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叫江燃。昨天我还是个打拳的。靠拳头和一张淬毒的嘴在网上混饭吃。
粉丝说我打拳像艺术，骂人像相声。挺贴切。今天我成了书里的倒霉蛋。林晚晚，
林氏集团真千金。刚被找回来三个月。活得不如假千金林娇娇养的那条狗。
此刻我站在林家客厅。水晶灯晃得人眼晕。林娇娇坐在真皮沙发里，
翘着涂了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她指着我，声音又尖又利。“就是她偷的！”“我的钻石项链！
”“昨晚还在梳妆台上，今早就不见了！”“只有她进过我房间送牛奶！”她妈，
也就是林太太，立刻捂住心口。“晚晚，你怎么能这样？”“家里缺你什么了？
”“你想要首饰跟我说啊！”林先生，我血缘上的爹，沉着脸。“晚晚，拿出来。
”“别让爸爸难做。”佣人们低着头，眼珠子却滴溜溜转。空气里飘着无声的嘲笑。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骨节分明，带着薄茧。这不是林晚晚那双弹钢琴的纤纤玉手。
这是我打拳的手。原主的记忆涌进来。懦弱，胆小，被诬陷只会哭。
最后被假千金挖了心挖了肾，扔进海里喂鱼。死得悄无声息。我扯了扯嘴角。“钻石项链？
”我抬眼，看向林娇娇。“你脖子上那根狗链子？”客厅死寂。林娇娇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你……你说什么？”“我说，”我往前走了一步，“你脖子上那根亮闪闪的狗链子。
”“昨晚还在你脖子上拴着。”“今早怎么跑你妈首饰盒里了？”“自己蠢，别拉别人下水。
”林太太猛地站起来。“林晚晚！你怎么说话的！”“跟娇娇道歉！”林娇娇眼圈瞬间红了，
演技一流。“妈，算了……姐姐可能不喜欢我……”“是我不好……”林先生重重一拍桌子。
“反了天了！”“偷东西还嘴硬！”“给我跪下！”两个膀大腰圆的佣人朝我走过来。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在原主记忆里，她们没少“伺候”这位真**。我活动了下手腕。
咔吧一声轻响。“跪？”我笑了，“你们配吗？”第一个佣人伸手来抓我肩膀。我侧身，
左手格开她胳膊。右手握拳，中指关节凸起。短促发力。砰！拳头砸在她下巴上。
沉闷的肉响。她连哼都没哼，直挺挺向后倒去。像截被砍断的木桩。咚地砸在地毯上。
不动了。第二个佣人愣住了。脸上的横肉僵住。客厅里只剩下水晶灯电流的滋滋声。
林娇娇的假哭卡在喉咙里。林太太捂着嘴，眼珠子快瞪出来。林先生指着我的手在抖。
“你……你……”我甩甩手，有点麻。“废物。”我评价倒地的佣人。“下一个？”没人动。
死寂。林娇娇突然尖叫起来。“爸！妈！她疯了！”“报警！快报警啊！”“她要杀人！
”她跳起来想往林太太身后躲。太慢了。我两步跨过去。一把揪住她精心打理的栗色卷发。
往后狠狠一拽。“啊——！”她被迫仰起脸，保养得宜的脸蛋扭曲变形。“放开我！**！
放开！”我凑近她惊恐放大的瞳孔。“项链呢？”“我……我不知道！就是你偷的！
”她还在嘴硬。我笑了。“行。”我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整个人拖向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
像拖一条死狗。高跟鞋在她脚上乱蹬，一只甩飞出去。“爸！妈！救我啊！
”林太太想扑上来。我回头扫了一眼。眼神大概不太友好。她钉在原地，筛糠似的抖。
林先生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反了……反了……”我拖着林娇娇往上走。
头皮撕裂的痛让她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林晚晚你这个疯子！
”“闭嘴。”我拖着她，一级级踏上大理石台阶。冰冷，坚硬。
她的哭嚎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我停在二楼她卧室门口。抬脚。砰！门锁应声而碎。
木屑飞溅。我把她扔进去。她摔在地毯上，昂贵的裙子掀起，露出底裤。狼狈不堪。
我环视这个比原主房间大三倍的卧室。梳妆台。堆满了瓶瓶罐罐。我走过去。拉开抽屉。
翻找。林娇娇趴在地上哭。“你……你想干什么……那是我的东西……”我找到了。
一个丝绒首饰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条项链。钻石很大，切割面在灯光下晃眼。链子很细。
确实像狗链。我捏着项链，走到她面前。蹲下。“你的？”她瑟缩了一下，眼神躲闪。
“是……是我的……”“昨晚在梳妆台上？”“……是。”“今早没了？”“……是。
”我点点头。“哦。”“那它现在怎么在这儿？”“我……我不知道！
一定是你偷了又放回来的！”我捏着那颗最大的钻石。冰凉的棱角硌着指腹。“嘴是真硬。
”“跟你那个假鼻子一样硬。”她猛地捂住鼻子，脸色煞白。“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试试就知道了。”我捏着钻石的手抬起。不是冲脸。
而是冲着她撑在地上的左手。五指张开，贴着地毯。“你……你要干什么！
