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ICU里，浑身插满管子，听见我妈欣喜若狂地对医生说:“医生，我女儿的眼角膜，
肾，还有心脏，都能移植给我儿子吧？
太好了!这丫头总算能为家里做点贡献了!”我那刚满十八岁，活蹦乱跳的弟弟，
则在一旁刷着跑车视频，不耐烦地催促:“妈你快点，我还等着拿钱换车呢。”一门之隔，
我那老实巴交的父亲，声音里透着迟疑却最终妥协:“听**吧，
毕竟……小宇才是我们林家的根。”我猛地睁开了眼，积攒了全身的力气，
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铃。这一次，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01“林晚这死丫头，命怎么这么硬!”我妈赵秀兰尖利的声音穿透ICU的门，
刺进我的耳膜。“医生不是说脑死亡，醒不过来了吗？怎么抢救灯又亮了!”紧接着，
是我弟弟林宇不耐烦的抱怨:“妈，你能不能快点？我都跟人说好了，
今天就去提那辆帕拉梅拉。她死了赔偿金和保险金不就下来了吗？磨磨唧唧的。
”我爸林建国叹了口气，用他那惯有的和稀泥口吻说:“秀兰，小声点，这里是医院，
再等等，医生尽力了就行，小宇的车肯定跑不了。”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冰冷的液体顺着输液管流进我的血管。就在半小时前，
我出了严重的车祸，被诊断为深度昏迷，也就是植物人状态。可我的意识，
却前所未有的清醒。我听着外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商量着怎么瓜分我的死亡赔偿金，
怎么用我的器官去救他们宝贝儿子的“未来”，心脏一寸寸凉透。
这就是我用尽全力爱着的家人。我从小就是“扶弟魔”，在父母长年累月的洗脑下，
我坚信，弟弟林宇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我工作九年，工资卡一直在我妈手里，
她说替我存着当嫁妆。我省吃俭用，连杯奶茶都舍不得喝，却给林宇买了最新款的手机，
游戏机，还有一身的名牌。他上学，我掏空积蓄给他报最贵的补习班;他泡妞，
我熬夜加班赚钱给他开房买礼物;他跟人打架，我一个女孩子冲在最前面，替他挨了酒瓶子，
额角至今还留着一道疤。我以为，我的付出，他们都看在眼里。直到这场车祸，
扯下了他们所有人温情的面纱。“医生，要不……拔了管子吧？
”我妈赵秀兰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迫不及待的贪婪，“反正也救不活了，让她少受点罪。
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她这个做姐姐的，临死前为弟弟铺铺路，也是应该的。”我的血液，
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成为弟弟的垫脚石，
哪怕是用我的命。一股巨大的恨意和不甘从我心底涌起，像是火山喷发，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我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然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了眼睛，
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上那盏惨白的灯。
紧接着、我拼命地、一下又一下地按下了床头的红色紧急呼叫铃。
“嘀--”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走廊。门外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秒后、门被猛地推开、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我那“情深义重”的一家人。
当他们看到我睁着眼睛，平静地看着他们时，三个人的脸上，
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见鬼般的惊恐和……失望。是的，是失望。
我妈赵秀兰的嘴巴张成了“O”型，手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林宇的眉头紧紧皱起，嘴里嘀咕了一句:“靠，没死成？
挤出几滴眼泪、声音哽咽:“晚晚!你醒了!太好了!你吓死爸爸了!”我看着他虚伪的脸，
扯了扯嘴角，喉咙里因为插管**辣地疼，发出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爸……我渴……”“哎，好，爸爸给你倒水!”林建国手忙脚乱地去拿水杯。
我妈也终于反应过来，脸上迅速堆起关切的笑容，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晚晚啊，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可把妈给吓坏了!”她一边说，
一边不着痕迹地用身体挡住了我弟弟林宇那张写满不爽的脸。我没理她，目光越过她的肩膀，
落在了林宇身上。他正低着头，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他是在告诉他的狐朋狗友，新车暂时买不成了。真是我的好弟弟。
医生给我做了一系列检查后，
惊喜地宣布:“奇迹!真是医学奇迹!林**的生命体征已经趋于平稳，恢复得很好，
再观察几天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我爸妈连连对着医生道谢，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等医生护士都离开后，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我妈坐在我床边，
絮絮叨叨地开始她的表演:“晚晚啊，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我和你爸心都碎了。
