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晴尖叫一声，猛地甩开顾沉，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像顾沉身上有什么脏东西。“顾沉！
你这个骗子！杀人犯！你居然骗了我十七年！”她指着顾沉，声音又尖又细。“警官，
警官你们听我说！这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他！全是他一个人干的！
他说他去办秘密任务，我啥都不知道啊！我是被他骗了！我也是个受骗的！”她又哭又喊，
想把自己从这摊子事里头摘干净。顾沉听见董晴这话，像是最后那点儿劲儿也没了。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珠子死死瞪着董晴，脸上那表情，凶得吓人。“董晴！
你这个**！”他吼着，突然从想按住他的警察手里挣脱出来，
跟头发了疯的牲口似的朝董晴扑过去。“你敢卖我！我先弄死你！”8警察反应快，
几下就把顾沉按地上了。“放开我！放开！”顾沉疯了似的挣扎，吼得不像人声。礼堂里头，
尖叫声，乱糟糟的。人群乱着，一直没吭声的顾升，就是王婶旁边那个蔫蔫的半大孩子，
忽然动了。他那双没什么神的眼睛，这会儿直勾勾地先盯了地上被按着的顾沉，
又转头看歇斯底里的董晴。他晃晃悠悠地，一步一步，往那乱成一团的地方走。
两个警察把顾沉死死按在地上，他一挣扎，那铁桌子就哐哐响。他脸贴着冰凉的地，
还不甘心地喊：“我没放火！真没有！我就是、就是想拿点该我的钱！对，林墨欠我钱！
他还不上，我就自己拿！酒是他们自己喝的，喝多了……火、火是意外！真是意外！
”他那声儿越来越小，带着哭腔，好像这么说，别人能信，他自己也能信。
董晴这会儿倒像是回过神了，她抹了把脸。她指着地上的顾沉，嗓子又尖又急。“警官！
他撒谎！句句都是瞎话！十七年前，他从林墨家回来，就跟我显摆，说干了票大的！
说林墨家藏着不少钱，还说林苇那个蠢婆娘，肯定信他是英雄！
他还说……他还说火是他看着烧的，本来就想给他们个教训，哪成想……哪成想烧死人了！
”为了让话听着真点，她还编上了。“他还得意地跟我说，林墨那屋子，木头多，好烧！
警官，这都是他亲口跟我说的！他还吓唬我，敢说出去，就跟我一块儿死！我这十七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