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错位恋人

亲爱的错位恋人

木千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雷纪云江景夏 更新时间:2025-09-06 17:35

最具潜力佳作《亲爱的错位恋人》,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小说主人公有雷纪云江景夏,也是实力作者木千精心编写完成的。这本小说以其精彩的剧情和生动的人物形象,获得了广大读者的喜爱与推崇。那一瞬间,林薇听到了世界碎裂的声音。所有的侥幸,所有的怀疑,所有残存的、关于暗恋的卑微幻想,全部在他这一个默认的眼神里,……

最新章节(亲爱的错位恋人第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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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日循环之谜

    >每天醒来,我都发现暗恋的学长在重复向我表白。

    >以为是甜蜜陷阱,却查出自己只剩七次循环生命。

    >那些表白的话,是他每次用不同方法求来的解药。

    >第七天,他握着我的手轻声说:“这次,换我来救你。”

    ---

    2真相与救赎

    闹钟定格在六月十二日,周一,早晨七点整。

    第一百次,或者第一百零一次?林薇记不清了。只记得每一次睁眼,都是同一片惨白的天花板,同一个干燥的周一清晨,同一段撕心裂肺的《WakeMeUpWhenSeptemberEnds》。

    她抬手按掉闹铃,动作麻木流畅得像演练过千百遍。喉咙干得发疼,像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吞咽都带着铁锈味的涩。这不是宿醉,是循环。一种只有她知道的、永无止境的凌迟。

    手机屏幕亮起,没有任何未读消息的红色角标。干净得可笑。

    她赤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从脚底窜上天灵盖,激得她微微一颤。走到窗边,“刷拉”一声扯开窗帘。阳光猛烈,毫不留情地刺入眼睛。楼下早点摊的吆喝声,汽车碾过路面的噪音,邻居训孩子的叫骂……所有声音拧成一股粗糙的绳,勒得她耳膜生疼。

    一切都和之前无数个“今天”一样。精确,刻板,令人作呕。

    除了……

    心脏突兀地一跳,带起一阵尖锐的恐慌。她猛地转身,视线扫过安静躺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黑色的屏幕映出她苍白失措的脸。

    对了。邮件。

    那封她几乎能倒背如流的,来自陈叙的邮件。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几乎是扑过去掀开屏幕。指纹解锁,邮箱界面弹出。

    收件箱最顶端,躺着那封魔鬼的请柬。

    发件人:陈叙。

    主题:嗨,林薇。

    发送时间:今天,上午8:02:01。

    她死死盯着那几行字,胃里翻江倒海。离邮件发送还有整整一个小时零两分钟。可她就是知道,分秒不差地知道,那封邮件会准时抵达。像一把准时抵在她太阳穴上的枪。

    第一次收到这封邮件时,她是什么心情?狂喜?不敢置信?心跳骤停?像个终于被幸运砸中的傻瓜,对着屏幕又哭又笑,指甲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白痕。

    可现在,只剩下冰冷的、黏腻的恐惧,缠绕着脖颈,慢慢收紧。

    她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一遍遍泼脸。抬起头,镜子里的人眼窝深陷,瞳孔深处是熄灭了的光和巨大的茫然。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发梢滴落,像眼泪,可她早就哭不出来了。

    八点整。

    手机“叮”一声轻响。

    来了。

    她僵硬地走回书桌旁,坐下。鼠标指针悬在那封新邮件上,呼吸滞涩。足足过了五分钟,她才认命般点开。

    “林薇,或许有些冒昧。但有些话藏在心里很久了。今天下午四点,图书馆三楼老地方,可以见一面吗?有些话,想亲口对你说。”

    落款,陈叙。

    一字不差。

    她猛地捂住嘴,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起来。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为什么?凭什么是她?这个她暗恋了整整三年,连抬头直视都不敢的学长,为什么偏偏在她被困在这个该死的循环里时,一遍又一遍地,用这种最甜蜜的方式,对她进行最残忍的处刑?

