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演我,看我如何涅槃翻身!

渣男演我,看我如何涅槃翻身!

一日三餐按时吃饭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薇李峰陈松 更新时间:2025-09-11 20:05

《渣男演我,看我如何涅槃翻身!》是一日三餐按时吃饭最新创作的一部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中的林薇李峰陈松身世神秘,具备异于常人的能力,他们展开了一段离奇又激烈的旅程。这本小说紧张刺激,引人入胜,将读者带入一个充满奇幻和冒险的世界。就在她冻得快要失去知觉时,两道刺目的车灯撕破浓墨般的夜色,一辆沾满泥点、车厢后门甚至有些凹陷变……。

最新章节(渣男演我,看我如何涅槃翻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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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筒里的忙音持续了十几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就在林薇指尖冰凉,几乎要以为那冰冷的卡片不过是命运开的一个更残酷的玩笑时,电话被接通了。

    一个低沉、略显沙哑、带着浓浓不耐烦的男声传了过来:“谁?”

    没有问候,没有铺垫,简洁、冷漠,仿佛接听这个陌生来电已经浪费了他宝贵的时间。

    林薇的心脏猛地一抽,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寒风卷着江水的腥气扑在她脸上,她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强迫自己用一种极度克制、不泄露丝毫颤抖的声音开口:

    “陈制片,您好。我是林薇。或许您……还记得我吗?大概半年前,星辰娱乐李总……”

    “星辰的李峰?”电话那头的声音打断了她,那丝不耐烦瞬间变成了不加掩饰的嘲讽...

    “怎么,李总的前经纪人,深更半夜跑到江边给我打骚扰电话?是终于想起来要给我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破项目’赔礼道歉,还是走投无路想来乞讨了?”

    尖锐的言语如同冰冷的针,精准地扎在她最痛的神经上。林薇紧紧攥着手机,指关节泛白,那卡片边缘的硬角硌着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反而让她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林薇的呼吸滞了一瞬,大脑在高压下飞速运转。半年前陈松项目被拒的关键场景瞬间回放——李峰拍着桌子,指着《边城浪荡》项目书中化工厂那场戏的调度示意图嗤笑:

    “陈松!低成本强情节?想法挺好!但这他妈就是天方夜谭!几百米的复杂厂房调度、移动中的长镜头枪战,还要体现空间压迫感?就你这点预算,请十个调度大师来也得抓瞎!场务能跑断腿也没用,根本不可能实现你说的节奏!”这个点,就是李峰攻击的核心!

    “陈制片,”林薇的声音异常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洞察的锐利,压过了嘲讽的冰寒,“如果您的项目还是《边城浪荡》,那个被李峰定义为‘天方夜谭’的化工厂长镜头枪战戏调度……我有办法用最低成本实现。至少,让那个场面‘看起来’成立。场务跑断腿?他不懂怎么用‘障眼法’。”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陈松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依旧沙哑,但那股不耐烦奇迹般地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硬的审视:“说说看。”

    “不是现在。我需要看到项目书,更迫切的是,需要您给我一张保命的船票和一口喘息的机会。”林薇的心脏狂跳,她知道自己赌对了关键筹码之一,“一条命和一份可能解决您痛点的方案初稿,换一个入门门槛,换一顿饭,换几天让我妈在ICU维持的费用能多喘几天气的时间。”

    又是一阵更长的沉默。夜风和林薇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是此刻唯一的背景音。

    “你在哪儿?”最终,陈松的声音传来,没有承诺,但有了坐标。

    “沿江西路,靠近三号码头废弃的泊位。”

    “在那儿等着。十五分钟后,一辆银色五菱宏光,车牌尾号37。”陈松的声音干脆利落,“上车。别多问。”

    电话被挂断。

    林薇握着手机,心脏在短暂的狂喜后再次被巨大的不确定攥紧。陈松答应了?还是仅仅想看看这个“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的疯女人?

