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三年前，我看着眼前这个军装笔挺的男人。上一世，我为了他放弃事业，
在军区大院里当了三年隐形人。他的眼里只有工作，从不关心我的感受。这一世，
我不想再等了。我站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那句话："沈致远，我们离婚吧。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这位号称军区最年轻的团长，第一次露出了慌张的表情。
第一章重生当日眼前熟悉的会议室让我一阵恍惚。长桌边坐着几位军官，
沈致远正在汇报什么工作，声音低沉有力。我看了看手机，2021年3月15日。
真的回来了。回到了那个改变我们婚姻走向的关键时刻。上一世的今天，
我坐在这里安静等他开完会，然后陪他去参加团里的聚餐。结果他全程和战友们谈笑风生，
把我当成了空气。那次聚餐后，我们的关系彻底降到了冰点。"林清月？
"沈致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抬起头，看到他眉头微皱的样子。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有什么事等会再说。"他的语气透着不耐烦。
上一世的我会道歉，会乖乖等他忙完。这一世不会了。我站起身，语气平静："沈致远，
我们离婚吧。"会议室里瞬间安静得可怕。几位军官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坐着。
沈致远的脸色变了，"你在说什么？""你听得很清楚。"我拿起包，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民政局。""林清月！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我没有回头，直接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他匆忙的脚步声。"等等！"他在门口追上我，"你疯了吗？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这张脸我看了五年，英俊依旧，只是眼神里从来没有过温度。
"我很清醒。"我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拉住我的手腕，"有什么事回家说。
""回家？"我笑了，"哪里是我们的家？军区宿舍楼里的那套房子吗？你妈妈的家吗？
"沈致远愣住了。我轻轻挣脱他的手，"沈致远，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说完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会议室里窃窃私语的声音。我知道，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军区大院。
但我不在乎了。上一世我在乎别人的眼光，在乎沈致远的面子，在乎婆婆的想法。结果呢？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影子。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到沈致远还站在走廊里，
脸上的表情复杂得我看不透。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不想看透了。出了军区办公楼，
春天的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我掏出手机，拨通了闺蜜小雅的电话。"清月？
你不是说今天要陪沈团长开会吗？""开完了。"我说，"雅雅，我跟沈致远提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是认真的？""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小雅的声音里带着兴奋，"太好了！我早就觉得他配不上你！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下午三点半。上一世的这个时候，
我正在家里准备晚饭，等着沈致远回来。他总是很晚才回来，经常是我等到九点十点，
菜都凉了。而他从来不会解释，只是淡淡地说一句"军务繁忙"。这一世，我不等了。
第二章意外反应小雅开车来接我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担心。"清月，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坐上副驾驶座，"想得比什么都清楚。""可是...沈致远毕竟是军区的团长，
你们这样闹大，对你不好吧？"我看着窗外，"什么叫闹大？
我只是在行使我作为妻子的权利。"小雅叹了口气，"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你还说要努力修复关系。"昨天？我想起来了，上一世的昨天，
我确实和小雅说过这样的话。那时候的我还抱着幻想，以为只要我够好、够体贴，
沈致远总有一天会看到我的好。"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解决的。"我说。
车子开到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小雅点了两杯咖啡，
然后认真地看着我，"清月，你确定不是一时冲动？""雅雅，我问你，
如果一个男人三年来从来不主动关心你，从来不记得你的生日，从来不在意你的感受，
你会怎么办？"小雅愣住了，"沈致远真的这样对你？""还有更多。"我端起咖啡，
"他妈妈说我配不上他，他从来不为我辩护。他的战友聚会从来不带我，
说我不懂军人的世界。他每天回家第一件事是洗澡，然后就是看新闻，从来不跟我说话。
"说着说着，上一世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小雅伸手握住我的手，
"清月...""我不是在诉苦。"我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为什么要离婚。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沈致远。我看了一眼，挂断了。过了不到一分钟，又响了。
还是沈致远。我继续挂断。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小雅说："要不你接一下？"我摇摇头，
"没什么好说的。"但手机还在不停地响。**脆关机了。小雅目瞪口呆，"清月，