    第一次,她去了。穿着最贵的裙子,手心的汗濡湿了裙摆。他站在午后阳光里,身姿挺拔,声音温和,说出那些她梦里才敢奢望的字句。她幸福得几乎晕厥,以为老天终于开了眼。

    然后第二天醒来,一切重置。他的表白还在,她的狂喜却瞬间被砸得粉碎,只剩下惊悚。

    第二次,她没去。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试图用逃避打破魔咒。

    第三天醒来,邮件依旧准时出现。

    她试过一切方法。关机,拔掉网线,甚至提前去图书馆那个“老地方”蹲守,想抓住恶作剧的元凶。可每次,他总能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姿态出现,说着同样动听的情话,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而她,像个蹩脚的演员,被迫一次次重演早已知道结局的戏码。

    她试过在他表白时尖叫,试过质问他是不是疯了,试过把咖啡泼在他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上。

    他只是愣住,眼神里有真实的错愕和受伤,然后循环继续。

    无解。

    林薇撑着洗手台,大口喘气。镜中的女孩眼眶通红,像个走投无路的困兽。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要知道为什么。

    时间滴答走过,下午三点五十。林薇站在图书馆三楼的楼梯拐角,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她没有像前几次那样精心打扮,只套了件简单的连帽衫,帽子拉起来,遮住大半张脸。

    脚步声。

    她的脊背瞬间绷直,指甲掐进掌心。

    他来了。白衬衫,卡其裤,肩线平直,手里随意捏着两本专业书。步伐不紧不慢,身上带着阳光和洗衣液混合的干净味道。

    他经过她身边,没有停留,径直走向靠窗的那个位置。那是她曾经偷偷看他时,他最常坐的地方。

    林薇屏住呼吸,像最耐心的猎人,又像最恐惧的猎物。

    四点整。

    他放下书,抬起头,目光开始巡弋。像是在寻找什么。

    来了。就是现在。那套她听了无数遍的、完美无缺的说辞的开头。

    他的视线扫过这边,微微顿住,似乎有些疑惑这个戴着帽子鬼鬼祟祟的人。但他很快移开目光,继续寻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脸上的从容渐渐挂不住了。他开始频繁看表,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显得有些……焦躁?

    这不对。

    以前的每一次,他都是成竹在胸,准时开场,从无例外。

    林薇的心跳开始失序。

    他终于站了起来,显得有些困惑,甚至拿出手机看了看,像是在确认时间或者信息。他在原地踱了两步,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朝着图书馆管理台的方向走去。

    林薇鬼使神差地跟上,借助一排排高大的书架隐藏自己。

    她看见陈叙和管理员说了几句什么,管理员摇了摇头。陈叙的表情变得有些沮丧,他拿出手机,开始打字。手指飞快,眉头紧锁。

    不是在发信息。那是在……记录什么?

    他忽然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

    林薇猛地缩回头,心脏狂跳,后背惊出一层冷汗。那眼神,绝不是她熟悉的、那个总是温和含笑的陈叙该有的眼神。那里面有一种她看不懂的专注和……急切。

    他到底在干什么?

    强烈的念头攫住了她——看他手机!必须知道他刚才打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帽檐,快步从书架后走出,假装匆忙经过他身边,然后“一不小心”,重重撞在了他的胳膊上。

    “啪!”

    陈叙的手机脱手飞出,摔在大理石地面上,屏幕朝下滑出老远。

    “对不起!对不起!”林薇连声道歉,声音刻意压低含糊,抢先一步弯腰去捡手机。

    指尖触到冰凉的手机壳,屏幕还亮着。那不是一个短信或邮件界面,而是一个……奇怪的备忘录?密密麻麻的字迹。

    她来不及细看,手腕却被一股大力猛地攥住。

    陈叙抓住了她,力道大得吓人,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林薇吃痛,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抬头。

    帽檐阴影下,她撞进一双眼睛里。那双总是盛满温柔和笑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全然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见了鬼般的骇然。

    他死死盯着她,嘴唇翕动,像是想确认什么,又像是被巨大的冲击堵住了所有声音。

    空气凝固了。图书馆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粗重的呼吸声。

    他认出她了?不可能!她遮得这么严实!

