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被那个富二代折磨致死,他却拿出一纸精神病证明逍遥法外。
全网都在骂我妹妹“活该”、“拜金”,说我“想钱想疯了”。李家召开发布会,
假惺惺表示悲痛,暗示我妹妹才是过错方。我求助无门,最后拼死和富二代同归于尽,
却也洗刷不掉妹妹身上的污名。再睁眼,我回到了真相被扭曲的最初。这一次,
我眼前飘过来自异世界的弹幕:【病历是P的!】【鉴定医生收了黑钱!】【姐姐,
走法律途径,我们给你线索!】看着屏幕上李家人伪善的眼泪,我笑了。好啊,
既然你们喜欢用“合法”的手段。那我就用真正的合法,把你们一个个,全都送进去!
1.我躲在漆黑的屋内,拉着厚厚的窗帘。手机屏幕惨白的光打在我脸上。
**声泪俱下的声音回荡在屋里。我盯着直播间的弹幕,它们像疯了一样滚动。
密密麻麻的“拜金女”、“活该”、“想钱想疯了吧”之类的话覆满了画面。
我死死攥着手机,心跳如擂鼓。既然我无能为力,为什么上天还要让我重活一世?
难道还要再让我遭受一遍这样的痛苦吗?绝望如潮水向我涌过来。
就在意识快要被黑暗吞没的瞬间,几行半透明的、格格不入的文字,
突兀地浮现在我的视野里。覆盖了那些恶毒的诅咒:【鉴定书是假的!印章边缘模糊!
】【姐姐别信!我们帮你!盯死那个鉴定医师王仁德!】【弹幕护体!
打赏积分可兑换‘关键线索提示’!大家快来帮帮姐姐!】我一怔,猛地闭上眼,
用力甩了甩头,再睁开——那些字还在!甚至还有几个卡通礼物动画笨拙地闪过,
与这个绝望的现实世界格格不入。这不是幻觉?【姐姐快看,内部消息!
王仁德上周在奢侈品店刷爆了卡,和他收入根本不符!】【还有凶手李哲的车!
案发时的行车记录仪可能还没被彻底处理掉,要想办法申请证据保全啊,快!
】混乱的信息冲进我的脑海,却像是黑暗中劈开的一道光。尽管难以置信,
但这些提示……直指核心!强烈的复仇意念和一丝被点燃的希望压过了惊诧。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的肉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崩溃痛哭,立刻上网发疯一样地驳斥。而是深吸了一口气,
伸出手关掉了这场令人作呕的直播。世界瞬间安静了一半。我扫过那些尚未消失的弹幕,
迅速捕捉关键词:王仁德、消费记录、行车记录仪、证据保全。对,合法途径!
我不能再像上辈子一样盲目报仇了。我立刻拿起电话,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打给了之前联系过,但苦于没有明确调查方向而进展缓慢的张律师。“张律师,我是林薇。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关于我妹妹的案子,我有新的发现和思路。
”“我认为李哲的精神病鉴定报告极大可能存在造假,
主鉴定医师王仁德有收受巨额贿赂的重大嫌疑。”电话那头的张律师有些迟疑:“林**,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对方出具的证明程序上看起来完备,没有证据的话,
我们很难……”“证据需要主动调查才会出现。”我果断打断他,
将那些弹幕的提示迅速转化为自己的“合理推测”:“张律师,
我们是否可以立即申请调查主鉴定医师王仁德近期的财务状况?”“另外,
李哲当时的行车记录仪是至关重要的物证,无论现在是否还在,
我们都必须立即向警方和法院提出正式申请!”我的话条理清晰,目标明确,
完全不同于之前那个只会沉浸在悲伤中哭泣的无助家属形象。
张律师在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冷静。
他的语气也随之变得郑重起来:“……从法律程序上讲,你的要求完全合理,
尤其是证据保全申请,必须尽快提出,刻不容缓。”“至于申请调查医师财务状况,
这需要更充分的理由和相关部门介入,我马上准备材料!”结束通话,
我胸腔里堵着的那口气并没有完全松开。
我看着眼前依旧不断滚动的、带着鼓励和提供更多碎片信息的弹幕:【姐姐好样的!
