脚腕。
“真美——”他笑道。
我觉得羞耻，因为我的脚腕处有一条缠绕着的银色纹痕。
爹爹为我请尽了名医也未能除去。
他的指尖在那游走着，痒痒的。
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只感觉天气愈来愈冷。
他对我无微不至，几乎从不离开。
永远待在我的身边。
送来我喜爱的珠钗衣裙，精致的绣样纹路。
纵观奇珍异宝他都能寻来。
为我种下满院的桃树，花香浓郁。
他说只要我想，四季都能闻桃花香。
然而我却愈来愈烦躁，只因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7
我站在长廊的风口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拿来大氅为我披上，却被我反手扔开。
“我不需要。”
这么多天，我从未正面反驳过他，这是第一次。
对面的人像是预料到了。
还是将大氅系在我的身上，轻哄着，“姐姐，会冷的。”
我任性，还是将大氅解开，“我说过，我不需要！”
他罕见地愣住了。
但依旧温柔劝着，“姐姐，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