    林薇猛地抽回手,像是被烙铁烫到,把手机塞回他手里,语无伦次:“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不等他反应,转身就跑。她用尽全身力气,撞开消防门,冲下楼梯,冰冷的铁门在身后沉重地合上,发出巨大的回响。

    她一路狂奔,直到肺叶尖锐地疼痛,才敢停下来,靠在一条无人的小巷墙壁上,抖得像个筛子。

    刚才……那绝对不是一场按部就班的“情节”!

    陈叙的反应,他的眼神,他手机上的备忘录……

    一切都在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他知道!他可能也知道循环!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的黑暗,却带来了更深的寒意。如果他都知道,那些表白是什么?耍着她玩吗?看她一次次像个傻子一样被感动,再被摧毁?

    愤怒和屈辱暂时压倒了恐惧。

    她必须知道真相!

    第二天,循环依旧。

    林薇直接冲向了计算机学院大楼。她记得陈叙提过,他有个朋友是计算机高手,叫老K,经常窝在顶楼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弥漫着泡面和电脑散热器的混合气味。一个头发乱蓬蓬、穿着格子衫的男生正埋首在三块显示器之间,手指敲得噼啪作响。

    “我找老K。”林薇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发干。

    男生从屏幕后抬起头,推了推厚厚的眼镜,眼神警惕:“你是?”

    “陈叙让我来的。”她撒了个谎,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他是不是……让你帮忙查过什么?或者分析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老K的表情瞬间变了,从警惕变成了某种掺杂着好奇和探究的神色:“陈叙?那小子……他最近确实有点怪怪的。总问我一些关于时间戳、服务器日志备份,还有……”他顿了顿,上下打量林薇,“……关于邮件能不能精确定时发送到秒之类的问题。神神叨叨的。”

    精确到秒……

    林薇如坠冰窟。那封每天八点零二分零一秒的邮件!

    “还有呢?”她急切地追问,声音发颤,“他还问过什么?做过什么?”

    老K被她激动的样子吓到,往后缩了缩:“没、没什么了啊……就说是在搞什么重要的社会实验,需要数据支持……哦对了,他前几天还莫名其妙摔坏了手机屏,跑来借我的备用机急用,捣鼓了好久才还给我。”

    手机!他摔坏手机,是在她撞掉他手机那次循环之前?还是之后?

    混乱的时间线像一团乱麻,塞满了她的脑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计算机大楼的。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社会实验?数据支持?

    把她困在无尽循环里的痛苦,在他眼里,只是一场需要收集数据的社会实验?!那些让她心跳停止的告白,只是冷冰冰的、预设好的“实验步骤”?

    恨意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缠绕住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

    下午四点。图书馆。

    这一次,林薇没有躲藏。她径直走到陈叙面前,在他错愕的目光中,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阅览室里格外惊心。

    周围零星几个同学震惊地望过来。

    陈叙的脸偏过去,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指印。他缓缓转回头,看着她,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复杂的疲惫,和一丝……了然的痛苦?

    “循环,对不对?”林薇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委屈而撕裂,抖得不成样子,“你都知道!那些表白,全是假的!耍我很好玩吗?陈叙!”

