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是被江邺的夺命连环电话吵醒的。
不仅有未接电话,还有十几条未读信息,密密麻麻都是问我“什么时候回来”“蒋天明滚了没”之类的话。
“老婆,我们回家吧好吗?”
“沈依依根本没你好,没了你我活不下去,我要喝你给我煲的雪梨炖苹果......”
“我们去买包包,去买房,去买岛。”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语气焦急万分,明显知道自己玩过火了开始马后炮。
我刚要开口,手机被蒋天明一把抢过。
“这么爱买,倒是给我们送套婚房。”
语罢不解气,又说:“她刚起床,还需要做会儿晨间运动,锻炼身体,增强体质。”
“什么晨间运动?你给我说清楚——”
电话挂断,我被圈进他刚洗完澡的皂香里,男人的粗喘声蠢蠢欲动。
“有氧运动开始。”
待我疲软无力之际,他终于松手,抱我进浴室冲澡。
雾气氤氲之间,他一米九的身高像把巨伞将我笼罩在浴缸中。
我把泡泡吹散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五天后就是我和江邺的婚礼了。”
男人低头,语气沉闷。
“不行,不好,不要。”
“可这是联姻,有婚书,有协议,什么都是准备好的了。”
浴室只剩下哗啦啦的水声,我看不清蒋天明的情绪,只听见上方传来一声嘶哑的低吼。
“你答应过,让我回到你身边。”
瞳孔骤缩,思绪飘回三年前。
我被渣男陷害,卖给地头蛇做花蛇,转眼地头蛇将我作为诱饵送上蒋天明的床,以此求他办事。
我卯足了劲逃出六公里,最终药效难忍,又被蒋天明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