”她惊恐地想缩回手。晚了。我捏着坚硬的钻石。狠狠砸下去。
瞄准她小拇指指甲盖和皮肉连接的缝隙。噗嗤。一种奇怪的，钝器穿透软组织的闷响。
“呃啊——！！！”林娇娇的惨叫变了调。不再是装腔作势的尖利。是野兽濒死般的嚎叫。
撕心裂肺。鲜血瞬间从她扭曲变形的小拇指根部涌出。染红了浅色的地毯。那颗钻石，
深深嵌进了皮肉和指甲缝里。在血泊里闪着诡异的光。我松开手。沾了点血，
在她昂贵的真丝床单上擦了擦。“现在。”我看着疼得在地上打滚，涕泪横流的林娇娇。
“项链，谁偷的？”她蜷缩着，抱着血糊糊的手，浑身抖得像风里的叶子。
眼神终于被恐惧彻底淹没。“……我……我……”她牙齿咯咯作响。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错了……饶了我……”楼下的林先生和林太太终于冲了上来。
被门口血腥的一幕震在原地。林太太白眼一翻，软软晕倒。林先生指着我，手抖得像帕金森。
“畜……畜生！”“她是……是**妹！”我站起身，俯视着地上那滩烂泥。“妹妹？
”“一个冒牌货。”“也配？”我跨过林娇娇因剧痛而抽搐的身体。走向门口。
林先生堵在那里，脸色铁青。“滚开。”我说。“你……你这个孽障！我要报警！
我要让你坐牢！”他掏出手机。我看着他。“报。”“顺便让警察查查。”“林娇娇账户里，
每月从公司挪走的那五十万。”“去了哪个瑞士户头。”林先生的手指僵在手机屏幕上。
血色瞬间从他脸上褪去。像见了鬼。“你……你胡说什么！”我扯了扯嘴角。
原主留下的记忆碎片，偶尔也有点用。比如无意间在林娇娇电脑里看到的加密文件。
密码蠢得要命。她自己的生日。“是不是胡说，查查就知道了。”我推开他。
他像根木头桩子，僵在原地。我走下楼梯。地毯上那个佣人还躺着。另一个缩在墙角，
看我的眼神像看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林太太还晕在楼梯口。没人再拦我。
我走出林家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阳光有点刺眼。空气是自由的。我深吸一口气。
背后别墅里。林娇狼哭鬼嚎的惨叫还在持续。像背景音乐。还不错。
###02林家没报警。意料之中。我暂时住进原主租的一个小公寓。地方不大，但干净。
没人烦。我每天跑步，打沙袋，保持状态。网上搜了搜“江燃”这个名字。没任何信息。
挺好。清净。一周后。手机响了。陌生号码。我接了。“林晚晚**？”一个冷冰冰的男声。
“我是顾总的助理。”“顾总请你今晚七点，到枫丹白露餐厅。
”“商讨关于你和顾总的婚约事宜。”顾琛。书里那个脑残霸总。林晚晚的未婚夫。
痴恋林娇娇。觉得林晚晚这个真千金挡了他白月光的路。没少帮着林娇娇磋磨原主。
最后亲手签了同意书，把原主的肾“捐”给了林娇娇。“没空。”我说。“林**，
”助理的声音毫无波澜，“顾总说，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枫丹白露，七点。
”“否则，后果自负。”电话挂了。我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沙袋还没打够。
我把手机扔一边。继续打沙袋。砰砰的闷响充满小小的出租屋。汗流浃背。爽。六点半。
我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运动服。没去枫丹白露。去了本市最大的搏击俱乐部。
办了张月卡。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实战。对手是个肌肉壮汉。技术还行。
被我一个后手直拳KO。他躺在地上，看我的眼神充满敬畏。俱乐部老板搓着手过来。“姐，
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常来？”“有比赛我叫你，奖金丰厚！”我擦了把汗。“再说。
”走出俱乐部。天黑了。华灯初上。手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同一个陌生号码。我回拨过去。
“林晚晚！”一个压抑着暴怒的男声。低沉，磁性。带着霸总特有的**感。
“你敢放我鸽子？”顾琛。**在俱乐部冰凉的外墙上。“哦。”“你哪位？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呼吸声加重。“枫丹白露！七点！”“你人在哪！”“我在打拳。
”我说。“打拳？”他嗤笑，“就你那风吹就倒的样子？”“顾琛是吧？”我问。
“你终于想起来了？”“婚约，解除。”我说。“什么？”“我说，婚约，解除。
”“听懂了吗？”我语气平静。“你算什么东西？”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冒犯的狂怒。
“也配提解除？”“林晚晚，我告诉你！”“这婚约是顾林两家的约定！”“轮不到你说不！
”“要不是看在林叔叔的面子上……”“你这种货色，给我提鞋都不配！”“哦。
”我打断他。“说完了？”“那就这样。”我准备挂电话。“站住！”他厉喝。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天上午九点！”“中心医院！”“娇娇需要做配型检查！
”“你！必须到场！”“给她做骨髓配型！”我笑了。书里情节来了。