    她不知道,但她没有选择。

    她只能死死攥着那张皱巴巴的名片,像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在那冰冷的、散发着铁锈味的江边夜风里,一动不动地等着。

    十五分钟像一个世纪。

    就在她冻得快要失去知觉时,两道刺目的车灯撕破浓墨般的夜色,一辆沾满泥点、车厢后门甚至有些凹陷变形的旧款银色五菱宏光吭哧吭哧地,带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味和机油味,停在了不远处。

    尾号37,车身布满干涸的泥浆,显然刚从某个偏远的拍摄场地跋涉而来,轮胎缝里还夹着几根枯草,散发着一股挣扎于底层的疲惫和狂野气息。

    这车,简直就是陈松和他那“星辉映象”目前处境的真实写照——远离主流,在泥泞里刨食。

    车窗摇下,一个剃着板寸、一脸凶相、穿着褪色迷彩服,袖口领口蹭满不明污渍的男人探出头,锐利地上下扫了她一眼,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方言问:“姓林的?陈老板让来的?”

    “是我。”林薇点头,快步走到车边。冷风灌进她单薄的针织开衫,更显形销骨立。

    板寸男皱了皱眉,倒也没多说,只朝后座努了努嘴。“我叫二愣子,上车。”

    车子吭哧吭哧启动,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劣质烟草、方便面调料包和汗馊的怪味。

    暖气微弱地嘶嘶吹着,总算带来一丝暖意。车子颠簸着七拐八绕,远离了霓虹闪烁的都市核心,一头扎进了城市边缘更为破败、混乱的工业棚户区。

    最终停在一大片仓库群深处一栋外观毫不起眼、墙皮剥落严重的两层小楼前。

    “星辉映象”的牌子歪歪扭斜地挂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方,上面的霓虹灯坏了好几处,只剩下零星的红绿光点闪烁,如同苟延残喘的星辰。

    二楞子示意她下车,领着她穿过堆满沾满污泥的旧木板、断裂的假道具、破旧灯具的昏暗走廊。

    空气中浮尘的味道呛人。尽头一扇挂着旧木牌“制片人”的房门被推开。

    烟雾扑面而来。

    陈松陷在一张旧皮革多处开裂的老板椅里,眉头拧成一个死结,对着屏幕上跳动的财务表格和粗糙的分镜草稿敲击着键盘,显得焦躁又疲惫。

    他比半年前记忆中更加瘦削,两鬓灰白蔓延,眼下的黑眼圈浓重得像晕开的墨。

    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T恤衫套在削瘦的身板上。唯一未变的,是他抬起头时,那双锐利得如同手术刀、能瞬间切开表象直视人心的眼睛。

    他的目光落在林薇身上,从她沾满污迹的帆布鞋、被扯断的鞋带拖曳的痕迹,到那件单薄的、被夜风吹得毫无生气的开衫,再到那张疲惫狼狈却带着一种奇异平静的脸。

    那不是看人的眼神,是评估一件刚从废墟里拖出来的、沾满泥土、价值不明的残骸——看看内部零件是否还值得修理,或者仅仅是暂时充个门面抵挡风险。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办公空间里显得有些压抑。

    他没说话,走到角落,拿起一次性纸杯接了杯冷水灌下,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

    然后,他才拿起桌上一个厚重的、边角磨损严重的蓝色文件夹,“啪”地一声,像甩一袋垃圾一样甩在离林薇最近的、散落着烟灰和不明咖啡渍的桌面上。

    “看看。”声音冷得没一丝温度,带着宿夜未眠的沙哑和不加掩饰的警告。

    林薇默默拿起文件夹,很沉。

    封面上印着:《边城浪荡》项目策划草案(绝密·第三版)。

    她翻过扉页,直接找到附在最后面的一份单独的艺人合约——乙方的位置,是空的。

    核心条款像冰冷的铁栅栏:

