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事

憾事

LZ乐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小福小明 更新时间:2025-09-30 12:38

《憾事》是一部打动人心的作品,讲述了小福小明在面对生活考验时的成长与坚韧。小福小明经历了许多艰难的抉择和困境,但通过坚持和勇气,最终找到自己真正的价值和人生意义。这部小说充满温情与智慧,它叫…小福?”回家后,母亲近乎偏执地将小福当作小明。它有了自己的小房间,甚至被抱上餐桌,拥有专属的碗碟。起初,家人带着赎……将引发读者对人生的思考和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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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酒吧昏黄的灯光像一层薄纱,笼罩着稀稀拉拉的客人。刘义趴在吧台上,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玻璃杯沿,杯底残留的琥珀色液体映着他失焦的眼神。“喂,

    你有没有想过,人死后会不会再经历一些事情?”刘义的声音带着醉意,像沉入杯底的冰块,

    在酒吧的喧嚣中显得格外突兀。他趴在桌台上,眼神涣散地望着调酒的阿强。阿强头也没抬,

    抹布在吧台上划着圈:“我哪有空琢磨死后的事?能把这小破店撑住,别让它咽气儿,

    就是我最大的念想了。”“啧,阿强,你也太没劲了。”刘义灌下一大口酒,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这店少说四十年了吧?老树盘根,哪那么容易倒。”他顿了顿,

    声音低了下去,“不像人……”“得,又开始了?”阿强停下动作,瞥了他一眼,

    “这回是被甩了,还是又被绿了?我记得清楚,你前两次这么灌,一次表白扑街,

    一次后院起火。”刘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手指用力捏紧了酒杯:“这回…不一样。

    算…和平分手吧。”他猛地仰头,冰凉的液体滑入食道,却浇不灭那股灼心的闷。“和平?

    呵…可这心里头,怎么还是像被剜掉一块似的?空落落的,全是…遗憾啊。

    ”他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成了喃喃自语,空酒杯被他重重地放回吧台,发出沉闷的声响。

    阿强没立刻倒酒,他擦着吧台,目光落在刘义失魂落魄的脸上,沉默了一会儿。“遗憾?

    谁这辈子没几件憾事?总不能桩桩件件都把自己淹死在酒缸里。日子,总得过下去。

    ”他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倒入淡蓝色的液体,轻轻推到刘义面前,眼神认真了些:“喏,

