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葬送事业?渣妻联手骗子毁桥

婚姻葬送事业?渣妻联手骗子毁桥

观阳仔 著

婚姻葬送事业?渣妻联手骗子毁桥乔霜杜南峰孟煜这本书,无论是剧情,构思角度都比较新颖,有理有据,逻辑清晰。小说精彩节选看我的眼神,更添了几分刻骨的厌恶和冰冷。“孟煜!”她厉声喝道。“你要是还想留在这个公司,现在,立刻,马上,给南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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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亲手设计的大桥,竟成了我婚姻的坟场。而我的妻子乔霜,正亲手为我掘墓。

    她就那么冷冰冰地杵在那儿,跟一尊没有感情的玉雕似的,

    眼睁睁地瞅着那个叫杜南峰的暑期工,把我呕心沥血的爆破方案搅得天翻地覆。那小子,

    胆子比天还大。他居然敢把爆破山体用的高浓度**,

    偷偷摸摸地换成了办喜事才用的蓝色烟花!我脑子“嗡”地一声,血气直冲天灵盖,

    一个箭步就想冲上去把他摁倒。“你个憨包,搞啥子嘛!”可杜南峰那小子,

    滑得跟泥鳅似的。他非但没半点心虚,反而跟变戏法一样,从他那身崭新西装的内兜里,

    掏出一封烫着金边的辞退信。“啪”地一声,甩在我脸上。纸张的棱角刮得我脸颊生疼。

    “一个臭打工的,也敢来教我做事?”他下巴抬得快要戳破天花板,嘴角那抹讥讽的笑,

    像是淬了毒的钩子,扎得我心口发紧。“你晓不晓得我婆娘是哪个?”话音还没落干净,

    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他“咔哒”一声,摸出个亮闪闪的Zippo打火机,

    凑近了那张我熬了整整三年,用掉了上千根绘图铅笔,一笔一划才磨出来的大桥总设计图。

    “刺啦——”橘红色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图纸的边缘,迅速蔓延,

    将那些复杂的线条和精密的计算数据,吞噬成一团飞舞的灰烬。那是我三年的青春啊!

    “孟煜我跟你讲,莫说是蓝色烟花,就算这座跨海大桥修好了,那也得跟我姓杜!

    ”他嚣张的吼声在空旷的工地上回荡,刺耳得像乌鸦的叫声。

    我的视线却死死地凝固在他不断晃动的左手上,无名指上那枚闪着光的戒指,

    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我的瞳孔。心,猛地一沉,坠入了冰窟。

    那戒指……那分明是我三个月前离奇失踪的婚戒!我死死地盯着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无数个片段闪回、碰撞,最后拼凑出一个让我浑身发冷的真相。我突然就笑了。

    不是那种开心的笑,是发自肺腑的、带着无尽悲凉和嘲弄的轻笑。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我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反手就拨通了国家桥梁局局长林岳的私人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

    “林局。”我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听说咱们这个跨海大桥项目,被私人给承包了?

    ”“既然人家这么有本事,那我这个不入流的设计师,就不在这儿碍眼了。”“我,孟煜,

    现在就撤了。”说完,我没等林岳回话,干脆利落地掐断了通话。一抬头,

    正好看见杜南峰那张扭曲的脸。他像是为了**,抓起桌上剩下的一沓厚厚的建筑方案,

    疯了似的从窗户一股脑儿地扔了出去!“哗啦啦——”那些凝聚了我无数个日夜心血的纸张,

    像一群被折断翅膀的白鸽,在空中无力地翻飞,然后一张张、一叠叠,

    凄惨地飘落在工地下方的积水潭里。墨迹迅速晕开,纸张被打湿、揉碎,彻底报废。

    他慢悠悠地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把烟雾全喷在我脸上。那双三角眼里,

    尽是鄙夷和不屑,在我身上来回扫射,仿佛在打量一只可以随意踩死的蚂蚁。“今天,

    就算你把天王老子喊来,也得给老子卷铺盖滚蛋!”愤怒,像火山喷发一样,

    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我攥紧双拳,骨节捏得“咯咯”作响,一个猛子扎过去,

    一把薅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你个**晓不晓得你刚刚扔掉的是些啥子?

    !”我双目赤红,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颤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些数据,

    随便泄露一个出去,都够你死八百回!你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赔的!”“放开杜总监!

