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图我家产,我图她的命!

她图我家产,我图她的命!

游天地寻龙鳞 著

精选的一篇短篇言情文章《她图我家产,我图她的命!》,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靳寒沈默柳如烟,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作者游天地寻龙鳞,文章详情:”他缓缓地、一根一根地,收拢了拂过文件袋的手指,最终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手背上的青筋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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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靳寒发现妻子柳如烟出轨那天,他正亲手为她煎着牛排。她手机屏幕亮起,

    备注“亲爱的”发来露骨照片:“宝贝,你老公的体检报告我搞到了,等他‘意外’猝死,

    靳家就是我们的。”靳寒无声冷笑,将牛排煎得更焦。他先毁了小三引以为傲的实验室,

    让他沦为学术界的笑柄。再让柳如烟亲手给情人送去“补药”,亲眼看着他七窍流血。最后,

    他将柳如烟困在精心打造的玻璃囚笼,循环播放她毒杀情人的视频。第一章“寒,好香啊!

    ”柳如烟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慵懒和惊喜,像裹着蜜糖。她款款走来,

    身上那件真丝睡袍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刚洗过的长发带着湿气,随意披散着,

    有几缕贴在白皙的颈侧,更添几分妩媚。她从背后环住靳寒精瘦的腰,

    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背上,深深吸了口气,“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亲自下厨?

    ”她指尖在他紧实的腹肌上轻轻划过,带着刻意的撩拨。靳寒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随即放松,嘴角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侧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看你最近胃口不好,

    想着换换口味。去坐着,马上就好。”他的声音低沉醇厚,一如既往地带着能溺死人的宠溺。

    “嗯。”柳如烟满足地应了一声,松开他,像只高贵的波斯猫般,

    慵懒地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万家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

    映在她精心保养过的眼眸里。她拿起放在窗边小圆几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视线漫无目的地扫过室内奢华的陈设,最终落在靳寒专注烹饪的背影上。那背影挺拔、可靠,

    掌控着足以撼动这座城市经济命脉的财富帝国,也掌控着她的优渥生活。

    她眼底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随即又被一层薄薄的甜蜜覆盖。

    牛排煎好了,靳寒小心地把它盛入预热过的白瓷盘中,淋上熬好的黑椒汁。

    就在这时——“嗡嗡……嗡嗡……”柳如烟放在小圆几上的手机,屏幕猝然亮起,

    一条新信息弹了出来。屏幕的光在略显昏暗的餐厅角落显得格外刺眼。

    靳寒端着盘子正要转身,目光恰好扫过。屏幕顶端,备注的名字清晰无比——【亲爱的】。

    靳寒的脚步停住了,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原地。时间仿佛瞬间凝固,

    空气里只剩下牛排油脂冷却的轻微噼啪声和他自己骤然变得沉重的心跳。

    柳如烟正看着夜景出神,并未察觉。鬼使神差地,靳寒没有出声提醒。他端着盘子,

    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无声地走到圆几旁,将盘子放下。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住,

    牢牢锁在那块发光的屏幕上。【亲爱的】的信息下面,紧跟着弹出了一张图片预览。

    即使缩略图很小,其内容也足以让任何成年人心头巨震——那是一个男人的**,腹肌分明,

    眼神挑逗,背景是酒店浴室模糊的磨砂玻璃。而更下方,

    紧跟着跳出的第二行文字信息:“宝贝,搞定!你老公靳寒的最新**体检报告原件到手了,

    非常‘健康’。等他哪天‘意外’猝死,靳家这泼天的富贵,可就都是我们的了。

    想想就硬了,晚上老地方,好好‘庆祝’一下?

    [坏笑]”嗡——靳寒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了,

    尖锐的耳鸣瞬间吞噬了周遭所有的声音。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瞬间窜起,

    沿着脊椎急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冻结。

    他端着盘子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起青白,指尖深深掐进了温热的瓷盘边缘。

    意外猝死?体检报告?泼天富贵?每一个词都在他脑中疯狂旋转、撞击,发出刺耳的尖啸。

    他维持了多年的、坚不可摧的世界,在这一条信息和那张刺目的照片面前,轰然崩塌,

    露出底下狰狞的、布满毒蛇的深渊。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看向落地窗边那道窈窕的背影。柳如烟依旧站在那里,微微侧着身,

    纤细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光滑的杯壁,姿态优雅闲适,

    仿佛正沉浸在未来坐拥靳家财富的美梦里。窗外璀璨的灯火勾勒出她柔美的侧影,

    此刻在靳寒眼中,却扭曲成了最恶毒、最贪婪的蛇蝎图腾。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口,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寒?牛排好了吗?