我们求遍了所有认识的人，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你弟弟更是急得好几天没睡好觉，你看他，
都瘦了。”我看着林宇那张因为熬夜打游戏而略显浮肿的脸，心中冷笑。“是吗？
”我沙哑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我怎么……听见你们商量着，
要拔了我的管子呢？”02我的话音刚落，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我妈赵秀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躲闪，结结巴巴地解释:“晚……晚晚，
你听错了……你刚醒，脑子还不清楚，胡说什么呢？”“对啊姐，”林宇也赶紧打圆场，
他收起手机，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我们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你可是我亲姐。
”他特意在“亲姐”两个字上加了重音，仿佛在提醒我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我爸林建国端着水杯走过来，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沉声呵斥我妈:“赵秀兰!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要在病房里胡说八道，看吧，
让孩子听见了，产生误会了吧!”他这手太极打得真是漂亮，
轻而易举地把“拔管子”这种恶毒的想法，定性为了我妈“胡说八道”，
而我则是“产生了误会”。一家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脑子不清醒的病人、或许真的会被他们糊弄过去。
可惜，他们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我没有再跟他们争辩，
只是默默地接过我爸递来的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水滋润了**裂的喉咙，
也让我混乱的大脑冷静了下来。跟他们吵闹是没用的，只会让他们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
我要做的，是釜底抽薪。见我不再说话，他们都松了口气，以为这事就这么翻篇了。
我妈又开始嘘寒问暖，又是要给我削苹果，又是要给我煲鸡汤。
林宇也在一旁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好话，然后就借口说同学有急事找他，溜之大吉。我知道，
他是去安抚他那些等着看他开新车的朋友们去了。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我爸妈。我爸坐在一旁，
默默地刷着手机短视频，外放的声音很响，是他最喜欢的“战神归来，
发现女儿住狗窝”的土味短剧。我妈则一边削苹果，一边看似不经意地提起:“晚晚啊，
这次你住院花了不少钱，妈手里的钱都垫进去了。你看……你工资卡里是不是还有点？
”来了，正题来了。我工作九年，工资从最初的月薪三千，到现在年薪五十万，所有的钱，
都进了她的口袋。她现在居然还来问我要钱。我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虚弱地说:“妈，我的钱包和手机都在车祸里弄丢了，银行卡……也都没了。”“什么？
!”赵秀兰削苹果的手一顿，刀都差点划到自己，“那怎么办？卡可以补办，
但你那些钱……”“钱？”我故作惊讶，“什么钱？
我的工资不是每个月都打到你卡上了吗？我身上哪有钱？”赵秀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当然知道我的钱都在她那里，但那些钱她早就当成了自己的，
甚至大部分都花在了林宇身上。她现在是想从我这里“预支”一笔钱，
去填补她挪用掉的窟窿。“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她拔高了音量，
“你的工资是打到我卡上了，
但那是妈替你存着当嫁D妆的!一分钱都没动!现在是你住院要用钱!”“既然是我的嫁妆，
那一分没动正好，”我平静地看着她，“那就取出来给我交医药费吧。”一句话，
把赵秀兰噎得死死的。她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爸林建国终于放下了手机，
皱着眉对我说:“林晚，怎么跟你妈说话呢？她也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女孩子家，
花钱大手大脚，她帮你存着，以后还不是你的？”“为了我好？”我轻笑出声，
胸口的伤口被牵动，引起一阵咳嗽，“为了我好，就是在我生死未卜的时候，
商量着拔我的管子，卖我的器官，用我的赔偿金给弟弟买车？
”“你!”林建国被我戳中了肺管子，老脸涨得通红，一巴掌拍在床头柜上，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看你不是脑子撞坏了，
是心撞坏了!我们白养你这么多年了!”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
我心中最后一点亲情也消散了。“是啊，你们白养我了。”我一字一顿地说，“所以，
我决定跟你们断绝关系。”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赵秀兰和林建国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赵秀兰尖叫起来，“断绝关系？林晚，
你疯了!你是我们生的，我们养的，你想断就能断？”“法律上，
成年子女有独立生活的权利。”一个清冷的男声从病房门口传来。我们三人同时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高大，气质儒雅，
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神情严肃的保镖。他走到我的病床前，微微俯身，
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林晚**，我是顾言，你的私人律师。