    ”我的话还没吼完,两边的胳膊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保安死死架住。他们力气大得吓人,

    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拖拽着,然后毫不留情地,“砰”一声,

    把我扔在了会议室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膝盖磕在地上,钻心的疼。

    杜南峰施施然地走到我面前,弯下腰,将长长的烟灰,轻蔑地弹在我的脸上。

    温热的灰烬落在皮肤上,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羞辱。他笑了,笑得猖狂又得意。

    “几张烂纸罢了,也就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打工仔,才会紧张成这个鬼样子。”他顿了顿,

    故意把声音拔高八度,确保会议室里每个人都能听见。“老子可是乔总亲自请来的总指挥官!

    识相的,就麻溜地给老子滚!”这话像一个信号。会议室里那些原本噤若寒蝉的同事们,

    瞬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纷纷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哄堂大笑。“就是!

    杜总监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几张破图纸算个屁啊?人家动动手指头,

    两分钟就能给你画个更好的!”“可不是嘛!咱们杜总可是乔总未来的老公,

    咱们承包商的准女婿!开除你这条乱叫的狗,还不是跟玩儿一样?”未来的老公?

    我顾不上膝盖传来的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死死地盯着杜南峰那张写满得意的脸。

    我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乔霜的丈夫?”“你,敢不敢,让她亲自站在我面前,

    把这话,再说一遍?”我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那个女人,就在昨天晚上,

    还躺在我的臂弯里,温柔地吻着我的额头,在我耳边轻声许诺。她说,孟煜,再等等,

    等这个国家级的大桥项目正式落成,我们就向全世界公开我们隐婚的消息。她说,到那时,

    你就是我乔霜最骄傲的丈夫。

    可现在……她怎么就成了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杜南峰的“婆娘”?

    杜南峰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故意在我面前,炫耀般地晃了晃他无名指上的婚戒。

    我瞪大了眼睛。那枚戒指……我太熟悉了!那是我当初向乔霜求婚时,跑遍了半个欧洲,

    才找到一位隐居的珠宝设计大师,亲手为我们量身定制的。款式是独一无二的“同心桥”,

    全世界,仅此一枚!可就在三个月前,这枚对我意义非凡的戒指,却不翼而飞。

    当时乔霜还抱着我,柔声安慰我说,老公你别急,最近你天天熬夜加班,

    肯定是不小心把戒指落在工位哪个角落了。我信了她的话。我把工位翻了个底朝天,

    把每一个抽屉,每一个文件夹都掏空了,甚至连地毯都差点掀起来,

    却始终没找到婚戒的踪影。直到这一刻,我才像个傻子一样,恍然大悟。原来,

    戒指不是丢了。是连同她的那颗真心,一起被她亲手送给了另一个男人。

    我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头顶上方,传来杜南峰刻薄的冷嗤声。“你算哪根葱?一坨臭狗屎!

    也配让我老婆亲自过来见你?”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气,

    又提出了一个更加过分的,足以将一个男人的尊严踩进泥土里的要求。“不想被开除也行。

    ”“你,现在,立刻,马上,跪下来!”“给老子,磕三个响头!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对我的决策,说半个‘不’字!”“那样的话,

    老子心情一好,说不定就考虑放你一马。”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像一尊被风霜侵蚀的雕像。我甚至没再看他一眼,只是用冰冷的目光,

    缓缓扫过他身后那群摇旗呐喊、狐假虎威的乌合之众。“山体爆破,不是娃娃耍的过家家。

    ”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所有**的型号、用量,甚至到每一个钻孔的角度和深度,都是经过上千次模拟,

    精密计算出来的结果。”“现在,你们说改就改,甚至异想天开地用蓝色烟花来代替,

    一旦影响了山体结构,导致整个国家项目出现不可逆的后果……”我目光如炬,直刺人心。

    “这个责任,你们谁,担得起?”这话一出,刚才还喧嚣不已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些起哄的员工,一个个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些许慌乱和后怕。唯独那个杜南峰,

    依旧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二愣子模样。“孟煜,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吓唬哪个!

    ”他猛地提高了音量,试图用气势压倒我心里的防线。“你就是嫉妒!嫉妒乔霜姐慧眼识珠,

    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了我!所以你才故意往老子身上泼脏水,想把我搞下去,

    你好自己上位!”“你莫忘了,老子是乔霜的老公!就算天塌下来,也多的是人给老子撑腰!

