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盯着手机里的三个倒计时——18:00、20:00、22:00，
分别对应三位女友的周年庆。他刚在餐厅包厢喷完第三遍香水，
领班突然敲门：“有位林**提前到了，还带了…礼物检测仪。”监控室里，
徐曼冷笑着按下群发键：“行动开始。”01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Excel表格，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三场约会，三个女友，时间精确到分钟——这才是真正的项目管理。
“林妍，18:00-19:30，云顶阁VIP3包厢。”我敲下最后一行备注，
“触发‘老板紧急电话’：19:20。”手机突然震动，
是林妍的消息：“周年庆的餐厅订好了吗？”我秒回：“当然，特意选了云顶阁，
你不是一直想试试他们的招牌菜？”她发来一个微笑表情：“你最近这么忙，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轻笑，手指飞快打字：“再忙也不会忘记重要的事。”——重要的事？
不过是三场“周年庆”中的第一场罢了。我切回表格，继续规划：“苏媛，
20:00-21:30，VIP5包厢。预留15分钟补妆换香水。
”苏媛的直播瘾是个麻烦，但没关系，我已经联系了平台运营，到时候“技术故障”五分钟，
够我脱身了。最后是陈敏：“22:00-，VIP7包厢。不刮胡子，显疲惫。
”医生值夜班后最吃这套，上次我故意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去接她，她心疼得差点哭出来。
我合上电脑，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云顶阁的确认短信：“周先生，
您预订的三个包厢已安排妥当。”我满意地放下手机，
却突然注意到屏幕角落还有一条未读消息，来自陌生号码：“周经理，
VIP通道今年需要重新签署保密协议，方便时请联系。”我皱眉，去年可没这流程。
拨通电话，我语气温和：“您好，我是周叙，关于保密协议……”对方打断我：“周先生，
我是云顶阁的新经理。老板换了，所有VIP客户需要重新认证。”我心里一紧，
但声音依旧平稳：“没问题，明天我亲自来一趟。”挂断电话，我迅速翻开通讯录，
找到云顶阁的老领班张姐：“张姐，新老板什么来头？”张姐的回复让我手指一僵：“方婷，
原四大审计师，上个月刚收购餐厅。”审计师？我的呼吸滞了一秒。但很快，
我冷静下来——就算她查账，也不可能发现什么。我的消费记录向来干净，
发票抬头从不出错。然而，下一秒张姐又发来一条语音，背景音嘈杂：“周经理，
新老板这两天在查旧账，重点是……重复消费的VIP客户。”我盯着手机，
屏幕上的Excel表格突然变得刺眼。三个包厢，三个名字，同一晚。
——如果她调出监控呢？我猛地站起身，抓起外套往外冲。得赶在明天之前，
把“林妍”“苏媛”“陈敏”的预订信息全部改成公司应酬。可电梯门刚打开，
我就撞见了最不想见的人——林妍。她拎着蛋糕盒，笑意盈盈：“惊喜吗？我提前下班，
来陪你加班。”我的喉咙发干，却笑得无比自然：“当然惊喜。
”她晃了晃手机：“刚路过云顶阁，顺便确认了下我们的包厢。”我的心跳骤然停滞。
她眨眨眼：“对了，他们说你订了三个包厢……是有什么惊喜安排吗？
”02我盯着手机屏幕上林妍发来的消息，手指微微发紧：“晚上能看看你手机吗？
想找上次去海边的照片。”——果然来了。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手指飞快划开另一个加密相册，检查提前伪造好的“表妹”聊天记录。“当然可以，
不过公司邮件可能有些机密内容，我先退出账号。”我故作自然地回复，
