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朱砂烬

错认朱砂烬

江越那的尔晴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陆沉舟苏晚 更新时间:2025-09-01 17:07

口碑超高的短篇言情小说《错认朱砂烬》,陆沉舟苏晚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角色,无错版剧情描述:外面是瓢泼大雨,砸在残破的瓦片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庙里却热得如同蒸笼,唯一的光源是角落里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火舌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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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救陆沉舟那年,大火烧毁了我的脸。>五年后他牵着白月光的手,

    温柔为她描眉:“别怕,伤疤也是我的朱砂痣。”>那位置和我当年的烧伤一模一样。

    >后来我难产死在破庙,他疯了一样剖开我的衣襟。

    >左心口半枚玉佩烫得他指尖发抖——>那是他送给救命恩人的信物。

    >而被他捧在手心的白月光,此刻正戴着另半边玉佩,凤冠霞帔等着他掀盖头。

    ---暴雨如注,像是要把整座京城都砸进泥泞里。我端着那碗温热的安胎药,

    一步一步踩过抄手游廊下冰冷湿滑的青石板。七个月的身孕让脚步变得笨重,每一次迈腿,

    腹底都传来沉甸甸的坠痛,像揣着一块浸透了冰水的寒铁。雨水斜扫进来,打湿了裙摆,

    紧紧贴在腿上,又冷又黏。这碗药,是陆沉舟特意吩咐厨房熬的,说是宫里赐下的好方子,

    安神定胎。药汁苦涩的气味混在潮湿的空气里,钻进鼻子。我下意识地护着小腹,

    那里面的小生命,是我在这冰冷侯府里,唯一能抓住的一点暖意。

    西厢暖阁的雕花窗棂透出晕黄的光,在这狂风骤雨的夜里,像一块温暖的琥珀。

    隐约有低低的、带着笑意的说话声飘出来,是陆沉舟的声音,温和得几乎陌生。

    我脚步顿了顿,一股莫名的凉意顺着湿透的脊背往上爬。快走几步,终于靠近那扇窗。

    里面人影晃动,清晰投映在窗纱上。陆沉舟坐在窗边,身形挺拔。他微微倾身,

    手里握着一支细长的螺子黛,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他对面,坐着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

    是林嫣。窗纱上的剪影如此清晰:陆沉舟专注地低着头,一手轻轻托着林嫣的下颌,

    另一手执着黛笔,正小心翼翼地、一笔一画地为她描绘着眉心的位置。林嫣微微仰着脸,

    姿态顺从而依赖。“……莫怕,”陆沉舟的声音透过窗纸,带着一种能融化寒冰的温柔,

    清晰地撞进我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便是留下些许痕迹,也是无妨。

    ”他的笔尖似乎在那眉心处流连、点染。“在我眼中,嫣儿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声音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怜惜与承诺,“便是独一无二的朱砂痣。”轰隆!

    窗外一道惨白的电光撕裂浓墨般的夜幕,紧随其后的炸雷震得脚下地面都在微微发颤。

    我浑身一僵,手中的药碗再也端不稳,“哐当”一声脆响,砸在冰冷的石阶上。

    滚烫的褐色药汁混着碎裂的瓷片,瞬间在雨水里洇开一大片狼藉的污迹。

    那碗他吩咐的安胎药,碎了。就像我此刻胸腔里那颗拼命跳动的心脏。朱砂痣……朱砂痣?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气猛地从脚底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我像被无形的冰手扼住了喉咙,

    无法呼吸。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颤抖着,死死按住了自己左额眉心的位置。粗糙的指腹下,

    是一块早已失去知觉的、凹凸不平的硬痂。五年了。那场吞噬一切的冲天大火,

    仿佛又一次在我眼前腾起灼人的烈焰。烧断的房梁带着火星砸落的巨响,

    浓烟呛入肺腑的剧痛,还有……身下那个男人沉重滚烫的身体。五年,

    我守着这块丑陋的疤痕,守着那个雨夜里惊心动魄的秘密,像个影子一样活在他的侯府里。

    我看着他意气风发,看着他加官进爵,看着他……把另一个女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视若珍宝。现在,他对着林嫣眉心的位置,说那是他的朱砂痣?那个位置……那个位置!

    我死死按住自己额角烧灼扭曲的疤痕,指尖用力到发白,几乎要抠进那层死肉里。

    冰冷的雨水顺着我的额发流下,淌过那块疤痕,再混着滚烫的液体滑落脸颊。是雨水?

