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巨鳄陆景枭穿成全网唾骂的炮灰总裁,昔日荣光尽碎。人人可欺,
唯有角落小助理安宁递来盒饭与药。他决意报恩,却在安宁手机里发现自己满屏狼狈照片,
简介刺目:“最讨厌陆景枭”。真相撕裂,救赎竟是蓄谋已久的牢笼?
1消毒水混合着昂贵香薰的刺鼻气味,是陆景枭意识回笼时最先捕捉到的信息。
身下是顶级私立医院VIP病房的定制床垫,柔软得不像话,
却缓解不了他脑中撕裂般的剧痛和记忆的混乱碎片。他,陆景枭,
现实世界呼风唤雨的金融巨鳄,昨天还在顶级会所谈笑风生,
今天……却成了自己睡前消遣看的那本商战爽文里,
同名同姓、正被亿万网民钉在耻辱柱上的炮灰总裁!原主愚蠢、自大、刚愎自用,
公司被他折腾得濒临破产,更因一桩被恶意构陷的“商业欺诈”丑闻,
成了全网口诛笔伐的过街老鼠。手机屏幕疯狂闪烁,推送全是恶毒标题:“陆氏帝国崩塌,
陆景枭成业界之耻!”“欠债百亿,昔日陆总何时跳楼?
”“扒一扒陆景枭那些年坑过的投资人!”陆景枭强忍眩晕,拔掉手背的点滴针头,
昂贵的真丝病号服下,胃部正痉挛般抽痛。他必须离开这里,回到那个烂摊子中心。
刚踏出医院大门,刺骨的现实便迎面砸来。闪光灯瞬间将他吞没,
记者尖锐的问题像淬毒的匕首:“陆总,对卷款潜逃的前财务总监有何评价?
”“陆氏破产清算时间表定了吗?”“您个人是否打算申请破产保护?
”昔日称兄道弟的合作伙伴王总,隔着保镖人群,投来一个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的冷笑。
狼狈地摆脱记者,回到曾经象征权力顶峰的陆氏集团大楼。昔日辉煌的玻璃幕墙,
此刻冰冷得如同墓碑。电梯门开,迎接他的不是恭敬的问候,
而是仅剩的几个员工麻木或鄙夷的眼神。更讽刺的是,他的贴身秘书Lisa,
在“慌乱”中,“失手”将一整杯冰美式精准地泼在他昂贵却已显陈旧的西装前襟上。
咖啡的冰冷和黏腻感瞬间渗透,伴随着Lisa毫无诚意的道歉和周围压抑的嗤笑声,
被不知何时潜入的记者拍个正着。陆景枭能想象,
这张照片配上“落水狗陆景枭遭秘书‘咖啡洗礼’”的标题,会如何点燃新一轮的网络狂欢。
胃痛加剧,眼前阵阵发黑。他扶着冰冷的墙壁,几乎要滑倒在地。就在这时,
角落里一个几乎被所有人忽略的身影动了。
那个总是戴着厚重黑框眼镜、穿着廉价套装、存在感近乎透明的小助理安宁,
低着头快步走过来,将一个尚有余温的简易饭盒和一板止痛药,飞快地塞进他手里,
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全程没说一个字。
陆景枭攥着那廉价的塑料饭盒,感受着掌心残留的、不属于这冰冷地狱的微弱暖意,
看着安宁消失的方向,狼狈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复杂的神色。疑惑?茫然?