顺便发了个摸头的表情。她秒回：“理解，毕竟你是金融精英嘛。”我轻笑，精英？
不过是把风险管控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晚上七点，林妍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
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针织衫，温柔得不像一个HRBP——但我知道，
那双眼睛里藏着多少审视。“给你带了宵夜。”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是我常点的那家日料。
我接过袋子时故意蹭了下她的指尖：“这么体贴，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她白我一眼：“这话该我问你吧？”我们像往常一样窝在沙发里，她的头靠在我肩上，
手却精准地摸向茶几上的手机。“照片在最近删除里吗？上次你说内存不够。”她划开相册，
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天气。我搂着她的肩膀，心跳稳如磐石：“应该在，你慢慢找。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突然停在一张截图上——那是苏媛直播间的打赏记录，
我忘记删了。“这是谁？”她把手机举到我面前，声音依然温柔，
但指甲已经陷进我袖口的布料。我瞥了一眼，笑得无奈：“我表妹啊，非要我给她撑场面。
”“表妹？”她放大图片，直播间ID“媛媛小仙女”清晰可见，“你表妹叫苏媛？
”我早有准备，点开微信置顶的“表妹”对话框：“自己看，上周还让我帮她修电脑。
”聊天记录里，“表妹”发来的电脑故障照片，右下角隐约能看到苏媛的美妆产品。
林妍的眉头松了松，但手指还在继续翻相册。突然，
她点开了一段视频——苏媛对着镜头娇笑：“谢谢周哥哥的星空项链！”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这是三个月前苏媛生日时拍的，我明明删了。林妍按下暂停键，
画面定格在苏媛脖子上的项链，和我送林妍的那条一模一样。“解释一下？”她抬头看我，
嘴角甚至带着笑，“别告诉我你表妹和我撞款了。”我喉结滚动，大脑飞速运转。“高仿。
”我叹气，“正品太贵，又怕你嫌弃，就买了仿款……表妹那个是她自己淘的。
”林妍盯着我看了三秒，突然把手机塞回我手里：“帮我拍张照吧，想发朋友圈。
”我松了口气，接过手机对准她。镜头里的她捋了捋头发，
项链在锁骨间闪闪发光：“你知道吗？我们公司昨天开掉一个员工。”“嗯？”我随口应着，
调整焦距。“他在三个分公司交了五险一金。”她微笑着整理项链，“人力系统里，
这种数据异常一查就破。”我的手指僵在快门键上。她站起身，
拿回手机看了看照片：“拍得不错。”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头：“对了，
云顶阁的预订我改到六点半了——你应该没约其他人吧？”门关上的瞬间，
我猛地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必须赶在明天之前，把送给苏媛的那条项链换成其他款式。
可当我冲进珠宝店时，柜姐的话让我的血液彻底冰凉：“周先生，这条项链是定制款，
改款需要原始订单号……”我翻开手机订单记录，
原始订单接收邮箱赫然是：linyan0821@xxx.com。——林妍的公司邮箱。
03我盯着苏媛发来的消息，屏幕上的字像针一样扎进眼睛："周年庆我要全程直播，
粉丝们都想看看我的完美男友~"——该死。
我迅速切到直播平台运营的聊天窗口："老规矩，当晚八点安排服务器波动。