    我都闻到焦味了。”柳如烟似乎终于察觉到身后的沉寂,转过身来,

    脸上带着她惯有的、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那笑容曾经是他疲惫时最温暖的港湾,

    如今却像淬了剧毒的刀锋,狠狠剜着他的心。焦味?靳寒低下头,

    目光落在自己手中那盘牛排上。深褐色的酱汁包裹着肉质,边缘确实因为他的失神和停顿,

    煎得有些过火,泛着一层深重的焦黑色。呵。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

    从他紧抿的唇缝间逸出,轻得如同叹息,却带着地狱般的森然。焦了?很好。

    他没有再看柳如烟,仿佛刚才刹那的惊涛骇浪从未发生过。他脸上的肌肉重新放松,

    甚至又恢复了那种温和的神情,只是眼底深处,所有属于人的温度都已褪尽,

    只剩下万年寒冰般的死寂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他拿起夹子,

    重新将那块已经煎好的、边缘微焦的牛排夹起,稳稳地放回了滚烫的煎锅里。

    滚烫的油脂再次发出激烈的“滋啦”爆响,白色的油烟升腾而起。“是有点火大了,

    ”靳寒的声音平稳得可怕,他甚至拿起锅铲,用力地将那块牛排压在滚烫的锅底,

    让它与炽热的金属亲密接触,“我再帮你煎透一点。焦一点才香。

    ”他专注地盯着锅里那块迅速变得焦黑、边缘卷曲冒烟的肉,锅铲用力地按压着,

    像是在进行某种残忍的仪式。牛排在他的碾压下发出痛苦的“滋滋”声,冒出更多的黑烟,

    浓郁的焦糊味瞬间盖过了之前的肉香,弥漫在整个空间。柳如烟皱了皱眉,

    看着靳寒近乎偏执地“料理”着那块可怜的牛排,那股浓烈的焦糊味让她有些不舒服。“寒,

    别弄了,都糊成这样了还怎么吃啊?”她走近几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和嫌弃,

    “算了算了,让陈姐随便煮碗面吧。”“不。”靳寒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力量,像铁钳般扼住了柳如烟后面的话。他依旧没有抬头,

    目光死死锁在锅里那块已经面目全非、彻底碳化的肉块上,锅铲依旧在用力地、反复地碾压,

    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我特意为你煎的。”他关掉火,

    任由那块漆黑的、冒着青烟的焦炭躺在锅里。然后,他拿起那个精致的白瓷盘,

    用夹子将这块散发着刺鼻焦糊味的“杰作”,稳稳地放了进去。动作一丝不苟,

    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尝尝。”他将盘子端到柳如烟面前的餐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奇异的、近乎温柔的微笑,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

    黑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海,平静得令人窒息,所有的惊涛骇浪都被死死压在冰层之下,

    翻滚着毁灭的暗流。柳如烟看着盘子里那团丑陋的焦黑物体,胃里一阵翻腾。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寒,你…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这…这都焦成炭了,

    怎么吃啊?”她伸手想去拉靳寒的手,带着安抚的意味。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靳寒手背的瞬间——靳寒猛地抽回了手,动作快得像被毒蛇咬到。

    他退后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周身散发出无形的、冰冷的屏障。“吃不下?

    ”他微微歪头,像是在认真思考一个难题,唇角那抹诡异的笑意加深了,

    眼底却是一片荒芜的冰原,“那就…饿着。”他的目光越过柳如烟,

    落在她身后小圆几上那部已经暗下去的手机上,冰冷的瞳孔深处,

    仿佛有地狱之火在无声地燃烧、蔓延,带着毁天灭地的决绝。那平静之下酝酿的风暴,

    足以将整个世界都拖入永恒的黑暗。“我突然想起,书房还有点‘急事’要处理。

    ”靳寒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温和,却像冰冷的丝绸滑过皮肤,

    激起一阵战栗。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围裙,随手搭在料理台的椅背上,动作从容不迫,

    仿佛刚才那个对着焦炭牛排释放戾气的人只是幻影。

    “你……”柳如烟被他不按常理出牌的冷漠噎住,看着他转身就走的背影,

    一股无名火和隐约的不安交织着涌上来,“靳寒!你什么意思?大晚上发什么疯?

    不就是一块牛排吗!”靳寒的脚步在通往书房的走廊入口停住,

    高大的身影在光影分割处投下浓重的阴影。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了侧脸,

    线条冷硬的下颌在灯光下绷紧。“没什么意思,”他的声音飘过来,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

    “只是觉得,有些东西,看着光鲜,内里却早就烂透了,甚至……带着剧毒。早点认清,

    比吃到嘴里再吐出来强,你说呢,如烟?”柳如烟心头猛地一跳,

    那句“带着剧毒”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了她一下。她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质问,

    却被靳寒那毫无波澜却字字诛心的语气堵得胸口发闷,一时竟说不出话。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挺拔而冷漠的背影,彻底融入书房门后的黑暗里,

    厚重的实木门无声地合拢,隔绝了两个世界。“砰。”轻微的门锁扣合声,

    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某种宣判。书房内没有开主灯,

    只有书桌上那盏古董铜台灯散发着昏黄而集中的光晕,像舞台的追光,打在靳寒身上。

    他背对着门,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整个城市的流光溢彩,霓虹闪烁,车流如织,

    勾勒出一片繁华盛景。这本该是属于他的帝国俯瞰图,

    此刻却成了巨大的、无声的讽刺背景板。他没有开灯,

    任由自己沉没在书桌这一方光晕之外的浓重黑暗里。高大的身影立在窗前,

    像一尊冰冷的、没有生命的黑色雕塑。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死寂在书房里蔓延。

    只有墙上价值不菲的古典挂钟,秒针发出规律而冷酷的“滴答”声,切割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半小时。窗前的“雕塑”终于动了一下。

    靳寒缓缓地转过身。昏黄的光线吝啬地照亮了他半边脸,另外半边依旧隐在黑暗中。

    那张素来英俊得无可挑剔、被无数财经杂志誉为“商业帝国最完美面孔”的脸上,

    此刻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只有一片极致的、空洞的平静,

    平静得像暴风雨肆虐过后,一片狼藉却死寂无声的废墟。然而,在这片死寂的废墟之下,

    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最深处,一点猩红的光芒,如同被点燃的熔岩,

    正以燎原之势疯狂地涌动、积聚!那不是悲伤的火焰,

    而是某种更原始、更黑暗、更令人灵魂战栗的东西——一种纯粹到极致的、毁灭性的兴奋!

