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
“这里，快烂光了。我每天晚上都会咳血，疼得睡不着觉。我能感觉到，我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我怕我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记得我。我怕我到死，都没能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所以，我疯了。”
“学姐，对不起，我知道我很自私，很**。但是，求求你，就当是可怜我这个将死之人。”
“陪我走完这最后一个月，好不好?”
我说完这番话，已经泪流满面。
这是我拿到诊断报告后，第一次哭。
不是因为恐惧死亡，而是因为，我在我心爱的女人面前，撕开了自己所有卑微的、丑陋的伤口。
苏清瑶没有说话。
她只是静静地流着泪，用那双被泪水洗过的、清澈的眸子，复杂地看着我。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直到，她轻轻地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
“粥……要凉了。”
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着我，重复了一遍。
“把粥，端过来。”