"对方秒回："这次得加钱，最近平台查得严。"我咬着牙转账，备注"技术服务费"。
苏媛的消息又跳出来："记得穿那件蓝衬衫，粉丝都说你穿蓝色最帅。
"我低头看了眼衣柜——那件衬衫领口还沾着林妍的香水味。"好。"我回复得温柔，
顺手把衬衫塞进干洗袋，"不过可能要晚到十分钟，老板临时抓我开会。
"她发来一个嘟嘴表情："再放鸽子我就直播拆你送的项链验货。"我的手指僵在屏幕上。
那条项链和林妍的一模一样，只是证书编号不同。"怎么会？"我发了个摸头的表情包，
"这次我定了云顶阁的星空包厢，专门配合你直播效果。"她回了个爱心，
我立刻切回工作群，确认晚上八点的会议通知已发布——那是留给林妍看的加班证据。
晚上七点四十，我站在云顶阁VIP通道里整理领带。手机震动，
是苏媛的催促："到哪儿了？直播间已经预热了。""电梯里。"我按下语音键，
背景音特意选了电梯提示音，"宝贝今天弹幕多吗？"她声音雀跃："超多！
还有人说在SKP见过我们呢~"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上个月陪林妍逛SKP被拍到了？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补光灯差点晃瞎我的眼。苏媛在镜头前比心："当当~神秘嘉宾登场！
"我条件反射般挂上温柔笑容，
却在看到弹幕时后背发凉：【这不是上次和HR姐姐逛街的小哥哥吗？
】苏媛的笑容僵了一秒，随即娇嗔："乱讲，我家周周最讨厌逛街了~"我凑近镜头，
故意露出疲惫的表情："那是客户应酬，穿正装逛了三小时街，腿都快断了。
"弹幕飘过一片"心疼"，但紧接着一条金色弹幕炸开：【媛媛，
他右耳后有口红印】苏媛的指尖猛地掐进我胳膊。我迅速摸向耳后，
果然蹭到一抹橘红——是下午林妍告别时留下的。"这是..."我急中生智抓起餐巾，
"你们女生用的什么遮瑕膏吧？刚在电梯里被实习生蹭的。"苏媛盯着我看了两秒，
突然凑近镜头："宝贝们看清楚了，这是我家直男男友的日常~"她笑得甜美，
指甲却在我手心划出血痕。直播进行到甜品环节，我手机突然震动。
是林妍："加班结束了吗？我给你送夜宵。"我正要回复，
苏媛突然把镜头转向我："粉丝问你上次送我的星空项链在哪买的？
"弹幕疯狂滚动：【同求！】【媛媛戴的那款专柜断货了】我的喉结滚动，
瞥见直播间人数已经突破5万。"托朋友从意大利带的。"我笑着揽住苏媛的肩，
暗中掐表——还有三分钟就该"服务器故障"了。突然，包厢门被推开。"您的特调星空酒。
"服务员低头放下酒杯，胸牌在镜头里一闪而过——徐曼。我浑身血液凝固。
这个半年前被我甩掉的婚恋顾问，现在穿着云顶阁的制服。苏媛已经举起酒杯："来，
为我们的一周年干杯~"直播镜头里，深蓝色酒液映出我惨白的脸。
弹幕突然炸了：【**后面玻璃反光！】【那个匆匆走过的米色针织衫是HR姐姐吗？！
】我猛地回头，透过包厢的玻璃隔断，看见林妍拎着外卖袋站在走廊里。
她的目光穿过喧嚣的直播间，和我惊恐的眼神精准相撞。
屏幕突然黑屏——运营承诺的"技术故障"准时到来。但苏媛的手机亮起新消息提醒，
发件人显示"徐曼"：【想知道你男友耳朵后的口红是谁的吗？
VIP3包厢现在有好戏哦】04凌晨1:17，我站在医院急诊部门口，特意没刮胡子，
衬衫领口还留着苏媛的粉底印——这是给陈敏看的"加班证据"。手机震动，
是陈敏的短信："刚下手术，老地方见。"我揉了揉太阳穴，
把提前PS好的加班照片发到朋友圈，仅她可见："连轴转36小时，项目终于收尾了。
"云顶阁的VIP7包厢还亮着灯，陈敏已经坐在里面，白大褂都没来得及换。"又吃泡面？
"我指着她手边的桶装面，声音故意沙哑，"不是说了我给你送粥吗？"她抬眼看我，
手术刀般锋利的目光划过我的领口："你身上有香奈儿邂逅的味道。
"我的手指下意识捏紧公文包——那是林妍最爱的香水。"客户喷的。"我扯松领带，