    那猩红的光芒越来越盛,几乎要冲破他瞳孔的束缚。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十指猛地向内蜷缩,

    指甲因为极度用力而深深陷入掌心柔软的皮肉,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但这刺痛非但没有让他清醒,反而像一剂强效的催化剂,

    让他体内那股冰冷的、狂暴的毁灭欲望瞬间沸腾!一股难以言喻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颤栗感,

    如同高压电流般,猛地从他的脊椎最深处炸开,疯狂地窜向四肢百骸!

    “呃……”一声极其压抑的、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短促气音,

    从他紧咬的齿缝间泄露出来。伴随着这声气音,靳寒的嘴角,

    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诡异的方式,向上拉扯开来。那不是笑,

    更像某种凶兽在撕开猎物喉咙前,露出的、带着血腥味的无声嘶吼。

    肌肉的牵动在昏黄光线下形成扭曲的阴影,让那半边被照亮的俊美面孔,

    瞬间化作了狰狞的修罗图腾。一股冰冷刺骨的、带着铁锈般血腥味的**洪流,

    蛮横地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堤坝!像沉寂万年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滚烫的岩浆裹挟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咆哮着奔涌而出!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剥落了,

    了底下最原始的、**裸的黑暗核心——那是对背叛者进行最彻底、最残酷清算的绝对意志!

    是对施加痛苦、掌控毁灭的终极渴望!

    “呵…呵呵……”低沉的笑声开始在死寂的书房里回荡,起初是压抑的、断断续续的闷响,

    如同濒死野兽喉咙里的咕噜。但很快,这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失控,

    如同挣脱了枷锁的恶鬼,在空旷的房间里横冲直撞,撞击着昂贵的隔音墙壁,

    发出沉闷的回响。靳寒的身体因为这疯狂的大笑而微微颤抖,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指缝间露出的眼睛,猩红如血,闪烁着骇人而亢奋的光芒。

    “亲爱的…猝死…泼天富贵…哈哈哈…好…好得很!

    ”他断断续续地念着手机屏幕上那些剜心刺骨的字眼,每一个字都像是蘸着毒液的匕首,

    反复捅刺着他早已麻木的心脏,带来的却不再是疼痛,而是病态的、令人颤栗的兴奋!

    笑声渐渐平息,但那股毁天灭地的快意却如同实质的火焰,在他胸腔里熊熊燃烧,永不熄灭。

    他放下捂着脸的手,脸上所有的扭曲和失控都已消失无踪,

    只剩下一种令人胆寒的、极致冰冷的平静。那双猩红的眸子也沉淀下来,

    如同两块浸透了鲜血的寒冰,深不见底,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他走到那张由整块黑檀木打造、价值连城的巨大书桌前,没有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

    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冷酷,按下了桌角一个极其隐蔽的黑色按钮。

    “嗡——”轻微的震动声响起,书桌正对着的那面墙,原本挂着价值不菲的抽象油画的地方,

    厚重的画框连同墙体的一部分,竟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露出一个内嵌式的巨大保险柜。

    冰冷的金属门泛着幽暗的光泽,密码锁的屏幕自动亮起。靳寒走上前,瞳孔对准扫描口,

    又输入了一串冗长而复杂的密码。“咔哒。”一声轻响,厚重的金属门应声弹开一条缝隙。

    里面没有堆积如山的金条或成沓的现金。只有一排排整齐码放的、厚厚的文件袋。

    每一个文件袋都标注着清晰的日期,时间跨度长达数年。靳寒伸出手,

    指尖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冰冷的温柔,拂过最前面那个文件袋的封口。

    他并没有立刻拿出来,只是感受着纸张粗糙的纹理透过薄薄的袋面传递到指腹。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日期上,嘴角再次勾起那抹森然的弧度。“柳如烟,”他低声自语,

    声音在空旷的保险柜前显得格外清晰、冰冷,如同毒蛇的嘶鸣,“你以为这是第一次?