    她等着他辩解,等着他惊慌,或者继续用那套温柔的假面欺骗她。

    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悲哀得像落了一场永无止境的雪。良久,他极其缓慢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头。

    承认了。

    那一瞬间,林薇听到了世界碎裂的声音。

    所有的侥幸,所有的怀疑,所有残存的、关于暗恋的卑微幻想,全部在他这一个默认的眼神里,灰飞烟灭。

    真的是他。

    把她推入这个无间地狱的,竟然是她放在心里珍藏了三年的人。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灼热地烫过脸颊。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太丢人,太狼狈,可她控制不住。

    她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开。这一次,陈叙没有追上来。

    她逃到了一个绝对冷门的地方——校史馆顶楼的废弃储藏室。这里灰尘堆积,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缩在角落,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任由眼泪无声地汹涌。

    不知道过了多久,压抑的呜咽声渐渐停歇。她哭到脱力,脑袋昏沉。

    视线茫然地扫过积满灰尘的地面,忽然定在不远处角落的一个纸箱上。箱子很旧,上面用马克笔写着一个名字:张教授。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脑科学研究所-项目资料(封存)。

    张教授?那位几年前据说因实验事故意外去世的天才教授?他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鬼使神差地,林薇爬了过去,打开了纸箱。

    里面是大量纷杂的手稿、实验记录和一些她看不懂的仪器设计图。纸张已经泛黄,带着一股陈旧的墨水和灰尘气味。

    她漫无目的地翻捡着,直到指尖触到一本硬皮笔记本。

    深蓝色的封面,没有任何标签。她翻开它。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和各种复杂的、像是脑部扫描的波形图注解。

    “……基于外部**介入的特定记忆片段循环叠加现象……”

    “……实验体出现显著生理损耗迹象,神经元活跃度峰值伴随不可逆衰退……”

    “……‘七日阈限’理论初步证实,超过七次循环,认知瓦解风险骤增,伴随生命体征急速衰竭……”

    她的呼吸渐渐屏住。

    目光死死锁在其中的一页波形图旁。那里用红笔标注着一行触目惊心的字:

    【警告:第七次循环为理论安全极限。后续叠加,意识将彻底迷失于时间回廊,生理层面等同于脑死亡。】

    脑死亡?

    第七次?

    她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今天是第几天?这个循环,她经历了多少次了?!

    记忆疯狂倒带,那些重复的、令人窒息的日夜一幕幕闪过脑海。第一次收到邮件的狂喜,第二次的惊疑,第三次的愤怒,第四次的试探,第五天的崩溃,第六天……第六天她去了游乐园,独自坐了一整天的旋转木马。

    然后,是今天。第七天。

    她扇了陈叙耳光,逃到了这里。

    这是第七次循环。

    今天是……最后一天?

    笔记本从颤抖的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埃。

    冰冷的恐惧像毒蛇,一瞬间缠紧了心脏,几乎让她停止呼吸。

    不是恶作剧,不是实验。

    是濒死。

    那些她以为的甜蜜陷阱,那些她恨之入骨的重复表白,是发生在……她生命最后七天的东西?

    陈叙……

    他都知道?

    他那些反常的举动,他手机上的备忘录,他追问老K的精确到秒……

    一个荒谬又可怕的猜想,如同破开黑暗的利刃,骤然劈入她的脑海!

    难道……

    她连滚爬爬地冲出校史馆,天光已经暗淡。她疯了一样跑向图书馆,跑向宿舍区,跑向任何一个他可能在的地方。

    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

    手机握在手里,她颤抖着找到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拨了出去。

    “嘟——嘟——嘟——”

    漫长的忙音后,电话被接起。

    “喂?”那边传来陈叙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疲惫,甚至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哽咽?

    “你在哪?”林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再次模糊视线,“告诉我真相!陈叙!求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久到林薇以为信号已经中断。

    然后,他报了一个地址。

    是他学校附近租住的公寓。

    林薇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那里。门虚掩着,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

    她推开门。

    公寓里没有开大灯,只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亮着,照亮一小片区域。陈叙就坐在桌旁,看起来憔悴不堪,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像墨,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桌子上,摊满了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纸。旁边,放着她的病历卡,和一份她从未见过的、印着“市脑科学研究所”抬头的检测报告。

    陈叙抬起头,看向她。那双总是清澈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痛苦、悔恨,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温柔。

    “你……都知道了?”他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林薇的视线落在那份检测报告上,巨大的黑色标题刺痛了她的眼睛——【持续性植物状态(PVS)预后评估】。旁边是她的名字。

    植物状态?