露出疲惫的笑，"女老板，非拉着我去闻新品。
"陈敏的指尖在杯沿划了一圈："心肌炎患者能熬夜到凌晨？"我后背一凉。
上个月刚用这个借口推掉她的约会。"打了封闭针。"我咳嗽两声，"明天还要飞深圳。
"她突然伸手拂过我肩膀，拈起一根金色长发——苏媛今早刚做的挑染。"也是客户掉的？
"我正想开口，服务员推门进来："您的养胃粥。"口罩上方，那双眼睛让我浑身僵硬。
徐曼。她放粥的动作很慢，故意让陈敏看清碗底的刻字：云顶阁·周年庆**。
陈敏的勺子突然停在半空："你们餐厅的碗都刻日期？
"徐曼低头："只有VIP包厢的餐具会刻当日日期。"我猛地站起来："我去催下小菜。
"走廊里，我一把拽住徐曼："你疯了？"她摘下口罩，露出冷笑："心外科陈医生对吧？
她上个月在我们平台注册了。"我的手机突然响起警报声——是林妍的共享定位正在接近。
徐曼把手机屏幕转向我："猜猜谁刚给陈医生发了消息？
"屏幕上是一条匿名短信：【你男友的深圳航班是假的，
他明晚在云顶阁VIP3】我冲回包厢时，陈敏正在翻我的公文包。"找充电器？
"我强作镇定。她举起我的护照："深圳要签证吗？"——我忘了更新护照，
有效期还停留在去年。"改签了澳门。"我伸手去拿，她却翻开内页。空白。
没有任何出入境盖章。"真巧。"陈敏从白大褂口袋掏出湿巾，"刚才服务员送的这个，
你要不要看看？"湿巾展开，上面印着两个完整的口红印，色号截然不同。
角落的LOGO是云顶阁三年前的旧款。我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苏媛的直播弹幕截图刷屏般涌进来，最后一条是林妍发的：【你送她的项链，
发票在我邮箱】05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陈敏最后发来的消息，
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心肌炎不会传染，但渣男会。"——全完了。云顶阁的员工通道里，
我扯松领带，拨通张姐的电话："现在能调包厢监控吗？
""周经理..."张姐的声音压得极低，"新老板把所有监控都接进她办公室了。
"我踹了一脚消防栓，金属回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刺耳。手机突然震动，
是苏媛的微信："直播录像被粉丝剪辑成《鉴渣指南》上热搜了，开心吗？
"配图是我耳后口红印的特写，播放量已经破百万。我正要回复，
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跳出来：【VIP7包厢的酒水单很有趣，
建议查看】推开包厢门的瞬间，我就知道中计了。原本的养胃粥旁边，
多了一杯血腥玛丽——杯沿的辣椒粉拼成"11"这个数字。"您的特饮。
"服务员低头摆餐巾，胸牌上的名字让我瞳孔骤缩：徐曼。
我一把抓住她手腕："你到底想干什么？"她轻笑，把手机屏幕转向我。
屏幕上是一个微信群聊，群名"云顶阁复仇者联盟"，
最新消息是张姐刚发的：【已按计划更换所有包厢酒水单】"认识一下？
"徐曼点开成员列表，"珠宝商女儿负责验货，
跟拍..."她划到最后一张照片——林妍、苏媛、陈敏的微信头像并排出现在群成员列表。
我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公司HR的邮件提醒：《关于报销凭证造假的调查通知》。
附件是七年来我在云顶阁的所有消费记录，
每张发票的抬头都被红圈标出——整整11个不同女性名字。"惊喜吗？"徐曼敲了敲酒杯，
"方老板审计你公司时，就发现这些'客户招待费'有问题。
"我猛地想起三年前那个审计师方婷，当时她追问为什么每周三都固定消费2888元。
——那是同时给三位女友点周年庆套餐的金额。走廊突然传来高跟鞋声。
