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时病房门被推开，西装革履的张磊带着几个人走进来——戴金边眼镜，文质彬彬。
他瞥了我们一眼，勾出意味深长的笑。
我抬头看到他脸，心脏骤缩，恨意像毒蛇缠紧喉咙，几乎窒息。
三年没见，他早不是穿廉价T恤的市侩室友，头发梳得整齐，像个大学教授，身边学生拿着笔记本，该是来调研的。
“林舟？在这碰上你了。”张磊推了推眼镜，笑里藏刀，“腿还没好？可惜了。”
他语气得意：“我留校在招生办，每年复试见不少好苗子——像当年的你。不过我会好好‘把关’，不让他们走你老路。”
他的话像刀扎进心脏——当年他考上研来“探望”，也是这么炫耀，我那时躺着无能为力，现在他又提复试，是往我伤口撒盐。
“你滚！”我抓起碗朝他砸去。
鸡汤洒了一地，碗摔得粉碎。
张磊后退时滑了一下，学生扶住他。
“你疯了！”他脸色沉下来，“我好心来看你，你还想打我？果然你卖假真题是真的，活该待底层！”
“你胡说！”我气得发抖，想站却跌回床上。
苏晓挡在我前：“张磊别过分！当年的事你清楚，再不走我报警！”
张磊看了苏晓一眼，整理了一下西装，冷哼一声：“好，我走。不过林舟，我劝你还是安分点，别再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了，不然，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带着学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