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后,我们一起逃了出来

被拐后,我们一起逃了出来

鱼余虞 著

作者“鱼余虞”近期上线的短篇言情小说,是《被拐后,我们一起逃了出来》,这本小说中的关键角色是陈三莫闻沁陈玥,精彩内容介绍:参加画展时,一个叫陈大的男人说他们陈家村就有这样的风景。可我没想到,这个陈大是个人贩子。他将我卖给了陈三一家,给痴傻的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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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叫林响,热爱画风景。和父母吵了一架,离家出走来到A省,寻找传说中的云蒸霞蔚。

    参加画展时,一个叫陈大的男人说他们陈家村就有这样的风景。可我没想到,

    这个陈大是个人贩子。他将我卖给了陈三一家,给痴傻的陈三做了媳妇。1“放我出去!

    ”陈三坐在我身边,一脸傻样。他端着一碗鸡蛋羹往我眼前凑,

    憨傻的脸上挂着口水:“新娘吃,吃。”“我不吃!”我猛地往后缩,

    又被墙边的潮虫吓得跳起来,往床前坐了点。“新娘吃蛋蛋。”他仍往前递碗。

    蛋羹的腥味掺杂热气烘上我的脸,烘着我的怒火直窜,我扬手就将碗打翻。“我说了,

    我不吃!”瓷碗碎成好几片,陈三被我吓到,肥壮的身躯缩在角落里哀嚎。他的声音不小,

    陈公陈婆都听到了,推门而入。“你个小**!敢伤害我儿子!?看我打不死你!

    ”陈婆拽着我的头发往床上撞,尖利的指甲掐着我一小块肉扭了一圈。

    手上没轻没重的往我腹部打去,我反应过来,和她厮打在一起。“好了好了,老婆子,

    别打她的肚子。”原本在一旁看戏的陈公拉住陈婆,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呸,

    你个小**最好识相点,进了我们陈家村,就别想出去了!”“趁早认命,

    还能过段舒坦日子,要是想跑,哼!”陈婆狠着脸,抓着桌上的水就往我嘴里灌。“咳咳,

    你们……”很快,沉重的困意将我拉进了梦里。2梦中,似乎总有三双黑亮的眼睛,

    注视着陈家村发生的一切。我想看得清楚些,就被一阵鼓声吵醒。一睁眼就见只红绸大花,

    密闭的窗户上印着个喜字。门后有一幅鬼怪图。面容狰狞的山鬼骑着两个脑袋的怪物,

    在陨落的山石间肆意穿行。那三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像是要活过来似的。“三儿啊,

    快快入洞房!”陈婆的喊声中断了我的思绪,我听到门锁的响声。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近了,

    我闭着眼,手里紧握老床板上掰下的尖木头。陈三小心翼翼的摸过来,我突然翻身,

    将木刺抵在他的颈部。“嘘,别叫。”肥壮的身躯直哆嗦,他的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床边有几条红绳,我将他捆住,用红布塞住他的嘴。“还有没有别的出口?”我压着声音。

    他颤抖的指了指屋内一块土质松软的墙面。我用尖刺戳了戳,土块就松动掉落,

    应该是新填上的。我仗着自己体型小,从狗洞钻出。喝完陈三的酒席,村民都回家睡觉了。

    外面黑漆漆的,我不敢乱走,虫鸣中隐约能听到溪水声。我沿着小溪走,居然找到了公路。

    忽然,一阵强光照在我脸上。“什么人?!”3粗粝低沉的嗓音在夜里格外骇人。

    我不敢回应,一个劲的往前冲。身后传来了刺耳的警报,我不敢回头看,他们要来抓我了!

    守路人在我身后紧追不舍,我心一横,跳进小溪里逃窜。可陈家村人很快就赶到了这里,

    有人看到了我,他们又将我抓了回去。陈公陈婆将我用铁链锁住,只留陈三一个人在屋内。

    不知道他们刚刚和他说了什么,陈三又能大胆的靠近我。“滚开!”“娘说,我会有宝宝,

    和陈二哥一样,宝宝,宝宝。”他心智不全,还能想这档子事,让我直犯恶心。我眼中发狠,

    牵着铁链快步绕到他身后,反锁住他的喉咙。卯足了劲,一拳拳打在他脸上!“呜呜,放,

    放手,我要呼吸……”陈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白都要翻出来了。陈公陈婆听到动静,