徐曼迅速塞给我一张湿巾："擦擦吧，你衬衫领口有三位女士的香水味。"湿巾展开，
内层印着云顶阁的旧版logo和一行小字："2019.12.25，
VIP3/5/7包厢监控备份完成。"门被推开时，我正对着湿巾发愣。"周先生。
"方婷抱着文件夹站在门口，"我餐厅新推出的'鉴渣套餐'，您要试试吗？"她身后，
林妍举着手机录像，苏媛的补光灯已经亮起，陈敏手里拿着我刚掉的护照。
方婷翻开文件夹："第一道菜——您七年来在云顶阁的消费数据分析。"投影仪突然亮起，
墙上出现我熟悉的Excel表格。只不过这次，
表格名称是：《周叙女友管理系统的漏洞分析》。06我站在云顶阁VIP3包厢门口，
反复确认手表——18:00整，距离林妍到达还有30秒。
领口残留的苏媛粉底用湿巾擦了三次，手机里的“老板紧急电话”闹钟设好了19:20。
“周先生。”服务员递来酒水单，手指在“血腥玛丽”上轻轻一点，“今日**，
加了...特别的料。”我猛地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是那个前空姐服务员，
徐曼的同伙。“普通红酒就行。”我把酒水单推回去，声音压得极低。她弯腰时，
胸针上的微型摄像头闪过冷光：“您确定吗？
林**刚在停车场接了通电话...”包厢门突然被推开，林妍拎着爱马仕包走进来，
手机还贴在耳边：“...对，就是周叙的报销记录。”我的叉子当啷掉在盘子上。
“公司的事？”我强笑着起身，接过她的包，“这么忙还抽空庆祝周年...”她挂断电话，
目光落在我身后的服务员身上：“这位看着眼熟，是不是在苏媛直播间出现过？
”服务员手中的红酒瓶突然倾斜，暗红色液体全泼在我裤子上。“对不起！
”她慌乱地掏纸巾，却把手机掉在地上——屏幕亮着，正在录像的界面清晰可见。
林妍弯腰的速度比我快。“有意思。”她举起手机，录像画面里是我刚才看手表的紧张表情，
“你在等什么？下一场约会时间？”我伸手去抢，她却退后一步点开相册：“顺便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我和苏媛在SKP的合影，
日期显示昨天——而昨天我对林妍说的加班地点是深圳。
“客户非要合影...”我扯出准备好的借口。林妍突然笑了，
把手机转向服务员：“你来说，这是客户还是女友？”服务员摘下胸牌，
露出真面目——珠宝商女儿。“这条领带。”她指着我的Burberry条纹领带，
“和我爸卖给周先生的假货是同批次。”林妍的表情终于裂开一道缝。她打开手机银行，
调出我送她那条项链的转账记录：“那这笔定制款付款，
怎么显示收款方是...苏媛的美妆工作室？”我的手机在这时响起“老板来电”的闹铃。
林妍一把按住我掏手机的手：“别急，我帮你接。”她按下免提，
电话里传来徐曼的冷笑：“周先生，VIP5包厢的苏**问您，
为什么送她的项链刻着LinYan的名字缩写？
”服务员突然递来湿巾：“您裤子上的酒渍...”我低头一看，
哪是什么红酒——分明是苏媛直播时涂的唇釉，正顺着裤管往下滴。
07我冲进VIP5包厢时，苏媛的补光灯正对着门口，刺得我睁不开眼。
"迟到了十二分钟哦~"她歪头比心，直播间观众数显示8.3万，"宝宝们说要不要罚他？
"弹幕瞬间刷满屏幕，我强撑着笑容坐下，裤管上林妍泼的红酒还在滴水。"换个位置吧。
"我伸手去挡镜头，"这边光线..."苏媛突然抓住我手腕："等等，
你袖口怎么有HR姐姐的护手霜味道？"弹幕炸了：【**这什么狗血剧情】【媛媛冷静！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指："上午去见客户，他们公司统一采购的..."话没说完，
一条金色弹幕：【你男友一小时前在VIP3和林妍吃周年餐】发送者ID：婚恋顾问曼曼。
苏媛的指甲陷进我掌心："这个曼曼是谁？""黑粉吧。"我扯出早就准备好的截图，
"你看，