    甲方(星辉映象制片人陈松)为艺人提供影片《边城浪荡》中群演工作机会(备注:角色由甲方指定,初期无台词,工作内容详见剧组安排)。

    乙方(艺人)需无条件服从甲方及剧组一切工作指令,包括不限于:群演、临时演员、高危替身(甲方会评估)、道具搬运、场景清理、场地基础搭建协助、通宵拍摄等。乙方需自备基本生活用品(毛巾、洗漱用品等)。

    酬劳:提供集体住宿(四人间上下铺,床铺有限)及一日三餐(剧组盒饭标准)。无固定片酬。

    如影片最终实现盈利,甲方可基于乙方具体表现及影片最终净利润的千分之一(0.1%)以下比例,酌情给予象征性奖励(具体金额由甲方单方决定)。

    如影片亏损,乙方无任何补偿。

    期限:自签约之日起至《边城浪荡》剧组所有拍摄及后期相关工作全部结束之日止(甲方拥有最终解释权)。

    附加条款(重点):

    乙方必须对甲方及剧组指令绝对服从,不得质疑或申诉。

    乙方必须严格隐瞒现有真实身份(林薇)及任何负面舆论信息(网上事件)。片场及任何非私人场合,仅能以化名‘涅槃’示人。因乙方身份泄露导致项目损失(如被媒体盯梢、被星辰打压等),乙方承担因此产生的一切法律及经济责任(包括甲方潜在损失)。

    本项目属高度机密,乙方需另行签署保密协议,违约金为乙方余生所有收入的300%(仅作威慑)。

    这是标准的卖身契。苛刻、冰冷、毫无希望。

    唯一的价值,是用血肉和尊严换来一个活下去的支点,换来母亲在ICU里多喘息几天的氧气钱。

    林薇捏着纸张的边缘,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薄薄的纸张簌簌作响。

    她的目光掠过陈松桌角上那个掉了一大块漆的马克杯——杯底残留的褐色咖啡渍早已干涸发硬,如同此刻她的处境——

    从象征星辰的云端跌落到破败的星辉泥沼,还要在这种地方签下这样的契约才能苟延残喘,命运真是充满了冰冷的黑色幽默。

    “笔。”她猛地抬起头,直视陈松那充满审视的双眼,脸上所有的屈辱、挣扎都被一种极致的平静和一种破釜沉舟的狠戾取代。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像一块砸在冰面上的石头。

    陈松眼底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讶与了然。

    他随手从桌上堆积的杂物中抓出一支红色圆珠笔,塑料笔杆都磨花了,笔尖漏油,但他毫不在意地抛了过去。

    林薇精准地接住笔。没有看陈松,没有犹豫。

    她翻到合约最后一页,在“乙方”后面的真实姓名栏里,龙飞凤舞地写下了那个被剥夺了一切、注定要在污秽中埋葬的名字——林薇。

    墨水在粗糙的打印纸上晕开一小片红痕,像凝固的血滴。

    签完真名,她的目光在那两个红色的字迹上停留了半秒,再缓缓移到陈松桌上那个歪歪扭扭的“星辉映象”Logo和马克杯的污渍上,一丝冰冷的自嘲如毒蛇般噬咬着心脏——

    从“星辰”到“星辉”,何其讽刺的距离,却要用一份如此不堪的契约为界碑。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周遭所有的污浊空气和屈辱都吸入肺腑点燃,在乙方签名栏里,以一种决绝的念头,带着破壳般撕裂感的笔触,重重签下她此刻唯一能紧握的稻草...这株支撑她从这炼狱中爬起的战旗:

    涅槃!

    红色的字迹,像一道狰狞的伤疤,也像一个浴火重生的宣告。

    她将签好的合约推到陈松面前。陈松拿起合约,目光在她签下的两个名字上停留了几秒。

    “林薇”二字是被抛弃的过去,“涅槃”则是挣扎着从灰烬中伸出的利爪。

    他没什么表情,甚至没再看她一眼,拿起笔刷刷地在甲方位置签下名字,然后朝门外喊道:“二楞子!”

