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傅承砚高冷话少,我儿子傅星洲刁蛮任性,而我,是刚从五年沉睡中醒来的正主。
身体被穿书者霸占五年,她玩腻后带着系统跑路,给我留下一个天崩开局的烂摊子。
脑子里的弹幕还在疯狂吐槽我们一家子是迟早要完的疯批反派,活该给男女主当垫脚石。
我看着眼前对我比中指的五岁胖儿子,笑了。掰正反派?不,
我是来教他们怎么做个合格的疯批。毕竟,欺负过我们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正文:01穿书者占用我身体的第五年,她终于腻了。带着她的系统,
毫不犹豫地脱离了这个世界。留给我一个刁蛮成性的儿子和冷漠异常的老公。
我还没来得及整理好混乱的思绪。眼前突然闪过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文字,像是电影的弹幕。
【这是什么天崩开局?我第一次见这么蠢的穿书女,提前五年过来,结果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让正主回来收拾烂摊子。】【就是啊,任务是掰正小反派,温暖大反派,
让一家人别去掺和男女主的事,她倒好,除了避开自己的死劫,剩下时间全在挥霍享受。
】【孩子给养废了,老公给推远了,我现在看到他们一家就烦,全家都去死好吧。】原来,
我竟然是一本小说里早死的炮灰。而我的老公和儿子,都是书里最大的反派。
眼前不断翻滚的弹幕,还在痛心疾首地历数着“小反派”的种种恶行。
没礼貌、性格差、自私自利、在幼儿园里欺负所有小朋友。我还没消化完这些信息,
楼梯上传来“咚咚咚”的沉重声响。一个胖得像个肉球的小男孩,正费力地往下挪动。
几乎是瞬间,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告诉我,这就是我的孩子。他看见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却像没看见一样,目不斜视地冲向了冰箱。保姆张姐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追。
“哎呦我的小少爷哎,你今天都吃了三大盒冰淇淋了,再吃肚子要坏掉的,
先生回来会骂我的呀。”那个小胖子根本不理会。张姐只好求助地看向我。【看她有什么用?
她是亲妈,缺席了五年,心里愧疚,只会比之前那个穿书的更惯着孩子。】【有一说一,
我一直觉得之前那个穿书的像个伪人,让她给小反派母爱,她就只会一味地纵容,
这孩子现在比书里原定的还惨,胖成这样,连唯一能看的颜值都没了。】【三岁看老,
我已经能预见他长大后吃喝嫖赌,打骂父母的样子了。】【这小猪头焖子要是现在就死了,
我一点都不同情。】看到这里,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傅星洲,
把冰淇淋放下。”我记得,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我跟傅承砚一起定下的就是这个名字。
无论男女,都希望他像星辰和浩瀚大洲一样,璀璨又广阔。傅星洲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你好烦,用不着你管!”说完,他挑衅似的,又往嘴里狠狠塞了一大口冰淇淋。
奶白色的奶油在他油乎乎的嘴边糊了厚厚一圈,胖到只剩一条缝的眼睛得意地眯了起来。
见我还在盯着他,傅星洲嚣张地抬起肉乎乎的小手,对着我比了两个中指。那一瞬间,
憋在我心头五年的邪火,彻底被点燃了。惯孩子?我这里不存在!我一个箭步冲过去,
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按住了这头“小野猪”。“谁教你比中指的?嗯?从哪儿学的?
”“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你再不放开,等我爸爸回来有你好果子吃!”呵呵。
把孩子教成这个德性,傅承砚回来也得挨我两个大嘴巴子。
02我指挥着已经完全看傻了的张姐,去工具箱给我拿一卷电工胶带过来。然后,
我攥着傅星洲那两根不听话的中指,把他剩下的八根手指紧紧地缠了起来。
既然这么喜欢竖中指,那就一直竖着好了。傅星洲倒是条汉子,没哭,
只是举着两个像螃蟹钳子一样的拳头,愤怒地瞪着我。“等我爸回来,
我一定告诉他你欺负我!你别想要这个月的生活费了!你也别想再去买那些没用的破珠宝了!
