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无声,她死后他才疯

雪落无声,她死后他才疯

夏叶不知秋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高建军陈秀丽 更新时间:2025-08-28 11:58

夏叶不知秋的《雪落无声,她死后他才疯》这部小说肯定可以让你喜欢,时而凝重时而搞笑,能看出夏叶不知秋是用心在写的。小说内容节选:文晓燕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变成了看好戏的幸灾乐祸。“陈秀丽!你什么态度!敢这么跟建军说话!”婆婆率先反应过来,指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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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结婚三年,高建军每次从部队探亲回来,都分房睡。他心里的白月光,

    是文工团那朵最娇艳的玫瑰,文晓燕。而我,不过是他家为“冲喜”娶进门的乡下土丫头。

    直到我躺在病床上,他猩红着眼,撕碎了我的病危通知书。“陈秀丽,我不同意!

    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让你死,你敢死试试!”我看着他癫狂的模样,却笑了。高建军,

    太晚了,我的爱,早在无数个被你误解和冷落的日夜里,消磨殆尽了。

    01“你又在写什么乱七八糟的?就你那点墨水,还想当作家?

    ”婆婆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信纸,尖利的嗓音仿佛要刺穿我的耳膜。

    这是高建军从边防寄回来的第十封家书,可没一封是给我的。信封上,

    “文晓燕同志收”五个大字,像针一样扎着我的眼。我垂下眼帘,没说话,伸手想拿回信纸。

    “碰什么碰!你个不下蛋的鸡,还有脸碰建军的东西?”婆婆一巴掌拍在我手背上,

    油腻的嘴角撇得老高,“建军说了,这信得由我亲自交给晓燕,人家可是城里户口,

    根正苗红的文工团台柱子,不像你,泥腿子一个!”我看着她那副刻薄的嘴脸,三年前,

    高家不知从哪听来的偏方,说娶个八字硬的媳妇能给常年受伤的高建军“冲喜”。于是,我,

    陈秀丽,就这么嫁了过来。爽点来了。我没再跟她争辩,

    只是默默地从灶台下抽出一根烧得半截黑的柴火棍,对着院子里那只耀武扬威的老母鸡。

    手起棍落,老母鸡扑腾几下,不动了。“啊!我的宝贝鸡!”婆婆尖叫着扑过去。

    我拎着柴火棍,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语气平静无波:“妈,您不是总说我不会下蛋吗?

    我想着,这不下蛋的鸡,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杀了给您补补身子。”婆婆抱着她的死鸡,

    看着我手里的棍子,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大概没想过,一向任她拿捏的软柿子,

    今天居然敢当着她的面杀鸡。就在这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高建军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军装,身姿笔挺地站在门口,眉头紧锁。他回来了。

    婆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哭天抢地:“建军!你可算回来了!

    你快看你这个好媳妇,她……她要杀了我啊!”高建军的视线越过他妈,落在我身上,

    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他一步步走过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陈秀丽,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碴子。我没看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背,

    那是刚才被婆婆打的地方。“她要杀我的鸡。”我轻声说。“一回事!”婆婆立刻接话,

    “她杀了鸡,下一步就要杀我了!”高建军的眼神更冷了,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柴火棍,

    扔出老远。“跟妈道歉。”他命令道,不带一丝感情。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里的厌恶和不耐烦。我的心,像是被那根扔出去的柴火棍,

    狠狠地砸了一下,闷闷地疼。我慢慢地弯下腰,不是道歉,而是将那只死鸡拎了起来。“妈,

    鸡杀了,不吃就臭了。”说完,我没再看他们母子一眼,转身进了厨房。身后,

    是婆婆得意的咒骂和高建军愈发冰冷的视线。夜里,我躺在自己那间阴冷的小偏房,

    听着主屋里婆婆和高建军的说话声。“……晓燕那姑娘多好,知书达理,

    要不是当年你爸非要信什么冲喜,哪轮得到这个乡巴佬……”“妈,别说了。

    ”高建军打断了她。然后,是长久的沉默。我知道,他默认了。后半夜,我发起高烧,

    浑身烫得像火炭,意识都有些模糊。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进了我的房间,

    用一块冰冷的毛巾敷在我的额头上。我费力地睁开眼,看到高建军坐在我的床边,

    眉宇间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是在……关心我吗?这个念头刚升起,

    就听见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开口。“陈秀丽,安分点,别再耍什么花样。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别忘了,你弟弟的前程,还握在我手里。

    ”02我弟弟陈国强,是我唯一的软肋。三年前,他年少轻狂,跟人打架,

    失手把村支书的儿子推下了河。虽说人没死,但对方家里不依不饶,扬言要让他去劳改,

    毁他一辈子。是我跪在雪地里求了一天一夜,高家才点头,高建军出面摆平了这件事。

    代价就是,我嫁给他。从那天起,我就知道,我和高建军之间,不是婚姻,是交易。

    高烧退去后,我的身体依旧虚弱。高建军的探亲假有一个月,但他几乎不着家,

    不是去部队大院找战友,就是……去找文晓燕。这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缝补衣服,

    文晓燕穿着一身时髦的连衣裙,挎着小皮包,像只高傲的孔雀,自己找上了门。“秀丽姐,

    我来看你了。”她笑得温婉可人,眼底却藏着一丝轻蔑。婆婆一见她,

    立刻像哈巴狗一样迎了上去,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比对我这个亲儿媳还亲热。“哎哟,