    二楞子应声推门探头。

    “带她去宿舍区。给她找个空铺。明早五点整,化工厂废墟门口**。迟到一分钟,滚蛋。”

    陈松语气毫无波澜,注意力已经回到了他的屏幕上,仿佛只是安排了一个新到的群演。

    二楞子对林薇撇撇嘴,示意跟上。

    再次穿过堆满各种杂乱道具、散发着霉味的昏暗走廊。

    走廊尽头一扇油漆斑驳的厚重铁门被推开,一股更加浓郁的混合气息轰然涌出——那是汗臭、劣质烟草、脚丫味、过期盒饭的酸馊和空气中浮动的霉尘所混杂出的...属于底层挣扎的特定气味。

    门内是一间昏暗、逼仄的大通铺。

    唯一的光源是一盏挂在低矮房梁上、积满油腻灰尘的灯泡,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一部分区域,其余地方都沉浸在深重的阴影里。

    空气污浊得粘稠,墙皮大面积剥落,露出里面发黄的灰浆和粗糙的红砖,几处渗水的墙角洇出大片深色的霉斑,一只硕大的老鼠正旁若无人地啃噬着角落里不知谁丢的半截硬馒头。

    靠墙两边是几排双层铁架床,绿色油漆剥落散发着刺鼻的铁锈味,大部分上下铺都胡乱堆着看不清颜色的薄被褥或脏兮兮的军大衣,有些干脆就光秃秃露着生锈的床板。

    几张床铺之间拉起的绳子上挂着湿漉漉、打着补丁的工装裤和散发着馊味的袜子。

    四五个穿着油污工作服的男人围在屋子中央一张桌腿歪斜、表面油光发亮甚至凝固着几粒干涸饭粒的小方桌旁,大声吆喝着打扑克,呛人的劣质烟烟雾几乎像固体一样笼罩着他们。

    角落里传来持续的、节奏杂乱的鼾声。

    林薇的进入,像一滴水掉进热油锅。

    打牌的声音骤然小了不少。

    几道目光毫不遮掩地投射过来,充满了审视、好奇、探究,甚至带着某种原始的冲动,眼神毫不客气的扫视。

    二楞子指了指靠窗那张上铺,一张空荡荡、积着层薄灰、连块硬纸板都没有的锈铁床板,“喏,这儿你的。东西自己解决。”

    其中一个脸上有道狰狞疤痕、身材壮硕、一脸横肉的男人,看架势像是这群人的头儿,把牌一扔,站起来,咧着嘴露出满口黄牙,笑嘻嘻地凑到林薇跟前:

    “哟呵!新来的妞?混得挺惨啊,连个铺盖都没?叫啥名儿啊妹子?”他浑身散发着汗臭和劣质白酒味,说着话,一只粗糙油腻的大手就朝着林薇的肩膀伸来。

    林薇面无表情,在他靠近的瞬间侧身一步,精准地避开了那只脏手,像避开一块滚落的山石。

    声音冷得像深井寒冰:“涅槃。”

    刀疤脸的手落空,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随即眼神变得像刀子一样凶狠起来:“妈的,还挺辣?知道这是谁的地……”

    “疤哥!”二楞子及时跨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警告,“陈老板亲自交代的‘涅槃’,明天进组。别他妈犯浑找不自在!”

    听到“陈老板”三个字,刀疤脸脸上的凶狠顿时像被戳破的气球瘪了下去,他悻悻地收回手,一双三角眼却依旧恶狠狠地剜着林薇,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操!陈老板的人了不起?小**等着瞧!”

    然后猛地一脚踹向身边一个空置的满是油污的塑料桶——“哐当!”