    ”他缓缓地、一根一根地,收拢了拂过文件袋的手指,最终攥成了拳头。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手背上的青筋如同虬结的毒藤,

    狰狞地暴凸出来。冰冷的杀意和掌控一切的毁灭**,如同最浓稠的墨汁,

    彻底浸透了他的灵魂。“游戏,”他对着保险柜里那些沉默的证据,

    也对着门外那个尚在懵懂中的背叛者,一字一顿,宣告着最终的审判,“现在,才真正开始。

    ”第二章书房厚重的门隔绝了所有声音,

    也隔绝了柳如烟那点被靳寒反常举动勾起的、短暂的不安和恼怒。

    她看着餐桌上那盘散发着刺鼻焦糊味的黑色“杰作”,精致的眉毛厌恶地拧在一起。

    靳寒刚才的眼神……冰冷得让她心底莫名发毛。但那感觉转瞬即逝,

    很快被一股更强烈的烦躁取代。“莫名其妙!”她低声咒骂了一句,

    泄愤似的将那个昂贵的骨瓷盘子连同里面的焦炭一起扫进旁边的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她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亲爱的”发来的露骨照片和那条信息,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摩挲,

    脸上浮现出混合着得意与欲望的红晕。沈默。

    那个年轻、野心勃勃、身体充满力量的生物医学博士。他炽热的眼神和露骨的承诺,

    远比靳寒那看似完美却日渐让她感到窒息的控制欲来得**。靳家的泼天富贵?想到这个,

    柳如烟的心脏就忍不住兴奋地狂跳。靳寒太强大了,强大得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冰山。

    只有他“意外”消失,她才能真正呼吸到顶层的空气。她迅速回复:“干得漂亮!晚上见,

    好好‘庆祝’。”后面附上了一个火热的亲吻表情。做完这一切,柳如烟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下心头那点因为靳寒反常而泛起的涟漪。她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

    挑剔地审视着自己完美的身材和脸蛋。靳寒?一个工作狂,

    一个连夫妻生活都像执行商业计划一样精准刻板的男人。他懂什么叫**?

    什么叫真正的快乐?她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妩媚又略带轻蔑的笑容,转身走向浴室,

    准备为晚上的幽会精心梳洗打扮。书房内,死寂被键盘清脆而规律的敲击声取代。

    靳寒坐在宽大的黑檀木书桌后,巨大的曲面屏电脑显示器散发着幽蓝的光,映在他脸上,

    像覆了一层寒霜。屏幕上,复杂的网络路径图如同蛛网般蔓延,

    无数数据流在虚拟通道中穿梭、汇聚。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

    输入一行行普通人根本看不懂的指令代码。他的表情专注而冰冷,眼神锐利如鹰隼,

    死死锁定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信息流。刚才那短暂的疯狂与失控,仿佛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

    只剩下一种极致的、非人的冷静。目标:沈默。年龄:28岁。

    身份:星海大学生物医学工程系新锐副教授,师从国际知名基因学泰斗顾维钧。

    研究方向:新型靶向神经递质调控(保密级别:A+)。

    近期动态:因一项名为“曙光”的新型神经修复技术雏形获得“明日之星”青年科学家提名,

    风头正劲,是顾维钧最得意的门生,亦是星海大学重点培养对象,有望冲击国家级人才计划。

    私生活:表面光鲜,私下混乱。与多名女学生、实验室助手有染,手段隐蔽。极其自负,

    视学术声誉为生命,对“曙光”项目抱有登顶诺奖的狂热野心。一行行关于沈默的资料,

    事无巨细,在靳寒眼前展开。从公开的学术论文、获奖信息,

    秘的银行流水(显示其最近有大笔不明来源资金注入)、开房记录(对象不止柳如烟一人),

    部监控片段(沈默深夜独自操作高危实验体的画面)……所有信息如同被无形的线串联起来,

    出沈默的立体画像——一个披着学术精英外衣、内心贪婪肮脏、极度自负又极度脆弱的猎物。

    靳寒的指尖停在键盘上,目光落在“曙光”项目那几个字上。新型靶向神经递质调控?

    他冰冷的唇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弧度。自负?视学术声誉为生命?登顶诺奖的野心?很好。

    他移动鼠标,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不是商业文件,

    密麻麻的、关于星海大学医学院、生物工程系、乃至整个学校高层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图谱。

    任、学术委员会核心成员……他们的背景、立场、派系、甚至是一些见不得光的把柄和软肋,

    都清晰地标注在上面。这是靳氏集团庞大商业帝国触角延伸下,

    不经意间收集到的“冗余信息”,此刻却成了最致命的武器。靳寒的目光在几个名字上停留。

    顾维钧,学术泰斗,清高古板,眼里容不得半点学术不端。张副院长,野心勃勃,

    一直想取代现任院长,与顾维钧理念不合。李主任,贪财,

    曾因挪用科研经费被内部警告过……一个冷酷而周密的计划,在靳寒脑中迅速成型,

    如同精密的齿轮开始啮合转动。他要毁掉的,不仅仅是沈默这个人,

    更是他赖以生存、视若生命的一切根基——他的学术声誉,他引以为傲的“曙光”,

    以及他踩着无数人肩膀向上爬的希望。

    他拿起桌上一部特制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加密卫星电话,

    拨通了一个只存在于他核心通讯录里的号码。电话几乎在拨出的瞬间就被接通了,

    那边没有任何问候,只有一片深沉的、带着金属质感的沉默,像在等待指令的机器。“是我。

    ”靳寒的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一丝波澜,“目标沈默,星海大学,‘曙光’项目。

    启动‘清灭’程序。第一优先级:他实验室所有原始数据,

    尤其是‘曙光’核心参数和未发表的实验记录,我要全部副本。

    第二优先级:找到他实验操作中的‘失误’,

    任何可能存在的、能引发重大事故或数据造假的‘失误’,放大它。第三优先级:顾维钧,

    让他‘偶然’发现一些东西。第四优先级:张副院长和李主任那边,给他们递点‘弹药’,

    让他们动起来。时间窗口,三天内。痕迹处理,一级标准。”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一个毫无感情起伏的电子合成音响起:“指令确认。目标:沈默。行动代号:清灭。