”“你爸什么时候回来?”傅星洲把头扭到一边,用后脑勺对着我。我看向张姐。
张姐有些为难,小声地回答:“先生去海市出差了,说是大概一个星期后回来。
”“他平时在家,也是这样?”张姐的表情更尴尬了,声音压得更低:“先生在的时候,
小少爷会……会好一些。”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数。我嘱咐张姐,在我发话之前,
不许给他把胶带解开,然后转身自己上了楼。别墅的装潢和我失去意识前一模一样,
没有任何变化。就连当年我和傅承砚吵架,被我失手摔掉半只耳朵的那个小马摆件,
也还静静地立在老地方。五年前,我刚生下傅星洲,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随即便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场永远醒不来的漫长梦境里。我能模糊地感觉到“自己”在说话,
在做事。却始终隔着一层毛玻璃,像是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电影。我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
直到刚刚看到那些弹幕,才知道,原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我凭着记忆,
走到主卧室的门口。一道从未见过的密码锁,把我拦在了门外。【哎,正主姐姐不知道吧,
这密码锁就是傅承砚专门用来防着“她”的。】【话说,有人猜出来密码是什么吗?
之前那个穿书女想溜进去搞突袭,试了好几次都没打开。】【不知道,小反派的生日,
炮灰姐的生日,傅承砚自己的生日,她全都试过了,还因为试错次数太多,
触发了整栋别墅的警报系统,当时她那慌乱的表情,差点没把我笑死。】【别说穿书女了,
我们这些读者也没见过大反派的房间长什么样。】看到这,我嘴角微微向上扯了一下,抬手,
在密码锁上输入了一串烂熟于心的数字。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滴”的一声轻响,
门开了。我无视弹幕里一片“**”和“怎么可能”的惊叹声,推开了门。果然,
卧室里的布置也几乎没有变化。甚至连床上那套深灰色的四件套,
都跟我五年前去医院待产时铺着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床头柜上,
多了几本带密码锁的日记本。看来这五年,傅承砚已经习惯了把所有重要的东西,
都牢牢锁起来。我顺手拿起来一本掂了掂。有几本的纸页像是被水浸泡过,
干了之后变得皱皱巴巴,边缘还微微泛黄。弹幕都在疯狂地催促我,让我赶紧想办法打开,
好窥探一下大反派傅承砚的秘密。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将日记本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原处。
03我先去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五年了,我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
都残留着那个女人的气息,让我恶心。换上自己以前的睡衣,不大不小,刚刚好。
看来那个穿书女为了享受,在身材管理上倒是没落下。我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那张孤零零的全家福。照片上,傅承砚抱着刚满月的傅星洲,
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而“我”,则笑得一脸僵硬,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虚假和贪婪。
这张照片,大概是那个女人为了彰显自己“女主人”的身份,硬拉着傅承砚拍的。
我毫不犹豫地把照片抽出来,撕了个粉碎,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从衣柜最深处,
翻出了一个落了灰的相框。那是我和傅承砚的结婚照。照片里的他,虽然依旧不爱笑,
但眉眼间却带着一丝难以察aken的温柔。我仔仔细细地把相框擦干净,
重新摆在了床头柜上。做完这一切,我才觉得,这个房间,终于又变回了我的。【哇,
正主姐姐好飒!撕得好!】【只有我注意到,傅承砚竟然把他们的结婚照藏起来了吗?
说明他心里还是有老婆的啊!】【前面的别太天真,说不定只是忘了扔而已。这五年,
他对穿书女可是冷得像冰块,一句话都懒得多说。】【对,他肯定恨死“她”了,
毕竟他以为她性情大变,变得虚荣又愚蠢。】我看着弹幕,心里五味杂陈。傅承砚,这五年,
你又是怎么过的?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鬼哭狼嚎吵醒。
傅星洲举着他那双被胶带缠住的“螃蟹钳子”,正对着张姐大发脾气。“我要喝可乐!