    连忙冲进来。“**!”陈婆狠狠的扇了过来,**辣的,我舔舔唇角的血,感受不到痛。

    看着那抱头鼠窜、缩在陈公怀里的陈三,我就想大笑。让我在这个地方受辱,

    不如和人同归于尽!我疯了似的撕扯陈婆的衣服,用那老床掉下的木刺狠狠的扎她。

    陈公再没法冷眼看戏,迅速加入战局,就将我压在身下。陈婆配合着扯开我的衣裤,

    招呼她儿子过来。我死死的瞪着陈三。他不敢上前,被陈婆硬拉着摸上我的大腿。“你敢!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一瞬的闪电把屋子照得亮堂,画上的山鬼似在欢呼在舞动。

    暴雨骤至,惊雷击打着云雾山脉,隆隆作响。陈三撇开陈婆的手,缩在角落里哭个不停。

    “怂包!我咋生了你这么个怂货!”陈公埋怨着,将带着霉味的红被子盖在我身上。

    “明天再试试,让三儿再和她相处相处。”他们将锁链的长度缩短,

    确认木刺等尖利之物都被拿走,才将大门锁死。陈三跪在我挖开的洞那儿发抖。

    我隐约听到他在向谁求饶:“山神大人,不要杀我……”夜深,陈三早已呼呼大睡,

    庞大的身躯还堵着那个洞口。一想到明天,他们还要来折磨我,我就睡不着。

    与其让人羞辱我,不如我来决定自己的去向!我下定决心,从老床腐朽的位置掰下一块木刺,

    狠下心划破自己的手腕。血流的很快,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对不起,爸妈,

    我不该任性……如果当初,我警惕些,陈大也许根本就骗不到我。不,不是我的错。

    是这些罪恶之人、罪恶之心该受惩罚!雨声渐渐小了,月光照在山神图上,栩栩如生。

    晴空响雷惊醒了陈三,“啊啊,血,山神大人显灵了!”4我没死?眼皮沉得掀不开,

    我费力眨了眨,看清墙上“镇卫生院”的字样。心脏咚咚狂跳。这是镇上的医院?“医生!

    醒了!”陈婆去叫医生,陈公似乎在睡觉,只有陈三傻愣愣的看着我。

    我立刻意识到这是个求救的机会。从手腕上解下一块布,我迅速描上“SOS”。

    见陈三还傻傻的看着,我压着声:“等会儿别乱说话,不然我再打你!”陈公还在睡觉,

    陈三躲到他身边去,陈婆也带着医生过来了。“好端端的怎么割腕呢?

    ”医生威严的脸上有些不耐。陈婆在安慰突然闹脾气的陈三,没看这边。

    我悄**在她口袋里塞了那团血布。她皱着眉,快步往外走:“你待会儿就能出院了。

    ”她应该看到了吧?我望向窗外,陈公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在看窗外。

    医院的入口很冷清,我幻想自己获救,却什么也没发生。陈家人又要带我走,

    我不甘心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扯着医生的手不放。“给你脸了是吧!快走!

    ”陈公朝医生点头道别,扯着我的头发,一耳光一耳光打在我脸上。我被他拖拽着往外走,

    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你以为他们会帮你吗?!”陈公将我推到垃圾桶旁边,

    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了。求救的血条早就被扔了。5回了陈家,

    他们终于发现破木材能制造凶器了。换了张粗糙的木躺椅给我休息。

    椅面的小刺硌得背后生疼,像是在无声的警告我:你连死的权力也没有。呵呵,

    没有利器我就绝食。见我一天天消瘦,陈婆急得不行。正巧,

    陈家村村长的女儿陈桂芬回村任教,陈婆就请她劝劝我。她打扮得很时尚,

    和村里的女人都不一样。“你叫林响是不是?”我心中猛地一跳,这个村里,除了陈大,

    没人知道我的名字,也没人问过。“很惊讶吧,我们是一个大学的,我特别喜欢你的画。

    ”我紧握她的手,声音都在颤抖:“你能帮我逃出去吗?”她却抽回手,面露难色。

    我恍然大悟,她也是陈家村的人,怎么会帮我呢?她只不过是陈婆的说客,想让我认命,

    让我给人当牛做马!我别过脸,眼神冰冷狠绝:“你走吧,我就算是饿死也绝不会妥协!

    ”“别啊,不是我不想帮你,”她顿了下,确定每天偷听,压着嗓子:“我们村太偏了,

    山又多,唯一一条出镇子的路还有专人看守,逃,太难了。”见我不理她,

    她有些恼了:“而且村里人法律意识薄弱,他们可不讲法理!”我冷哼了声,

    “你爸不是村长吗?他总不会不懂法吧?!”陈桂芬听出了我的讽意,

    大声辩驳:“他当然懂!可我爸也是没办法管!”“没法管?你觉得自己信吗?”“林响!