    还是别的什么?视线被水汽彻底模糊。窗内的剪影还在晃动,陆沉舟的声音低低地传出来,

    带着笑意,在说些什么“安心”、“待你身子大好”之类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扎进我的耳朵里。喉头涌上一股浓重的腥甜,被我死死咽了下去。

    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剧烈的情绪波动,不安地狠狠踢动了几下,

    带来一阵尖锐的拉扯痛楚。我猛地转过身,踉跄着冲进铺天盖地的雨幕里,

    再也不敢多看一眼那扇温暖的窗。冰冷的雨水疯狂地砸在身上,迅速带走仅存的热度。

    我扶着冰冷的廊柱,剧烈地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腑深处的旧伤,

    带来撕裂般的痛楚和无法抑制的呛咳。“咳咳……咳咳咳……”咳得撕心裂肺,弯下腰去,

    冰冷的雨水灌进衣领,也冲刷着脸上纵横的泪水和雨水。小腹的坠痛越来越清晰,

    像有一只冰冷的手在往下拽。五年前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大雨。只是那时,火比雨更猛。

    破败山神庙的朽木门板在狂风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像垂死老者的喘息。

    外面是瓢泼大雨,砸在残破的瓦片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庙里却热得如同蒸笼,

    唯一的光源是角落里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火舌贪婪地舔舐着空气,

    将我和地上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包围在跳跃的光影里。他浑身是血,

    昂贵的锦袍被刀剑和泥泞撕扯得不成样子,面色惨白如金纸,

    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我胡乱撕下自己还算干净的中衣里衬,哆嗦着手,

    浸透冰冷的雨水,笨拙地擦拭他脸上、颈间已经半凝固的污血和泥泞。

    冷水触及他滚烫的皮肤,他似乎在昏迷中痛苦地蹙紧了眉。

    “别死……求你……”我语无伦次地低喃,声音在空旷破败的庙宇里显得格外微弱,

    被雨声和火焰的噼啪声轻易吞噬。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那些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一路追杀,

    若非他最后关头将我推开,撞进这破庙,我们早已成了荒野枯骨。擦到他心口附近,

    指尖猛地触到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我小心地拨开破碎的衣襟,半枚玉佩露了出来。

    质地温润,触手生凉,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上面雕着繁复的云纹,只是边缘断裂得参差不齐,

    显然是被暴力扯碎的。断裂处,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暗红的痕迹。就在这时,

    一股浓烈呛人的烟味猛地钻进鼻腔!我惊骇地抬头,只见庙门处不知何时窜起一股浓烟,

    火舌正顺着破旧的门板和堆积的干草迅速蔓延!有人放了火!他们要赶尽杀绝!

    “咳咳……走水了!”我惊恐地尖叫起来,拼命去拖拽地上沉重的男人。可他纹丝不动。

    浓烟滚滚,迅速弥漫开来,视野开始模糊,喉咙像被滚烫的沙子堵住。“醒醒!快醒醒啊!

    ”我用尽全身力气摇晃他,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里。他依旧毫无反应。火势蔓延得极快,

    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烤得皮肤生疼。一根燃烧的粗大房梁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带着漫天火星,朝着我们所在的位置轰然砸落!电光石火间,身体的本能快过了思考。

    我猛地扑倒在他身上,用自己的脊背迎向那毁灭性的坠落!“轰——!

    ”巨大的撞击力和难以想象的灼痛瞬间在左额和背上炸开!眼前一片刺目的红,

    然后是吞噬一切的黑。剧痛中,只感到额角有滚烫粘稠的液体汹涌而下。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似乎感觉到身下的人发出了一声极轻的闷哼,

    眼皮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一道被浓烟熏得模糊、却异常锐利深邃的目光,

    短暂地撞入我涣散的视线。他似乎……竭力想睁开眼……剧痛和浓烟彻底将我拖入黑暗。

    再次恢复意识,是被脸上钻心的痛楚唤醒的。左额眉心的位置,火烧火燎,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里的皮肉。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却干净的木床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正小心地用湿布擦拭我的额头。“姑娘,你醒了?”老妪见我睁眼,

    松了口气,“谢天谢地!烧了三天三夜,可算退下去了。别动,伤口深得很,得仔细养着。

    ”“他……”我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那位公子?”老妪摇摇头,

    “被几个气派得很的人接走了,就在你昏迷的时候。伤得也重,但都是皮肉筋骨,

    不像姑娘你……”她叹了口气,浑浊的眼里满是怜悯,“这脸上的伤……唉。

    ”心猛地沉了下去,空落落的。他走了。甚至不知道是谁救了他,

    也不知道救他的人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脸上的伤口在精心照料下慢慢结痂,

    最终留下了一块盘踞在左额眉心的、暗红色凸起的丑陋疤痕,像一条永远无法愈合的蜈蚣。

    每一次对水自照,都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老妪同情我无处可去,收留了我。

    日子在采药、捣药、替人浆洗的辛劳中流逝,疤痕成了我的一部分,

    也成了心底一道紧闭的门,锁住了那个雨夜和那个不知姓名的男人。直到一年后,

    京城定远侯府放出风声,重金悬赏寻找一年前雨夜在城南破庙救下侯爷陆沉舟的恩人,

    尤其提到,恩人额角应有火燎之伤。消息像野火一样传开。我躲在拥挤的人群后面,

    看着侯府那朱漆大门和高高的台阶,心在胸腔里擂鼓。是他!那个我救下的人!