我要吃炸鸡!你这个坏蛋,为什么不给我拿!”张姐一脸为难:“小少爷,夫人交代了,
以后这些都不能吃了,对身体不好。”“我不管!我就要吃!你不给我拿,
我就让我爸爸开除你!”我走下楼,冷冷地看着他。“你爸请我回来,就是为了管教你。
你要是再敢对张姐大吼大叫,今天就不用吃饭了。”傅星洲看到我,愣了一下,
随即眼泪鼻涕一起下来了。“呜呜呜……你是个坏女人!你虐待我!我要报警抓你!
”【来了来了,小反派的经典闹剧。】【以前穿书女在的时候,他只要一哭,别说炸鸡可乐,
天上的星星都得给他摘下来。】【坐等正主姐姐心软,毕竟是亲儿子。】心软?
我直接从张姐手里拿过一杯温水和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他面前。“要么吃了它,要么饿着。
自己选。”说完,我不再理他,自顾自地吃起了我的早餐。傅星洲的哭声越来越小,
最后变成了抽泣。他偷偷地瞄我,发现我真的不为所动,只好委委屈屈地拿起一小块苹果,
塞进了嘴里。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接下来,是他的体重问题。
我让张姐把家里所有的零食、饮料、高热量食品全部清理了出去。
然后制定了一份严格的饮食和运动计划表,贴在了冰箱上。傅星洲看着那张表,
小脸皱成了一团。“我不要!我不要跑步!我不要吃青菜!”“可以。”我点了点头。
他眼睛一亮。“那你可以选择跳绳,或者游泳。”傅星洲的脸,瞬间垮了下去。
04傅承砚是第三天下午回来的。比原计划提前了整整四天。
我正压着傅星洲在客厅的地毯上做仰卧起坐。小胖子累得满头大汗,哼哼唧唧地耍赖。
“我起不来了……我没力气了……我要死了……”“三十七,三十八,还有两个,
做完今天就结束。”我面无表情地按着他的腿。就在这时,大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
傅承砚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他深邃的目光扫过客厅,
最后落在我身上,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那眼神,冰冷、陌生,
还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探究和……厌恶。傅星洲一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
立刻放声大哭起来。“爸爸!爸爸你可回来了!这个坏女人虐待我!她不给我饭吃,
还逼**活,呜呜呜……”他一边哭,一边手脚并用地爬向傅承砚,紧紧抱住了他的腿。
傅承砚放下行李箱,弯腰将傅星洲抱了起来。他看向我的眼神,温度又降了几分。“姜知,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像数九寒冬里的冰,没有一丝温度。【修罗场!绝对的修罗场!
】【完了完了,大反派肯定以为正主疯了,在虐待亲儿子。
】【傅承砚本来就对“她”失望透顶,这下怕是要直接离婚了。】我站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灰。“如你所见,在教儿子。”“教?”傅承砚冷笑一声,“把他折磨成这样,
就是你所谓的教?”“不然呢?像前五年那样,把他喂成一头除了吃喝什么都不会的猪,
然后等着他三十岁得三高,四十岁心梗,五十岁脑中风吗?”我的话,让傅承砚愣住了。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又看了看我,眼神里的冰霜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你……”“傅承砚,我不管你信不信,前五年那个不是我。”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现在,
我回来了。”傅承砚沉默了。他抱着傅星洲,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高大的身影在玄关处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过了许久,他才开口,
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尖锐的敌意。“张姐,先带小少爷去洗澡。”张姐如蒙大赦,
赶紧从他怀里接过了傅星洲。小胖子还在抽抽噎噎,不肯离开他爸。“爸爸,
我不要跟她在一起,她会打死我的……”“傅星洲,”傅承砚的声音沉了下来,“回房间去。
”傅星洲被他爸严肃的语气吓住了,瘪了瘪嘴,不敢再闹,乖乖地跟着张姐上了楼。客厅里,
只剩下我和傅承砚。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什么情况?傅承砚竟然没发火?
】【他是不是信了?他是不是感觉到正主姐姐不一样了?】【啊啊啊啊啊我不管,
我觉得有戏!破镜重圆给我搞快点!】傅承砚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他停在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们离得很近,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的雪松香气。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问。“我想救我儿子,也想救你,顺便,救救我自己。
”我坦然地回答。“救我?”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对。”我点了点头,
“傅承砚,我们一家,在别人的故事里,是注定没有好下场的反派。”我说完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