】【就该这样利用规则!】【已集体打赏,积分可兑换‘王仁德常去酒店及时间段线索’!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李家树大根深,绝不会坐以待毙。我爬起来,
打开卧室的灯。猛然亮堂的光线**的我留下一点泪水。我坐在电脑桌前,
敲下自己的目标:要遵照弹幕提示,将王仁德消费异常这个线索,进行初步核实。
定定地看了一会这行字,我重新打开社交媒体,无视那些污言秽语,
发布了一条简短而坚定的声明:“我是林瑶的姐姐林薇。我妹妹善良、阳光、努力生活,
绝不存在任何网络传言中的不当行为。”“对于李哲先生方单方面出具的精神鉴定结论,
我方持有最严重的质疑,并将通过一切合法途径申请重新鉴定、彻查真相。
”“我坚信法律的公正,期待它能给予公正的裁决,还我妹妹清白,严惩罪魁祸首。在此,
也恳请广大网友理性看待,勿信谣传谣。真相终将大白于天下。”没有歇斯底里,
没有情绪化攻击,只有对妹妹的维护、对真相的诉求、对法律的坚定信念。重来一世,
我深知冲动的表达反而会成为别人攻击的地方。这条声明,像投入浑浊水面的一颗石子,
虽然瞬间被大量水军的谩骂和质疑所淹没,但也让一些理智的网友开始驻足思考。
而我已经站起身,眼神坚定。我要亲自去律师事务所,正式启动所有法律程序。
并且我还要设法去“偶遇”一下那位消费水平突飞猛进的王仁德医生。
2.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午后的阳光白晃晃地刺眼。张律师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林**,
申请已经提交了,但你要有心理准备。李家……能量不小,流程可能会被拖延,
甚至遇到各种阻力。调查王医师个人财务状况的申请,目前缺乏明确证据,很难被批准。
”这在我意料之中。我摩挲着背包悬挂着的陶瓷小猫挂饰,眼眶酸涩。这只小猫,
是瑶瑶用第一份**工资给我买的。她把它举到我眼前,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姐,
你看它笑得多像你!以后我赚钱了,给你买真的小猫,再买个大大的房子!
”妹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她那么努力生活,白天上课,晚上打工,
还会去福利院做义工。她总是说:“姐,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我们要对生活抱有希望。
”这样一个心底铺满阳光的女孩,我的妹妹,却被网络上说的那样不堪,让我怎能不恨?
眼前的空气里,又飘过那些只有我能看见的半透明字句:【姐姐别灰心!我们一定能胜利!
】【李家的公关公司又开始撒钱买水军了!】【关注一下本地的公益法律援助组织试试?
】弹幕像黑暗中的星子,指引着我。我深吸一口气,将那只陶瓷小猫小心翼翼收回包里。
接下来的几天,我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阻力。我想方设法联系案发地附近可能的目击者,
不是吃闭门羹,就是得到含糊其辞的“没看见”、“不清楚”。我重回事发现场,
那片区域却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网络上的攻击更是变本加厉。
除了“想钱想疯了的家属”,
又冒出了“林薇本人有精神问题”、“她之前就讹诈过别人”等荒诞至极的谣言。
甚至有人开始人肉我的工作和住址。我知道,他们就在等我崩溃,
那样我就成了他们镜头里完美的“疯妇”形象。我强迫自己无视这一切。
我根据弹幕那条【王仁德常去金华酒店】的模糊提示,在那家豪华酒店外徘徊了好几天,
希望能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但是一无所获。我再次来到出具那份虚假鉴定报告的医院,
试图以家属身份询问鉴定流程的细节。结果毫无悬念,我被院办人员礼貌而坚定地请了出来。
站在医院空旷的大厅,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那股熟悉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我觉得自己像个废物,即使有那些奇怪的弹幕提示,我的努力依然渺小得可笑。“你好,
请问……你是林瑶的姐姐吗?”一个略带迟疑的男声在旁边响起。我警惕地回头,
看到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他手里拿着一个略显陈旧的文件夹,眼神清亮。“你是?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身体下意识地微微绷紧。是记者?还是李家派来试探的人?