    晓燕来了,快进来坐!老婆子我正念叨你呢!”文晓燕把一包点心递给婆婆,目光却瞟向我,

    状似无意地问:“建军哥不在吗?他约了我今天去百货大楼看新到的布料呢。

    ”婆婆笑得合不拢嘴:“在呢在呢,刚出去打水了,马上回来。”我低下头,继续穿针引线,

    仿佛没听见她们的对话。指尖却被针狠狠扎了一下,血珠一下子冒了出来。

    我把指头含进嘴里,铁锈般的腥甜在口腔里蔓延。

    这就是我在这段婚姻里的记忆锚点——不断地被刺痛,然后自己默默舔舐伤口。“秀丽姐,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文晓燕夸张地叫了一声,走过来拉我的手,“哎呀,都流血了,

    建军哥看到了该心疼了。”她的潜台词是:高建军怎么可能心疼你?我抽出手,

    淡淡地说:“没事,不疼。”“怎么会不疼呢?”她坚持着,声音不大不小,

    正好能让刚走进院子的高建军听见,“女孩子的手多金贵啊。”高建军放下水桶,

    果然走了过来。他看着我渗血的指尖,眉头又皱了起来。“怎么回事?”“建军哥,

    你可别怪秀丽姐,她就是太累了,做针线活都走神了。”文晓燕抢着回答,

    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她总能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扎心的话,不动声色地给我上眼药。

    果然,高建军的脸色沉了下去:“一天到晚待在家里,能有多累?”这句话,

    像是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脸上。我为了这个家,天不亮就起床,洗衣做饭,

    喂猪砍柴,伺候他那个尖酸刻薄的妈,手上磨出的茧子一层又一层。在他眼里,

    这些都算不了什么。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我站起身,

    把手里的针线筐递给他:“既然你不觉得累,那你来。”高建军愣住了。婆婆也愣住了。

    文晓燕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变成了看好戏的幸灾乐祸。“陈秀丽!你什么态度!

    敢这么跟建军说话!”婆婆率先反应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我没理她,

    只是定定地看着高建军。他英俊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愕。或许他也没想到,

    一向逆来顺受的我,会突然“发疯”。气氛僵持不下。高建军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最终还是没接那个针线筐。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崭新的大团结,塞进我手里,语气生硬。

    “行了,别闹了。这些钱你拿着,想买什么就去买。”他以为,钱能解决一切。就像三年前,

    他用权势解决了我弟弟的麻烦,然后用一纸婚书买断了我的人生。我看着手里的钱,笑了。

    我当着他的面,一张一张,把那几张崭新的大团结撕得粉碎。“高建军,我不要你的钱。

    ”纸屑纷飞,像一场迟来的雪,落在我死寂的心上。“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高建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大概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你……不可理喻!”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文晓燕连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柔声劝道:“建军哥,你别生气,秀丽姐可能就是心情不好……我们走吧,

    不是还要去看布料吗?”高建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愤怒,有失望,

    还有一丝我当时没能看懂的……受伤。他最终还是被文晓燕拉走了。婆婆追在后面骂骂咧咧,

    说我就是个疯子,是个白眼狼。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胡同口,直到再也看不见。

    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家,这座牢笼,我受够了。高建军,我要跟你离婚。

    03离婚两个字,在那个年代,不亚于一场地震。尤其是在部队大院,

    一个军官的妻子闹离婚,足以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开始盘算着怎么离开。弟弟国强已经长大,在县里的工厂当了学徒,不再需要我的庇护。

    我攒了些私房钱,是这些年我给人做绣活换来的,足够我一个人生活。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麻烦就先找上了我。婆婆锁在柜子里的五十块钱,不见了。那个年代,五十块钱,

    是普通工人小半年的工资。她翻箱倒柜地找了一上午,最后,把怀疑的目光锁定在了我身上。

    “陈秀丽!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钱!”她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冲进我的房间,

    不分青红皂白地开始翻我的东西。“我说了,我没拿。”我的声音很平静。这点钱,

    我还看不上。我给城里供销社做的双面绣手帕,一块就能卖十块钱,这事他们都不知道。

    “没拿?这个家里除了你还有谁会偷钱!你个手脚不干净的贼!

    ”她把我的小木箱子整个掀翻在地,衣服、布料散落一地。然后,她从我压在箱底的枕套里,

    翻出了我攒下的那三百多块钱。看到钱的那一刻,婆婆的眼睛都红了。“好啊!

    你还说你没偷!这三百多块钱是哪里来的?你一个乡下丫头,哪来这么多钱!

