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成了女装大佬

我一睁眼，身上是丝滑的真丝睡裙，头顶是**浪假发，

手机里还躺着一条未读消息：「姐妹，今天面试加油哦～」我本以为这是室友的恶作剧，

直到我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等等，这镜子里怎么会说话？---我，陈默，

一个二十八岁的钢铁直男，正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发呆。

镜子里那个顶着乱糟糟**浪长发、画着惨不忍睹残妆、穿着深蓝色真丝睡裙的生物，

让我恨不得自戳双目。“这他妈是什么噩梦真人秀吗？！”我对着镜子咆哮，

声音因恐慌而嘶哑。手机在床上疯狂震动。我跌跌撞撞地跑回去，抓起来一看，

是一条微信消息，来自一个备注叫“莎莎小甜心”的人：「姐妹，醒了吗？

今天下午两点的面试别忘了！加油哦～拿下那个变态甲方！爱你～(づ￣3￣)づ」

后面还跟着一个咖啡馆的定位地址。面试？姐妹？变态甲方？我盯着屏幕，

感觉每一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像外星密码。

我手指哆嗦着点开“莎莎小甜心”的朋友圈——里面全是各种角度的**，

一个妆容精致、笑容灿烂的陌生女孩。划到最下面，一张合照让我呼吸骤停。照片里，

这个叫莎莎的女孩亲昵地搂着一个人的肩膀。那个人，顶着和我此刻一模一样的杀马特假发，

穿着亮片小吊带，对着镜头比着油腻的剪刀手，笑得一脸“娇羞”。而那人的脸，

他妈的是我的脸！背景是我们常去的那家烧烤摊，时间显示是昨晚十一点半。

记忆的碎片像被砸碎的玻璃，猛地扎进我的脑子：昨晚和室友小四撸串吹瓶，抱怨工作难找，

甲方傻X……喝到断片……后面的事情，一片空白。所以，我，陈默，

一个失业三个月的前广告狗，在宿醉之后，不仅被换上了女装，还TM被安排了一场面试？

以姐妹的身份？“小四！张志强！你给老子滚出来！”我咆哮着冲出卧室，

准备把那个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室友剁成肉酱。客厅空无一人。小四的房门紧闭，

门口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是他那狗爬的字：「默哥，公司急事出差三天！冰箱里有饺子！

PS：无论你看到什么，都是真的，冷静，为了工作，不寒碜！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

落款画了个极其猥琐的笑脸。我捏着纸条，气得浑身发抖。破案了。是这孙子！

是他把我卖给了那个什么“莎莎小甜心”！还为了工作？这他妈跟工作有半毛钱关系？！

绝望之下，我只好扒下那件罪魁祸首的真丝睡裙，

套上了我唯一能找到的、属于我自己的衣服——一件印着“老年晨练队骨干”的白色文化衫，

下面搭配着睡裙自带的真丝短衬裤。顶着那头摘不下来的**浪，脸上挂着晕染的残妆，

我看着镜子里这个不伦不类、宛如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形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现在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半。距离那场该死的面试，还有一个半小时。

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主要是好奇心和支付宝到账的提示音）促使我硬着头皮出了门。

那家格调高雅的咖啡馆里，我对面坐着一位穿着定制西装、表情极其不耐烦的精英男。

看到我这副“**妇女+刚从传销窝点逃出来”的尊容在他对面坐下，

他好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你是谁？”他语气冷得能冻死人，“我约的是莎莎**。

”我压低了嗓音，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一点：“她……她临时有事，让我来替她。”说完，

我下意识地捏了捏嗓子。精英男将信将疑，但还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拍在桌上。

“方案”——《“她力量”觉醒——XX品牌内衣新品发布暨线下沉浸式体验沙龙策划案》。

地解放胸部”、以及一个压轴环节——邀请现场男性嘉宾体验穿戴最新款“零感蕾丝”内衣，

束缚与自由”的真实感受……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四纸条上写“为了工作”了。

也明白甲方为什么是“变态”了。这活儿，正常人都接不了！在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时，

