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生恨

难生恨

佚名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苏在野萧砚臣 更新时间:2025-09-07 13:30

短篇言情小说《难生恨》,是由作者“佚名”精心打造的,书中的关键角色是苏在野萧砚臣,详情介绍: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深吸一口气,我坦然转身:“放心吧,我不会再缠着你了。”第二日,萧砚臣派人……

最新章节(难生恨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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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

    上一世,我和太子萧砚臣怨恨彼此。

    他恨我夺走了他心爱之人的太子妃之位,害死她。

    我恨他给我下药,绝了我一辈子做母亲的可能。

    为了给房嫣报仇,他一登基就以谋反罪诛杀了我楼家满门。

    可是敌军攻破城门那一日。

    他却将我推入了皇城唯一的暗道。

    “走!去过你想要的平凡日子。”

    匈奴人霸占了大梁皇宫。

    我从暗道出来时,

    萧砚臣的尸体就挂在城墙之上。

    他手里攥着的是一只兔子灯。

    那是他每年元宵节都会送给房嫣的礼物。

    他直到死都没放下房嫣。

    我伤心欲绝,

    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再睁眼,我重生了。

    这一次,我不想嫁给萧砚臣了。

    1.

    “你要拒绝赐婚?”

    我跪地叩首。

    陛下诧异地看着我,

    “陛下若真是感激我父亲助陛下夺得天下,就请准许我自立女户。封我为县主。我与苏在野自幼已经有婚约,还请陛下成全我们。”

    “你倒是个信守承诺的好孩子。”

    陛下转动扳指,似乎在权衡利弊。

    重生一世,我知道陛下赐婚给我和萧砚臣,无非是拿我当人质,控制我爹。

    如今我自请退婚,留在上京,还是他控制我爹的棋子。

    他还可以为萧砚臣再选一太子妃,制衡其家族,

    陛下何乐而不为?

    半晌高台传来他浑厚威严的声音:

    “朕准了。”

    我跪地叩首。

    走出勤政殿的时候,

    萧砚臣和我迎面撞上。

    前世,他在勤政殿前长跪不起,只求纳他心爱之人,一个商户之女为太子妃。

    陛下念在我父亲战时军功,

    我又是个颜控,贪慕太子美色。

    发誓此生非萧砚臣不嫁。

    还说:“一个商户之女,给我提鞋都不配!”

    他因此恨上了我。

    萧砚臣一把拽住了我的袖子:

    “不过是一个武将之女,还妄想做孤的太子妃,楼书书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只喜欢房嫣一人。”

    “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我笑了:

    “呵,殿下,以房姑娘的身份,即便你我婚事告吹,她这辈子也做不了你的妻子。”

    萧砚臣眼神冷冽:

    “只要你不要舔着脸要嫁给孤,孤哪怕只纳妾,这辈子不娶正妻,阿嫣就是孤唯一的妻!”

    谁能想到,

    萧砚臣还是个恋爱脑呢。

    我不想现在就告诉萧砚臣我已经拒绝赐婚了,

    为了前世消磨殆尽仅存的那点真心,

    况且,我此时说了,他也未必信我,

    让他多着急一会儿,

    也不是不可以。

    上辈子,我秉承着苦果亦是果的原则,

    强行嫁给他,

    才发现,自己的一辈子全部都浪费在一个根本不爱我的男人身上,

    实在是不值得。

    看在他前世曾舍命救我的份上,

    这次,我就不纠缠了。

    2.

    回去以后,

    我就开始盘算自己的婚事。

    前世苏在野中榜之后,欢天喜地的来我家提亲,

    却被我父亲打了出去。

    “如今我女儿已经许给太子做太子妃了,你一个小小探花,撑死了做个七品官。婚约之事,没有凭证,怎能作数?”

    苏在野受此屈辱,

    从此绝了拳拳报国之心,

    一路做到了宰相,

    甚至暗通敌国,做了人人喊打的卖国贼,

    被车裂在菜市口。

    死后才被人发现他胸口有个胎记,

    太医验出他就是当年宫中叛乱流落民间的皇长子。

    皇帝气得当场吐血。

    如果我履行婚约,

    将他作恶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帮助他恢复记忆,

    皇帝就不止太子这一根独苗了。

    我直接辅佐苏在野坐上太子之位,

    父亲也就不会死在萧砚臣父子的算计中了。

    我正琢磨此事,

    没想到萧砚突然闯进来,

    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死死按在墙上:

    “说,阿嫣在哪?”

    我一脸茫然,

    “萧砚臣,你发什么疯?”

    “今日阿嫣就该到京的,可是马车里却还是空的。除了你,还会有谁不想让阿嫣回到我身边?”

    我的婢女们上来想要拉开萧砚臣,

    他一脚一个,将她们踢倒在地。

    我闻到了很浓郁的酒气。

    “孤竟不知你不仅霸道,还如此蛇蝎心肠。”

    “阿嫣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孤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给她陪葬!”

