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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想过我会答应得如此痛快。
就连裴砚石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下意识地指责脱口而出。
“若璃，做人要大度，你不可在这种时候胡闹，嫂嫂这一年已经过得很痛苦了，我…”
他话说到一半后才意识到不对劲，立马冷着一副脸质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
可我只是平静地回了一句：“兼祧两房的事，我答应了，婚期定在什么时候？我好提前做准备。”
裴砚石没想过我会不哭不闹，答应得如此痛快，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僵在了原地。
回过神来后，更是咬牙切齿地问我：
“你当真答应了此事？别背后搞什么幺蛾子，我是一定要娶嫂嫂的，这是我欠她的。”
可我只是不解地看着他：“自然是当真。”
“而且嫂嫂的婚礼还得大办一场，免得到时候传出风言风语，说我们冷血无情让人守活寡。”
“婆母，您说对吧？”
我把难题抛给了坐在上位的人。
老妇人僵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连连称赞。
“不愧是大家闺秀的女儿，有气度，璃儿，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账本上的店铺你自己选几家去经营吧，就当是对你的补偿了。”
我连忙弯腰道谢，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比起抓不住的男人，金钱更能安慰我的心。
等我有了权势之后，又何须看裴砚石的眼色？
解决好此事后，我随意找了个理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当晚，老夫人的赏赐，接二连三地搬进我的院子里。
府中的下人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顿时明了，即便是大夫人被抬成了平妻，我也还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
都是一些奴才，自然是见风使舵，当即更加殷勤地服侍我。
只是我没想到，裴砚石居然会来我的院子里。
上辈子，宣布兼祧两房后，我和他便彻底闹了个决裂。
我不愿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用自杀和绝食逼迫他。
裴砚石因此对我只剩下了厌恶。
他后来更是冷眼看着我死去。
他喊我的名字，我没有应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可没过多久，身旁的床榻却陷了下去，一双大手揽在了我的腰间。
上辈子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了。
可印象里，这还是夫兄去世后，裴砚石第一次主动和我亲近。
他将头埋在我的脖颈间，与其温柔还带着一丝讨好。
“璃儿，白天的事是我不对，没有事先和你商量。”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终究是你不能生育，大哥又一直昏迷不醒。我作为家中男丁，理应延续子嗣。”
“与其取旁人为妾倒不如把嫂嫂抬为平妻，也好相互有个照应，你放心，我保证等她怀上子嗣后，就让一切归为原位。”
“我永远都只有你这一个妻子。”
我没说话，他身上属于大嫂的胭脂味，却呛得我有些难受。
我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他的手：“嗯，没别的事就睡吧。”
感受到我敷衍的态度，裴砚石顿时来了脾气：
“白天是你主动同意了这一切的，现在为何又同我甩脸色？”
“若璃，你是主母就应该多担待一点，别总是腌臜吃醋自掉身价。”
他一股脑地将心里话全部说了出来，最后更是直接摔门而去。
我笑我自己上辈子眼瞎，倒还真信了他的话处处忍让。
但值得庆幸的是现在不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