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被开除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公司，甚至传到了业内。
她哭着收拾东西的时候，没有一个同事愿意帮她。
那些曾经被她甜美笑容迷惑的人，此刻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没想到白芷竟然是这样的人，我们都被她骗了。"
"难怪苏晚晚总是升不了职，原创都被人偷了。"
"她还抢了人家的男朋友，真是太过分了。"
我坐在办公室里，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情况。
白芷拖着行李箱经过我的办公室门口时，突然停下来，推门走了进来。
她的眼睛红肿，脸上还有泪痕，看起来很狼狈。
"苏晚晚，你满意了吗？"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强烈的恨意。
"我应该满意。"**在椅背上，"三年来，你偷了我这么多东西，现在只是还债而已。"
"是江墨城帮你的对不对？"白芷咬牙切齿，"你以为攀上了金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白芷，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把责任推给别人吗？"我站起来，"如果你从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做人，会有今天的结果吗？"
"我不甘心！"白芷突然尖叫起来，"凭什么你什么都有？凭什么我要生活在你的阴影下？"
她的话让我有些意外。
原来她内心深处，一直都在嫉妒我。
"白芷，我们的差距不在于天赋，而在于人品。"我冷静地说，"你如果把模仿我的时间用在提升自己上，现在的成就不会比我差。"
"可是我就是嫉妒你！"白芷彻底撕掉了伪装，"你知道每天看着你在我面前展示才华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听到别人夸奖你的时候我有多痛苦吗？"
我看着她扭曲的表情，忽然有些可怜她。
但是可怜归可怜，我不会原谅她做过的事。
"白芷，你走吧。"我重新坐下，"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白芷看着我冷漠的样子，眼中的恨意更加浓烈。
"苏晚晚，你不要得意太早。"她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走后，我松了一口气。
终于，这个三年来的噩梦结束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江墨城来接我。
他开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车子很低调，但价格绝对不便宜。
"今天心情怎么样？"他问我。
"很好。"我系上安全带，"谢谢你帮我。"
"不用谢我，你本来就应该得到这些。"江墨城发动车子，"饿了吗？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餐厅。"
车子驶向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最后停在一家高档法式餐厅门口。
这家餐厅我听说过，人均消费在两千元以上，而且需要提前预约。
"你早就订好了位置？"我有些意外。
"嗯，我觉得今天值得庆祝。"江墨城下车，绕到副驾驶为我开门，"苏**，请。"
餐厅的环境很优雅，柔和的灯光，轻缓的音乐，还有窗外的城市夜景。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江墨城点了一瓶香槟。
"为你的新开始干杯。"他举起酒杯。
"为我们的合作干杯。"我也举起杯子。
香槟的气泡在舌尖跳跃，有种淡淡的甜味。
"江墨城，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当然。"
"你为什么要帮我？真正的原因。"我看着他的眼睛，"别告诉我只是因为我有才华。"
江墨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家公司吗？"
"不知道。"
"因为我在调查一个人。"他的表情变得严肃，"那个人利用职务之便，盗取了我朋友的创意，导致我朋友的公司破产，最后我朋友因为打击太大而..."
他没有说完，但我已经明白了。
"你朋友怎么样了？"
"自杀了。"江墨城的声音很低，"就在三个月前。"
我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经历。
"那个人是谁？"
"星辉传媒的创意总监，李建华。"江墨城握紧拳头，"也就是白芷的靠山。"
原来如此，难怪江墨城会调查公司内部的抄袭行为。
他不仅是在帮我，更是在为自己的朋友报仇。
"所以，打倒白芷只是第一步？"
"没错。"江墨城看着我，"苏晚晚，你愿意帮我吗？"
我想起白芷临走时说的那些恶毒的话，想起她三年来对我的伤害。
"我愿意。"
江墨城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们各取所需。"我喝了一口香槟，"那接下来怎么做？"
"李建华很谨慎，想要找到他的犯罪证据并不容易。"江墨城拿出手机，"但是我有个计划。"
他给我看了一份详细的资料，上面是李建华过去几年的项目记录。
"这些项目中，有很多创意都来源于外部投稿或者合作伙伴。"江墨城指着其中几个项目，"我怀疑他不止盗取了我朋友的创意，还有其他受害者。"
"你想让我做什么？"
"接近他，获取他的信任，然后找到证据。"江墨城看着我，"这很危险，因为李建华不是白芷那样的小角色。如果被他发现了，后果会很严重。"
我考虑了一下："我需要多长时间？"
"最多三个月。"江墨城说，"再长的话，就太容易暴露了。"
"好，我答应你。"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江墨城开车送我回家，一路上我们都在讨论具体的行动计划。
到了我住的小区门口，江墨城突然说："苏晚晚，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陈浩然可能也参与了其中。"他的表情很严肃，"白芷能够这么精准地抄袭你的方案，很可能是有内部人员配合。"
这个消息让我感到震惊。
陈浩然是技术部主管，确实有权限访问公司的内部文件。
如果他真的参与了，那我这两年的感情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你有证据吗？"
"还没有，但我会找到的。"江墨城看着我，"如果证实了这件事，你能接受吗？"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说："能。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白芷被开除，陈浩然可能是内鬼，而我要去接近一个危险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