你胆子也太大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笑了，"又不是我求着他结婚的。"确实，
当初是沈致远追的我。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在一家设计公司工作。他穿着军装来公司找我，
说了很多好听的话。我被他的英俊和成熟打动了，以为找到了可以依靠一辈子的人。结果呢？
婚后我才发现，他要的只是一个安安静静、不给他添麻烦的妻子。
而我要的是一个能够相爱相守的丈夫。从一开始，我们就走错了方向。下午四点多，
小雅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我老公。"接通后，我听到电话里传来急促的声音，
但听不清说什么。小雅的表情越来越惊讶，"真的吗？好，我知道了。"挂了电话，
她看着我，"清月，沈致远找到我老公了。""什么？""我老公说，
沈致远让他问我你在哪里。说你关机了，他找不到你。"我皱眉，
"他怎么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可能是猜的吧。"小雅犹豫了一下，
"他还说...让我劝劝你，说你们夫妻之间有什么矛盾可以慢慢解决。"我冷笑，
"现在知道着急了？"上一世，我每次试图跟他沟通，他都说我小题大做。现在我要离婚了，
他反而主动了？"清月，要不你还是跟他见一面，把话说清楚？"我摇摇头，
"没什么好说的。明天我就去律师事务所，把离婚协议书准备好。"小雅还想说什么，
但看到我坚决的表情，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我们在咖啡厅坐到了傍晚。我知道，
这个时候沈致远应该已经下班了。上一世的今天晚上，我们大吵了一架。
起因是他说我在会议室的行为很丢人，让他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我当时很委屈，
觉得自己只是想跟他多待一会儿，没想到会给他添麻烦。然后我道歉了，
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这一世，我不会道歉了。因为错的不是我。
第三章回家对峙晚上七点，我让小雅送我回军区大院。"你确定要回去？
不如先住我那里几天？"小雅担心地说。"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说，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军区大院的门岗看到我，点头示意。我走进熟悉的小区，
看着那些整齐划一的住宅楼。三年前刚搬进来的时候，我觉得这里很好，安全又安静。
现在想想，这里更像是一座无形的监狱。楼道里很安静，我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
站在家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掏出钥匙。门还没打开，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沈致远打开门，
看到我的那一刻，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你终于回来了。"我换鞋的时候，
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跟着我。"手机为什么关机？"他问。"没电了。"我撒了个谎。
客厅里很安静，电视开着，但没有声音。我走向卧室，想去拿几件衣服。"清月。
"他叫住我，"我们谈谈。"我停下脚步，没有转身，"有什么好谈的？
""关于今天下午的事。"他的声音很低，
"你在会议室说的话...""我说的每个字都是认真的。"我转过身看着他，"沈致远，
我们离婚吧。"他的脸色变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他皱着眉头，"如果是因为我平时工作忙，
没时间陪你...""不是这个原因。"我打断他，"沈致远，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爱情吗？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我们是夫妻。"他说。"这不是我问的。
"我走近一步，"我问的是爱情。你爱我吗？"沈致远沉默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你连这个问题都回答不了。"我笑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好坚持的？""清月，
婚姻不只是爱情。"他终于开口，"还有责任，还有承诺。""对，还有责任。"我说，
"那么请问，作为丈夫，你履行过什么责任？"他又沉默了。我继续说："记得我生日吗？
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吗？知道我最喜欢什么颜色吗？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每问一个问题，
他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这些都是小事...""小事？"我的声音提高了，"沈致远，
对你来说什么是大事？工作是大事，升职是大事，在同事面前的面子是大事，那我呢？
我算什么？"他想说什么，但我没给他机会。"三年了，沈致远。三年来我一直在等，
等你能够真正地看到我，等你能够真正地关心我。但是我累了，我不想等了。"说完这些话，
我感觉胸口的郁结松了很多。沈致远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我从来没见过。有些慌乱，
有些不知所措。上一世，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在我印象里，
他永远都是那副沉稳、冷静、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如果...如果我以后改..."他的声音有些不确定。"晚了。"我摇摇头，"沈致远，
有些东西一旦没有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我走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沈致远跟了进来，
看着我把衣服一件件放进行李箱。"你要搬出去？""对。"我头也不抬，
"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家。""这是我们共同的家。"我停下动作，看着他，"沈致远，
