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三年,世子悔时我已嫁

替身三年,世子悔时我已嫁

小山河 著

古代言情小说《替身三年,世子悔时我已嫁》,由网络作家“小山河”最新编著而成,书中主角包括秦彻桑桑许长珩等,叙述一段关于仇恨和爱情的故事,故事内容简介:秦彻成了我的浮木。他带我看南城灼灼桃花。也陪我挤在西市尝一碗馎饦汤。浓汤滚烫,他细心替我吹凉。“慢些,别烫着。”他替我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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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叫桑桑,京城人人都说侯府世子秦彻最是风流温柔。他为每个姑娘描眉点妆,赠金玉绫罗,

    独不提婚约。只因少时恋慕的清容郡主远嫁塞外。我与他相好三月,他说要为我建摘星楼。

    直到我在他书房看见清容十六岁的画像——柳叶眼,细颈上也有粒朱砂痣,与我分毫不差。

    1世子遇见我,在三月的细雨里。我在云水街迷了路,冷得发抖。秦彻的马车恰好经过。

    车帘掀开一角,温润嗓音落下来。“姑娘去哪?捎你一程?”那镶玉的伞柄递来,

    我指尖冻得僵硬。我没敢接伞,像只受惊的雀儿。他低笑一声,竟下了车。

    玄色大氅带着暖意裹住我。清冽松香丝丝缕缕缠过来。他说永宁侯府不算虎狼窝。

    秦彻成了我的浮木。他带我看南城灼灼桃花。也陪我挤在西市尝一碗馎饦汤。浓汤滚烫,

    他细心替我吹凉。“慢些,别烫着。”他替我研墨,容我歪歪扭扭涂在书房雪壁。

    值千金的澄心堂纸,我只画一只胖猫儿。他摇头失笑,提笔在猫眼旁加一道流金云纹。

    浑然天成。他为我搜罗世间一切新奇。七巧匣里的机关雀鸟,南海深处的粉色明珠。

    他说要建一座九重摘星楼。只为我伸手够到星辰。三月时光像酿得过甜的蜜酒。

    甜得我心口发胀,又隐隐悬空。清容郡主是水底缠绕的暗影。人人都说她是他心口永远的疤。

    2我压下不安细问。他眸深如墨,笑意浅淡。“提她作甚?都过去了。

    ”指腹蹭过我唇边沾的糖霜。动作温柔似擦拭稀世瓷器。我只知道清容郡主远嫁塞外。

    却不知她和我像得如同水中倒影。那日我在书房等他。描金画缸里卷轴滑落在地。徐徐展开。

    画上少女十六七岁模样。杨柳依依拂动她鬓角。柳叶眼,笑意清浅。颈侧一点朱砂痣,

    殷红如血。与我一模一样。画末一行小楷。“丙申春,清容及笄图”。墨迹深重,

    似刻进骨里。我听见自己心跳重重砸在耳膜。几乎撞碎骨头。指尖凉透了。秦彻踏进书房时,

    看见我僵立原地。画卷落在我脚边。他笑容倏地褪尽。快步上前要拾起那画。

    像怕惊飞一只蝶。我退后一步。脊背撞上冰冷紫檀木多宝格。格子里的金鲤镇纸当啷作响。

    摇摇欲坠。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是我?”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桑桑……”他喉结艰涩滚动,“她已离京多年。

    ”“可你从未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细弱无力,“从未说……我像她。

    ”指尖抠进手心。很疼。却不及眼眶的灼热。眼泪砸在那粒朱砂痣上。晕开一小团湿痕。

    秦彻眼中掠过痛楚。“不,桑桑,你是你……”他伸手想为我拭泪。我仓皇后退。

    锦缎桌围绊得我一个趔趄。他眼疾手快扶住我臂弯。却被我挣脱开。

    3那夜我躺在他卧房拔步床上。锦被冰凉柔滑。秦彻在屏风外轻轻踱步。

    “清容是……年少无知的执念。”他隔着屏风解释。声音沉入夜色。“你不一样,桑桑。

    ”“摘星楼图纸已着匠人赶制。”“我想予你实在安稳。”我攥着锦被哭了。

    眼泪无声洇湿软枕。安稳?那名分呢?他闭口不提。五月初五,我爹娘来信催逼。寒门薄祚,

    只盼女儿攀稳高枝。娘在信里哭花了墨迹。“囡囡,爹娘只求世子爷给个名分。

    ”我捏着信纸枯坐到掌灯时分。窗外桃花早落尽。只剩翠叶浓荫搅碎月光。

    秦彻回来时已近子时。他眉眼疲惫,衣襟染了薄薄酒气。却还记得从袖中抽出个锦囊。

    “上巳节那家玉铺寻到的料子。”锦囊滑落掌心。温润碧色。是块系着红绳的平安玉扣。

    最凡俗的样式。“愿我们桑桑岁岁平安。”他低声说。指腹捻过红绳结扣。

    似缠绕着无尽暖意。我攥紧那微温的玉,心却沉入冰河。“秦彻。”我抬目看他,

    “家中催我婚嫁。”他系绳的手顿住。笑意凝固在唇角。“桑桑……”我咽下喉间哽咽。

    “听闻清容郡主要归京了。”“世子定能得偿所愿。”他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像被冰冷的匕首捅进心口。灯火摇曳映他惨白容颜。他没再看那枚玉扣。声音哑得不似他的。