    巨大的喜悦瞬间冲垮了心防。他记得!他在找我!那块疤痕……那是我的印记,

    是他寻找我的凭证!我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回老妪的茅屋,

    翻出那半枚一直贴身藏着的、带着裂痕的羊脂玉佩,冰凉的玉身此刻似乎也带上了温度。

    这是我的信物!他一定会认得!第二天,我紧紧攥着那半枚玉佩,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

    走向那座威严的侯府。心脏跳得快要炸开。然而,当我报上姓名,说明来意,

    递出那半枚玉佩时,管事冷漠而带着审视的目光,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你说你救了我们侯爷?”管事的语气充满了怀疑,

    目光锐利地扫过我额角被碎发勉强遮掩的疤痕,又落在我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就凭你?一个乡下丫头?”他接过玉佩,随意地看了看,

    嗤笑一声:“这破烂玩意儿也敢拿来充数?我们侯爷要找的人,额角有伤不假,但身份贵重,

    岂是你这等粗鄙之人能冒充的?滚远些!再敢纠缠,小心打断你的腿!

    ”那半枚玉佩被他像丢垃圾一样随手扔在门前的石阶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我慌忙扑过去捡起,冰冷的玉石硌着掌心,寒意却顺着指尖一路冻僵了全身。那管事的眼神,

    像无数根针,狠狠扎在我刚刚燃起希望的心上。就在我狼狈不堪,

    羞愤绝望地攥着玉佩转身欲逃时,一辆华丽的青帷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车帘掀开,

    一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位**下来。那**穿着一身水碧色的云锦衣裙,身姿袅娜,

    弱柳扶风。她微微低着头,似乎身体不适,额前垂下一缕精心修饰过的刘海,

    恰到好处地遮掩着眉心。就在她抬步欲上台阶时,一阵风吹过,

    撩起了她额前那缕薄薄的刘海。我猛地停住了脚步,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在她光洁白皙的眉心正中央,赫然有一块新鲜的、暗红色的疤痕!那位置,

    那形状……竟与我左额眉心的旧伤,惊人地相似!她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

    下意识地抬手掩了掩额角,动作带着一种惹人怜惜的脆弱。她身旁的丫鬟立刻紧张地护住她,

    狠狠瞪了我一眼。管事的一见这女子,立刻换了副谄媚至极的嘴脸,

    点头哈腰地迎上去:“林**!您可来了!侯爷等候多时了!快请进!外面风大,

    您身子娇贵,可吹不得!”林**?侯爷……等候多时?我僵在原地,

    像一尊被遗忘在寒风里的石像,眼睁睁看着那碧色的身影被殷勤地迎进那扇朱漆大门,

    大门在我面前缓缓合拢,发出沉重而冷酷的声响。掌心的半枚玉佩,冷得像一块千年寒冰。

    后来,我才断断续续地拼凑出“真相”。据说,林嫣**是在那场大火里为了救出陆沉舟,

    才被落下的梁木灼伤了眉心。她昏迷了许久才醒来,遗失了信物,又因毁容而自卑,

    迟迟不肯来相认。直到陆沉舟声势浩大地悬赏寻人,她才被家人劝说着前来。再后来,

    陆沉舟亲自验证了她眉心伤疤的位置,与她描述的火场细节分毫不差。

    林嫣成了整个定远侯府乃至京城皆知的、陆侯爷的救命恩人,

    更是他心尖上独一无二的明月光。而我,苏晚,

    一个来历不明、脸上带着丑陋伤疤的乡下孤女,因为“企图冒认恩情”,

    被陆沉舟带着一丝冰冷的厌恶“恩准”留下,成了侯府里一个最低贱的粗使丫鬟。

    他说:“念在你无家可归,侯府不差你一口饭吃。安分守己,若再生事,绝不轻饶。

    ”我成了他眼中一个拙劣的骗子,一个贪图富贵的笑话。五年。整整五年。

    我像一个真正的影子,活在这座华丽冰冷的牢笼里。看着他将林嫣如珠如宝地呵护,

    看着她眉心那块“恩情的印记”被无数珍奇的药膏精心养护,

    看着她一步步成为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而我左额眉心的旧疤,

    只能永远藏在厚厚的、刻意留长的额发之下,如同我心底那个永远无法诉说的雨夜。

    每一次咳嗽,每一次旧伤发作的隐痛,都在无声地提醒着我那场大火的存在,

    提醒着我付出的代价是多么可笑。腹中的坠痛猛地加剧,像有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我的子宫,

    狠狠往下拽!我一个踉跄,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积水的青石板上。

    膝盖砸在坚硬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剧痛瞬间蔓延开,

    却远不及小腹那阵撕裂般的绞痛来得猛烈。“呃……”痛呼被死死咬在牙关里,

    只剩下破碎的抽气声。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浇在身上,寒意浸透骨髓。我佝偻着身体,

    双手死死捂住肚子,仿佛这样就能阻止那汹涌而来的、要将我撕裂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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