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诗雨没应声也没否认,只是看着手机沈君宴的信息,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芮涵轻笑了一声:“傅诗雨,我说一句公道话,这事儿,你活该。”
傅诗雨:“……”
“我记得君宴弟弟追了你好几次吧?上次聚会的时候,君宴弟弟拿着话筒,唱完歌给你表白时,你是怎么做的?”
“你拉着一张脸,把人家话筒丢了,还和我们说是他喝醉了,那天晚上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你全程都让人家喝牛奶。”
“当时,君宴弟弟那失落伤心的样子,我看了都不忍心,你这信佛修禅的半个出家人,心可是真的硬啊。”
“还找人刺激君宴弟弟,亏你想的出来,你这样伤他的心,他不跑才怪。”
“现在如你所愿了,你又这一副老公跑了的样子给谁看。”0
“事已至此,自己受着吧,就三年,熬熬就过去了。”
傅诗雨原本就躁动的心,被陆芮涵说的更烦躁。
她站起身:“我还有事。”
陆芮涵没多做挽留,抱起趴在地上昏昏欲睡的小狗,摸了摸它的头:“你要懂点事,可不要学这位阿姨,把老公气跑了,到处找老公。”
“说不定找到老公的时候,被野女人拐跑了。”
陆芮涵的声音不低不小。
正往外走的傅诗雨指甲嵌进掌心,离开的更快了。
刘特助已经汗流浃背了,连忙跟上傅诗雨的步子。
这一番折腾,回到月山别墅已经是深夜了。
傅诗雨在沈君宴的房间呆了一会儿,回到了自己那间上锁的书房。
以往干净整洁的书房,如今却略显凌乱,里面堆了很多东西。
如果沈君宴在的话,肯定能发现,这些大多都是他的东西。
鎏金香炉,字画,还有二人的合照,以及两人一起写的对联。
还有一张张沈君宴,从高一到大学时的照片。
上面记录着沈君宴从青葱少年,到如今真正成为一个男人的样子。
傅诗雨落寞的身影在这充满回忆的房间显得愈发孤寂。
她走到书桌前,拿出沈君宴之前写给她的那封露骨情诗。
她白皙修长的手细细的摩挲了一下,仿佛能看见沈君宴写这封情书时的样子。
她薄唇溢出一丝笑,那笑容中有几分凄凉,又有几分骄傲。
“长本事了,敢飞那么远。”低喃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思念与眷恋。
她养大的的小孩,如今已经成长得如此厉害。
厉害到可以飞出的她的庇护,独当一面。
傅诗雨缓缓闭上眼,片刻后,她睁开眼,清冷的眸子更加墨如深渊。
她拿出了沈君宴没写完的上林赋,笔尖蘸墨,缓缓落字:“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另一边,训练基地。
短短一周,沈君宴已经适应了训练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