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计时

诅咒计时

笔渐 著

影子沈璐赵振邦是一位普通的年轻人,在笔渐的小说中,他意外发现自己拥有了超能力。从此之后,他踏上了一段充满冒险和挑战的旅程,与邪恶势力斗争,保护世界的安全。这部玄幻科幻小说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震撼的故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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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暴雨夜急诊室送来浑身是泥的探险家,他指甲缝里嵌着千年黄金碎屑。

    “别…别让天黑…”他死死抓住我手腕,指甲掐进肉里,“它靠影子移动…”实验室里,

    他带回的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每个靠近它的人。考古队员的遗言录像中,

    他们尖叫着互相开枪:“别被碰到!它们会钻进影子!

    ”当妻子背后出现无光源的第二道影子时,我知道诅咒已经侵入我家。

    1雨夜归客暴雨把城市砸得抬不起头。急诊大厅的荧光灯管在潮湿空气里嗡嗡作响,

    混着消毒水和雨腥气,闷得人喘不过气。**在分诊台冰凉的金属边上,

    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又一个连轴转的夜班。自动门“唰”地滑开,

    裹挟着一股冰冷的风雨和浓重的泥腥味猛地灌进来。担架床轮子碾过水磨石地面,

    发出急促的、湿漉漉的滚动声,盖过了外面哗啦啦的雨声。

    两个浑身湿透的护工推着担架车冲进来,车上的男人像刚从沼泽里捞出来,

    从头到脚糊满了黑黄色的泥浆,几乎看不出人形,只有胸口微弱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泥水顺着担架边沿往下淌,在地上蜿蜒出几道污浊的小溪。“哪儿来的?”我直起身,

    职业本能压过了疲惫,几步跨过去,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有点突兀。“城西高速口,

    被过路的发现扔在排水沟边上!”一个护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喘着粗气,

    “跟个泥菩萨似的!”我凑近担架。

    浓重的土腥味混合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金属锈蚀又带着点腐烂植物的怪味直冲鼻腔。

    男人深陷的眼窝紧闭着,嘴唇干裂发紫,皮肤是一种病态的灰败色,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气。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探他的颈动脉,指尖触到的皮肤冰冷得不像活人。

    就在我手指碰到他脖子的瞬间,他猛地睁开了眼睛!那眼神空洞得吓人,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惨白的灯光。下一秒,

    那枯井般的眼珠极其僵硬地转动了一下,死死地钉在了我的脸上。

    一股寒气瞬间从我的尾椎骨窜上天灵盖。他的右手,那只同样糊满泥巴的手,

    突然像挣脱了某种束缚的毒蛇,闪电般抬起,带着一股蛮横的、不容抗拒的力量,

    一把死死攥住了我正要抽回的手腕!“呃…!”我倒抽一口冷气,手腕骨仿佛被铁钳夹住,

    剧痛袭来。他枯槁的手指冰冷坚硬,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然而就在那黑泥深处,

    一点极其微弱的、却无法忽视的金色光芒刺了出来。那不是现代首饰的光泽,

    更像某种古老、厚重、历经漫长岁月磨蚀后,依旧不肯完全熄灭的余烬——是黄金的碎屑。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音,嘴唇剧烈地翕动着,