    你别不知好歹!”她伪善的面孔终于被撕碎了。“我可是好言提醒你,

    前些年村里来了两个支教。她们也逃跑,可结果呢?”“一个摔下悬崖死了,

    一个被丈夫活活打死!我只是不希望你步他们后尘!”“乖乖认命,还能活下去,

    像我们村其他女人一样幸福不好吗?”幸福?荒唐!!村里哪个女人不是被吆来喝去的?

    单说陈婆,不过是陈公的一条狗!被他使唤着干活,生子,就连打架,陈公也在旁边当看客!

    沦为别人的附属品,何其可悲?!我难以克制自己的愤怒,

    只觉得眼前衣冠楚楚的人如此不要脸!“你、滚!”我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疯了似的拿东西砸她,她仍试图说服我:“林响,你别不信,我嫂子莫闻沁就是幸福的例子,

    我带她来见你。”6很快,陈桂芬就带了个异常沉默的跛脚女子赶过来。“她就是我嫂子,

    我回去看小外甥,你们慢慢聊。”面前的女人什么话都不说,

    她将屋子内所有透光之处都遮住。确认陈桂芬走远了,才从袖角里扯出一小片铁片,

    递到我手上。“你?”我很快反应过来,将铁片卡进自己衣缝深处。“你也是被拐来的吗?

    ”她点了点头,指着自己的喉咙比划,艰难的发出“嗬嗬”的声音。“你的嗓子怎么了?

    ”她用虎口掐着自己的喉咙,在较为松散的软土上写着‘陈七’二字。“是他把你弄哑的吗?

    ”我心中五味杂陈,陈七是陈桂芬的哥哥,陈桂芬难道不知道她嫂子是怎么哑的吗?

    她居然说这样幸福?!她怎么不享受这样的幸福呢?莫闻沁点点头,

    继续在泥土上写着‘我帮你逃’。“真的?我能相信你吗?”她突然伸手抱住了我,

    朝我笑了笑,坚定的点头:‘你要多吃饭,多帮他们干活,找机会来村长家找我。

    ’‘每月中旬,守路人都会来村长家喝酒,到时候,我帮你跑。’“嗯。”我也抱住她,

    克制自己将落未落的眼泪。7陈桂芬带着外甥过来,发现我不寻死了,特别高兴。

    她将孩子还给了莫闻沁,在我面前放了纸和笔,让我给她画肖像画。我顺从她,

    将远处连绵不断的深山画下,又在山前画下喜笑颜开的陈桂芬。“你画得真好啊!

    ”她指着那重峦叠嶂,给我讲起了云雾山脉的传说。“我们陈家村住着神明!

