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暗恋这件小事林晓总觉得自己喜欢上周辰是件特别俗套的事。他是班上的体育委员，
她是学习委员，每周总有那么几次要在一起讨论班级活动。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让她想起夏天冰箱里刚拿出的可乐，冒着小气泡，清爽又让人上瘾。
周辰也觉得喜欢林晓特别老套。她安静看书时总有一缕头发垂到脸颊旁，
她每次都会轻轻把它别到耳后。这个动作他看了不下一百次，每次都觉得心跳快了一拍。
他们俩谁都没说，倒是林晓的闺蜜赵琳经常开玩笑。“你俩这么默契，干脆在一起得了。
”赵琳咬着奶茶吸管，眼睛在林晓和周辰之间来回转。林晓立刻红了脸，周辰假装看手机，
耳朵尖却悄悄红了。这是他们高三上学期一个普通的周六下午，
三个人像往常一样在商场里闲逛。“我去看看那家店的新款，”赵琳指着前面的服装店，
“你们俩继续眉来眼去吧。”等她走远，周辰终于放下手机，“她总是这样开玩笑，
你不会介意吧？”林晓摇头，“习惯啦，赵琳就这性格。”他们站在栏杆旁，楼下是溜冰场，
不少人在里面滑行。周辰的手指在栏杆上轻轻敲着，像是在打拍子，又像是在紧张。
“高考后，”周辰突然说，“你有什么打算？”“考上大学呗，”林晓笑了，
“还能有什么打算。”周辰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
那一刻他眼里有什么东西闪过，像是失落，又像是犹豫。林晓想问，
却被突然回来的赵琳打断了。“那件衣服一般，”赵琳挽住林晓的胳膊，“走吧，
去喝点东西，我快渴死了。”过马路时，赵琳还在讲刚才那件衣服的扣子有多奇怪。
林晓听着笑着，周辰走在她们外侧，注意着来往车辆。谁也没想到意外来得那么突然。
一辆轿车失去控制，冲向他们所在的人行道。周辰几乎是本能反应，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女孩。
刺耳的刹车声，撞击声，惊呼声。然后是一片黑暗。
第二章搞什么鬼周辰感觉自己像是在深水中挣扎着向上浮，耳边是模糊的说话声。
“搞错了？”一个威严的声音说。“大人，确实是个意外，”另一个声音怯生生地回答，
“他本该活到八十九的。”周辰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大厅里，
面前坐着个留长须、穿黑袍的男人，旁边站着个小个子，正哆哆嗦嗦地记录着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周辰问，“我不是应该...”他突然停住，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汽车，刺眼的光，他推开了一个人。
黑袍男人——阎王——翻着一本厚厚的册子，眉头越皱越紧。“你推的是赵琳，
但她命里本该今日终结。你这一推，把自己的阳寿赔进去了。”周辰愣住了，
“那我...死了？”阎王和旁边的判官交换了一个眼神，“本来是的。
但既然是我们的人在勾魂时出了差错...”他瞪了小判官一眼，后者缩了缩脖子，
“得给你个补偿。”“补偿？”“赵琳的身体还没冷，”阎王说，“你可以用她的身份回去。
阳寿未尽的部分，算是赔给你的。”周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等，
你是说我要变成一个女孩子？这算什么补偿？”“不要拉倒，”阎王挑眉，
“下辈子当猫去吧，很多人想当还没机会呢。”周辰想了想当猫似乎也不错，
但然后他想起了林晓。如果他死了，林晓会难过吗？会记得他吗？“我能回去见我想见的人？
”他问。阎王点头，“但有个条件：不能直接告诉任何人你的真实身份。阴阳有序，
天机不可泄露。”周辰还没来得及再问什么，阎王一挥手，他感觉像是被吸进了一个漩涡。
再次睁开眼时，他躺在医院病床上，旁边坐着眼睛红肿的林晓。“琳琳，你醒了！
”林晓抓住他的手——或者说，赵琳的手。周辰试着说话，却发出一个女声，
吓得他立刻闭了嘴。“医生说你们出车祸了，”林晓的声音哽咽，
“周辰他...”她说不下去了，眼泪掉下来。周辰的心揪紧了。
他想告诉林晓自己就在这里，但想起阎王的条件，又憋了回去。一位护士进来检查，
“奇迹啊，那么严重的车祸，就擦破点皮。”她记录着数据，
“观察一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林晓握着周辰——赵琳的手，“听到没，太好了。
”周辰看着林晓为自己落泪，心情复杂到极点。一方面高兴林晓这么在乎自己，
另一方面又郁闷自己现在是个女生，而且还是自己暗恋对象的闺蜜。这都什么事啊。
第三章新身份的尴尬出院后，林晓坚持让“赵琳”来自家住几天。
周辰内心狂喜表面矜持地答应了。现在他站在赵琳的衣柜前，面临人生最大挑战：穿女装。
“穿这条裙子吧，”林晓拿着一条蓝色连衣裙进来，“你最喜欢的。”周辰硬着头皮接过来。
等林晓出去后，他研究了半天才搞清楚怎么穿。站到镜前，看到一个长发女孩穿着蓝裙子，
表情别扭，他差点没晕过去。“琳琳，好了没？”林晓在门外问。周辰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林晓眼前一亮，“真好看。”周辰内心OS：我才不要好看，我要帅！吃饭时，
周辰习惯性地狼吞虎咽，发现林晓惊讶地看着他，才想起要矜持点。“饿坏了吧，
