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粉丝的欢呼，黎珞突然发现自己的手链正和程辞风的交缠在一起，
像两只终于咬到彼此尾巴的狐狸。他刚要开口，程辞风的手机响了，
是技术部的视频电话：“程总，张姐的账号彻底封了，粉丝把她以前的黑料全扒出来了。
”屏幕里弹出粉丝做的证据图，【饼饼大王】带头整理的时间线精确到分钟。
黎珞看着那些熟悉的ID，突然笑出声：“这群蠢货，倒比我还急。
”程辞风把他的手揣进自己口袋：“他们比你先看清心意而已。”他低头时，
银链在两人腕间晃成温柔的弧度，“现在，该你了。”黎珞踢了踢脚下的玫瑰花瓣，没说话。
但程辞风感觉到，揣在口袋里的手，悄悄回握了一下。嘉年华的烟花在夜空炸开时，
黎珞的直播间突然飘过一条金色弹幕。程辞风的账号刷了个【星月传说】，
配文只有两个字：“等你。”粉丝群里，
【要暴富的小思晔】突然发了张截图——黎珞的守护团列表里，多了个新成员，
ID是“只怼一人”，头像是只炸毛的黑猫。【！！！是主播本人吧！】【他终于肯承认了！
】【程总快看！你的猎物上钩了！】而后台的角落里，
黎珞正对着程辞风的手机屏幕皱眉：“星月传说才10豆子？程总你也太抠了。
”程辞风笑着把他往怀里带：“下次给你刷满屏小星月，不过——”他咬了咬黎珞的唇角，
“得先付点利息。”夜风吹起散落的玫瑰花瓣，混着直播间里此起彼伏的“磕疯了”，
把这个夏夜烘得滚烫。黎珞被门**吵得烦躁，抓过枕头砸向门口：“谁啊？
大清早的敲丧钟呢？”门外传来程辞风带着笑意的声音：“送早餐，刚出炉的生煎包。
”“滚。”黎珞蒙头躲进被子，昨天被这老狐狸咬得唇角至今泛着麻，
“我吃得起五星级酒店的早餐，不用你献殷勤。”门把咔嗒转动，程辞风居然有他家钥匙。
黎珞猛地坐起来，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你怎么进来的？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程辞风把保温袋放在床头柜，烟紫色衬衫换成了奶白色卫衣，
腕间银链晃得人眼晕：“物业说你昨晚忘带钥匙，托我保管一份。”他打开袋子，
热气裹着肉香扑过来，“特意去巷尾那家买的，你上次说皮够脆。
”黎珞盯着生煎包上的芝麻，喉结滚了滚：“谁跟你说我爱吃这个？”话虽如此，
手却诚实地摸向筷子。程辞风突然凑过来，
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额角：“那你昨晚梦里喊的‘皮薄馅大’是说谁？”“闭嘴！
”黎珞把筷子拍在桌上，生煎包的油汁溅到程辞风手背上，“你属狗的吗？天天往我这儿窜。
”程辞风舔掉手背上的油星，眼尾痣弯成月牙：“嗯，专咬你的狗。”直播时，
黎珞刚唱到副歌，弹幕突然被金色特效刷屏。程辞风的账号连刷十个【喵爪】，
配文：“唱错了，这里该升调。”【程总这是把直播间当声乐课了？
】【哈哈哈哈粘人精实锤了！】【主播快看程总头像！换成你昨天穿的黑衬衫了！
】黎珞对着麦克风翻了个白眼：“程总这么懂怎么不自己唱？我看你是闲得发慌，
建议去工地搬砖消耗体力。”程辞风的消息立刻弹进私信：“晚上去看电影？新上的恐怖片，
据说吓哭了三个影评人。”“幼稚。”黎珞回完消息，
瞥见屏幕上飘过【要暴富的小思晔】的弹幕：【主播耳尖红了！】，顿时更烦躁，
“谁耳尖红了？灯光照的！”凌晨一点，黎珞被手机震动吵醒。程辞风发来段视频，
是他家楼下的流浪猫，正叼着他昨晚扔掉的玫瑰花瓣玩。“小黑（猫）想你了。
”“它想的是花瓣，不是我。”黎珞打字的手指顿了顿，补了句，“别给它喂太多，
胖死你负责。”第二天开门，程辞风居然蹲在楼道里给猫梳毛，奶白色卫衣沾了好几根黑毛。
“小黑今早没去垃圾桶翻吃的，肯定是等你。”他举起梳子，齿间缠着根长发，
“这不是你的吧？”黎珞盯着那根棕色长发皱眉，突然想起昨天张姐的助理来过楼下。
他踢了踢程辞风的鞋跟：“起来，猫给我，你该干嘛干嘛去。”程辞风却顺势抓住他的手腕，
银链与他的手链缠在一起：“我今天没工作，陪你直播。”直播间里，