    像是从肺腑深处挤出来的血沫:“别…别让天黑…”他抓着我手腕的力道猛地又加重了几分,

    指甲几乎要抠进我的皮肉里,那双枯井般的眼睛死死锁住我,

    里面翻涌着一种纯粹的、令人血液冻结的恐惧:“它靠影子…移动…”话音未落,

    他全身剧烈地一颤,眼睛里的光瞬间熄灭,像断了线的木偶,抓住我的手骤然松开,

    软软地垂落下去。只有监护仪上那骤然拉平的、无情的直线发出的尖锐蜂鸣,

    撕破了急诊大厅凝滞的空气。我僵在原地,手腕上被他抓过的地方**辣地疼,

    留下几道清晰的、沾着泥污的深红掐痕。

    那句带着冰碴子般寒气的话——“它靠影子移动”——像条滑腻冰冷的毒蛇,

    顺着耳朵钻进了我的脑子,盘踞不去。还有他指甲缝里,那点微弱却刺眼的黄金碎屑。

    “李哲!愣着干嘛!推抢救室!”护士长尖锐的吼声像鞭子抽过来。我一个激灵,

    几乎是本能地扑上去,和护工一起推着担架床冲向那扇象征着生死搏斗的红灯大门。

    轮子疯狂地碾过湿漉漉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

    担架床上那具被泥浆包裹的身体随着颠簸轻微晃动,

    像一尊刚从地狱里挖出来的、沉默的泥塑。抢救室的门在身后“砰”地关上,

    隔绝了外面大厅的光线和声音。里面是另一个世界。无影灯惨白的光束打下来,像舞台追光,

    聚焦在泥人身上。医生护士围上去,动作迅捷而冰冷。“血压测不到!”“建立静脉通路!

    快!”“清理呼吸道!把他脸上的泥弄掉!”剪刀剪开沾满泥浆、硬得像铠甲的衣物。

    湿冷的布块擦拭着他**的皮肤。泥浆被擦掉的地方,露出底下异常惨白的皮肤,

    还有……一些东西。我负责清理他的双手。泥浆被小心地刮掉、擦净。

    那双枯槁的手终于显露出来。指关节粗大变形,指甲磨损得厉害,布满细小的裂痕。

    而就在那些指甲缝的深处,除了顽固的黑泥,那一点点的、极其细微的金色碎屑,

    更加清晰地显现出来。它们牢牢地嵌在角质层里,闪着一种古老而诡异的光。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他的手腕内侧。当泥浆被彻底清除,皮肤暴露在无影灯下时,

    几条极其怪异的暗红色纹路清晰地浮现出来。那不是伤痕,也不是血管。

    它们更像某种……烙印?或者说是活物蜿蜒爬行留下的痕迹?纹路扭曲盘绕,

    构成一种无法理解的、令人极度不安的图案。“这…是什么?

    ”旁边一个年轻护士倒抽一口凉气,声音有点发颤。主刀的王医生动作顿了一下,

    凑近仔细看了看,眉头拧成了疙瘩。“没见过…不像是皮肤病或外伤…”他伸出手指,

    似乎想去触摸一下那纹路,指尖却在离皮肤几毫米的地方停住了,仿佛那里有看不见的尖刺。

    他最终还是收回了手,语气凝重,“先别管这些,集中抢救!肾上腺素1mg,静推!

    ”抢救还在继续,肾上腺素推了进去,强力的电击板压上他**的胸膛。

    身体在电流冲击下剧烈地弹跳了一下,又沉重地落回床面。监护仪上的直线纹丝不动,

    冷酷地宣告着结果。“瞳孔散大固定…”“心电静止…”“时间…凌晨2点17分。

    ”王医生放下电击板,声音低沉而疲惫,宣告了这场短暂搏斗的终结,“死亡时间,

    凌晨2点17分。”一片压抑的沉默笼罩了抢救室。只有仪器单调的蜂鸣声还在固执地响着。

    我站在床边,目光无法从他那双摊开的手上移开。指甲缝里的黄金碎屑,

    在无影灯下折射出冰冷的光点。还有手腕上那几道诡异的暗红纹路,像活物一样盘踞着。

    那句带着死亡气息的警告,再次在耳边炸响:“别让天黑…它靠影子移动…”一股寒意,

    比急诊大厅灌进来的冷风更刺骨,顺着脊椎慢慢爬升,缠住了我的心脏。

    2转动的指针天快亮的时候,雨势小了些,但铅灰色的云层依旧沉沉地压着城市。

    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出医院大门,一夜的疲惫和抢救失败的沉重感混在一起,

    沉甸甸地坠在心头。手腕上那几道暗红的掐痕还在隐隐作痛,

    提醒着昨夜那个泥人和他指甲缝里诡异的金光。刚走到车边,手机就尖锐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妻子沈璐的名字。“喂,璐璐?”我拉开车门坐进去,

    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阿哲!你下班了吗?”沈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绷,

    背景里隐约有新闻播报的声音,“你看到新闻没?凌晨高速路口发现的那个…那个人!