    ”她指着门后挂着的那幅鬼怪图,“就是它!”“发如白练,青面獠牙,明辨是非,

    惩恶扬善,有摇天动地的本事!”我淡笑不语,

    她神神秘秘煞有其事的凑到我耳边:“你不信啊?那个打死王茹老师的陈二,

    就是被山神惩罚的!有人看见了!”陈二?我不由想起陈三经常念叨的陈二哥,

    原来他已经死了啊。“王茹是支教老师吗?”“是啊,所有才让你别跑。

    ”陈桂芬没有继续说,看着山神图,眉头紧蹙:“这画得也太丑了,得和我爸说一声,

    神怎么能和鬼怪一样呢?你来画画看。”我有意讨好她,将山神的面貌改得柔和了些,

    獠牙收起,唇部隐笑。肆意洒脱下事淡然的包容,除去了鬼怪的乖戾,添了一丝神性。

    陈桂芬很喜欢,兴奋的将画带给村长看,隔天,我就收到了他们的邀请。

    我也按照莫闻沁的说法假意顺从,帮陈三家照顾陈三,还帮忙洗衣服。陈婆见我听话了不少,

    以为我想通了,就允许陈桂芬带我去她那儿玩。8第一次到村长家,陈婆跟着,

    她还带了自己酿的米酒。陈七在看电视,村长外出了,家里只有莫闻沁一个忙得不可开交。

    我将酒放在桌上,估计一旁看守的陈婆没说话。陈桂芬还在痴迷我给她画的山神图。

    “你画得太好了,我这两天临摹了不少,总是画不出你的感觉。”“这样吧,你来画图,

    我来卖,钱分你两份怎么样?”陈桂芬小算盘打得飞起。我装作怯懦的样子看了眼陈婆,

    陈婆一听还有钱赚,连忙替我应下。这样过了好几天,村长他们也默认我的出现,

    我也终于能一个人出门了。这天,陈七和村长一起出去喝酒,陈桂芬也出门卖画去了。

    我和莫闻沁也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她带我走进村长家的猪圈,

    引着我走到最里面的茅坑那儿。茅坑木板有个小夹层,莫闻沁在里面放了个扁平的小麻袋。

    她从茅坑的其中两块夹层中捞出一个小麻袋。“这是什么?”莫闻沁看我有些排斥,

    用一旁的山泉水冲净麻袋表层,将里面一沓纸拿了出来。我看着那些纸发愣,都是手写的。

    每一页的标题都是一个极重的‘恨’字,

    每一页都写了村里被拐妇女的遭遇“这些都是你写的吗?”面前这个跛脚沉默的女人,

    第一次露出锋芒。她的双眼如炬,熊熊燃烧的都是忍辱负重后的尊严。她点了点头,

    找出其中一页递给我。“莫闻沁,于七年前被陈大拐卖至陈家村,

    被陈七强娶……”她指了指纸张最后一行:“我家在B省祥云村,我想回家,

    请你将这份材料好好保存,带出去。”她又指了指纸张背面:“三天后,

    就是守卫和村长约酒的日子,那天一定要来,我帮你逃出去!

    ”我看着这些铿锵到刺穿人心的字迹,心头发颤:“那你呢?我们可以一起跑的。

    ”她却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脚,笑着摆了摆手,那笑比哭还苦涩。我握住她的手,

    深深的拥抱住她:“我们一定都能逃出去的。”她拍了拍我的背,又在那叠纸里找起来,

    “这是陈家村的地图,当心避开人。”我点点头,和她一起又将那叠纸包好,藏进了茅坑。

    9很快就到了我们约定的那天夜里。村长要我帮他们画画。陈婆不放心我,

    也跟着我去村长家。村长见陈婆也跟来了,有些不高兴。守路人和村长、陈七喝了酒,

    把门关上。守路人就像等久了似的,居然开始对莫闻沁动手动脚。

    陈七在一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色眯眯的看着我。我只能忍着恶心继续画。

    莫闻沁装了杯酒端给陈婆,顺势避开了骚扰。陈婆傻呵呵的不懂看眼色,还打趣:“哎呦,

    阿守,别欺负人小莫,小七还在呢!”“你个老女人插什么嘴!

    ”守路人将酒杯砸在陈婆身上。陈婆虽疼,却忍着不说话,陪笑的喝了几口酒,

    陈桂芬这时也下楼了,她看我给大家画得差不多,就拉我上楼说话。“你看,

    我画的是不是和你一样了?”她指着面前临摹的山神图。“很不错。

    ”莫闻沁端着盘糕点上来,她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事情差不多了。“吃点甜糕吧,

    临摹这幅画可得好久嘞!”陈桂芬顺从的吃下我喂的糕点:“你人真好!

    ”我和莫闻沁就坐在一旁看她画,直到那个伏案的脑袋终于撑不住困意叩在了桌面。

    “该走了。”莫闻沁从茅坑里取出那份材料,又将一沓钱递给我。

    她取出一张纸:“到镇上后不要停留,能走多远走多远!”“别在镇上报案,

    镇上公安局里有陈家村的人。”我点点头,带着那麻袋就跑出去。10我逃跑过一次,

    很快就走到当初被拦截的砖房附近。路上有几头老黄牛,我担心他们的主人也在附近,

    就隐在大山边缘走。借着树木的遮掩,我成功来到了小镇上。我始终牢记莫闻沁对我的叮嘱,

    一刻也不敢停。直到走到一间城市里比较常见的便利店,才敢停下,

    借用店里的座机给我父母打去电话。爸妈似乎还在忙,可我能相信的只有他们,

    只好给他们留言。“爸妈,我是林响,我在A省陈家村,云雾山脉附近的小村子。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逃出去,请你们赶快联系市公安报案,

    陈家村长期存在拐卖妇女的现象。”“我留了举报材料在我打电话的这家店前一块石头下面。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哽咽着,“爸妈,对不起,我不该离家出走,

    好想你们……”“女儿不孝,请你们一定也要带着公安来,解救那些被拐卖的妇女。

    ”我擦干了泪,继续往镇子外围走,从深夜走到日出。我又爬上一座小山坡,

    晨间的光芒倾洒在河面,一丝一缕飘起了云烟。雾气我的周围,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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