程辞风搬了把椅子坐在黎珞旁边，一会儿递水一会儿剥橘子，活像个伺候主子的小跟班。
黎珞唱《破风》时，他居然跟着打拍子，被狠狠瞪了一眼才收敛。
【程总这是从狐狸变小狗了？】【粘人程度十级！主播快跑！
】黎珞把橘子皮精准砸进程辞风怀里：“滚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程辞风接住橘子皮揣进兜里，慢悠悠道：“刚看了后台数据，你的守护团人数涨了三万，
都是来看我们‘互动’的。”他故意把互动两个字咬得很重，“要不，我们炒个CP？
”“炒你个头！”黎珞抓起麦克风线作势要抽他，“再胡说八道，
我就把你肾虚的事捅到财经版头条。”程辞风非但没躲，反而往前凑了凑，
鼻尖蹭过他的脸颊：“那你得先验验，是不是真肾虚。”弹幕瞬间被【啊啊啊】淹没，
礼物特效铺了满屏。【照水芙蕖】【华岁咏歌】接连炸开，
程辞风的账号又刷了个【小星月】，配文：“验完记得告诉我结果。”黎珞的脸腾地红透，
抓起桌上的薄荷糖砸过去：“程辞风你个老流氓！”这场直播创下平台新纪录，
#程辞风粘人精##黎珞口是心非#两个词条霸占热搜前两名。黎珞关播时，
程辞风正蹲在地上捡薄荷糖，每捡到一颗就往他口袋里塞一颗。“你幼不幼稚？
”黎珞踢了踢他的膝盖，“再这样我就搬去月球。”程辞风突然抱住他的腰，
下巴搁在他肩窝，奶白色卫衣带着阳光的味道：“月球没有生煎包，也没有我。
”他声音闷闷的，像被雨淋湿的小狗，“别躲我。”黎珞的手指悬在程辞风的发顶，
指尖颤了颤。楼道里的小黑猫突然跳进来，叼着玫瑰花瓣蹭他的裤腿。
他盯着地上纠缠的银链，骂了句“神经病”，却没推开怀里的人。
深夜的粉丝群还在刷今天的直播切片。【饼饼大王】截了张图，黎珞骂程辞风时，
嘴角偷偷翘了0.5度。【你们看！他明明在笑！】而黎珞的私信里，
程辞风发来了新消息，是张姐助理承认收好处栽赃的录音，末尾跟着句：“安心睡觉，
我守着。”黎珞盯着那行字，把手机倒扣在床头。黑暗里，他摸出衬衫领口的狐狸吊坠，
指尖在“风”字上轻轻划了划！程辞风的行李箱滚轮在地板上碾出轻响时，
黎珞正对着新录音室的调音台皱眉。刚装的星空声学棉边角翘了起来，像块没贴牢的创可贴，
他伸手去按，指尖却被静电打得发麻。“啧，程总这是打算在我这儿安营扎寨？
”黎珞转身时，正看见程辞风把西装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
烟紫色衬里扫过他昨天新买的抱枕，“我这儿可不是五星级酒店，没地方给你摆谱。
”程辞风弯腰脱鞋的动作顿了顿，金丝眼镜滑到鼻尖：“昨晚暴雨冲垮了三号桥，
我家那边封路了。”他拎起行李箱往客房走，经过黎珞身边时，
故意用胳膊肘撞了下对方后腰，“还是说，你舍不得这新沙发被我坐皱？”“坐皱了就扔。
”黎珞摸着后腰瞪他，“反正不是我花钱买的。”话刚说完，
隔壁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电钻声，新换的三层真空玻璃像是在共振，
调音台的按钮都跟着颤了颤。程辞风挑眉：“看来这小区的隔音，也没想象中那么好。
”直播到后半夜，黎珞唱《凌晨三点》时，电钻声突然变成了女人的尖叫。
他捏着麦克风的手猛地收紧，歌声卡在喉咙里，弹幕瞬间炸开。【什么声音？吓我一跳！
】【主播没事吧？要不要报警啊？】【听着像家暴……这小区治安也太差了！
】程辞风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镜头边缘，他手里拿着手机，
屏幕亮着报警界面：“我已经报过警了，警察五分钟到。”他把一杯温水放在黎珞手边，
指尖擦过对方紧绷的下颌线，“先唱首轻松的，别吓着粉丝。”黎珞盯着水杯里晃动的涟漪，
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清了清嗓子，点开《彩虹糖》的伴奏，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抖。
程辞风没离开，就靠在录音室的门框上，银链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像在无声地兜底。