    优先级确认。预计完成时间:72小时内。痕迹消除协议启动。”“咔哒。”电话挂断,

    忙音都未响起。靳寒放下电话,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真皮座椅里,

    整个人陷在书桌光晕之外的阴影中。他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缓慢地敲击着冰凉的扶手。

    毁掉一个人最珍视的东西,看着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在眼前分崩离析,那种绝望和痛苦,

    会比死亡本身更令人愉悦百倍。沈默,你不是想要靳家的泼天富贵吗?

    那就先尝尝从云端跌落尘埃、身败名裂的滋味吧。至于柳如烟……靳寒缓缓睁开眼,

    目光落在书桌一角一个不起眼的、伪装成装饰品的微型屏幕上。

    屏幕里清晰地分割出几个画面:客厅、主卧、浴室……柳如烟正在浴室里,雾气氤氲,

    她哼着歌,对着镜子涂抹身体乳,神情愉悦而放松,显然在为晚上的幽会做准备。

    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此刻却无比陌生的曼妙身影,靳寒的眼底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以及在那冰层之下,疯狂燃烧的、毁灭性的兴奋火焰。他伸出手指,

    轻轻点了一下屏幕,将浴室那个画面的声音通道单独打开。水流声,

    还有柳如烟那带着一丝媚意的哼唱声,清晰地传了出来。靳寒静静地听着,

    像在欣赏一场荒诞剧的前奏。他拿起桌上的威士忌杯,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只剩下浅浅一层。

    他晃了晃杯子,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没有喝,

    只是看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背叛的滋味?很快,你们就会知道,

    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他放下酒杯,指尖在桌面轻轻一划,调出了另一个界面。

    那是柳如烟手机的通话记录和信息记录的实时镜像。屏幕上,

    “亲爱的”三个字和那些露骨的对话,如同最丑陋的疮疤,**裸地展示着。

    靳寒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字句,如同在审阅一份无关紧要的商业报告。然后,他移动鼠标,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点下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的“√”图标。图标亮起,随即隐去。

    一个无形的、致命的陷阱,已经悄然在柳如烟浑然不觉的日常中布下。只待时机成熟,

    便会轰然闭合,将她拖入无间地狱。夜色渐深,云顶公馆顶层的灯光逐一熄灭,

    只剩下书房那一方幽蓝的光晕,映照着靳寒如同雕塑般冰冷而完美的侧脸。窗外,

    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却再也照不进那双深不见底、酝酿着滔天风暴的寒眸。复仇的序曲,

    在死寂中,已然奏响。第三章星海大学,生命科学研究院。顶层的A级实验室区域,

    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培养液和精密仪器特有金属气息的味道。

    这里是尖端生物医学研究的圣殿,代表着人类探索生命奥秘的最前沿。

    沈默的“曙光”项目专属实验室——“启明”实验室,更是圣殿中的明珠,安保级别最高,

    进出都需要多重生物识别。此刻,“启明”实验室内灯火通明。沈默穿着笔挺的白大褂,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俊朗的脸上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锐气和掩饰不住的意气风发。

    他正站在一台极其复杂的低温电镜操作台前,全神贯注地调整着参数,

    屏幕上显示着放大了百万倍的、如同奇异星云般的神经突触结构图像。

    这就是“曙光”的核心——一种能够精准调控特定神经递质释放路径的新型分子载体。

    一旦成功,将彻底改写帕金森、阿尔茨海默等神经退行性疾病的治疗格局。诺贝尔奖?

    那只是他野心的起点。“沈教授,样本离心完成了。

    ”一个年轻的女助手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上面放着几支密封的试管,

    里面是淡金色的澄清液体——最新一批提纯的“曙光”核心活性成分。

    她看向沈默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爱慕。“嗯,放那儿吧。”沈默头也没抬,

    语气带着上位者的疏离和理所当然。他指了指旁边一个恒温4℃的超净工作台。

    他的心思全在电镜屏幕上那个关键的连接点上,只要今天的验证数据完美,

    他就可以着手准备那篇震惊世界的论文了。

    女助手依言将托盘小心地放在工作台上指定的位置。就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

    工作台下方的通风口,一缕极其细微、无色无味的冷气无声地弥散开来,

    精准地拂过那几支试管的底部。试管壁上,肉眼不可见的、极其微小的冷凝水珠迅速生成,

    又因为恒温台的温度而缓缓滑落,在试管底部聚集了微不足道的一小滴。沈默对此毫无察觉。

    他完成了电镜操作,满意地看着屏幕上完美的结构模型,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他走到超净工作台前,戴上无菌手套,

    准备进行下一项关键实验——测试这批新提纯成分的生物活性。他拿起一支试管,

    熟练地吸取少量液体,滴入旁边培养皿中正在活跃生长的神经细胞群中。然后,

    他将培养皿放入旁边的实时动态显微成像仪中,连接好数据线。仪器启动,高倍镜头下,

    培养皿中的景象清晰地投射到旁边的大屏幕上。

    那些原本健康活跃、突触不断生长的神经细胞,在接触到那滴“曙光”液体后,几秒钟内,

    如同被无形的火焰焚烧,细胞膜迅速皱缩、破裂,内部结构崩解成一片浑浊的残骸!