    ”他双手叉腰,脖子梗得像只斗胜了的公鸡,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让人看了直犯恶心。

    就在这时——“吱呀——”会议室厚重的实木大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逆着光,出现在门口。是乔霜。她今天穿了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

    长发高高盘起,妆容精致,气场全开。杜南峰一瞅见她,像是见到了救星,

    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嘴脸,恶人先告状地冲了过去。“乔霜姐!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

    我就要被孟煜给欺负死了!”“他居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质疑我做的方案!

    还说要把我撵出公司!呜呜呜……”乔霜的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森冷地扫向我。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夫妻情分,只有上位者对下属的审视和不悦。“孟煜。

    ”她的声音,毫无温度,像寒冬腊月里的冰。“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

    ”我强忍着心口的刺痛,平静地迎上她的目光。“第一,我没说要赶他走,是他,从头到尾,

    都想把我逼走。”“第二,他的方案里,关于爆破材料的预算和选型那块,有严重的问题,

    根本是在胡闹。”我顿了顿,看着她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脸,一字一句地问道:“乔霜,

    你真要为了你的姘头,拿国家级的重点工程开玩笑?你真要任由他搞出个豆腐渣工程,

    去害死那些无辜的老百姓吗?”我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她最敏感的神经。

    话音未落——“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我的左脸上。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我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迅速浮起五个清晰的、通红的指印,**辣地疼。但,再疼,也比不上我心里的疼。

    乔霜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厌恶,仿佛我才是那个肮脏不堪、不可理喻的人。“果然,

    心里龌龊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她转向杜南峰,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似水,

    声音也软了下来。“南峰可是我花重金从国外请回来的建筑精英,耶鲁大学建筑系的高材生!

    他的方案,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她转回头,又用那种冰冷的眼神剜着我。“倒是你,孟煜!

    因为嫉妒,就故意挑拨离间,恶意中伤!你,必须给南峰赔礼道歉!”我用舌尖,

    轻轻顶了顶发烫的脸颊,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心底,

    泛起一阵阵无法言说的酸楚和悲凉。我都记不清,乔霜有多久,

    没有这样义无反顾地护着我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只剩下了猜忌和防备?

    耶鲁大学建筑系的高材生?我差点笑出声来。我作为耶鲁大学建筑系的特聘荣誉教授,

    每年都会回去开几场讲座,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系里有杜南峰这号惊天动地的“人物”?

    乔霜啊乔霜,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这次国家级的跨海大桥项目,

    之所以会指定由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来承包。不是因为你的能力有多出众。而是因为,

    我,孟煜,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上面为了给我行个方便,让我能更好地把控全局,

    才破格选择了你的公司。你沾着我的光,享受着我为你铺平的道路。转过头,

    就想一脚把我踹开,扶持你的新欢上位?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没等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乔霜已经走到了杜南峰跟前,

    旁若无人地帮他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领带。那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你放心,有我在,

    没人敢质疑你的本事。”杜南峰立刻顺杆往上爬,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眼眶都红了。“乔霜姐,要不……要不还是让孟煜哥来负责这个跨海大桥项目吧。

    他今天这么诋毁我,我以后还怎么在建筑圈里混啊?我还怎么做人啊?

    ”他这副绿茶味十足的表演,看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乔霜听了,却是心疼得不行,

    看我的眼神,更添了几分刻骨的厌恶和冰冷。“孟煜!”她厉声喝道。

    “你要是还想留在这个公司,现在,立刻,马上,给南峰道歉!”“不然,你就收拾东西,

    给我滚蛋!”在场的员工一见这架势,哪还看不明白风向?立刻就有马屁精跳了出来,

    跟着落井下石。“乔总,您是不知道啊!这个孟煜,仗着跟您关系近,

    平时在公司里就横行霸道的,根本不把我们新来的杜总监放在眼里!”“就是就是!

    我们杜总监那是靠真本事吃饭的!不像某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

    整天就知道对我们这些底层员工作威作福!”听着众人对我的口诛笔伐,乔霜看我的眼神,

    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孟煜,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不过是帮我做了几个小项目,

    立了点微不足道的功劳,你就敢骑到专家的头上作威作福了?”“再由着你这么瞎折腾下去,

    公司迟早要被你给搞垮!”说着,她忽然转向众人,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

    高声宣布:“从今天起,孟煜,不再是项目总工程师!”“降职为杜总监的助理!”“以后,

    他所有工作上的安排,都必须听从南峰的指挥!谁要是看到他阳奉阴违,立刻向我汇报!