    ‘勇士’。敬你,也敬那些…过不去的坎儿。”刘义盯着那杯“勇士”,

    蓝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幽微的光,像凝固的眼泪。他端起来,凑到嘴边,

    却突然被一阵剧烈的哽咽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都咳了出来。

    “哈哈哈…”阿强无奈地笑了笑,递过纸巾,“看来这‘勇士’也压不住你的愁了。这样吧,

    给你讲个故事,一个…关于死后、关于遗憾的故事。是一个自称‘弑君者’的怪客讲给我的。

    ”他说,人若猝然离世,灵魂往往来不及反应,就被猛地从躯壳里扯出来。那一刻,

    强烈的求生欲会让它本能地寻找依附——别的生命,甚至物件。

    若附身于已有独立意识的成人,灵魂要么被对方强大的自我同化、吞噬,

    要么被狠狠排斥、挤出体外。于是,有些灵魂会选择初生的婴孩。但最多四年光景,

    孩子的意识如破土新芽般茁壮成长,那寄居的灵魂便再也无处容身。

    “怪不得…”刘义的眼神忽然聚焦,带着一丝恍然。“我四岁前的事,

    一片模糊…只零星记得我妈说过,我那时胆子大得吓人,一岁多就敢抓蛇…跟后来,

    判若两人。”“对,”阿强点点头,眼神变得深远,“我要讲的,就是一个高三生的故事。

    ”高考,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压得小明喘不过气。母亲的目光是淬了冰的鞭子,

    每一次抽打都带着沉重的理由:“你姐就是前车之鉴!我们对你严,是为你好!你是哥哥,

    要给弟弟立榜样!”同龄人指尖跳跃的手机屏幕,手腕上闪烁的智能手表,

    对他都是遥不可及的幻梦。他唯一的喘息,是每周可怜巴巴的两个小时电视时间。那次破例,

    是去参加“第一名”朋友的生日会。聚会上,在朋友们的怂恿下,

    他第一次触碰到手机游戏的光影世界。新手保护期的顺风顺水,一场接一场虚幻的胜利,

    像甘霖浇灌着他干涸已久的心田。那种被肯定、被满足的**,是现实中从未尝过的滋味。

    从此,回家后的“查阅资料”,成了他心照不宣的借口。拿到手机,贪婪地沉浸片刻,

    再小心翼翼地删除痕迹归还。他像走在悬崖边的偷渡者,每一步都心惊胆战。终于,

    还是失足了。一次玩得忘乎所以,母亲冰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像冰雹砸落。小明以为风暴已过,暗自决心收心。然而,母亲将他的“罪状”昭告天下。

    奶奶的寿宴,成了他的批斗场。亲戚们七嘴八舌,

    每一句“为你好”都化作利刃:“你妈累死累活为了谁?你怎么忍心偷偷玩?

    ”“听**话!她还能害你?”“从小就不学好!长大了还得了?要懂**苦心!

    ”那些打着关爱旗号的指责、叹息、甚至鄙夷的目光,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勒得他快要窒息。寿宴未散,小明已将一张折好的纸条塞进忙碌的大厨手里。

    他悄悄走向门口,心像灌满了铅。一直安静蜷在他脚边的小白狗“小福”,突然焦躁起来,

    呜呜低鸣着,用小小的身体挡住他的去路。小明蹲下,将它温软的小身体抱进怀里,

    脸颊蹭着它细软的绒毛,声音轻得像叹息:“只有你了…他们都看不见我要走…这次路很远,

    很苦,你不能跟来。”他拿起小福最爱的塑胶骨头,想引开它。可小福只是固执地回望着他,

    乌溜溜的眼睛里盛满了不解和依恋。“你…不想我走?”小明的声音哽住了。“汪!

    ”一声清脆的回应。“说了别抱它!脏死了!”姐姐的声音像尖刀划破温情。

    她不由分说地一把拎起小福,像丢弃什么脏东西,把它关进储物间。“快去洗手!

    ”她命令道,转身离去。姐姐从洗手间出来,没在客厅看到小明,

    只看到大厨端着新菜匆匆走过。“哎,看见小明没?”她拦住大厨。“忙着呢!回头说!

    ”大厨头也不抬地冲进厨房。姐姐皱了皱眉,心里掠过一丝异样,

    但很快被“他肯定又在闹别扭”的想法压了下去。“算了,气消了就好了。”她摇摇头,

    转身回到了喧闹的宴席中。小明看着那扇关上的门,里面传来小福委屈的抓挠声。

    他最后望了一眼喧闹的厅堂,背上书包,迈出了大门,融入了屋外刺眼的阳光里。阳光很暖,

    他却觉得浑身冰冷。一枚攒了很久的硬币,带他登上一辆陌生的公交车。车开动后,

    一种怪异感罩住了他。司机不像寻常司机那样沉默,每上来一个人,他都神经质地瞟一眼,

    嘴唇翕动,像是在数数。小明环顾四周,乘客们低着头,屏幕的光映在麻木的脸上。

    他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说出来,会被嘲笑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选择了沉默。

    这个决定,像投入水面的石子,将他自己、他的家人、连同这一车人,都拖入了无底深渊。

    车子驶上本不该经过的大桥时,不安开始在车厢里蔓延。“师傅!是不是走错路了?

