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桃夭录

平康桃夭录

古岸 著

以豪门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平康桃夭录》是您居家旅行必看好文,陈子安裴九娘苏小小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古岸”,概述为:张都知催问《春莺啭》的谱子……”小丫鬟怯生生地探头。“告诉他,明日必得。”她冷笑一声,将象牙牌翻转——背面刻着的“赎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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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章桃花运平康坊的暮鼓刚刚敲过,乐坊"醉仙楼"已挂起八百盏琉璃灯。

    陈子安蹲在后院井边,就着月光搓洗衣袖上的墨渍。"陈郎君!"鸨母徐娘掀开猩红门帘,

    "刘员外点名要新制的《折杨柳》,半刻钟后上场,润笔钱三贯!"他指尖一颤。

    三贯钱够买十斗米,

    可那首写了一半的诗还摊在客房案头——昨夜替苏小小填的《春莺啭》耗尽了才思。

    "就说…在斟酌韵脚。"他抹了把脸,水珠顺着他瘦削的下颌滑落。

    铜镜里映出一张二十六岁却已染风霜的脸,眼底还残余着科举放榜那日的血丝。

    前厅突然传来摔盏声:"什么诗医圣手?连个应景的曲子都没有!

    "陈子安抓起案上残诗冲进大厅时,正撞见刘员外把乐妓推倒在地。满座宾客哄笑中,

    他瞥见那乐妓腕上被碎瓷划出的血痕——是上个月偷偷给他塞胡饼的哑女阿萝。

    "《折杨柳》在此。"他抖开宣纸朗声诵读,却在第三句故意卡住,

    "只是末句'羌笛何须怨——'""怨什么?"刘员外果然上钩。陈子安将酒泼在诗稿上,

    墨迹顿时晕染成塞外烟云状:"怨这琉璃盏,盛不得玉门关外的沙。"满堂寂静。突然,

    二楼珠帘后传来"铮"的一声琵琶轮指。有人轻笑:"好一个'墨染沙'的急智。

    "珠帘被金钩挑起,先露出来的是一双蹙金绣云头履——这寸缕寸金的工艺,

    只有三品以上官员家眷可用。陈子安抬头时,正对上裴九娘垂下的孔雀石耳坠,

    那幽绿光泽衬得她脖颈如雪。"《墨染沙》可入乐否?"她指尖抚过琵琶弦,

    袖口滑落时露出手腕内侧一粒朱砂痣,像雪地里落的红梅。

    坊正慌慌张张冲进来打躬作揖:"裴**怎屈尊来这等地方?"陈子安这才知道,

    这位竟是礼部侍郎裴琰的嫡女。去年科考,正是裴琰在御前批他策论"华而不实"。

    "偶闻陈郎君以诗治病。"裴九娘将一枚银杏叶放在他案头,"家父头疼病发作时,

    可愿过府诵诗?"叶子背面用针刺着极小一行字:酉时三刻,永宁坊南门。

    一阵香风突然袭来。"九娘子好狠的心。"苏小小赤足踏过满地碎瓷,脚踝金铃叮当,

    "陈郎君昨夜为我写《春莺啭》到三更天,哪还有力气治头疼?"她指尖戳在陈子安胸口,

    顺势将葡萄汁抹在他衣襟,紫红痕迹恰似女子唇印。

    陈子安嗅到她身上龙脑香混着酒气——这味"醉太平"是教坊使特赐,

    听说昨夜教坊使确实召了她…"《春莺啭》呢?"苏小小突然掐他腰肉,

    "张都知明日就要谱曲,你莫不是忘了?"她眼尾绯红,

    可陈子安分明看见她袖中露出半截象牙牌——那是教坊考核优等的凭证。"砰"的一声,

    轩窗被短刀钉穿。玄衣少年(实为女扮男装的李十三娘)蹲在窗棂上,

    抛来一袋铜钱:"崇仁坊悦来客栈,明日写家书。"钱袋砸落时散开,

    露出里面三枚西域金币——足够买下整个醉仙楼的夜宴。"定金。

    "她瞥了眼裴九娘腰间的鱼袋(五品以上官凭),冷笑,"劝郎君离这些朱绶贵人远些。

    "说罢纵身消失在夜色中,唯有钉在柱上的短刀嗡嗡震颤,

    刀柄缠着的红绸写着"陇西李"三字。三双眼睛灼灼盯着他。陈子安突然抓起酒壶泼向白壁,

    趁墨迹未干挥毫题诗:"平康夜雨湿胭脂,半掩琵琶半敛眉。莫道书生无胆气,

    曾将笔墨换娥眉。"最后一竖拖出飞白,如剑锋划破锦缎。

    裴九娘指尖抚过"琵琶"二字——正是她方才弹的曲调;苏小小已就着"娥眉"句唱起来,

    声线甜腻如蜜里调油;李十三娘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梁上,

    正用匕首削掉他一片衣角——那是被苏小小染了葡萄汁的位置。"这诗我要了。

    "裴九娘解下腰间羊脂玉佩压住诗稿。"且慢!"苏小小甩出水袖卷走砚台,

    "陈郎君早答应…""嗖"的一声,匕首将水袖钉在柱上。李十三娘倒挂在房梁:"诗归我,

    人归你,如何?"满堂哗然中,陈子安摸到裴九娘塞来的银杏叶,

    叶脉间竟以针刺出微型地图——指向曲江畔某处密林。他突然想起放榜那日,