她上周还造谣某明星..."又一连串弹幕突然刷屏：【刚路过VIP3真的看到HR姐姐！
款血腥玛丽】【周先生喊林妍"媛媛"了哈哈哈】最后这条弹幕的发送时间——19:21，
正是我预设要对林妍说"老板来电"的时间点。苏媛的笑容突然变得异常甜美："亲爱的，
你叫我名字的时候会口误吗？
"我后背渗出冷汗："当然不会..."她突然把镜头转向包厢门："那现在进来的这位，
你应该也不会叫错吧？"门被推开，林妍拎着爱马仕包站在那里，
手里晃着一条星空项链："苏**，你的礼物发票在我这儿。"弹幕瞬间卡死，
直播间人数飙到15万。苏媛的麦克风还开着，整个房间回荡着林妍的冷笑："巧了，
他送我这条刻的也是你名字缩写。"我伸手去抓苏媛的手机，
却摸到一片冰凉——是徐曼不知什么时候放在桌上的湿巾。展开后，
顶阁的旧版logo和两行小字："2019年监控备份已完成""你送11个女人的项链，
发票都在方总手里"直播间突然黑屏，显示"该主播涉嫌违规正在整改"。苏媛举起手机，
屏保是我和她在SKP的合影："刚收到的消息，你猜是谁发的？"发件人号码前八位，
和我的"老板紧急来电"一模一样。08我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冷水拍在脸上的瞬间，
镜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影——徐曼。她倚在隔间门边，
指尖转着张湿巾："陈医生让我转交的。"湿巾展开，两种截然不同的口红印像罪证般刺眼。
"知道医生怎么提取DNA吗？"徐曼用湿巾擦拭我领口，
"口红里含有的油脂..."我打掉她的手："你们到底想怎样？""方总在监控室等你。
"她亮出手机，屏幕上是我三年前在同一个包厢亲吻不同女人的九宫格，"顺便告诉你，
陈敏刚用手术钳取走了你酒杯上的指纹。"隔间里突然传来冲水声。林妍推门而出，
慢条斯理地烘干双手："周经理，
你送苏媛的项链..."她从包里掏出鉴定报告："...金属成分和我这条相差12%，
珠宝商女儿说..."我猛地拽开洗手间大门，却撞进陈敏的视线里。她举着紫外线灯，
我衬衫上顿时浮现出三种不同色号的唇印荧光。"知道吗？"陈敏的医用橡胶手套捏着湿巾，
"云顶阁旧版湿巾含荧光剂，正好和我的手术室消毒剂反应。"徐曼突然把手机塞到我眼前，
直播画面里苏媛正展示项链内刻："大家看清楚了，
这行**根本不是品牌缩写..."镜头突然转向包厢门，
方婷带着文件夹走进来："是林妍名字的首字母。"我转身要逃，
却看见洗手台镜面上用口红写着："VIP7包厢，
最终审判"落款是三年前云顶阁的旧logo。09我反锁上洗手间隔间的门，
颤抖着拨通公司IT部的电话："立刻注销我所有邮箱权限！"隔板突然被敲响三下，
徐曼的声音从缝隙里渗进来："晚了，林妍刚用HR权限导出了你七年报销记录。
"一张打印纸从门缝滑进来，顶端标着《云顶阁消费明细统计表》。"11个名字，周经理。
"徐曼的鞋尖抵着门缝，"正好对应你送过的11条同款项链。
"我撕碎纸片冲进马桶："她给你多少钱？我双倍！""方总付的是这个。
"她的手机亮起屏幕——婚恋平台后台界面显示着陈敏刚提交的"周叙行为分析报告"，
状态已审核通过。水声轰鸣中，林妍的声音在洗手间外响起："徐顾问，找到他了吗？
"我猛地拉开隔间门，把徐曼拽进来捂住她的嘴。
子上突然浮现水雾字迹：【VIP3的监控已备份】林妍的高跟鞋声停在洗手台前："奇怪，
感应龙头怎么坏了..."徐曼突然咬我手指，对着镜子大喊："他在这！
"我狼狈窜出隔间，正撞见林妍举着手机录像："周叙，
解释下为什么报销给‘客户’的餐费，发票抬头都是女性名字？
"镜头转向她另一只手里的平板——我的Excel表格被投屏在上面，
最后一栏新增了红色批注：【待处理：方婷】"这是...这是..."我伸手去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