    整个过程快得令人心悸,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不可能!”沈默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扑到操作台前,

    手指颤抖着检查试剂编号、操作流程。“试剂没问题!操作没问题!

    离心参数……离心参数是标准的!温度控制……”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手忙脚乱地抓起另一支试管,重复操作。结果一样。

    神经细胞在接触到“曙光”液体的瞬间,如同遇到了最致命的毒药,迅速死亡!“砰!

    ”沈默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金属操作台上,指骨剧痛也无法驱散他心头的恐慌和难以置信。

    他猛地转身,对着那个刚刚放下试管的女助手咆哮,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扭曲:“你!

    你刚才做了什么?!是不是你动了离心参数?还是你污染了样本?说!

    ”女助手被他狰狞的样子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沈教授!我没有!

    我完全是按照标准流程操作的!我……”“闭嘴!”沈默像一头困兽,

    双眼赤红地在实验室内扫视,试图找出任何可能的失误点。

    他的目光掠过恒温工作台、离心机、通风口……一切都看似正常。

    可那毁灭性的结果就摆在眼前!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头发花白、面容严肃古板的老者站在门口,正是沈默的恩师,国际基因学泰斗顾维钧。

    他身后还跟着系主任李主任和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张副院长。“沈默!怎么回事?

    整个楼层的报警系统都响了!显示你这里出现高危生物污染警报!

    ”顾维钧的声音带着严厉的质问,

    目光如炬地扫过一片狼藉的操作台和屏幕上那触目惊心的细胞死亡图像。

    当他看清屏幕上那标志性的、属于“曙光”核心成分的分子结构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老师!我……”沈默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报警系统?高危污染?他根本没触发!

    “顾老,您看这个!”李主任眼尖,指着沈默刚才慌乱中丢在台子上的一份打印稿。

    那是沈默昨晚熬夜修改的论文初稿草稿,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一个关键数据点,

    旁边潦草地写着:“此数据存疑,需重复验证。与原始记录本第37页数据点偏差超15%。

    ”落款是沈默自己的笔迹。顾维钧一把抓过那份草稿,

    目光死死盯住那个被圈出的数据和沈默的批注。偏差15%?

    在神经递质调控这种精密度要求极高的领域,15%的偏差足以让整个理论模型崩塌!

    他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刺向沈默:“数据偏差?存疑?沈默!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原始记录本呢?”沈默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那份草稿……他昨晚确实觉得那个数据点有点不对劲,随手记下准备今天复查,

    但早上太兴奋,完全忘了这茬!原始记录本……他手忙脚乱地扑向自己的保险柜。然而,

    当他颤抖着打开保险柜时,

    里面存放着“曙光”所有原始实验数据和核心参数的那个加密硬盘……不翼而飞!

    “不…不可能!我明明锁在这里的!”沈默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翻找着,

    柜子里空空如也。顾维钧看着沈默失魂落魄、语无伦次的样子,

    又看了看屏幕上那毁灭性的实验结果和李主任手里那份标注着数据造假的草稿,

    一股巨大的失望和被欺骗的愤怒瞬间淹没了他。学术不端!数据造假!

    这是对他毕生坚持的学术清誉最恶毒的亵渎!“沈默!

    ”顾维钧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颤抖,他指着沈默,手指都在哆嗦,

    “你…你太让我失望了!为了虚名,你竟然敢伪造数据?还敢操作高危实验导致泄露?报警!

    立刻报警!封锁实验室!所有数据封存待查!”“顾老!我没有!是有人陷害!硬盘被偷了!

    ”沈默崩溃地嘶喊,试图扑过去解释。“够了!”旁边的张副院长厉声喝道,

    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人赃并获,你还想狡辩?顾老,李主任,

    我看这事性质极其恶劣!必须严肃处理,立刻上报学校学术委员会和上级主管部门!

    同时通知媒体,以儆效尤!星海大学容不下这种学术败类!”李主任也连忙附和:“对!对!

    必须严惩!太不像话了!”顾维钧痛苦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只剩下冰冷和决绝。

    他挥了挥手,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按程序办吧。沈默,从现在起,

    你被无限期停止一切教学科研活动,等待最终调查处理结果。”说完,

    他看也不看瘫软在地的沈默一眼,转身踉跄着离开了这个他曾寄予厚望的“圣坛”。

    沈默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周围是导师的决绝、同事的落井下石和助手惊恐的眼神。

    他精心构筑的学术帝国,他视为生命的“曙光”,在短短不到半小时内,轰然崩塌,

    碎成一地狼藉,将他彻底埋葬。名誉扫地,前途尽毁,甚至可能面临刑事指控!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吞噬。他失神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实验室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那个他租住的高档公寓。

    当他失魂落魄地打开门,迎接他的不是温暖的灯光和关切,

    而是柳如烟那张写满惊惶和愤怒的漂亮脸蛋。“沈默!你到底干了什么!”柳如烟冲上来,

    将手机屏幕几乎怼到他脸上。屏幕上,

    初步处理通报……”下面还附着几张模糊的现场照片和顾维钧痛心疾首接受采访的视频截图。

    更刺目的是,社交媒体上,

    #星海大学沈默造假#、#学术败类沈默#、#曙光原来是毒药#等词条已经冲上热搜,

    评论里充斥着铺天盖地的谩骂和嘲讽。“你知不知道靳寒今天看我的眼神有多怪?