精英男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立刻接起，语气变得无比恭敬。挂了电话，

他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们大老板刚好在附近，说要亲自过来听听。

李总很重视这个项目。”我后背瞬间凉了。还有大老板？这坑是挖到了地心吗？！几分钟后，

一位穿着干练西装套裙、气场强大的中年女性走了进来。她在我对面坐下，

眼神锐利得像X光，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目光在我那件“老年晨练队骨干”的文化衫上停留了两秒。空气凝固了。良久，

这位李总终于开口了，声音平静无波：“莎莎**这次的‘行为艺术’，

就是为我们新品发布会准备的前期创意预热吗？”我：“啊？

”她指了指我这一身灾难般的行头：“打破刻板印象，模糊性别边界，用冲突感制造话题。

用最日常的场景，演绎最打败的概念。

这种极具冲击力的视觉表达和深层的社会议题挖掘……”她微微前倾身体，

眼神里闪烁着……赞赏的光芒？“很有意思。”我彻底石化在原地，

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李总转头对同样目瞪口呆的精英男说：“告诉莎莎，

这个方向我很满意。后续的详细方案，就按这个调性走。

尤其是这位……（她看向我）我赶紧小声接话：“……默默。”“默**。”李总从善如流，

“她身上这种**浑然天成的荒诞感和矛盾冲击力**，正是我们品牌现在需要的。

邀请她作为我们发布会的特别体验官和创意顾问。”精英男的表情从震惊到困惑，

最后只剩下深深的折服。李总对我微微颔首，留下名片，利落地起身离开了。

精英男再看向我时，眼神已经完全变了，充满了敬畏和……崇拜？“默……默老师！

深藏不露啊！您的这份方案，完美！”回去的路上，我整个人都是飘的。

脑袋上的假发似乎也没那么沉重了。刚到家，手机又响了，还是“莎莎小甜心”。「姐妹！！

！太牛了！！！甲方爸爸夸爆你了！！！说你是天才！！！要给你加钱！！！爱你！！！

【嘴唇】【嘴唇】【嘴唇】」紧接着，支付宝提示音响起：「支付宝到账，五千元。」

我：“……”所以，我，陈默，一个直男，因为被迫女装参加面试，

并凭借一身混搭风成功忽悠了甲方爸爸，从而获得了一份疑似需要女装上班的创意顾问工作，

并得到了第一笔佣金？这世界终于还是癫成了我理解不了的样子。我默默走到穿衣镜前，

看着里面那个穿着老头衫、戴着波浪卷发、不男不女的怪物，陷入了更深的沉思。

镜子里的“我”突然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个绝非我自己能做出的、极其妩媚的微笑。

“怎么样？我说过，这都是你应得的。”一个清晰又带着揶揄的女声，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

“我艹？！”我吓得猛地后退一步，后腰撞到桌角，疼得我龇牙咧嘴，“谁？！谁在说话？！

”**“往哪儿看呢，傻瓜。就在你面前。”镜子里的“我”翻了个白眼，

甚至抬手理了理那头碍事的假发。见鬼了。Literally（字面意思）地见鬼了。

我不仅穿了女装，我的镜子还成精了？还是我喝酒喝到精神分裂了？“放松点，陈默。

”镜中人，或者说，镜中“魅”，语气轻快，“你不是一直抱怨找工作难，

甲方都是傻X吗？现在有个一步登天……哦不，一步成为创意新星的机会摆在眼前，

只是需要你稍微……突破一下自我，有什么不好？”“突破自我？我这叫突破自我吗？

我这是突破人类底线了！”我指着身上的文化衫和假发，“还有，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为什么在我镜子里？”“你可以叫我‘阿镜’。”她，或者说它，笑眯眯地说，“严格来说，