    电视上说是个失踪了好多年的探险家!叫赵振邦!”赵振邦?

    这个名字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死水潭,在我脑海里激起一点微澜。

    好像…很多年前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在某个探险杂志或者新闻快讯里一闪而过,

    后来就杳无音信了。“嗯…刚忙完他。”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发动车子,“没救过来。

    ”“天啊…”沈璐倒吸一口凉气,“新闻里说,他随身的东西…好像有重大发现!

    直接送到你们院里的考古实验室了!说是上面特别重视,警察和专家都在呢!

    你要不要…去看看?”她的语气里混杂着好奇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考古实验室?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那个泥人,赵振邦,

    指甲缝里的黄金碎屑…他到底从什么地方爬回来的?他带回了什么?“知道了,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我先回家。晚点…再说。”挂了电话,

    那句“它靠影子移动”的警告鬼魅般再次浮现。我猛地甩甩头,想把那荒谬的恐惧甩出去。

    车子汇入清晨稀疏的车流,但那个名字和妻子电话里提到的“重大发现”,

    像钩子一样挂住了我的思绪。回到家,沈璐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早餐。她穿着柔软的居家服,

    脸上带着熬夜的些许倦容,但看到我,还是努力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阳光从厨房窗户斜斜照进来,把她包裹在一层柔和的暖光里。这熟悉的、安稳的画面,

    让我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点。“手怎么了?”她眼尖地看到了我手腕上的掐痕,

    放下牛奶杯快步走过来,捧起我的手腕,眉头心疼地蹙起,“这么深?那个病人弄的?

    ”“嗯,没事了。”我抽回手,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提及那诡异的警告,“皮外伤。

    吃点东西我去院里看看。”沈璐没再追问,但眼里的担忧没散去。

    她默默地给我倒了杯热牛奶。下午,鬼使神差地,我还是开车回到了医院。没去急诊,

    脚步直接转向了位于僻静角落的考古实验室。走廊里异常安静,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另一种更干燥、更古老的气息——尘土和陈旧纸张的味道。

    实验室厚重的金属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明亮的白光,还有刻意压低的、紧张的交谈声。

    “王教授,这…这太邪门了!从昨晚放进来就这样!”一个年轻助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

    “记录仪呢?拍下来没有?”另一个苍老但强作镇定的声音响起,

    是院里返聘的资深考古学家王启年教授。“一直在拍!可指针…它根本停不下来!

    ”我轻轻推开门缝。实验室里灯火通明,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围在一张铺着黑色绒布的操作台边,神情凝重如临大敌。操作台正中央,

    在几盏高亮度无影灯的聚焦下,静静躺着一个物件。那是一个青铜罗盘。它不大,

    直径约莫十几厘米,边缘厚重,通体覆盖着厚厚的、墨绿色的铜锈。

    盘面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细如蚊足的奇异符号和星图,线条古朴繁复,

    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沧桑和神秘。盘面的中央,并非指南针,

    而是一根孤零零的、细长的青铜指针。它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在以一种令人心悸的频率,

    疯狂地左右摇摆、旋转!指针的旋转毫无规律,时快时慢,

    有时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般剧烈抖动,有时又像喝醉了酒似的缓慢画圈。但诡异的是,

    无论它如何转动,那尖锐的针尖,总会时不时地、精准地停顿一下,

    直直地指向操作台边离它最近的某一个人!当它猛地指向那个刚才说话的年轻助手时,

    他像被烫到一样,“啊”地低呼一声,脸色煞白,触电般向后跳开一大步,

    撞到了后面的仪器架,发出哐当一声响。“慌什么!”王教授厉声呵斥,

    但声音里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扶了扶眼镜,凑近了些,

    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那根疯狂摇摆的指针,嘴唇无声地翕动着,似乎在辨认那些古老的符号。

    “这构造…从未见过…不是司南…更像是…某种…标记…”就在这时,

    那根青铜指针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猛地停止了疯狂的旋转!