    ”“绕回去啊!我们赶时间!”质疑声渐渐汇聚。

    一个年轻男人上前拍打驾驶室的隔板:“师傅!醒醒!开错了!”司机浑身是汗,

    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狂乱。他突然扭头看向拍窗的男人,那眼神空洞得令人心悸。下一秒,

    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方向盘向右打死!“啊——!”时间仿佛被拉长。

    巨大的离心力将所有人狠狠甩向一侧。

    惊骇欲绝的尖叫声、物品碰撞的碎裂声、身体砸在车厢壁上的闷响,汇成一片绝望的轰鸣。

    小明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被抛起,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

    是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冰冷的桥栏杆,以及桥下那奔腾咆哮、深不见底的墨绿色江水。

    巨大的撞击声和水花溅起的巨响,吞噬了一切。小明恢复意识后,

    “看”到自己漂浮在浑浊冰冷的江面上。岸上人影憧憧,哭声震天。

    穿着醒目橙色救生衣和藏蓝色制服的人影在忙碌,巨大的探照灯划破江面的黑暗,

    绳索和钩爪一次次没入水中。一艘小船在湍急的江流中艰难地打捞着什么。而他,

    却像一片无根的浮萍,被水流推着,离那片喧嚣的灯火越来越远。

    小明似还没能理解发生了何事,心里好像没有了悲伤或害怕之类的各种情绪,

    就如同这蓝天白云一般空寂,仿佛已融入自然。突然,一声狗叫如同惊雷一般惊醒了小明。

    耳朵里随即便传来父母的呼喊声。他想找父母的身影。念头刚起,

    周围的景象瞬间模糊又清晰——父母就在不远处,母亲瘫在父亲怀里,

    正听一个警察说着什么。“…江水太急,

    遗体…可能很难找到…我们尽力…”警察的声音沉重。小明还没明白“遗体”的含义,

    只见母亲听到这句话,身体的骨头如同被抽离一般,彻底瘫软。父亲慌忙抱住她。

    小明下意识冲过去想扶,手臂却穿过了母亲的身体。冰冷的、虚空的触感,让他瞬间明白了。

    巨大的荒谬和绝望淹没了他,“我就这么…没了?”“呜…汪汪汪!

    ”一声熟悉的、带着焦灼的狗吠穿透混沌,刺入他的耳膜。他猛地转头。“小福?!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岸边那只对着他方向狂吠的小白狗,“你…看得见我?”在旁人眼里,

    那不过是条对着空气乱叫的狗。弟弟不耐烦地呵斥:“闭嘴!吵死了!”“是我啊!小明!

    你的…家人!”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他意识里响起,

    带着小福特有的气息。“快!找个身体!不然就散了!”那声音急促万分。没等小明反应,

    小福猛地跃起,小小的身体撞向了他!“砰!”一声闷响,小福重重摔在地上。

    小明只觉得天旋地转,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入漩涡。再次“睁眼”,

    眼前是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人,眼神温暖而疲惫。没有开口,

    但小明清晰地“听”到了他最后的叨念:“孩子…替我…守护好他们…”“等等!你是谁?

    怎么回事?”小明想喊,喉咙里却只挤出几声破碎的“汪…汪…”“死狗!

    叫你闭嘴听不懂吗?!”弟弟的怒骂响起,随即一脚狠狠踹在小福(小明)的肚子上!剧痛!

    胃里翻江倒海,世界颠倒旋转。“别管那畜生了!快送妈去医院!”父亲的声音焦急。

    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搜救的消防员、忙碌的警察,

    和蜷缩在冰冷地面、痛得发抖的小福(小明)。“嘿,小家伙还活着?