是被你那满腔的怨念和昨晚那瓶掺了绿舌酒的假威士忌召唤出来的……形象顾问兼人生导师？

当然，主要是来帮你应付眼前这个‘大单’的。”绿舌酒？我想起来了，

昨晚小四确实神秘兮兮地开了瓶“好酒”，说是什么“幸运之神”特调。幸运个屁！

这简直是厄运附体！“所以这一切……包括这头发……还有莎莎？”我似乎抓到了一点线索。

“Bingo（答对了）！还不算太笨。

”阿镜打了个响指（天知道镜子里的幻象怎么打出响指），“张志强同志也是为你操碎了心，

看他室友失业三个月快抑郁了，就托他那位‘神通广大’的网友莎莎给你找个活儿，

谁知道人家甲方要求这么……别致。他只好在酒里动了点手脚，

顺便用他珍藏的强力胶帮你定了造型。”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小四从出差地揪回来暴打一顿。

“别那么抗拒嘛。”阿镜晃了晃手指，“看看，五千块诶！而且那位李总明显很吃你这套。

想想看，一个深谙女性议题、敢于用身体实践打破性别壁垒的‘男性’创意顾问，多么稀缺！

多么政治正确！多么有话题度！你火定了，陈默！”“……”“接下来，

咱们得好好规划一下了。”阿镜不知从哪里摸出个iPad（镜中世界也流行这个？），

煞有介事地划着，“首先，你这假发得护理一下，都打结了。其次，

内衣体验报告你得提前做功课，我个人建议先从无痕款开始……哎你别翻白眼啊，敬业一点！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她顿了顿，镜中的形象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张志强同志大概忘了告诉你，‘绿舌酒’的效果有点强，

或者说……召唤我的代价有点特殊。”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什么代价？

”“在‘甲方爸爸的满意度’达到100%之前……”阿镜露出了一个近乎恶魔般的微笑，

“你这身女装，和我——就会一直黏着你哦~”“哦，对了，忘了一件事。

”阿镜笑眯眯地补充道，“为了防止你消极怠工，

或者试图用刮胡刀暴力解除装备……”她话音刚落，

我下巴上那道刚才刮胡子时不小心划出的口子，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我凑近镜子一看，

发现伤口……竟然自己愈合了？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惊喜吗？”阿镜的语气充满了得意，

“附赠的小福利，‘镜像修复’。只要不是瞬间毁灭性的伤害，

我都能帮你慢慢‘校准’回完美状态。当然，这主要是为了保证‘商品’……啊不对，

是‘合作伙伴’的完整性。”我彻底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仅强制换装，

还自带不死Buff（增益效果）？但这Buff的触发条件怎么想怎么觉得羞耻！“所以，

我连‘死盾’的机会都没有了？”我绝望地哀嚎。“想都别想。

”阿镜无情地打破了我的幻想，“好好享受你的新身份吧，‘默**’~现在，

我建议你先把那五千块奖金规划一下，买几件像样的裙子和化妆品，

咱们得对得起李总的赏识，不是吗？”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钥匙扭动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这个点谁会回来？难道是房东来收租？

要是被人看到我这副样子……我手忙脚乱地想找地方躲，

却一不小心被过长的睡裙下摆绊了一下，整个人朝着门口的方向扑去——“我回来了！

惊不惊喜意不……”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响起，然后戛然而止。小四，张志强，

我的好室友，拖着他的行李箱，张大嘴巴站在门口，

目瞪口呆地看着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摔在他面前、裙摆翻飞、假发歪斜的我。

时间仿佛凝固了。小四的眼神从惊讶，到困惑，再到一种恍然大悟般的……敬佩？

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放下行李箱，绕着我走了两圈，然后竖起大拇指，

语气充满了真诚的赞叹：“默哥……不，默姐！牛逼啊！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了？

甚至还研发了新的行为艺术动作？甲方爸爸果然没看错人！你这为了艺术献身的精神，

小弟佩服！”我：“……张志强，我现在很想杀人灭口。”“冷静，冷静。

”阿镜的声音及时在我脑海里响起，“记住，你现在是‘默**’，创意顾问，行为艺术家。

人设不能崩！而且，你觉得正常人会相信镜子成精的故事，

还是相信你只是有点特殊的……爱好？

”小四完全没察觉我内心的天人交战和那个诡异的镜精，反而兴奋地搓着手：“快跟我说说，

面试怎么样？李总是不是特难搞？莎姐刚给我发消息说甲方满意得不得了，还给你发奖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