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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恐地后退,却被一把拉了回去。
好几双手撕扯着她的衣服,任她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
就在她几乎绝望之际,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原来是路边的好心人替她报了警。
混混们骂骂咧咧地迅速散去。
林晚瘫软在地,浑身发抖,泪水混着屈辱和后怕汹涌而出。
那个报警的好心人没有露面,只是确保她安全后便悄然离开。
傅琰得知行动失败,悄然松了口气,自从派了人出去,他的心就一直焦躁不安。
偏偏许晴还在一旁哭哭啼啼,声称她夜夜噩梦,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傅琰也烦,刚要说些什么,许晴却突然呼吸急促,脸色涨红。
紧急送医后,医生确认是接触了芒果所致。
傅琰猛地想起,他之前确实无意中对林晚提过一嘴,说许晴对芒果极度过敏,沾一点就可能有生命危险。
而今天早餐,林晚碰巧给大家鲜榨了果汁。
“毒妇!她竟然真的下死手!”
傅琰的理智彻底被愤怒和偏执烧毁。
他认定了这是林晚一次未遂后的第二次狠毒报复。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心软。
当晚,林晚便被傅琰的人强行拖进别墅的地下酒窖,她挣扎着,不明白他又发什么疯。
傅琰面色阴沉得可怕。
“我告诉过你,小晴对芒果过敏。”
傅琰眯起眼睛,声音冰冷:
“所以你就用这种下作手段害她?嗯?”
林晚看向一旁的杯子,摇头否认:
“我没有!那果汁是橙汁!我根本不知道......”
“闭嘴!”
傅琰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甚至能听到下巴的咯吱哀鸣。
“你的嫉妒心,让我觉得恶心。既然你这么喜欢用小手段害人,那就自己亲自体验一下这是什么滋味!”
说着,拿过来了一盘杏仁。
林晚瞳孔骤缩,恐惧的泪水滑落:
“不!傅琰你不能!我对杏仁过敏,这么多,会死的!”
傅琰动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迟疑。
他曾记得,很久以前,她误食含杏仁的糕点后呼吸急促、满身红疹的样子,他当时急得连夜守在医院,几天几夜才脱离危险。
但这份迟疑瞬间被许晴躺在病床上的苍白脸孔所覆盖。
“死?”
他冷笑一声,语气淡漠。
“这些剂量不会出问题,林晚,你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强行将那一盘杏仁打成了汁,给她强行灌了下去。
林晚对杏仁的反应很大,仅仅几秒时间,她便有反应,她大口喘着粗气,皮肤泛起骇人的红疹,整个人只感觉天翻地转,意识模糊。
腹中反常的剧痛让她有些心慌,她挣扎着爬向酒窖门口,用尽最后力气拍打着门板。
“放我出去!”
她字字泣血,但却无一人应答。
只因傅琰早就下了死命令,让她呆一晚上,谁也不允许帮她。
等第二天,佣人发现她时,她早就昏迷。
医院里,傅琰正在安慰着脸上红疹未消的许晴,电话却一遍遍的响起。
接听后才知道,是林晚也进了医院。
心底莫名涌上一股慌张,傅琰故作镇定地开口:
“不过是个小过敏,用最好的药给她治,别再烦我了。”
“可是......”
“好了,别再说了。”
话落,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怕他们还会骚扰,还特意按下了关机。
他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那是她咎由自取,活该受罪,这才勉强压下心里的异样。
另一边的手术室里,医生沉重地宣布:
病人怀孕约两周,但因严重过敏反应......胎儿没能保住。
林晚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只感觉自己的心也随之孩子去了。
孩子。
她和傅琰苦求了三年的孩子,没了。
被他的父亲,亲手送走了。
也罢,反正这孩子是那天晚上傅琰喝多了。
强迫她所留下的种。
她当时还以为,是他恢复记忆了......
就在她麻木之际,消息再次响起:
【林女士,您的新身份文件及前往A国的机票已全部办妥,航班于明早十点起飞。注销原身份的所有手续已在后台自动完成。】
林晚轻扯嘴角,拨打电话:
“张律师,麻烦你,把我名下那栋我母亲留下的、婚前独立购买、傅琰一直想拆掉改建但产权在我手里的老宅,立刻、无偿捐赠给福利院。”
“对,立刻办,手续后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