关于你与林建国先生，赵秀兰女士断绝亲属关系的协议，我已经拟好了。你随时可以签字。
”我爸妈彻底傻眼了。“私……私人律师？”我妈的舌头都打结了，“林晚，
你哪来的钱请律师？”我没回答她，而是看向顾言，对他点了点头。“顾律师，麻烦你了。
”顾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扫向我那惊呆了的父母。“两位，从现在开始，
我当事人林晚**的一切事务，都将由我全权处理。包括，向你们追讨这九年来，
你们以'代为保管'为名，非法侵占的，属于林晚**的全部薪资收入，
共计二百三十七万四千五百元。”“以及，”顾言顿了顿，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肇事司机的赔偿金，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各项费用，共计一百五十万元，
也将直接汇入林晚**的个人账户，这个账户，两位是无权知晓和碰触的。
”赵秀兰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二百三十七万？一百五十万？
这……这怎么可能!她一个月才多少钱!”顾言没有理会她的歇斯底里，
只是将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林**，这是你的个人资产证明。你在华尔街的投资账户，
上个季度的分红刚刚到账。”我看着文件上那一长串的零，心中毫无波澜。是的，
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我最“亲”的家人。白天，我是月薪几万，
被家人吸血的普通白领林晚。晚上，我是叱咤华尔街，代号“夏娃”的传奇操盘手。
而这一切，他们一无所知。他们只想着怎么榨干我最后一滴血，却不知道，
我才是那个可以轻易掌控他们生死的人。我拿起笔，在断绝关系协议书上，
一笔一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墨水落下，我的新生，开始了。
03“不!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赵秀兰疯了一样扑过来，想抢夺我手中的协议，
却被两个保镖眼疾手快地拦住。她像个泼妇一样挣扎，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林晚你这个白眼狼!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没有我们，
哪有你的今天!你竟然要跟我们断绝关系？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林建国也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鼻子骂:“孽障!真是个孽障!为了钱，
连父母都不要了!我们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东西!”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
内心一片平静。“你们养我，不就是为了今天吗？”我轻声说，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病房里的每一个人听清，“把我当成提款机，当成给林宇铺路的垫脚石。现在，
这块石头不想再垫了，你们就急了？”“你胡说!”赵秀兰尖叫。“我是不是胡说，
你们心里清楚。”我看向顾言，“顾律师，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我累了，想休息。
”“好的，林**。”顾言点了点头，对保镖示意。
两个保镖立刻“请”着我的父母离开病房，任凭他们在外面如何撒泼打滚，哭天抢地，
病房的门关上后，世界瞬间清净了。顾言拉过一张椅子，在我床边坐下，
他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此刻竟流露出担忧。“你还好吗？”“死不了。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却牵动了伤口，“谢谢你，顾言。又麻烦你了。
”顾言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三年前，我通过一个加密论坛，
帮他处理了一个棘手的海外资产纠纷案，他一直想报答我，我们就这样成了朋友，或者说，
是合作伙伴。他只知道我是“夏娃”，却不知道我的现实生活如此一地鸡毛。这次车祸，
我昏迷前用最后的力气，给他发了一条求救信息。我赌他能看懂我的意思。我赌对了。
“分内之事。”顾言的语气恢复了职业化，“关于你父母侵占你薪资的事情，
我已经收集了所有银行流水作为证据，随时可以提起诉讼。按照法律，他们不仅要全额返还，
还可能构成侵占罪。”“先别急着起诉。”我摇了摇头，“把律师函发给他们，
给他们三天时间。如果他们主动把钱还回来，这件事就算了。
如果不还……”我的眼中闪过冷光:“那就让他们，把牢底坐穿。”我并不是心软。
我只是想看看，在金钱和儿子之间，他们会选择哪一个。我也想让林宇看看，
他引以为傲的父母，为了保全自己，会不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出来当替罪羊。毕竟，那些钱，
大部分都花在了他身上。顾言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好，我按你说的办。
”他临走前，忽然又回头问了一句:“那个肇事司机，我已经查清楚了，是酒驾，全责。
不过有点奇怪，他撞你的时候，似乎没有刹车，反而踩了油门。”我的心猛地一沉。
没有刹车，反而踩了油门？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这不是一场意外。这是一场，
蓄意的谋杀。顾言走后，我躺在床上，一遍遍地回想车祸发生时的情景。那天是林宇的生日，
我刚完成一个大项目，拿到一笔不菲的奖金。我妈一个电话打过来，让我晚上必须回家吃饭，
并且，要给林宇包一个六万六的“大红包”。我拒绝了。我说项目忙，走不开。电话里，
我妈破口大骂，说我心里没有这个家，说我自私自利。我挂了电话，心里烦躁，
