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看向师傅。
师傅没说话，她脸色有点难看。
不理解我都站在师傅头顶了，为什么师傅不说话。
那是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
没有我，这戏班子早解散了。
其他弟子主动帮小师妹说话：
“大师姐你别这样，小师妹也没说错什么，这不都是为了戏班着想吗？”
“大师姐的好我们都知道，也很感谢，只是小师妹说也挺对的，咱们传承百年的戏班子是时候该改革一下了，总跟着迷信规矩做事，唱的戏只会越来越少嘛。”
“是呀，小师妹是正规戏曲学院出来的，肯定比我们这些门外汉更懂市场，要不……就听小师妹的？”
我继续收拾东西，淡淡道：“随你们。”
小师妹呆愣愣看着我：“大师姐你……怎么不拦我们？”
我语气平静：“为什么要拦？”
她下意识说：“因为我们不按规矩啊，你不应该让我跪下，然后再烧香吗？”
我明白了。
她也重生了。
难怪总觉得不对劲。
我没说话。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他们已经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我得走。
小师妹却攥住我手腕，目光炯炯盯着我：“大师姐，你也重生了！”
她突然大叫：“大师姐！你不会想走吧？”
我淡淡甩开她的手：“你不是说我不配当大师姐吗，我退出戏班。”
“这大师姐谁爱当谁当。”
小师妹抓住我胳膊：“不行！”
“戏班大小事都是你管，我们都没接手过，你走了，烂摊子谁收拾？”
看到团团围过来的弟子们。
我放弃挣扎，无所谓道：
“行，反正我不上台唱戏。”
正好亲眼看着他们自食恶果。
上台唱戏前，小师妹得意地看着我：“大师姐，你这个位置很快就是我的。”
我神色淡漠：“那也得你有本事才能当。”
她自信一笑，上了台。
唱戏完，特意盯着我谢幕。
好似在炫耀说明：你看，我都谢幕两次了也没事。
我却看到她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郁。
他们下来后，许多弟子到底都是我教会的。
我也算他们半个师傅，看他们身上的黑气，有点心软，提醒道：
“无故空场不唱，是怕招阴魂听戏，容易被缠上。”
“丧事不谢幕也是这个道理，亡者身旁必然缠绕其他阴魂，谢幕会让亡者留恋下一场，从而跟上你们，毕竟人鬼殊途，阴魂待久了对你们没好处。”
“这是你们第一次坏规矩，只要午夜带上贡果，三炷香，还有三大包纸黄金，找个三岔路口磕九个头，烧光黄金，等三炷香燃尽，就能避免事情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