但更多的是……一丝绝境中抓住浮木的、微弱却真实的暖流。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眼神深处燃起狼性的凶光:若我能翻身,安宁,此恩必报!2报恩的誓言在残酷的现实面前,
脆弱得像肥皂泡。陆景枭的“自救”行动,每一步都踩在荆棘上。
他试图求见曾经有过交情的投资人李董,却在对方公司奢华的会客厅枯坐三小时,
最终只等来秘书一句冷冰冰的“李董很忙,没空见无关紧要的人”。
昔日称兄道弟的“好友”张少,在私人会所包厢里,搂着美女,当着一众狐朋狗友的面,
将一杯红酒泼在他脚下:“陆景枭?丧家之犬也配跟我谈交情?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
”哄笑声像鞭子抽打在脸上。讨债公司的人更加肆无忌惮,甚至追到他的临时住所,
用红漆在门上喷上巨大的“还钱!”字迹,恶毒的咒骂不绝于耳。网络上,
他被秘书泼咖啡的照片和视频被疯狂传播,配上各种羞辱性剪辑和段子,
将他彻底钉死在“小丑”的耻辱柱上。每一次被踩进泥泞,
每一次狼狈不堪、尊严尽失的时刻,那个角落里的身影总会“恰好”出现。
在他被记者推搡得口干舌燥、几乎窒息时,
一瓶拧开的矿泉水会悄无声息地递到他手边;在他被债主逼到墙角、衬衫领口被揪得变形时,
一张干净的纸巾会从旁塞进他攥紧的拳头;在他失魂落魄、差点被台阶绊倒时,
一个几乎低不可闻的提醒会飘入耳中:“小心台阶。”陆景枭开始刻意留意安宁。
她总是低着头,巨大的黑框眼镜几乎遮住半张脸,厚重的刘海下看不清表情。她像一道影子,
沉默地穿梭在狼藉的办公室,收拾别人推给她的杂活。但陆景枭敏锐地捕捉到,
当她偶尔抬头,那镜片后的目光扫过自己时,绝非普通员工的同情或畏惧。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带着审视、探究,甚至某种隐晦执念的眼神。一次电梯故障,
狭小的空间骤然下坠又卡停,剧烈的晃动让陆景枭失去平衡,撞向角落里的安宁。慌乱中,
他下意识伸手想扶住什么,手掌却无意间擦过安宁紧握在胸前的手机。屏幕瞬间亮起,
一张照片清晰地映入陆景枭的眼帘——正是他昨天在法院门口,
被记者团团围住、面色灰败、领带歪斜的狼狈特写!心脏猛地一沉。安宁飞快地按灭屏幕,
像受惊般缩回角落,头垂得更低。电梯恢复运行,死寂的空间里只剩下陆景枭沉重的心跳声。
那道微光,此刻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祸不单行。刚回到办公室,
一封来自监管部门的正式通知送达:因涉嫌“严重财务造假和非法转移资产”,
陆氏集团仅存的核心资产——一块极具潜力的地皮被紧急冻结!
这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最后的翻盘希望,被彻底掐灭。办公室外,
幸灾乐祸的议论声清晰可闻。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陆景枭淹没。
在巨大的晕眩和窒息感袭来前,他下意识地,在门外那些冷漠或嘲笑的面孔中,
急切地寻找着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身影……安宁呢?3安宁不在。
这个认知让陆景枭心底最后一点支撑也摇摇欲坠。他把自己关在空旷、狼藉的总裁办公室里,
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映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胃痛和头痛像两把钝刀在身体里反复切割,
但更痛的是被彻底背叛的感觉——那道他以为的微光,竟是窥伺深渊的眼睛?
他在茶水间堵到了安宁。她正背对着他,安静地冲洗着一个廉价的马克杯。陆景枭几步上前,
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杯子“哐当”摔碎在水槽里。“为什么?
”陆景枭的声音嘶哑得可怕,连日来的屈辱、愤怒、绝望和此刻翻涌的猜疑彻底爆发,
他眼眶通红,死死盯着安宁镜片后骤然放大的瞳孔,“告诉我,安宁!你帮我,递水送药,
提醒我小心台阶……为什么手机里存着我最狼狈的照片?!你到底想干什么?看我笑话?
收集素材,好方便你和你背后的人,继续把我踩得更狠吗?!
”安宁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和质问吓住了,脸色瞬间煞白,
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陆总…我……”“别叫我陆总!”陆景枭低吼,
积压的情绪如同火山喷发,“回答我!”他目光如炬,扫向她下意识护在胸前的手机。
一个疯狂的念头攫住了他。在安宁反应过来之前,他凭着身高和力量的优势,
一把夺过了她的手机!屏幕因动作亮起,没有锁屏密码。陆景枭的手指带着失控的颤抖,
猛地划开相册。时间仿佛凝固了。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瞳孔因震惊而剧烈收缩。
相册里,满满当当,全是照片——全部是他!被秘书Lisa泼咖啡时,
;在法院门口被记者推搡、踉跄后退时脸上茫然又屈辱的表情;深夜独自蜷缩在办公室角落,
抱着剧痛胃部、眉头紧锁的颓唐侧影;被债主堵在门口,
着、眼神疲惫而愤怒的高清画面……每一张都精准捕捉了他穿书以来最不堪、最脆弱的时刻,
角度刁钻,清晰无比。这根本不是巧合的抓拍,而是有预谋的、近距离的、充满恶意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