    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是不是你那边出了纰漏连累了我?”柳如烟的声音又尖又利,

    充满了恐惧和迁怒,“我的计划全被你毁了!你这个废物!蠢货!”废物?蠢货?

    这两个词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沈默已经濒临崩溃的神经!他猛地抬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柳如烟,里面翻涌着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和戾气!“**!

    ”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从沈默喉咙里爆发出来!压抑了一整天的恐惧、绝望、屈辱和愤怒,

    如同火山般彻底喷发!他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疯兽,猛地扑上去,

    双手狠狠掐住了柳如烟纤细的脖子!“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勾引我!要不是你!

    我怎么会……”沈默的面孔扭曲狰狞,手指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柳如烟的皮肉里。

    “呃…放…放手……”柳如烟猝不及防,被掐得双眼翻白,双脚离地乱蹬,

    双手拼命捶打着沈默的手臂,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窒息声。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她,

    她从未见过沈默如此疯狂可怕的一面。就在柳如烟眼前发黑,意识即将模糊之际,

    沈默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刺耳的**在死寂的公寓里回荡,像催命的符咒。

    沈默的动作猛地一滞,猩红的眼睛里恢复了一丝短暂的清明。他喘着粗气,

    看着被自己掐得脸色青紫、涕泪横流的柳如烟,又看看地上不断震动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未知号码”。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他猛地松开手。“咳!咳咳咳!

    ”柳如烟像破麻袋一样摔倒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干呕,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惊恐万分地看着如同恶魔般的沈默。沈默没有理会她,颤抖着手捡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声音嘶哑:“谁?!”电话那头,没有任何人声。只有一段冰冷的、被处理过的电子录音,

    清晰地播放出来:“沈默,星海大学‘启明’实验室生物安全柜编号A-7下方夹层。礼物,

    请查收。”“嘟…嘟…嘟…”录音播放完毕,电话**脆地挂断。沈默握着手机,

    如同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浑身冰冷。他猛地冲向书房,疯狂地翻找。终于,

    在书桌最底层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里,他摸到了一个冰冷的、U盘大小的金属物体。

    他颤抖着将那个东西连接到电脑上。屏幕上弹出一个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他点开。画面是“启明”实验室内部的高清监控录像!时间戳显示就在今天下午!

    —通风口吹出冷气——冷凝水滴落聚集——他沈默拿起试管操作——细胞瞬间死亡的全过程!

    角度刁钻,清晰无比!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视频最后几秒,

    画面切换到了实验室门口的生物识别记录仪界面,上面清晰地显示着,

    在女助手离开后、顾维钧他们到来之前,

    有且只有他沈默一个人的生物信息(指纹+虹膜)被识别通过!

    时间点恰好与样本被冷凝水污染的时间吻合!铁证如山!监控显示,是他“自己”在操作前,

    “不慎”让样本被冷凝水污染,才导致了灾难性的结果!

    加上那份被圈出的“数据存疑”草稿和“丢失”的原始记录硬盘……他沈默,

    就是那个为了掩盖数据造假而故意制造实验事故、意图毁灭证据的学术败类!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一声凄厉绝望、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嚎叫从沈默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猛地将笔记本电脑狠狠砸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他完了!彻底完了!身败名裂!

    万劫不复!而那个打来电话的人,那个留下“礼物”的人……是魔鬼!

    是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彻底踩进地狱的魔鬼!柳如烟蜷缩在墙角,

    看着沈默疯狂砸东西、歇斯底里咆哮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连滚爬爬地冲向门口,

    只想逃离这个地狱。沈默猛地回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她逃离的背影,

    那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毁灭一切的疯狂。“靳寒……是你!一定是你!”他嘶吼着,

    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困兽。他猛地拉开书桌抽屉,

    里面赫然躺着一把保养得锃亮的瑞士军刀!他抓起刀,弹出锋利的刀刃,

    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他要报复!他要让靳寒付出代价!他要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飞速倒退,幻化成模糊的光带。靳寒坐在劳斯莱斯幻影后排,车窗紧闭,

    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车内流淌着低沉的大提琴曲,悠扬却带着一丝沉重。

    他面前的折叠小桌板上,放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分成了几个小窗口。其中一个窗口,

    正清晰地播放着沈默公寓里刚刚发生的一切:沈默掐住柳如烟的脖子,

    惊恐挣扎;沈默接到神秘电话;沈默找到U盘;沈默看完监控录像后彻底崩溃砸电脑;最后,

    是沈默抓起刀,状若疯魔地追着仓皇逃离的柳如烟冲出去的画面。画面清晰稳定,角度完美,

    显然是提前布置在公寓里的隐藏摄像头捕捉到的。靳寒平静地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神深邃如同古井寒潭。他端起旁边水晶杯中的纯净水,轻轻呷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醒的寒意。前排的司机兼保镖阿杰,

    通过后视镜小心地观察着老板的反应,低声汇报:“靳总,目标沈默已经持刀追出公寓,

    情绪极度失控。柳**正向车库方向逃跑。我们的人一直跟着,是否介入?