决定开车出去兜兜风。然后，就在一个十字路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像疯了一样，闯过红灯，
直直地朝着我的副驾驶撞了过来。我当时下意识地猛打方向盘，车身旋转，
最后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如果不是我反应快，被撞到的，可能就是驾驶座了。
那辆车……我好像有点印象。我努力地回忆着，一个细节在我脑中闪过。
那辆车的后窗上、贴着一张动漫的贴纸、是一个金发的、竖着大拇指的卡通人物。
那是林宇最喜欢的动漫角色。他甚至还买了一模一样的贴纸，贴在了他的床头。我的呼吸，
瞬间停滞了。一个更让我毛骨悚然的猜测，浮现在我的心头。开车的，是林宇？不，不可能。
他才刚满十八岁，驾照都还没拿到手。但是，那个肇事司机……如果，是林宇的朋友呢？
我猛地坐了起来，不顾护士的阻拦，拔掉了手上的针头，我要去找顾言，
我要他去查!查那个肇事司机和林宇的关系!我刚下床，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林宇走了进来。
他看着我、脸上没有了之前的伪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怨毒的表情。“姐，
”他开口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04看着林宇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我反而冷静了下来。“绝？”我坐回床上，
用被子盖住自己冰冷的双腿，“我差点死了，你们商量着卖我的器官，这不叫绝，
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就叫绝了？”“那些钱本来就该是我的!”林宇低吼道，
像一头被激怒的幼兽，“爸妈说了，你是姐姐，
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找律师来要回去？你知不知道，因为你，
我爸妈的账户都被冻结了!你让他们以后怎么生活？”“他们怎么生活，是他们的事，
与我无关。”我淡淡地说，“从我签下那份协议开始，我们就只是陌生人。”“陌生人？
”林宇冷笑一声，他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里透着我从未见过的疯狂，“林晚，你别忘了，
你身上流着林家的血!你以为签个字就没事了？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不舒坦，
你也别想好过!”他的手，按在了我的床头。我看到了他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是我去年用第一个季度的分红给他买的。讽刺，真是莫大的讽刺。“是你找人撞我的，
对不对？”我忽然开口，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林宇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他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虽然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那零点一秒的慌乱，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更加阴狠地看着我。“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有什么证据？”“我会找到证据的。”我一字一顿地说，“林宇，你最好祈祷，
别让我找到。”他沉默地看了我几秒钟，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满是轻蔑和不屑。“就凭你？
一个躺在病床上，连走路都费劲的废物？”他俯下身，
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姐，别挣扎了。认命吧。你这辈子，
就是为我活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说完，他直起身，像没事人一样，
转身离开了病房。我看着他的背影，浑身冰冷。这是我宠了十八年的弟弟。为了他，
我付出了我的青春，我的金钱，我的一切。换来的，却是他恶毒的算计和理所当然的掠夺。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决绝。林宇，还有我那所谓的父母。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几天，我积极配合治疗，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顾言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他查到，那个肇事司机叫王虎，是个刚出狱不久的混混，而他，
正是林宇的“好兄弟”。车祸前一天，林宇的账户，给王虎转了五万块钱。
一切都串起来了。我拒绝给我妈六万六的红包，让他们恼羞成怒。于是，
他们策划了这场“意外”，想让我“合理”地死去，然后侵吞我的赔偿金和保险。
而执行者，就是我那个好弟弟，林宇。真是好大一盘棋。可惜，他们算错了一步。
他们没想到，我能醒过来。更没想到，我早就不是那个任他们拿捏的“扶弟魔”了。
顾言问我:“证据已经确凿，可以报警了。故意伤害致人重伤，足够他坐好几年牢。”“不，
”我拒绝了，“还不够。”只是坐牢，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尝遍我所受过的所有痛苦。
我要让他，从云端跌落泥潭，永世不得翻身。转到普通病房的第一天，
我的病房里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是林宇的女朋友，张倩。她提着一个果篮，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不易察行为的幸灾乐祸。“姐姐，你没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