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雁予笑容淡了淡,“我怎么不知道。”
见钟砚亲母亲出来发话,其他人面色变了一下,书韵妈妈拍了一下刚刚说话的人:“说什么呢,两个人一起长大而已。”
嗔怪完又对着季檀鸢解释:“檀鸢别误会啊,他们啊,就是一块儿长大的。”
季檀鸢摇头:“不会。”
周雁予看了眼季檀鸢,“得了,你们可别打趣她了。”
季檀鸢坐在沙发上,穿着的是一件素白色连衣裙,带着珍珠耳钉,头发梳成低丸子头,优越的头骨和脸型一览无余。
季檀鸢的嘴唇很有特点,不是现代审美追求的微笑薄唇,而是有点**感,眼睛又是桃花眼,显得人不刻薄,而是温柔知性。
看过去真的无可挑剔,可是就是家世不行,有钱有什么用,商人名声可不好听,这里光有钱也不好使。
聚餐结束,周雁予和季檀鸢走出门,“以后还会定期举办公益活动,你要参加,不要光去拍卖会和秀场,和你那些沪江的富二代朋友少联系,至少在燕京少联系。”
“……”季檀鸢一窒,这未免管得太宽,要论荒唐,半斤八两。
她还是点头了,婆婆,真是个让人讨厌的词,她叫妈妈还真当自己是她妈妈了。
她亲妈……
想到亲妈,季檀鸢垂眸,不想了。
“现在跟我回去见你奶奶。”
说起这个,周雁予就有点生气,那天钟砚带着老婆气完了人潇洒离开,留下一堆烂摊子,她被迫听了老太婆没完没了的唠叨,真是烦死了,季檀鸢再不去认错接下来疯的就是她了。
“钟砚任性你也任性?你也该去给老人家赔不是。”
季檀鸢有些叫屈:“钟砚比我大三岁呢。”
周雁予一噎,“那能一样吗?他心思不细腻,你同样是女人还不理解?而且你跟他比任性干什么。”
“老太太疼孙子,她能像疼孙子一样疼你?”
季檀鸢嘟囔:“但是她可以像亲奶奶一样理所应当教训我。”
教训为难的时候可以倚老卖老,把她当家里晚辈,等到宠爱的时候,就说她是外人,好双标。
周雁予回头,挎着包,转头面无表情看她,季檀鸢抬手,手指从右嘴角拉到左嘴角。
季檀鸢觉得婆媳关系好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比嫁个好老公福气还大。
她真是倒霉了,这辈子摊了两个“婆婆”。
金钱也得向权力低头。
季檀鸢的耐心还是有的,她的耐心现在还是很好的,不就是大战七旬老太吗?
装鹌鹑而已,她又不是没装过,小不忍则乱大谋。
忍不了。
季檀鸢看着面前的吐司边,面无表情。
她抬头看向面色严肃的老太太,这太邪恶了,她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吗?
跟她玩宫心计嬷嬷当间谍监视这一套?
周雁予皱眉,看向盘子上的吐司边,“妈,这是?”
老太太努了努嘴,“问你儿媳妇。”
“张嫂只是问了一句爱不爱吃就软刀子扎在人家的心上,她在这个家伺候的都比阿砚年龄大。”
季檀鸢听到伺候两个字就受不了了,“她拿工资的。”
老太太冷笑,“你以为给钱就能随便欺负人了?所以说你们家公司也是这样?随意压榨劳动无产阶级?”
这帽子扣大了,季檀鸢收起笑,往后靠了靠,抬眼看向低头抹泪的保姆,“张阿姨?我欺负你了?说实话,张阿姨那么大年龄了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觉得累,要不办理退休,我再招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