    肯定都是从家里偷的!”她死死地攥着那叠钱,仿佛攥住了我的罪证。我看着她扭曲的脸,

    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在这时,高建军出差回来了。婆婆一看到他,立刻恶人先告状,

    哭喊着说我偷了她的钱,还搜出了“赃款”。高建军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他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钱,是不是你拿的?”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鄙夷。我的心,彻底凉了。结婚三年,他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我。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高建军,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贼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再问你一遍,钱,到底是不是你拿的?”他的潜台词是:只要你承认,

    这件事我就帮你压下去。可我凭什么要承认我没做过的事?我倔强地咬着嘴唇,不发一言。

    就在我们对峙的时候,隔壁的王大娘端着一碗面条走了进来。“张大姐,你家建军回来了啊?

    正好,我刚听说你前两天打牌输了五十块钱,正愁没钱还呢,

    建军这不就……”王大娘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以及我婆婆那张由红转白的脸。空气,瞬间凝固了。真相,不言而喻。婆婆打牌输了钱,

    却赖我偷了钱。高建军抓着我胳膊的手,猛地一僵。我能感觉到他手心的震动,

    以及他身上瞬间爆发出的怒气。但他这怒气,不是对我,而是对他自己的母亲。“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低吼道。婆婆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那一刻,

    我看到高建军脸上闪过一丝懊悔和难堪。他松开了我,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敢看我的眼睛。

    这是一个爽点,看着他们母子俩的窘迫,我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疲惫。

    我弯下腰,默默地收拾着散落一地的衣服,把我的钱一张一张捡起来,抚平褶皱。然后,

    我走到高建军面前,把那张我亲手写的“离婚报告”拍在他胸口。“高建军,我们离婚吧。

    ”“我不偷不抢,靠自己手艺挣钱,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干干净净地离开你家。”“这日子,

    我不过了。”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我走得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我没看到,高建军在我身后,将那份离婚报告,死死地攥在手心,手背上青筋暴起。

    也没听到,他对他母亲咆哮出的那句压抑了许久的怒吼:“你满意了?!”那天晚上,

    我没有回高家,在县城的小旅馆住了一晚。半夜,小腹传来一阵剧痛,身下,一股热流涌出。

    我……流产了。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这个小生命曾经来过。它来得悄无声息,

    也走得悄无声奇。就像我和高建军的婚姻一样,还没来得及感受幸福,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04在医院里,医生惋惜地告诉我,孩子已经快两个月了。是因为我长期营养不良,

    加上这次急火攻心,才没保住。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没有哭,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那个未成形的孩子,一起被抽走了。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高建军。这个孩子的到来,本就是个意外。它的离去,

    或许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出院后,我回了一趟娘家。弟弟国强看到我,又惊又喜。

    他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在工厂里干得不错,说起话来也有了底气。“姐,你怎么回来了?

    是不是高建军欺负你了?”他敏锐地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我摇摇头,把离婚的事告诉了他。

    国强听完,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他敢!我去找他算账!当年要不是你,我……”“国强,

    ”我打断他,“当年的事,不怪你,也不怪我。现在都过去了。”我拉着他的手,

    认真地说:“姐这次回来,不是想让你去报仇,是想告诉你,姐以后要为自己活了。

    ”国强看着我苍白的脸和消瘦的身体,眼圈红了。“姐,我对不起你……”“傻小子,

    说什么呢。”我摸了摸他的头,像小时候一样,“以后好好的,姐就放心了。

    ”我在娘家住了几天,帮着爹娘做了些农活,心情平静了许多。我决定去南方。

    听说南方的城市正在改革开放,遍地都是机会。我想去看看,凭我的绣活手艺,

    总能找到一口饭吃。就在我准备动身的前一天,高建军找来了。他开着部队的吉普车,

    一路打听,找到了我家门口。他瘦了,也黑了,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一身的风尘仆仆。

    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亮,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秀丽,跟我回家。”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可的乞求。我爹娘看到他,

    脸色都不太好,但碍于他的身份,没说什么。我把他叫到院子外的河边。“高建军,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离婚报告,你应该已经交给部队了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份被他捏得皱巴巴的报告,在我面前,一点点撕碎,扔进了河里。

    “我不同意离婚。”他看着我,眼神固执得像头牛,“秀丽,我知道错了。妈那边,

    我已经教训过她了,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敢找你麻烦。你跟我回家,好不好?”他以为,

    问题只是出在他妈身上。他不懂。“高建军,”我看着河面上漂浮的纸屑,平静地说,

    “碎了的东西,是补不回来的。”就像我们之间的信任,就像那个悄然离去的孩子。

    我的冷漠,似乎彻底激怒了他。他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陈秀丽!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已经道歉了!我已经把我的姿态放得这么低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是不是……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他猩红着眼睛,问出了这句最伤人的话。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就是高建军。他永远不会反思自己的问题,

    只会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我用力推开他,指着村口的路,一字一句地说:“高建军,

    你走吧。从你怀疑我偷钱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完了。”他愣在原地,

    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这时,弟弟国强的一个工友恰好从城里回来,路过这里。

    那工友是个热心肠,也是国强的好兄弟,叫李援朝。他看到我们俩在拉扯,以为我被欺负了,

    立刻冲了上来。“你干什么!放开她!”李援朝一把将高建军推开,将我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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