    ”靳寒的目光依旧落在平板上,看着柳如烟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地逃进电梯的身影,

    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介入?

    ”靳寒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为什么要介入?”他放下水杯,

    指尖在平板屏幕上轻轻一点,将那个播放着混乱画面的窗口放大,占据了整个屏幕。

    柳如烟惊恐万状的脸,沈默挥舞着刀、歇斯底里追杀的疯狂身影,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狗咬狗,”靳寒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残酷意味,

    “不是很有趣的戏码吗?”他微微向后靠进柔软的真皮座椅里,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仿佛真的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看着。”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如同最终的审判。

    阿杰心头一凛,立刻应道:“是,靳总。”他不再说话,只是更加专注地驾驶着车辆,

    平稳地汇入夜晚的车流。平板屏幕上,追逐的戏码还在继续上演。

    柳如烟的高跟鞋在寂静的地下车库发出刺耳的“哒哒”声,伴随着她粗重惊恐的喘息。

    沈默如同跗骨之蛆,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刀,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站住!靳寒!

    我要杀了你们!”画面剧烈晃动,显然柳如烟在仓皇逃窜中撞到了车辆。她惊恐地回头,

    看到沈默越来越近的狰狞面孔,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猛地拉开旁边一辆SUV的车门钻了进去,手忙脚乱地想锁门。沈默已经追到,

    刀尖狠狠扎在车窗玻璃上!“砰!”一声闷响,坚固的车窗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柳如烟吓得魂飞魄散,在车里尖叫着胡乱摸索,终于找到了启动键,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SUV发出一声咆哮,猛地向前窜出!沈默被突然启动的车子带了一个趔趄,但他反应极快,

    如同受伤的野兽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扑向车身侧面,一只手死死抓住了车窗框,

    另一只握着刀的手疯狂地捅向驾驶座!“去死!都给我去死!”刀刃擦着柳如烟的头皮划过,

    割断了几缕发丝!柳如烟吓得肝胆俱裂,完全失去了理智,只知道死死踩着油门,

    方向盘乱打!SUV像喝醉了酒的野兽,在地下停车场里横冲直撞,

    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和碰撞声!“砰!”车子狠狠撞上了一根承重柱!

    巨大的冲击力让车身猛地一震!抓住车窗框的沈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整个人被巨大的惯性狠狠甩飞出去!身体如同破败的麻袋,

    重重地砸在几米外另一辆车的引擎盖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他手中的刀脱手飞出,

    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引擎盖被砸出一个深坑,沈默蜷缩在上面,一动不动,

    身下迅速蔓延开一滩暗红色的血迹。SUV内,安全气囊弹出。柳如烟被气囊狠狠拍在脸上,

    撞得头晕眼花,鼻血直流。她惊魂未定地看着挡风玻璃外,趴在引擎盖上一动不动的沈默,

    以及那刺目的鲜血,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筛糠般颤抖起来。她……她撞死人了?撞死了沈默?

    完了……全完了……靳寒会知道的……警察会来的……极度的恐慌让她彻底崩溃,

    她瘫在驾驶座上,放声大哭。平板屏幕前,靳寒静静地看着这血腥而混乱的一幕幕。

    当看到沈默如同垃圾般被甩飞出去,鲜血在车灯下蔓延时;当看到柳如烟崩溃大哭,

    脸上糊满鼻涕眼泪和鼻血时,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深处,终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

    那不是怜悯,不是同情。而是一种纯粹的满足感。他拿起平板,指尖轻点,

    将沈默倒在血泊中的特写画面截图保存。然后,他关掉了视频窗口,屏幕恢复成一片幽暗。

    “阿杰。”靳寒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靳总。”“让人清理一下车库的‘痕迹’,

    确保柳如烟能‘安全’离开。至于沈默……”靳寒顿了顿,

    目光落在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城市光影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送他去医院。

    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医生。务必让他活着。”活着,才能更深刻地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

    “明白。”阿杰心领神会。靳寒不再说话,缓缓闭上了眼睛。

    车厢内只剩下低沉的大提琴曲在流淌。他靠在椅背上,

    感受着体内那股冰冷的、毁灭性的快意如同潮水般奔涌,冲刷着每一寸神经末梢。

    复仇的齿轮才刚刚开始转动,碾碎沈默,不过是这场盛大清算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开胃前菜。

    真正的主菜,还在后面。柳如烟,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第四章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VIP特护病房的空气中,混合着仪器单调的滴答声,

    构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沈默躺在宽大的病床上,浑身缠满绷带,像一具破碎的木偶。

    多处骨折,严重脑震荡,脾脏破裂虽然经过手术修补,但剧烈的疼痛如同附骨之疽,

    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他的神经。更可怕的是,医生告诉他,由于脊椎神经受到撞击压迫,

    他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觉,康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可能永远站不起来了。

    从云端的天才教授,到身败名裂、瘫痪在床的废人,这巨大的落差带来的绝望,

    比身体的疼痛更甚万倍。他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惨白的天花板,里面没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