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奇妙的氛围。她的冷木香，和我外套上残留的淡淡烟草味，混合在一起，发酵出一种暧昧不明的气息。
车子停在小区地下车库。我们一起走进电梯。
“外套，我洗干净了还你。”电梯上升时，她忽然开口。
“不急。”我说。
电梯到了23楼。我走出去，她也跟着走了出来。
“秦总监，你……”我疑惑地看着她。
“我送你到门口。”她淡淡地说。
我哭笑不得，我家门口离电梯就五步远。但她坚持，我也没再说什么。
我走到2302门口，拿出钥匙开门。
“谢谢你今晚送我。”她说。
“应该的。”
我打开门，正要进去，她又叫住了我：“陈屿。”
我回头。
她站在那里，身上还披着我的外套。走廊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让她凌厉的五官都柔和了下来。
“刚才……谢谢你的外套。”她的声音很轻。
“不客气。”
她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楼梯，没有去等下一趟电梯。高跟鞋踩在台阶上的声音，一下一下，渐渐远去。
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我抬起手，闻了闻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独特的、让人心乱的香气。
这个女魔头，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