    眼前的场景和上一世重合,

    房嫣前世就在陛下赐婚之后,

    故意买通山贼,栽赃我绑架她。

    萧砚臣差点在新婚之夜杀了我。

    “你先松开!我知道房嫣在哪里了。”

    萧砚臣眼里的厌恶更浓烈了,

    我拉着他上了马车,

    一路来到了城外的破庙,

    房嫣听到动静就大喊了起来:

    “救命啊?我和你们家**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毁了我的清白。”

    “若是你们再上前一步,我立刻就死。”

    说着说着,她就看着月亮,挤出了两滴眼泪:

    “砚臣哥哥,我们来世再见了!”

    萧砚臣立刻冲了过去,将房嫣护在怀里:

    “阿嫣,别怕。”

    “殿下,你可算来了,这群乞丐说受了什么上京贵女楼姑娘的指使,要我今日毁了清白,我宁死不从,若是你再不来,我......”

    “好好好,房姑娘,安排这出戏,花了不少钱吧!”

    “我听不明白,楼姑娘再说什么?”

    我不紧不慢地逼近:

    “你从未见过我?怎知我姓楼?”

    房嫣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我一拍手,家丁立刻将刀架在那群乞丐脖子上。

    “房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咱们事先商量好的,您可不能毁约,让我们丧命在此吧?”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

    萧砚臣自幼养在宫里,这种栽赃的把戏,

    他司空见惯,但他就愿意相信房嫣。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脖颈上的红痕,

    喉结微动。

    眼里闪过歉意:

    “书书,我......误会你了。”

    我转身,

    “天若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赐婚之事定会如殿下所愿的。”

    说完这句话,我心里好像有一块石头重重落地了。

    萧砚臣眼里却闪出一丝无奈:

    “你是高门贵女,自幼与我有婚约,有你在,我和阿嫣又怎么会不分离?”

    到底前世与他做了十年夫妻,听到这句话,

    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深吸一口气,我坦然转身:

    “放心吧,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第二日,萧砚臣派人送来了御赐的舒肤膏。

    我心里明白,

    他对我仅存的关心都是因为他幼年遇刺时,

    我母亲为他挡刀,当场丧命。

    后我父亲举兵全力支持陛下,在乱世之中坐上了那至高之位,

    自那时起,

    我与他之间,便纠缠不断了。

    4.

    正赶上年关。

    陛下许我开春便宣旨退婚,封我为县主。

    正好赶上苏在野开春金榜题名。

    所以圣旨就被压了下来。

    想到今生不必再与萧砚臣纠缠,

    我到底心里松了一口气。

    进宫看过姨母贵妃后,

    没想到在宫中一处偏僻的宫殿里,看到了萧砚臣和房嫣。

    “殿下,这灯笼扎的真好看,除夕那日挂上,来年一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殿下以前为别人扎过灯笼吗?"

    萧砚臣只顾着扎手上的那一只,听到这话,手上停顿了一下:

    “这东西费神,孤自然只为心爱的人扎。”

    我心中一颤。

    天下大乱前,父亲在西北从军,娘就靠着扎灯笼养活我和弟弟。

    当初陛下举兵,萧砚臣还小,就住在我家。

    我娘亲手教他扎灯笼。

    每年元宵,

    我,萧砚臣,弟弟经常为了娘手里最漂亮的那盏花灯争得不可开交。

    可是娘总是把最漂亮的那只给萧砚臣。

    娘最后也是为了保护萧砚臣而死。

    之后每年元宵节,

    萧砚臣都会亲手为我扎一只花灯。

    可是自从他去西南剿匪回来,

    我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花灯。

    后来成婚,更是相看两厌,

    他再也没有陪我过过一个元宵节。

    “那殿下可以为我再扎一只小老虎吗?”

    小老虎是萧砚臣的生肖,

    也是我的生肖。

    娘在世时,元宵节都会扎两只小老虎。

    我至今还留着最后一只。

    灯笼纸已经泛黄。

    很显然,她看到了殿外站着的我,

    故意**我的。

    转身离开时,

    对上了萧砚臣的眼神。

    一回到楼府。

    打开红木箱。

    想要再看一眼娘最后给我做的那只小老虎花灯。

    婢女荷花进来了。

    “姑娘,太子巴巴遣人送来一盏老虎灯。”

    我看了一眼,

    “拿出去扔了吧。”

    荷花转身时,我起身,

    从她手里接过了那盏花灯。

    4.