    ”我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我们相伴五年,从一无所有,

    到如今的乔氏建设在业内小有名气。这五年里,为了帮她的公司快速站稳脚跟,

    我推掉了多少国内外顶尖名企抛来的橄榄枝?我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骄傲和身段,隐姓埋名,

    甘愿做她背后的男人。甚至,

    为了帮她拿下这个足以让她一飞冲天、名利双收的跨海大桥项目,

    我不惜动用了我父亲积攒了一辈子的人脉和声望。可我换来了什么?我换来的,

    就是我深爱了五年的妻子,和一个来路不明、满嘴谎话的实习生,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勾搭搭。

    她甚至,把我送给她的、象征着我们爱情和婚姻的婚戒,都亲手戴在了那个男人的手上!

    乔霜还在旁若无人地和杜南峰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那眼底眉梢,

    尽是藏不住的欣赏与宠溺。而杜南峰,则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得意洋洋地朝我挑了挑眉,

    眼神里的挑衅和炫耀,毫不掩饰。见我站在原地,像根木头桩子一样,迟迟没有动作。

    乔霜眼里的那点虚伪的温柔,瞬间被不耐烦所取代。“孟助理!

    ”她刻意加重了“助理”两个字的读音,尖锐又刺耳。“还杵在那儿搞啥子?

    是等着我亲自弯腰,请你给杜总监道歉吗?”那一刻,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扔进了万年冰窟。彻底,凉透了。我缓缓抬起头,

    直视着乔霜的眼睛,一字一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那句我从未想过会说出口的话。

    “乔霜。”“我们,离婚吧。”乔霜脸上的表情,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她的眼底深处,

    飞快地闪过一丝我看不懂,但却莫名熟悉的异样情绪。是……如释重负?“孟煜,

    你可要想清楚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窃喜。“离婚,

    可是你主动提出来的,我可没逼你!”我立刻就听懂了她这句话里隐藏的深意。原来,

    她早就动了离婚的念头。她早就想一脚把我踹开了。她一直在等的,

    就是等我受不了这种羞辱,主动开口提出离婚。难怪,她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护着杜南峰。

    难怪,她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我耳光,逼我下跪。因为在她心里,

    我早就是一个可以随时被抛弃的弃子了。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笑意里满是苦涩。

    “想清楚了。”“再清楚不过了。”我的话音刚落,她立刻像是怕我反悔一样,

    转身快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抽出了一份文件,“啪”地一声,

    甩在我面前的会议桌上。“既然想清楚了,那就签了吧。”我垂眸看去,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一份早已拟好的、装订整齐的离婚协议书。而在协议书的末尾处,乔霜的名字,

    已经用一种龙飞凤舞、迫不及待的笔迹,清清楚楚地签在了上面。我颤抖着手,

    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协议的内容。我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也一点一点地沉入谷底。“乔霜,

    你要我……净身出户?”乔霜双手环胸,靠在办公桌上,理直气壮,

    甚至带着一丝报复的**。“对,就是净身出户。”“孟煜,这可是婚礼当天,

    你自己亲口答应的。”“想不起来了?没关系,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她拿起遥控器,

    打开了会议室里的投影仪。幕布上,很快就出现了一段高清的短视频。画面里,

    我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新郎服,手里捧着鲜艳的玫瑰,

    脸上洋溢着的是无法掩饰的、发自内心的幸福和喜悦。镜头外,

    传来一个伴娘起哄的声音:“新郎官,我们可得问你个正经问题!要是有一天,

    你做了对不起我们家霜霜的事情,或者说,是你主动提出要跟霜霜离婚,那该怎么办啊?

    ”视频里的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可能!绝对不会有这种时候!

    ”“哎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必须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对着镜头,

    给我们霜霜一个承诺才行!”我深情地看向身旁穿着洁白婚纱、美得不可方物的乔霜,

    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的郑重:“好,我孟煜今天就在这里发誓。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是我孟煜对不起乔霜,或者是我主动提出离婚……”“我,

    净身出户!”“乔霜,我爱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会议室里,一片死寂。乔霜的指尖,在光滑的会议桌上,

    轻轻地点着,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像是在为我的爱情,敲响丧钟。她的语气里,

    满是胜利者的得意和炫耀。“孟煜,你自己对着镜头,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发过的毒誓,

    你该不会……想不认账吧?”我死死地盯着幕布上那张定格的画面。画面里的我们,

    相视而笑,眼里满满的都是对彼此的爱意和对未来的憧憬。可现实中的她,

    却正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用我们曾经的誓言,作为武器,对我步步紧逼,赶尽杀绝。