这套房子是军区分给你的，房产证上只有你的名字。你妈妈每个月都要来住几天，
她从来没把我当成这个家的主人。而你，从来不为我说话。告诉我，这哪里是我的家？
"他又沉默了。我继续收拾东西。突然，他握住了我的手。"清月，我们不要冲动好吗？
"他的手很温暖，但我的心已经凉了。我轻轻挣脱，"我不是冲动，我是想通了。
"收拾好东西，我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沈致远跟在后面，"你要去哪里？""这不关你的事。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没有给我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
我关上门，听到里面传来沈致远的声音："清月！"但我没有停下脚步。
第四章婆婆来访第二天上午，我在小雅家里醒来。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
我感觉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小雅已经去上班了，给我留了早餐和一张纸条：『清月，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家里的钥匙在桌上。加油！』我吃完早餐，准备出门去律师事务所。
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门打开，
沈致远的母亲王雅芳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套装，表情严肃。"林清月。
"她走向我，语气冰冷，"我们谈谈。"我停下脚步，"王阿姨，有什么事吗？""上车。
"她说，"有些话不适合在这里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车子开动后，
王雅芳直入主题："听说你要跟致远离婚？""是的。"我没有否认。她冷笑一声，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就是个没有责任心的女人。"我转头看着她，"王阿姨，
这话是什么意思？""致远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这个时候你闹离婚，是想毁掉他吗？
""毁掉他？"我觉得很荒谬，"王阿姨，我只是行使我作为妻子的权利。""权利？
"王雅芳的声音提高了，"你有什么权利？致远娶你的时候，你只是个普通的小职员，
是他给了你现在的地位和身份。"我深吸一口气，"王阿姨，我和沈致远是平等的夫妻关系，
不是恩人和被救济者的关系。""平等？"她嗤笑，"林清月，你太天真了。致远是什么人？
他是军区最年轻的团长，前途无量。而你呢？除了一张脸，你还有什么？
"这些话我在上一世听过无数遍。那时候的我会难过，会委屈，
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配不上沈致远。现在的我只觉得可笑。"您说得对。"我平静地说，
"我确实配不上他，所以我们离婚，正好各取所需。"王雅芳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
愣了一下。"林清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缓过神来，
"你是不是觉得离婚可以分到一半家产？""王阿姨，您太看得起我了。"我说，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这下她真的惊讶了。车子在一个公园门口停下。
王雅芳转过身看着我，"林清月，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要跟致远离婚？""是的。
"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如果你坚持离婚，我不会反对。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离婚后，你不能再在这个城市生活。"她的眼神很冷，
"致远不能因为你的存在而分心。"我看着她，突然笑了。"王阿姨，
您觉得我会为了沈致远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吗？""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爱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不需要任何人的许可。"我打开车门，"包括您。"下车前，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有，请转告沈致远，离婚协议书我明天就能准备好。"说完，
我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但我没有回头。上一世，
面对王雅芳的这些话，我选择了忍让和妥协。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好，足够听话，
她总有一天会接受我。结果呢？她变本加厉，越来越觉得我好欺负。这一世，
我不会再给任何人欺负我的机会。走进公园，我找了个安静的椅子坐下，
掏出手机搜索律师事务所的电话。正准备拨号的时候，手机响了。沈致远。我想了想，接了。
"清月，我妈妈找过你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是的。""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重要的。"我说，"不过我想告诉你一声，离婚协议书明天就能准备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说："清月，我们见一面，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求你了。"他的声音很低，"就见最后一面。"我犹豫了一下，
"好吧，你说地点。"第五章最后谈判约定的地点是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我到的时候，
沈致远已经在等了。他还是穿着军装，坐在靠窗的位置，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瑟。听到脚步声，
他回过头，眼中有一丝惊喜。"你来了。"我坐在他对面，"说吧，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