    “嗯。”4那夜他宿在了书房。隔墙只闻笔尖疾书划破宣纸的裂响。彻夜未绝。翌日,

    流言已如野火燎遍京城。世子将在旧府宴客为郡主接风。我枯坐镜前。镜中人眼下泛着青黑。

    颈侧那粒朱砂痣刺目鲜红。侍女捧进一碟新鲜樱桃。玛瑙似的红。

    “是世子爷一早遣人送来的呢。”她笑得甜暖。我推开碟子。“撤下吧。

    ”午后侯府小厮寻来。赭色锦匣沉甸甸。竟是两枚并蒂莲金钗。凤穿莲纹,花蕊缀细米真珠。

    价值连城。“世子吩咐,”小厮躬身,“请您宴时佩戴。”我指尖冰凉刺骨。

    他要我扮成清容的影子去赴宴么?心中最后一点暖意也寸寸冷透。“替我回禀世子,

    ”我闭上眼,“礼太重,桑桑受不起。”锦匣摆在案头。烛泪滴在莲花金蕊上。凝结如血泪。

    我提笔写了封短笺。托侍女转交秦彻。“旧府风光好,愿君惜取眼前人。桑桑。

    ”眼前人非我。是真正的柳叶眼,颈上朱砂。5第二日我避居城外竹舍。

    素帕裹起三两件家常旧衣。他赠的明珠宝钗,一概未取。午后的暖阳也驱不散指尖寒意。

    窗外绿竹潇潇。侍女轻叩柴扉。递上镶金素简。是秦彻的印记。“明日辰时,

    府外马车待卿归家。”朱砂小字力透纸背。家?何处是归家?风吹竹叶低语。细碎又空旷。

    翌日辰时将至。侯府玄青马车果然静静停在竹径尽头。车夫恭敬放下踏板。“世子爷吩咐,

    定要迎姑娘回府。”车帘绣银线云纹。华丽冰冷。我摇摇头。“不必等。”踏过沾露青草,

    绕过马车另寻小径。泥土蹭污了裙角。远处有人倚着古柳。鸦青长衫,身影熟悉得刺目。

    竟是秦彻。他追来了竹舍外。晨雾濡湿他鬓角。眼下泛着浓重倦色。“桑桑。”他嗓音哑透。

    大步上前攥住我手腕。力道极大。我疼得倒抽冷气。泪意倏地涌起。“放手!

    ”他指腹带着薄茧。擦过我腕上肌肤,激起细小的栗。“那金钗……是母亲旧物。

    ”他语速急迫。“我只想送与你。”“并非为清容归京备下。”手腕被攥得更紧。我挣不开。

    泪砸在他手背上。“重要么?”我抬目看他。撞进他眼底汹涌的波涛。惊痛,慌乱,

    还有一丝无措。那粒朱砂痣灼热跳动。“那夜为何不归?”他喉结滚动。

    “我在府外等了你四个时辰。”“看车马如川,看你踪迹杳然。”“回来?回何处?

    ”我终于狠狠抽回手腕。“清容郡主衣锦荣归。”“我算什么?”“一个暖榻替身?