警察敲门时，黎珞刚唱完最后一句。程辞风去开门的瞬间，
他听见隔壁传来男人的怒吼和瓷器碎裂的脆响。弹幕里的粉丝已经开始刷起了【搬家】，
金色的礼物特效里，程辞风的账号飘出十个【灵栖小筑】，配文：“换个地方，我陪你挑。
”【程总这是铁了心要护着主播啊！】【快答应吧！这破地方谁住谁倒霉！】【珞风是真的！
在一起就不用搬家了啊！】“住口。”黎珞对着麦克风低吼，耳尖却红得厉害，
“程总钱多烧得慌就去捐款，少在这儿煽风点火。”他关了直播，
转身时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程辞风的手正按在他发颤的后背上。“怕了？
”程辞风的声音贴着他耳廓，带着点潮湿的呼吸，“我查过了，城西有个新楼盘，
隔音是军工级的，安保系统能防导弹。”黎珞挣开他的怀抱，
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防导弹？程辞风你怎么不直接住防空洞？
”抱枕却被对方稳稳接住，还被顺势抱在怀里蹭了蹭。“你去我就去。
”程辞风笑得眼尾发皱，“或者，你选地方，我来付钱。就当……投资。”“投资你个头。
”黎珞踢了踢他的脚踝，“我看你是想找个借口赖上我。”他转身往厨房走，
却在冰箱前顿住——程辞风不知什么时候买了塞满了他爱吃的草莓，
保鲜盒上还贴了张便利贴，画着只歪歪扭扭的狐狸，旁边写着“饭后甜点”。“幼稚。
”黎珞把便利贴扯下来揉成球，扔进垃圾桶时却没对准，纸团弹到地上滚到程辞风脚边。
程辞风弯腰捡起纸团，展开铺平：“别扔，这是我的设计手稿。”他突然凑近，
鼻尖几乎碰到黎珞的鼻尖，“就像我这个人，扔不掉的。”窗外的月光淌进厨房，
把两个影子拉得很长。黎珞看着对方眼里的自己，
突然抓起颗草莓塞进程辞风嘴里：“闭嘴吃你的。”草莓的汁水顺着程辞风的唇角往下淌，
他没擦，反而故意舔了舔唇角：“甜的。”黎珞转身时撞翻了调料架，胡椒粉罐子摔在地上，
白色粉末扬了两人一身。他咳嗽着去捡碎片，却被程辞风抓住手腕，
对方的指腹带着草莓的甜味，轻轻摩挲着他腕间的银链。“明天去看房？
”程辞风的声音混着胡椒粉的呛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就当……陪我散心。
”黎珞看着地上的胡椒粉，突然笑出声：“程总这是用苦肉计？”他抽回手，却没再反对，
“看完要是不满意，我就把你丢进楼盘的游泳池喂鱼。”粉丝群里，
【饼饼大王】刚发了张截图。程辞风的私人微博更新了条动态，
只有一张照片——揉皱又铺平的便利贴，歪歪扭扭的狐狸旁边，多了个小小的猫爪印。
【啊啊啊是主播画的吧！】【这波暗戳戳的糖我先磕为敬！】【所以……是要同居了吗？！
】而客房的门缝里，程辞风看着手机屏幕，轻轻笑了。隔壁的争吵声不知何时停了，
只有银链碰撞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像颗悄悄发芽的种子。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台，
程辞风就把煎蛋摆上餐桌。黎珞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卧室出来，
一眼瞥见餐盘里的煎蛋被摆成狐狸形状，蛋黄流心顺着耳朵往下淌，活像程辞风眼尾那颗痣。
“幼不幼稚？”他拉开椅子坐下，叉子戳破狐狸的脑袋，“幼儿园没毕业就别出来当厨子，
看着就没胃口。”程辞风把牛奶推过去，银链在玻璃杯上轻轻撞出脆响：“吃完去城西，
司机在楼下等。”他弯腰系鞋带时，烟紫色衬衫领口敞着，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血管，
“要是迟到，今天的直播推荐位可就给别人了。”“威胁我？”黎珞灌了口牛奶，
嘴角沾着奶沫，“程总滥用职权不怕被举报？”话虽如此，他却几口把狐狸煎蛋吞进肚里，
连蛋壳状的吐司边都没剩下。小区门口的黑色轿车刚停稳，粉丝群就炸开了锅。
【永恒】发了张**照，程辞风正替黎珞拉开车门，指尖不经意碰到对方手背，