    萧砚臣呈上了西南剿匪的功臣名单。

    陛下大力褒奖了当地知州和富户房家。

    命萧砚臣操办了一场庆功宴。

    宴请三军。

    “听说殿下西南剿匪,房家连家丁都跟着去剿匪,护佑当地百姓平安,房姑娘的父亲还亲自施粥。救助受灾的百姓。”

    “房姑娘真是大义。殿下和房姑娘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

    “楼家大姑娘仗着她父亲的军功,听说昨日就进宫了,她自幼就跟在太子殿下身后,巴不得及笄之后,立刻坐上太子妃之位。”

    “说到底,还是房姑娘更识得大体,不胁恩求报。”

    几个贵女向房嫣投去赞许的目光。

    我不想再听到这些闲言碎语,

    正准备去更衣,

    却被房嫣叫住。

    “楼姑娘,别来无恙啊。”

    “听说姑娘昨日就急着进宫逼陛下赐婚了。”

    “楼家虽然权势滔天,但是权势在真心面前什么也不是?楼姑娘何必执着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呢?”

    我嘲讽地看着她:

    “爱?”

    “你以为萧砚臣真的爱你吗?他爱的是自己的自由。”

    房嫣被我的话惊住:

    “他或许现在是爱你,可是这爱的保质期又能有多久呢?萧砚臣自生下来,锦衣玉食,却没有一件事能自己做主,他想要娶你,不过是想做一回自己的主而已。”

    我嗤笑一声看着她:

    “你以为这样的爱,又能撑多久?"

    房嫣脸上的得意一点点消失,

    脸色惨白,

    但是她忽然看到了什么,

    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拉住我一起从阁楼上滚了下去。

    “楼姑娘,我知道我卑微,不该来这种宴会,但是你也犯不着为了解气,就将我推下阁楼吧?”

    我正要开口反驳,

    有人从我面前走过,

    紧紧将房嫣抱进了怀里。

    “萧砚臣!”

    掌心传来锐痛的感觉。

    房嫣立刻就晕倒在了萧砚臣怀里,

    萧砚臣急得眉毛皱成一团:

    “楼书书,你就一定要置阿嫣于死地吗?”

    “就算你杀了她,我的心里也不会有你半分位置!”

    “我......”

    “不必说了,原本我以为你只是跋扈了点。”

    “却没想到你的心肠如此狠毒!”

    “楼夫人那样的好心肠,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萧砚臣!”

    “啪!”

    我用尽力气,扇了过去。

    手掌的玻璃碴刺进肉里,

    萧砚臣的脸上立刻也现出血痕。

    前世,他也曾因为房嫣数次羞辱于我,

    但是他从未对我说过如此重话,

    因为娘是我心里最大的痛。

    见我眼眶通红,

    萧砚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书书,我是气急才......”

    我紧咬牙关,死死看着他:

    “萧砚臣,你这个**!”

    萧砚臣伸手想要替我擦眼泪的时候,

    房嫣的婢女跪地猛磕头,

    “殿下,我们姑娘后脑已经渗出血来,还请殿下救救我们姑娘。”

    婢女的声音楚楚可怜,

    加上房嫣的脸色越来越白,

    萧砚臣立刻命侍卫送房嫣娶治病,

    脱下披风,

    将我打横抱起。

    我撑完了最后一口气,

    意识也模糊起来。

    6.

    我醒来的时候,

    掌心传来温暖。

    萧砚臣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抽回自己的手,

    指着门外:

    “出去!”

    “啪!”

    萧砚臣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和他僵持着,

    见我挺着身子,却微微颤抖。

    他眼里闪过心疼,喉咙微动:

    “你好好歇息,别气伤了身子。”

    说完,他退出门去。

    紧紧关上了门。

    我的眼泪瞬间落在手背上。

    娘临死前将我的手放在萧砚臣的手心:

    “砚臣,帮婶娘......好好照顾书书,她性子倔,以后若是犯了什么错,你记得要护着她......”

    我抱着娘留下的最后一只老虎灯,

    哭到失声。

    没过几日,

    房嫣就一身伤跪在了楼府门外。

    “楼姑娘,我本是卑微的商户之女,楼姑娘损了贵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被推下去的时候,慌乱中抓住了楼姑娘的手,让楼姑娘跟我一起受罪,我罪该万死,楼姑娘千万不要迁怒我的家人。”

    “求你了,楼姑娘。”

    她一开口,街坊四邻全涌了上来。

    坐实了我恶意推她下阁楼,如今还仗势欺人的恶名。

    为了我的名声,

    父亲只好请她入府。

    她噙着眼泪,跪在我榻前:

    “楼姑娘,求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遭吧!”

    我刚要开口,

    她顺手就将榻前的老虎灯拂到了地上。

    然后精准地按了上去。

    娘留给我的最后一只老虎灯就这样被压扁,

    里面的竹条也被压断了。

    房嫣越发一脸无辜:

    “奴一时慌乱,还弄坏了楼姑娘的灯笼。”

    “请姑娘恕罪!”

    “请姑娘恕罪!”

    梆梆落地的磕头声。

    这时候,谁怪她,谁就是仗势欺人。

    我捂着伤口,挺着身子,抽出了墙上的剑。

    对准了房嫣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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