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提示音突然跳出——
白家线人：
将女大学的事前因后果仔细说了一遍。
躁意像电流窜上脊梁。
她深吸一口气，指节压得发颤。
教官察觉不对，低声问：“大**？”
“没事。”
走向器械区，拆下拳击绷带，一圈圈缠紧手背，指缝间勒出苍白。
沙袋被猛地抡起，沉闷的撞击声在空旷场馆炸开——
一拳、两拳、三拳……
皮革凹陷，碎屑飞溅，绷带很快洇出淡红。
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她仍不停，仿佛只有疼痛才能把胸腔里那股想撕碎什么的冲动压回去。
一小时后，心绪终于归于平静。白清浅回到清居，让热水冲净了残余的焦躁。推开时野的房门，在锁链前的沙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银链在灯下泛着冷光，举杯，对着虚空轻轻碰了一下。
时野推开房门，门轴轻响，室内昏暗。
白清浅倚着沙发，指间燃着一点猩红，烟灰悬而未落，薄雾沿她腕骨蜿蜒，像无声攀附的藤蔓。
另一只手握酒杯。
时野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关好房门，一步步走到沙发前。“姐姐。”
她没说话，只抬手，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白清浅抬手，指间那点猩红轻轻点了点地板。
时野垂下眼，膝盖无声地沉下去，落在冰凉的地面。
白清浅深吸一口烟，灰白的雾在她唇边打了个旋，缓缓扑在时野脸上。
随后，她将余下的半支烟摁进烟灰缸，火星发出极轻的“滋”声，熄灭。
空杯一晃，时野立刻执瓶斟满。
白清浅一口喝尽，便抬眼示意。
三杯过后，时野低声唤：“姐姐。”
她仍不语，指尖轻晃空杯。
时野只得再倒，一瓶见底，白清浅将杯子稳稳放回茶几。
白清浅从烟盒里弹出一支，咬在唇间。
时野抬腕，火机脆响，火光在她眸底跳了一瞬。
她吸燃，将第一口烟尽数吐在时野脸上。
白清浅懒懒陷进沙发深处，指间一点猩红忽明忽暗。
烟头在缸底轻轻一碾，火星“嗤”地熄了。
白清浅靠回沙发，阖眼假寐。
时野仍笔直跪着，背脊与夜色一起凝固。
半小时过去，夜色彻底吞掉最后一丝灯沿。
黑暗里，白清浅的声音低而清：
“——有什么想说的吗？”
时野声音压得极轻，：“……我头疼，忘了锁门。她进来，我立刻推开她，没让她碰我。姐姐，我真的——是干净的。”
白清浅勾了勾嘴角。
昨夜她不过稍作撩拨，时野便呼吸全乱。那反应太剧烈——把渴望写满了每一个细胞。
“时野，是姐姐没能让你如愿。你去找人，是想泻火，还是想试火？”
她顿了半拍，笑意漫开。
“我也好奇——你对她，是什么反应？是不是像昨夜那样，我一碰就烧得你喘不过气？”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骤然攥住，时野却挺直脊背，嗓音坚定：“没有。那只是意外，她连我的衣角都没碰到——我很干净，姐姐。”
他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白清浅低低地笑了一声。
“不是你故意敞的门，她怎么能进得来？”
他抬眼，眸里浮着一层潮意。
“真没有，姐姐。我只是没睡好，头疼得发懵，才忘了锁门。我发誓，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白清浅点了点头：“好，我信你。”
她抬手拂了拂睡袍的褶边：“那就在外面另找个人替你管事吧。”
不到两分钟——那姑娘连两分钟都没撑过就被轰出门，是试探，不是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