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戒备,连忙出示了一个证件:“别误会,我叫陈默。我不是记者,
更不是任何人派来的。我……算是一个独立的社会调查志愿者,以前在报社实习过,
现在主要关注一些可能存在疑点的司法案件。”他的介绍有点磕绊,不太正式,但语气诚恳。
他指了指楼上:“我刚才看到你从院办出来。关于**妹的案子,
我……我个人注意到了一些网络上的异常舆论风向,还有那份鉴定报告出台的速度,
快得有点不同寻常。”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最近在做一个关于‘舆论影响司法个例分析’的非正式调研,
刚好收集了一些相关的公开资料。”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就在这时,弹幕再次浮现:【陈默,
挺可信的,他曾因深入报道某企业污染事件被施压,最终辞职。一直关注司法公正领域。
】我稍微放松了警惕。陈默打开文件夹,里面是打印出来的网络舆论数据分析图,
一些关于李家控股公司的**息。
甚至还有一篇他整理的、关于精神病鉴定领域曾出现过的瑕疵案例的论文摘要。
“我手里没有什么证据,”陈默推了推眼镜,语气变得严肃,“但如果你需要帮助,
比如……整合这些**息,或者从社会层面寻找案例支撑,或许我能提供一些思路。
”他这种理性、甚至有点笨拙的态度,反而让我感受到一丝久违的踏实感。我看着他,
又看了看眼前写着【可以尝试接触】的弹幕,沉默了几秒,终于缓缓点头:“谢谢你,
陈先生。我的确需要帮助,来理**相。”3.与此同时,李家奢华的书房内。
**听着助理的汇报,脸色阴鸷得能滴出水。“她还没放弃,在跑医院?
还找了个什么……志愿者?”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真是不知死活,给脸不要脸!
”“网络上的声音虽然大部分还在我们控制中,但那个林薇发的声明,
确实让一小部分人开始观望了。”助理低声补充。“观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那就让他们没空观望!继续加大力度,把她和她妹妹往烂泥里踩!踩到永世不得翻身!
还有,给那些打过招呼的人再提个醒,所有程序,能拖就拖,能挡就挡。
另外……”他顿了顿,语气森冷:“给那个姓林的发一封律师函,
告她侵害小哲和我李家的名誉权。”4.我刚到家,门铃就响得又急又凶。**近猫眼,
看到一个穿着笔挺西装、表情冰冷的男人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
“林薇女士吗?我是李哲先生及其家族委托的律师,姓赵。
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这是法院传票和我方当事人对您提起的名誉权侵权诉讼的相关文件,
请签收。”我心一沉,还是打开门,接过那份文件。赵律师语气冷硬:“林女士,
您在网络及线下散布不实言论,严重损害了我的当事人及其家人的名誉,我们依法**,
望您知悉。”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法律保护权益,但绝不姑息诽谤。
您好自为之。”门关上了。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看了那份诉讼文件几秒,嗤笑一声。
我立刻给张律师打电话。他语气凝重,提醒我:“林**,这意味着正式进入诉讼对抗,
对方会用尽资源,压力会更大。”“我明白。”我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冷静,“我们按规矩来。
他们告他们的,我们继续推进我们的流程。”挂了电话,我犹豫了一下,拨通了陈默的号码。
他接得很快:“喂,林薇?”“陈先生,”我没寒暄,“我收到李家的律师函和法院传票,
他们告我名誉侵权。”我几乎能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快?这是想先吓住你,
从气势上压垮你,甚至干扰主案调查。”“我知道。”我说,“陈先生,
你之前说擅长整合**息。”“能不能找到一些类似公开案例,或者,
分析一下李家**律所过去常用手法?”陈默立刻懂了:“可以!
名誉权诉讼被滥用的情况确实有,我可以整理这类案例,分析他们的套路和漏洞。
”“还有那家律所,他们的公开**的案件都能查到!你就放心吧!
”我语气缓和:“谢谢你,陈先生。”“叫陈默就行。我也希望……真相能水落石出。
”他顿了顿,“你……自己小心。他们开始急了,但也更危险。”“我知道。”挂了电话,
我目光放在那沓诉讼文件上,知道他们是想让我自乱阵脚,逼我铤而走险。可重活一世,
我比谁都清楚,只有拿起法律的武器,才能撕破这张网。5.陈默动作很快。第二天下午,
他就发来一份文档,列了一些用名誉权诉讼打压弱势方的案例摘要。
他还分析了李家律所的风格:擅长程序拖延、高额索赔施压、注重舆论配合。“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他在邮件里写。“套路不难猜,但应对要谨慎。”这份文档像颗定心丸。
我和张律师沟通了应对策略:积极应诉,
提交我们质疑鉴定、寻求真相属于合法**而非诽谤的证据,并反诉对方滥用诉权,
进行舆论打压。正当我觉得一切都在有条理地进行着时。张律师却带来了坏消息,
脸色难看:“林薇,警方回复,涉案车辆的行车记录仪设备不见了。
”“李家说案发后车辆送修,记录仪可能是在修理厂被拆卸或遗失。”“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