    在礼部南院墙外见过同样的银杏雨…陈子安攥着银杏叶,在曲江畔的密林里穿行。夜雨初歇,

    林间雾气弥漫,湿冷的空气里夹杂着泥土与草木的气息。他借着微弱的月光,

    辨认着叶脉上针刺的路线——那是一条通往芙蓉园废弃角楼的隐秘小径。

    “裴九娘为何约我来此?”他心中疑虑重重,脚步却未停。忽然,

    前方传来一声极轻的琵琶音,如珠落玉盘,转瞬即逝。陈子安循声望去,

    只见角楼二层的雕花窗棂内,一盏孤灯幽幽亮着,窗纸上映出一道纤细身影,正低头调弦。

    他深吸一口气,踏上摇摇欲坠的木梯。推开门时,琵琶声戛然而止。裴九娘背对着他,

    月白襦裙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未戴任何首饰,长发仅用一根素银簪松松挽着,

    与平康坊初见时的华贵判若两人。“陈郎君果然来了。”她未回头,指尖轻轻拨弄琴弦,

    “可知我为何选在此处相见?”陈子安摇头,

    目光却被案上一叠文书吸引——那是今科举子的策论试卷,

    最上方一份赫然印着礼部朱批:“浮华无实,黜落。”他的试卷。“这……”他喉头发紧。

    裴九娘终于转身,烛光映照下,她的眸子如深潭般幽暗:“郎君可知,

    你的落第并非才学不济,而是有人刻意为之?”与此同时,醉仙楼内。苏小小倚在阑干边,

    指尖摩挲着教坊使赐的象牙牌,神色阴晴不定。“小小姑娘,

    张都知催问《春莺啭》的谱子……”小丫鬟怯生生地探头。“告诉他,明日必得。

    ”她冷笑一声,将象牙牌翻转——背面刻着的“赎身价:千金”在灯下泛着冷光。突然,

    楼下传来一阵嘈杂。“教坊司查案!闲杂人等退避!”苏小小瞳孔骤缩,

    迅速将一封信笺塞入袖中,信角隐约露出“裴府”二字。崇仁坊的暗巷里,

    李十三娘甩了甩短刀上的血珠,脚下躺着三名黑衣人。“陇西李氏的镖,也敢劫?”她冷笑,

    从为首者怀中摸出一封密信。展开的刹那,她的脸色变了。

    信上只有一行字:“开元十三年旧案,陈氏子安,不可留。”二章:争锋晨光微熹,

    陈子安攥着裴九娘给的银杏叶,站在崇仁坊悦来客栈门前。

    昨夜曲江密会的对话仍在耳边回响——“今科进士三十人,有十九份策论与郎君文风相似。

    ”裴九娘指尖点着他被黜落的试卷,“有人借你的才名,行舞弊之事。

    ”他低头看着银杏叶背面新刺的小字:**“午时,裴府诗会,查证。”“陈举人?

    ”店小二探头,“有位李公子在玄字房等您。”推开门,李十三娘正用匕首削着梨,

    果皮连绵不断垂落。见他进来,刀尖一挑,梨块精准飞入他手中。“家书。

    ”她提来一个包袱,里面装着笔墨纸砚,却无半封信件。陈子安苦笑:“李兄究竟要写什么?

    ”“退婚书。”她刀尖在桌面刻下深深一道,“你我两家的婚约,今日作废。”他心头一震,

    正欲追问,窗外忽传来鼓乐声。一队裴府仆役抬着朱漆礼盒停在客栈门口,

    高声道:“奉九娘子命,请陈郎君赴端阳诗会!”李十三娘冷笑:“高门贵女,倒殷勤。

    ”裴府后花园,曲水流觞。陈子安跪坐在末席,看着满座锦衣公子传阅他的《墨染沙》,

    却无人知晓原作者就在眼前。“听闻此诗是平康坊某乐妓所作。”紫袍少年嗤笑,

    “脂粉堆里扒拉出的句子,也配入裴公诗会?”“刘世子高见。”旁人附和,

    “不过‘曾将笔墨换娥眉’一句,倒像是寒门书生吃软饭的嘴脸。”哄笑声中,

    陈子安攥紧酒盏。忽觉袖口一沉——裴九娘借着斟酒,塞入一枚蜡丸。他借口更衣退席,

    在假山后捏碎蜡丸。里面裹着半张名单,记录着今科进士与朝中要员的秘密往来,

    末尾赫然画着银杏叶标记。“原来如此……”他猛然醒悟。裴九娘邀他入府,

    是要借他“诗医”身份接近这些权贵子弟,查证科举舞弊!突然,假山后传来环佩轻响。

    裴九娘执团扇掩面,低声道:“名单上打三角者,今夜会在平康坊密会主谋。

    ”她指尖划过三个名字,最后停在一处——**刘峻,吏部尚书嫡子,今科探花**。

    正是方才嘲讽他的紫袍少年。暮鼓时分,陈子安刚踏入醉仙楼,就被苏小小拽进厢房。

    “郎君好狠的心。”她将裴府请帖拍在案上,“昨日还说只给我写词,今日就去攀高枝?

    ”陈子安正欲解释,忽见妆奁下压着半截密信,露出“刘”“进士”等字。

    苏小小顺着他的目光,突然变了脸色。“别看!”她慌忙去遮,却被他抢先抽走。

    信上写着:“刘世子令:苏小小今夜拖住陈子安,不得使其接近天字房。”“你替刘峻办事?

    ”他声音发冷。苏小小咬唇不语,半晌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肩头烙印——一个“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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