    ”他眼中光芒寸寸碎裂。苍白唇瓣微动。最终只溢出几个字。“……你不是。

    ”我转身疾步离开。柴扉砰然闭紧。隔断他深不见底的目光。6京城人声鼎沸如常。

    半月后我赁下东街小院。推开木窗是书肆高耸檐角。书墨清甜气息日日萦绕。掌事娘子姓陆。

    容长脸,细眼透着和气。她递来一封书帖。竟是秦彻亲笔。“昨日入宫面圣,

    谈及旧事心绪难平。”“惟愿卿安好,其余不敢强求。”字迹沉郁凝重。墨色化开一小团。

    似滴落的悔恨。我叠起书帖塞进妆匣底层。指腹摸到一点微凉。是他赠的红绳平安玉扣。

    不知何时混在旧衣里带来。烛光摇曳下温润生光。我系紧红绳藏入襟内。

    隔日书肆来了几位公子。锦袍玉带,说笑张扬。“秦家那位痴情种。”一人压低声音。

    “清容昨儿入宫面圣,泪盈盈提起少时情意。”“世子爷冷着脸没接茶呢!”另一人嗤笑。

    “谁不知他心头肉现下落魄在外。”“听闻前几日清容登门谢他旧日书信。

    ”“他竟烧了满满一箱书笺!”茶盏当啷一声。书肆霎时寂静。我捧着书册的手僵在半空。

    阳光穿入雕花窗。浮尘惊惶乱舞。仿佛有什么被碾碎的声音。细细密密响在耳畔。

    7再接到秦彻消息已是年关。薄雪覆满京城鳞瓦。我买了几尺靛青布准备裁衣。

    包袱沉重勒在肩头。巷口停着一乘墨绸华盖马车。熟悉纹饰让我呼吸滞住。秦彻拂帘下了车。

    玄狐裘衬得他面容愈见清减。眼尾细纹添了风霜。“桑桑。”他声音似檐上薄雪。“可安好?

    ”我拢紧肩上布匹。靛青粗布磨蹭着我脸颊。“甚好。”他目光沉沉落在包袱上。

    “京中近日不太平。”“让我送送你。”我摇头,“不必劳烦世子。”他上前一步,

    玄狐裘扫过薄雪。“只送这一程。”“当作……当年云水街你还我一愿。

    ”街角嬉闹的童子撞落我包袱。粗布散开滚入雪泥。秦彻俯身去拾,修长指节染了泥污。

    他将布匹抱在怀中。像抱着珍重之物。“只到东街拐角。”他低声。雪沫落满他鬓角眉梢,

    我僵立着不知如何拒绝。马儿不耐烦地喷吐白气。车帘撩开一角。竟露出一张少女玉面。

    “桑姑娘别误会!”她急急跳下车。红缎斗篷衬得双颊娇艳。

    竟是京城方翰林家的七**方映容。她笑出两颗小虎牙。“世子爷方才见我被人围堵,

    拔刀相助呢。”“听闻他寻你,我便厚着脸皮跟来了。”我绷紧的肩背缓缓松落。

    雪沫落在颈中。冰得我轻轻一颤。秦彻抱着那卷靛青粗布,如抱着滚烫铁块。

    他递还包袱的指尖苍白。目送我和映容走进窄巷深处。再回头时,

    墨绸马车已淹没在人潮灯影里。8正月十六。我收到了许长珩的书信。薄宣小楷,句句熨帖。

    江南盐铁转运使之子,曾与我在书肆偶遇。他问三月可有闲暇,江南菰菜鲜笋正当季。

    我叠起书信放入袖中。这日推门欲出。积雪被踩得咯吱响。青石阶上放着一方朱漆剔红攒盒,

    盒盖沾着零星水珠,像谁失落的泪。揭开,竟是一碟新鲜樱桃。颗颗饱满如红宝石,

    映着残雪莹莹生光。我剥开一颗。酸甜汁液晕染指尖鲜红,像心口那粒被泪水洗过的朱砂。

    我正出神时,秦彻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低哑含混。“你说……江南好么?”我悚然回身。

    他立在薄雪中,眉骨凝着冰碴。鸦青鹤氅裹着浓重酒气。“樱桃是岭南加急送来。

    ”“今日……才到。”“你曾嫌冬日果贵,不肯买。”“我想让你尝尝鲜的。

    ”我的指腹拂过剔红盒边,竟划开一道浅浅血痕。他定定看着我染红的手指。

    猛地踉跄一步靠墙站稳。声音支离破碎。“江南路远,山高水阔。

    ”“我……还能再捎你一程么?”残雪从枝头坠落而砸在攒盒里了,殷红樱桃蒙了尘。

    “太迟了,秦彻。”我开口,声音平静无波。他眼里的光彻底黯灭,像燃尽的灰烬。

    风卷着纸鸢呼啸过青砖墙头。许长珩的书信在袖中微微发烫。新的春光终会漫透寒冰。

    他喉结动了动。最终没再发出声音。踉跄转身。背影渐次没入京城茫茫风雪深处。

    9我合拢剔红攒盒。秦彻立在阶下。薄雪落满肩头,鸦青鹤氅透出股颓唐灰败。

    我方才一句话太冷太硬。几乎要将他戳出个窟窿。他喉结微微滚动,眼底翻涌着猩红酒意,

    “从前……你从不敢这般同我说话。”是了。从前的桑桑像朵依附他的藤花。

    颤巍巍攀在锦绣枝头。风一吹便瑟瑟发抖。他习惯了我含泪仰望的模样。

    习惯了我为他欢喜为他愁。“桑桑……若我早知……”话语涩在风雪里。早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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