配文：【家人们！这是要去民政局还是去看房？
】黎珞上车时狠狠剜了程辞风一眼：“你故意的？”程辞风摊开手机，
屏幕上是狗拉平台的公告：【程总陪同潜力主播考察新直播基地】，
他晃了晃手机壳上的狐狸挂坠：“官方活动，童叟无欺。”城西的楼盘藏在一片香樟林里，
保安亭的栏杆升起时，黎珞突然坐直了。独栋别墅的外墙爬满蔷薇，
院子里的秋千架上缠着串小灯，像极了他之前在直播里随口提过的“理想发呆地”。
“这地方贵得能榨**三辈子工资。”黎珞推开车门，踢到块鹅卵石，
“程总这是想把我卖了还替你数钱？”程辞风跟在他身后，
踩着满地樟树叶沙沙作响：“卖你？怕是要亏本。”他突然抓住黎珞的手腕往别墅里带，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玄关的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客厅的落地窗正对着香樟林，
窗帘是黎珞喜欢的深灰色亚麻料。最让他意外的是二楼的房间——整面墙做了隔音处理，
星空声学棉贴得整整齐齐，调音台的位置对着窗外的秋千架，
连麦克风线的长度都像是量身定做。“啧，花里胡哨。”黎珞摸着声学棉的边角，
指尖却在微微发烫，“谁告诉你我喜欢这种风格？”程辞风倚在门框上，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弯成月牙：“猜的。”他从口袋里摸出颗草莓糖，剥开糖纸塞进黎珞嘴里，
“楼下冰箱里有新鲜草莓，比你昨天吃的甜。”黎珞含着糖转身，撞进程辞风怀里。
对方的手稳稳托住他的后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T恤渗进来，糖在舌尖化出清甜的酸。
他挣扎着想退开，却被程辞风按住后脑勺，额头抵着额头：“这里的隔音，
连你半夜唱跑调都吵不醒邻居。”“谁跑调了？”黎珞的声音闷在两人之间，
带着糖渍的黏糊，“程辞风你放开，别耍流氓。”程辞风低笑出声，
胸腔的震动顺着相抵的额头传过来：“不放。”他往旁边偏了偏头，
视线落在调音台旁的便利贴上，“看那是什么。”便利贴上画着两只并排的狐狸，一只炸毛，
一只揣着尾巴，旁边写着：【主卧在隔壁，失眠可以来敲墙】。字迹歪歪扭扭，
明显是程辞风的手笔。黎珞的耳尖红得能滴出血，伸手去撕便利贴，
却被程辞风抓住手腕按在墙上。银链缠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道解不开的锁。“撕了也没用。
”程辞风的鼻尖蹭过他的唇角，“这房子已经挂在你名下了，除非你想当负资产主播。
”“什么？”黎珞猛地睁大眼睛，嘴里的草莓糖差点咽下去，“程辞风你疯了？
这房子值多少钱你知道吗？”“知道。”程辞风舔了舔他唇角的糖渍，声音喑哑，
“但没有你值钱。”楼下突然传来手机**，是黎珞忘在客厅的手机。程辞风松开他去接，
黎珞趁机跑到窗边，香樟树叶的影子落在他发烫的脸上，像片慌乱的心跳。“是物业。
”程辞风拿着手机上来，眉眼间带着笑意，“说你原来的房子被隔壁漏水淹了，
问要不要派人去收拾东西。”黎珞的手猛地攥紧窗帘：“什么？！
”程辞风走过来从背后圈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看来，你只能暂时住这儿了。
”他往窗外指了指，“司机已经去帮你搬电脑了，直播耽误不得。”黎珞转身想骂人，
却看见程辞风眼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嘴角还沾着糖渍，像只被抓住的炸毛猫。
到了嘴边的毒舌突然卡壳，变成句没底气的嘟囔：“算你狠。”粉丝群里，
【饼饼大王】刚刷到物业朋友圈的照片：黎珞家的地板泡在水里，
程辞风的司机正抱着直播设备往外走。【啊啊啊这是天注定要同居啊！
】【程总这波操作太秀了！】【快看程总新动态！定位在城西香樟园！
配文：“欢迎回家”】黎珞瘫坐在调音台旁的椅子上，看着窗外晃动的秋千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