    她……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三个月前,图书馆天台。”陈叙的声音低哑,每一个字都像是挤出来的,带着血淋淋的重量,“你失足跌落……颅脑严重受损。医生说,醒来的几率很小很小。”

    林薇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天台?跌落?她完全没有印象!

    “我不甘心……我找了所有办法……”陈叙的目光投向桌上那些散乱的纸张,那上面画满了各种复杂的算法公式和波形图,“张教授生前未公开的研究……一种基于强烈情感锚点和精确外部**的潜意识介入技术……理论上,可以通过设备,让我进入你的潜意识层面,也就是你被困住的地方。”

    他的手指抚过那些图纸,指尖微微颤抖。

    “但技术不成熟,极度危险。每一次介入,对我的大脑负荷也极大。而且……必须在你的潜意识里找到一个‘通道’,一个你能接收到外界信息的‘窗口’。”

    他抬起眼,深深地望着她,那目光沉重得让她无法呼吸。

    “我找了很久很久……试了无数次……才发现,唯一那个能稳定连接、能让你‘听’到我的窗口……”

    他的声音哽住了,缓了片刻,才用尽全身力气,说出那个答案。

    “……是我向你表白的那一刻。”

    “只有这个强烈的情感信号,能突破现实和潜意识的壁垒,传达到你那里。”

    林薇踉跄一步,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所以……那些循环的表白……

    “那不是表白……”陈叙的声音低下去,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痛楚,“那是我每次进入你的意识后,能带给你的……‘解药’。”

    他拿起桌上最上面那张写满字的纸,递向她。上面不是情话,而是各种她看不懂的化学成分名称和复杂的配比公式。

    “张教授的理论……需要特定的神经递质组合,才能暂时稳定住你濒临崩溃的意识,延缓‘七日阈限’的到来……我每次进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当下循环里,能生成这种‘解药’的‘钥匙’……”

    “它可能藏在你小时候听过的某个童话故事里,可能藏在你某次考试的试卷里,甚至可能藏在楼下早餐摊豆浆的味道里……我必须在每次循环重置前,找到它,记住它,带出来……然后下一次,再想办法‘说’给你听……”

    “那些你听到的话……每一句,都是我拼尽全力找到的、能救你的密码……”

    林薇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那憔悴得仿佛随时会倒下样子,看着他眼底深不见底的痛苦和挣扎。

    所以,他手机上的备忘录,是在记录“钥匙”?

    所以他追问老K精确到秒,是为了确保“解药”能准时送达?

    所以他摔坏手机,是因为在某个循环里,为了找到“钥匙”而遇到了意外?

    所以他一次次承受她的怒火、她的耳光、她的憎恨……

    心脏像是被一只巨手攥住,碾碎,疼得无法呼吸。眼泪汹涌而出,模糊了一切。

    她所以为的甜蜜诅咒,是他豁出性命为她争取的生路。

    她所以为的残忍实验,是他以自身为代价的孤注一掷。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哽咽着,声音支离破碎。

    “不能……”陈叙摇头,笑容苦涩得让人想哭,“强烈的认知冲突会加速你意识的崩溃……我必须让你相信那是‘真实’的……哪怕你恨我……”

    他撑着桌子,极其缓慢地站起来,身体微微摇晃。台灯的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显得那么孤寂,又那么坚定。

    他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手指因为脱力和紧张而微微颤抖。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却亮得骇人,里面燃烧着最后一丝不顾一切的光芒。

    “薇薇,”

    他轻声叫她,声音温柔得像是怕惊扰一场易碎的梦。

    “前六次,是我没用,找不到彻底唤醒你的办法。”

    “这次,换我来救你。”

    “别怕,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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