    一声巨响在狭窄的空间里炸开,伴随着疤哥暴躁的咒骂声:“妈的!晦气!操!”他才骂骂咧咧地坐回牌桌边,但眼睛依旧时不时地瞟向林薇,像在估量一块难啃的骨头。

    林薇面无表情,仿佛那声巨响和恶毒的目光只是背景杂音。她径直走向那个空荡荡的上铺。

    床板冰冷生硬。梯子松动摇晃,爬上去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她环顾一下,除了身下的灰尘,一无所有。

    角落里,一个坐在自带小马扎上、手里捧着一个印着模糊“星辉制片”字样的磨旧军绿色保温杯喝水的老场务,他头发花白,脸上刻满了风霜的褶皱,默默地站起身。

    他从床底一个垫着破布的小竹筐里摸索出一个还温热的、用干净的塑料袋包着的馒头。

    他抬眼看向爬上铺位的林薇——那张在狼狈污浊中依然能看出几分清秀轮廓和倔强神情的脸,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那眼神似乎穿透了林薇此刻的伪装,落在了那场满城风雨的网暴阴云上。

    这丝了然迅速被一丝微乎其微的叹息取代。老人默默走到床铺边,将馒头递了上去。

    “饿坏了吧?吃个馒头垫垫……唉,丫头,这地方,水深王八多,少说话,多低头,熬过去就是本事。”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沧桑和不易察觉的隐晦提醒。

    林薇微微一怔,接过那温热的馒头,指尖感受到那保温杯主人的一点善意。“谢谢您,老人家。”她低声道。

    冰冷的馒头带着一股粗糙谷物特有的土腥气和微弱的霉味,被她机械地塞入口中,费力地咀嚼、吞咽着。

    突然,咀嚼的动作顿住了。

    她猛地想起今天坐在那辆破旧面包车里,经过那个她和李峰曾经无数次光顾、炫耀身份的米其林三星餐厅门口时,玻璃橱窗里刺眼的海报——“李公馆秘制辣椒酱,前宫廷御厨亲传配方,火热预售中”。

    海报上那熟悉的、泛着诱人光泽的酱红色,正是她外婆留给母亲...母亲传给她...又被李峰花言巧语哄骗去做“研究”改良的祖传辣酱!

    一股带着血腥味的辛辣怒火猛地从喉咙里直冲上来,几乎让她窒息!

    馒头的硬冷感,混合着屈辱、愤怒和难以言说的疲惫终于击垮了紧绷的神经。

    在充斥着男人粗重的鼾声、牌桌上压抑的叫骂、角落老鼠持续不断的啃噬、汗馊烟臭和霉尘混合的窒息味道中,林薇沉默地蜷缩在光秃秃的床板上。

    单薄的针织开衫根本无法抵御深秋夜晚工棚里的寒意。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嫩肉里,冰冷刺骨的铁锈味在鼻尖萦绕,提醒她身处何方。

    明天开始,就是真正的炼狱了。

    但外婆的辣酱被窃取、母亲病榻垂危的影像、李峰那轻蔑的目光、苏晴伪善的笑意……如同冰冷的毒汁,一遍遍冲刷着她的意识。

    李峰,苏晴……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苦痛、掠夺、背叛,一笔一笔,我林薇都会牢牢记着!

    今日吞下的每一口泥泞,咽下的每一分屈辱,都将化作日后的柴薪!

    这炼狱之火先淬我筋骨,终有一日……我会将这份灼热千倍万倍地焚还给你们!

    涅槃……涅槃……

    这个名字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如同黑暗中最坚韧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她摇摇欲坠的灵魂。

    活下去的契约已经签下,屈辱的炼狱才揭开第一幕。她要活下去,她要睁大眼睛,看清这炼狱中的每一块熔岩裂缝,等待攀爬而出的微渺契机。

    黑暗中,废弃化工厂的轮廓在想象中狰狞矗立。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穿着破烂戏服,在泥泞和瓦砾中匍匐打滚,像蝼蚁一样挣扎求存的画面。

    这,只是第一步。冰冷的江水早已被她抛在身后。她躺下的床板是她的起点,再狭窄,再血腥,这条路她也必须咬着牙,一步一步趟过去!

    真正的打磨和蜕变,才刚开始。炉火纯青的涅槃,路漫漫其修远兮。但那颗名为复仇的种子,已在污浊的泥泞中,生根、发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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