林娇娇“查出”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原主这个亲姐姐，自然成了头号供体。
配型当然会“成功”。然后就是抽骨髓。抽血。最后是肾。“我要是不去呢？”我问。
“不去？”顾琛冷笑。“林氏那个城东项目，明天就会收到银行抽贷通知。”“你猜，
林叔叔会不会亲自把你绑到医院？”“林晚晚，别挑战我的耐心。
”“也别考验林叔叔对你的那点‘父女之情’。”“明天九点。”“别让我等。”电话挂了。
我握着手机。金属外壳冰凉。市中心巨大的霓虹灯牌闪烁。照亮半边夜空。
也照亮我嘴角咧开的弧度。医院？好啊。###03中心医院。VIP特需楼。
空气里消毒水味混着昂贵的香薰。怪味。九点整。我推开顶层病房的门。里面很热闹。
林先生，林太太。还有脑袋上缠着纱布，左手裹得像粽子的林娇娇。以及一个背对着门，
身姿挺拔的男人。手工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顾琛。听到开门声。所有人看过来。
林娇娇往林太太怀里缩了缩，眼神惊恐。像见了鬼。林先生脸色阴沉。林太太眼神躲闪。
顾琛转过身。一张脸确实英俊。棱角分明，眼窝深邃。看人的时候，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像在估价一件商品。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普通的运动服，洗得发白。头发随意扎着。
素面朝天。他皱了皱眉。毫不掩饰的嫌弃。“你迟到了三分钟。”他开口。
声音比电话里更冷。“路上堵车。”我走过去。“林晚晚！你什么态度！
”林先生猛地一拍沙发扶手。“让你来给娇娇做配型！是给你赎罪的机会！
”“你看看你把娇娇害成什么样！”林娇娇适时地抽泣起来。
“爸……别怪姐姐……是我不好……”她抬起粽子一样的手。
生说……指甲床永久损伤了……”“以后……以后可能都弹不了琴了……”她哭得梨花带雨。
林太太心疼地抱着她。“乖宝不哭……妈妈在……”她怨恨地瞪着我。“林晚晚！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娇娇是**妹！”“你怎么下得去手！”顾琛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压迫感十足的阴影。他身上有股冷冽的木质香水味。“道歉。”他命令。
“给娇娇道歉。”“现在。”我抬眼，看着他。“道什么歉？”“为她偷项链诬陷我？
”“还是为她挪走公司五百万？”林娇娇的哭声戛然而止。林先生猛地站起来。
“你胡说什么！”顾琛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林晚晚，不要转移话题。
”“你伤害娇娇是事实。”“道歉。”他逼近一步。距离太近。我能看清他眼里自己的倒影。
和他眼底那抹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傲慢。“如果我不呢？”我问。“不？
”顾琛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他微微俯身。靠得更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冰冷的气息喷在我耳边。“我会让你知道。”“在江城，得罪我顾琛的下场。
”“你那小破公寓？”“你那个在疗养院的植物人外婆？”他的声音像毒蛇。“我捏死她们。
”“比捏死蚂蚁还容易。”“懂吗？”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很黑。很冷。也很蠢。
“顾琛。”我叫他名字。“嗯？”他挑眉。“有没有人说过，”我顿了顿，
“你靠这么近说话的样子……”“很像个**。”他眼底的傲慢瞬间凝固。被惊愕取代。
随即燃起暴怒的火焰。“你……”没等他说完。我动了。不是后退。是前进。
左脚踏入他两腿之间。身体前倾。右臂屈肘。小臂坚硬如铁。全身的力量拧成一股绳。
从脚跟，到腰胯，到肩膀。轰！一记凶狠的顶心肘！结结实实砸在他胸骨正下方！心窝！
“呃——！”一声短促到极致的闷哼。从他喉咙里挤出。不是惨叫。是气被打断，
窒息的声音。他脸上的暴怒瞬间扭曲。变成一种难以置信的、窒息般的痛苦。
英俊的五官皱成一团。涨红。然后迅速褪成惨白。他高大的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捂着心口。
双腿一软。噗通！直挺挺跪倒在地毯上。头深深垂下。身体佝偻得像只煮熟的虾米。
浑身剧烈地抽搐。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倒气声。
口水不受控制地从他嘴角流下。滴落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死寂。绝对的死寂。
病房里只剩下林娇娇倒吸冷气的声音。还有顾琛那令人牙酸的倒气声。林先生张着嘴，
像条离水的鱼。林太太死死捂住嘴，眼珠凸出。林娇娇忘了哭，忘了装，
忘了她的“永久损伤”。她呆呆地看着跪在地上抽搐的顾琛。像在看一场荒诞的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