    ”一个年轻的男警官蹲下来,小心地将它抱起,它身上沾满了泥水和草屑。“贺乐!收队了,

    明天早点来!”远处传来喊声。“好嘞,师傅!”贺乐应着,

    用一块干净的毛巾裹住瑟瑟发抖的小狗,轻轻放进副驾,“跟我回家吧,给你洗个澡,

    暖暖身子。”引擎的轰鸣和贺乐低声哼唱的、不成调的歌谣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种奇异的安眠曲。在温暖毛巾的包裹和身体极度的疲惫伤痛中,

    小福(小明)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睡去。在贺乐整洁的小公寓里,

    小福(小明)经历了重生般的温暖。起初,温热的水流冲刷身体时,

    它(他)本能地恐惧挣扎。但贺乐始终耐心地安抚,脸上挂着温柔得能融化冰雪的笑容,

    大手轻柔地梳理着它的毛发,嘴里不停地柔声说着:“不怕不怕,

    洗干净就舒服了…”那笑容和声音,奇异地抚平了它(他)的惊恐。它(他)渐渐安静下来,

    甚至开始感到一种久违的、被珍视的安心。晚餐更是打败了它(他)作为“狗”的认知。

    不再是家里冰冷油腻的残羹剩饭,贺乐吃什么,它碗里就有什么——香喷喷的米饭,

    嫩滑的肉片,甚至还有几片绿油油的青菜!贺乐就坐在它旁边,

    一边吃一边笑着看它狼吞虎咽,眼神里是纯粹的、毫无保留的喜爱和陪伴。日子一天天过去,

    腹部的伤在贺乐的精心照料下慢慢愈合。身体变得强壮,皮毛恢复了雪白的光泽。

    贺乐带它散步,陪它玩耍,耐心地教它指令。这个小小的公寓,

    充满了阳光、食物的香气和无忧无虑的快乐。小福(小明)几乎要沉溺在这片温柔的港湾里,

    忘记冰冷的江水,忘记岸上的哭喊,忘记那个叫“家”的地方。直到那一天。

    贺乐抱着洗得干干净净、毛发蓬松的小福,将它轻轻放进小明妈妈颤抖的臂弯里。

    “原来你叫小福啊,”贺乐揉了揉它的脑袋,笑容真诚,“这些天有你陪着,挺好。不过,

    该回家啦。有缘再见!”母亲在姐姐搀扶下泣不成声地感谢。抱着小福离开时,

    小福(小明)努力回头望着贺乐,心中充满不舍。但它知道,这个温柔乡不属于它,

    它还有一个伤痕累累的家,需要它回去。“妈!你还把它抱回来干嘛?还抱这么紧!

    脏不脏啊!”姐姐皱着眉头,嫌恶地瞥着小福。“你没看你弟弟留下的字条吗?

    ”母亲的声音破碎不堪,眼泪滴落在小福的毛发上,“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他逼走的!

    是我没看到他的苦…”“妈!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你的错!

    要怪…也怪我管他太多…”姐姐的声音也哽咽了。“我们都欠他的…欠他的…”母亲喃喃,

    将小福搂得更紧,“你看,他走的时候,

    只有小福拦着他…它一定是知道的…它一定知道要出事…”“怎么可能?它就是条狗!

    ”姐姐嗤之以鼻。“别不信…”母亲的眼神有些恍惚,

    “老话说家养的动物通灵…说不定…说不定小明的魂儿…就在它身上…”“什么?!

    你要把它当小明养?!”姐姐震惊。“嗯…”母亲痴痴地看着怀中的小狗,“对了,

    它叫…小福?”回家后,母亲近乎偏执地将小福当作小明。它有了自己的小房间,

    甚至被抱上餐桌,拥有专属的碗碟。起初,家人带着赎罪的心情配合。然而,

    时间是最好的溶剂,也是最残酷的清醒剂。除了母亲,

    其他人眼中的疲惫和不适渐渐取代了最初的愧疚。“妈!你怎么又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样要着凉的!”姐姐半夜醒来,发现客厅还有微光,母亲抱着小福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拿来毯子给母亲盖上。“没事…陪小福看会儿…”母亲迷迷糊糊地说,

    “小明…以前最爱看电影了…总吵着要去电影院…我老说浪费钱,没营养,

    耽误学习…”母亲哭述着,眼泪无声滑落,

    补上了…顺便看看…他喜欢的东西…是不是真那么没意思…小福也喜欢的吧…”“它懂什么?

    ”姐姐无奈,却瞥见小福从毯子下钻出脑袋,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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