    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按住了,针身剧烈地上下震颤了几下,

    发出极其细微却刺耳的“嗡嗡”声,然后,刷地一下,

    针尖无比稳定、无比精准地指向了——门口的我!实验室里所有的目光,

    瞬间齐刷刷地聚焦过来。王教授猛地抬头,眼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

    那个年轻助手更是惊得张大了嘴。针尖稳稳地指着我,一动不动。

    一股冰冷的麻意瞬间从我的脚底板窜到头顶。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那根青铜指针悬停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充满恶意的审判。

    3录像里的尖啸“李哲?”王教授认出了我,眉头紧锁,

    眼神在我和那根直指我的青铜指针之间来回扫视,惊疑不定,“你怎么…?

    ”那根青铜指针稳稳地悬停着,针尖像淬了毒的箭镞,不偏不倚地锁定我的方向。

    实验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我和那诡异的罗盘之间逡巡。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压得人喘不过气。我喉咙发干,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看向王教授:“教授…听说赵振邦…带回来些东西?我是昨晚接诊他的医生。

    ”声音干涩得厉害。王教授眼神复杂地盯着我看了几秒,

    又瞥了一眼那根依旧固执地指着我的指针,重重地叹了口气,挥挥手,

    像是要挥散空气中那令人窒息的压力。“都散开点!别围着!”他驱散了助手们,

    然后走到旁边一个盖着防尘罩的设备旁,掀开罩布,露出一台老式的专业录像播放设备。

    旁边放着一个密封的、沾着干涸泥点的黑色金属盒。“不止罗盘,”他戴上手套,

    小心翼翼地打开金属盒,

    从里面取出一个同样沾满泥污的、更小的金属方块——一盒老式录像带。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谨慎。“还有这个。赵振邦的装备里发现的。

    用特殊材料密封过,居然还能用。”他把录像带推进播放器,屏幕亮起一片雪花噪点。

    “这是…他们探险队的内部记录?”我凑近一步,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

    那根青铜指针依旧死死地指着我,像一个冰冷的、无法摆脱的诅咒标记。

    屏幕上的雪花跳动了几下,画面猛地清晰起来。晃动的镜头,

    刺目的强光灯束撕裂了浓稠的黑暗。镜头前晃过几张年轻而兴奋的脸,

    带着探险者特有的、混合着疲惫与亢奋的神情。背景是巨大的、布满奇异浮雕的厚重石门,

    石门上镶嵌着暗金色的、难以辨识的纹路,在灯光下反射着幽暗的光泽。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浓重的灰尘。一个兴奋的男声响起,带着回音:“……第七天!振邦哥,

    门开了!真他娘的开……开了!你们看这金子!还有这纹路!

    这绝对是史前……史前……”声音突然卡壳,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就在这时,

    画面猛地一抖!镜头剧烈地晃动起来,天旋地转。

    疯狂地扫过粗糙的岩石洞壁、同伴惊愕扭曲的脸、还有地上散落的、闪烁着暗金光芒的碎片。

    “啊——!!”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叫撕裂了录像带的音轨,刺得人耳膜生疼。

    是那个刚才还在兴奋解说的声音。“什么东西?!振邦!你背后!!

    ”另一个女队员的声音尖叫起来,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怖。

    镜头在混乱中捕捉到了一个模糊的侧影——是赵振邦!他正惊恐地回头,

    看向自己身后那片被强光灯照亮的地面。地面上,

    除了他自己被灯光拉长的、正常晃动的影子外,紧贴着他的脚后跟,竟然还有另一道影子!

    那道影子边缘模糊不清,像一团蠕动的墨迹,比正常的影子更深、更浓,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粘稠感。它微微地扭动着,仿佛活物!“开火!打它!别让它碰到!!

    ”赵振邦嘶吼着,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劈叉,

    他猛地举起手中的东西——赫然就是那个青铜罗盘!

    此刻罗盘中央的指针正在疯狂地旋转乱跳!“砰!砰!砰!

    ”刺耳的枪声在密闭的空间里爆响,震得录像机喇叭发出破音!子弹打在岩石上,

    溅起一串火花。画面疯狂地跳跃、旋转。有人惨叫着倒下。“它在影子里!别被碰到!!

    ”一个队员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歇斯底里,“它们会钻进影子!钻进……啊——!!!

    ”惨叫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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