”林晓妈妈笑着说，“慢慢吃。”周辰点点头，放慢速度，内心却在哀嚎：做女生好难！
晚上，林晓拿出相册，翻到班级合影，“周辰的位置空了。”她轻声说，
手指轻轻划过照片上他的脸。周辰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好想告诉林晓，自己就在她身边。
“你很喜欢他吧？”周辰问，用着赵琳的声音。林晓愣了一下，苦笑道：“这么明显吗？
”周辰内心在放烟花，表面却要装平静，“嗯，有点。”“可惜从来没告诉他，
”林晓合上相册，“现在没机会了。”“也许他在天上能听到呢。”周辰说。
内心补充：而且不用天上，就在你面前。林晓被逗笑了，“你说话怎么有点像周辰了。
”周辰一惊，赶紧转移话题，“明天想去给他扫墓。”林晓点头，“好啊，一起去。
”躺在床上，周辰盯着天花板。身边林晓的呼吸均匀，应该已经睡着了。他悄悄转过身，
借着月光看她安静的睡颜。“我喜欢你，林晓。”他用赵琳的声音轻声说，
但代表的是周辰的心。林晓在梦中咂了咂嘴，翻了个身。周辰叹口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第四章扫墓与表白周辰站在自己的墓前，感觉特别诡异。照片上的他傻笑着，
下面写着“生于XX年XX月XX日，卒于XX年XX月XX日”。林晓放下花，
“还是不敢相信。”周辰内心：我也不敢相信，我居然在给自己扫墓。
“我有话想单独和他说，”林晓对“赵琳”说，“你能去那边等我一下吗？”周辰点头，
走到不远处，但忍不住偷听。“周辰，”林晓的声音很轻，“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每次赵琳开玩笑的时候，我都希望你能点头说是。但你现在...再也听不到了。
”周辰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甜。他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告诉林晓自己听到了，
但只能站在原地攥紧拳头。回去的路上，林晓一直沉默。快到小区时，她突然问：“赵琳，
你说他会不会知道我的心意？”周辰停下脚步，看着林晓湿润的眼睛，
忍不住了：“他肯定知道。”“为什么？”“因为...”周辰搜肠刮肚找理由，
“因为他看你的眼神，明显也很喜欢你啊。我只是从来没说而已。”林晓睁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女生直觉！”周辰赶紧说，内心吐槽自己：什么烂借口！
林晓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微微笑了，“要是能亲口告诉他就好了。”周辰深吸一口气，
阎王说不准直接表明身份，但没说不准表白啊。“林晓，”他用赵琳的声音说，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嗯？”“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那种喜欢。”周辰说完，
心跳加速，等待审判。林晓愣了几秒，然后大笑起来，“琳琳，你这个玩笑开得不是时候。
”“我不是开玩笑，”周辰坚持，“我知道这很奇怪，但车祸让我想通了很多事。
生命太短暂了，不应该隐藏自己的感情。”林晓的笑容渐渐消失，“你是认真的？
”周辰点头，用赵琳的脸做出最真诚的表情。林晓的表情从震惊变成困惑，最后成了歉意，
“琳琳，我对你...只是朋友的感情。而且我们刚刚失去周辰，我现在心里很乱。
”意料之中的拒绝，但周辰还是有点失落，“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用回应我。
”他们继续往前走，气氛有点尴尬。周辰内心却在欢呼：林晓喜欢的是我！原来的我！
但问题来了：他现在是赵琳，怎么让林晓喜欢上“赵琳”版的自己？难题，真是难题。
第五章露馅的日常周辰决定慢慢来，先让林晓习惯“新”赵琳。早晨，
林晓惊讶地发现“赵琳”已经起床了，还煎了鸡蛋——虽然有点糊。
“你平时不是最讨厌早起吗？”林晓问。周辰差点忘了这茬，“车祸后变了个人嘛。
”他实话实说。更让林晓惊讶的是，“赵琳”居然看起了体育频道，而不是往常的时尚节目。
“你什么时候爱上看篮球了?”林晓问。周辰正看得入迷，随口说：“一直喜欢啊，
周辰以前经常和我聊NBA。”这倒是真的，只不过当时是周辰和另一个男生聊，
赵琳总是抱怨他们吵。林晓若有所思，“你最近真的好像周辰。”周辰一惊，赶紧换台，
“人总是会变的嘛。”在学校，变化更加明显。“赵琳”突然数学成绩飙升，
能解出最难的题，但语文一落千丈，连最基本的诗词都记不住。“你真的是赵琳吗？
”一次课后，林晓半开玩笑地问，“该不会被什么附体了吧？”周辰背后冒冷汗，
“只是开窍了，车祸撞出了数学天赋。”他干笑两声。最惊险的一次是体育课。
男生们打球缺个人，周辰下意识跑过去补位，连进两球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赵琳，
在一群目瞪口呆的同学面前站着。“赵琳，你什么时候会打篮球了？”一个男生问。
周辰急中生智，“周辰以前教过我，只是我从来没实战过。”同学们接受了这个解释，
甚至有人感慨：“周辰虽然走了，但他的精神还在影响我们啊。
”只有林晓的表情越来越困惑。晚上，林晓拿出赵琳的手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