    录这段视频的时候,我是真的,发自内心地以为,我能和乔霜白头偕老,相伴一生。

    可到头来,我以为的一辈子,不过是短短的五年。一场笑话。会议室里,

    其他同事望向我的目光里,怜悯、同情、幸灾乐祸、感慨……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压得我喘不过气。而站在乔霜身边的杜南峰,

    眼底那翻涌的贪婪、亢奋和得意,更是连最基本的遮掩都懒得做了。

    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接管我的一切,走上人生巅峰的辉煌未来。“乔霜。”我再次开口,

    声线却出奇地平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如你所愿。”“我,净身出户。

    ”“还有,这座跨海大桥的项目,我,正式退出。”说完,我拿起笔,

    在那份冰冷的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没有丝毫的犹豫。签完字的瞬间,

    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但我还是强撑着站直了身体,

    转身便要离开这个让我压抑到窒息的空间。“站住!”乔霜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我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我怕我一回头,就忍不住会问她一句——乔霜,这五年,

    你到底有没有,哪怕一丁点,爱过我?“孟煜,跨海大桥项目已经正式启动,

    不是你现在说退出,就能撂挑子不干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毕竟,

    项目组所有核心人员的名单,早就已经提交给国家桥梁局备案了。你现在要是撂挑子跑了,

    或者在外面乱说话,败坏我和南峰的名声,影响了项目进度,这个责任,谁来担?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寒潭。“那你想如何?”“很简单。

    ”乔霜的声音,清晰地从背后传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刀子。“就算你要走,

    也必须等桥梁局那边正式批准你的离职申请。”“而在这期间,你,必须老老实实地,

    给南峰当好他的助理!”我倏地转身,难以置信地盯着她那张冷酷无情的脸。

    让我净身出户还不够?还要我留下来,继续忍受杜南峰那个小丑的折辱?乔霜,你的心,

    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杜南峰适时地朝我扬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小人得志的笑容。“孟助理,

    那往后的日子,就请你……多多关照了。”有了乔霜这把“尚方宝剑”亲自坐镇,

    杜南峰折辱起我来,愈发地肆无忌惮,变本加厉。他最喜欢干的事情,

    就是当着公司所有同事的面,大声地支使我去给他拖地、倒垃圾、泡咖啡,

    甚至还要我亲手给他洗那双散发着恶臭的袜子。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

    不断地践踏我的尊严,才能填补他内心那卑劣又空洞的虚荣。跨海大D桥项目启动仪式当天,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杜南峰作为项目的“总负责人”兼“总工程师”,

    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阿玛尼高定西装,头发用发胶抹得锃亮,油光水滑,

    在阳光下简直能反光,整个人容光焕发,意气风发。他站在铺着红毯的高台上,

    对着台下乌泱泱的记者和各界来宾,侃侃而谈。“我,杜南峰,谨代表乔氏建设,

    以及我的……未婚妻,乔霜女士,衷心感谢各位领导、各位同仁,能够在百忙之中,

    拨冗出席今天的启动仪式!”未婚妻?我站在台下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听到这三个字,

    忍不住轻笑出声。昨天才刚刚和我拿到离婚证,今天,

    就迫不及待地自称是人家的未婚夫妻了。还真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啊。

    “此次的跨海大桥项目,万众瞩目,因为它不仅仅是一项工程,

    更是一项关乎到我们千千万万沿海民众切身利益的民生大计!我,杜南峰,代表乔氏建设,

    在此向全国人民郑重承诺,我们必将保质、保量、按时地完成项目,向大家,向社会,

    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话音未落,台下已经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热烈掌声。

    杜南峰显然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微笑着向台下挥手致意,那派头,

    活像个国家领导人。这时,台下一个戴着眼镜的记者,突然高高举起了话筒,

    大声提问:“杜先生您好,我是《每日经济》的记者!据我们了解,

    贵公司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原定并非是您,请问乔氏建设为什么会在项目启动前,

    临时更换总负责人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这个问题,显然有些尖锐。

    杜南峰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精光,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朝我所在的角落里扫了一眼。

    然后,他拿起话筒,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唉,本来,我是不想提这件事的,

    想给某些人,留最后一点体面。但是,既然这位记者朋友问到了,那我也不能回避这个问题。

    ”他叹了口气,继续表演。“原来的那位负责人,仗着自己是公司的老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